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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熱戀存檔讀取中

    姜以律看著嚴哲,眼睛紅了一圈,控訴道:「你不聽我的話。」 嚴哲連忙親親加抱抱,「誰說的,我最聽你的話了。」 姜以律開始翻舊賬:「你回國了。」 嚴哲開始剝桔子。 姜以律:「你自己去挑的戒指,都沒帶我!」 嚴哲把最甜的一丫餵給姜以律。 姜以律含含糊糊,委屈巴巴:「我喊你別動你非要動!」 嚴哲抬頭望天,你繼續說,能忍住別動算我輸。 自信過頭隱藏溫柔屬性後期略偏執攻×缺乏安全感少言寡語身體病弱受 HE

    初次 第七章

    小說: 熱戀存檔讀取中 作者:碎海 字數:4033 更新時間:2021-06-30 04:15:45

    姜以律醒過來的時候正值一天太陽最烈,他環視了周圍除了自己就再無他人的病房,自顧自地翻身坐起。手上的針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拔出的,但是醫用膠布依然粘在手上。姜以律慢條斯理地撕開膠布,一個暗紫的針孔留在冷白的手背上格外扎眼。他剛睡醒,現在還有一些乏力。起身站起來的時候身形不穩又摔了回去。

    嚴哲呢?姜以律低下頭,就這麼愣坐在病床上,抬眼看見了窗外正值當空的太陽,心想:他應該是回去上課了。姜以律感受著胃裡源源不斷地灼燒感,也不奇怪,畢竟從早上起來到現在滴水未進。姜以律抿了抿幹枯起皮的嘴唇,原本煞白的嘴唇添上了一點艷色。

    再坐一會吧,一會請個假回去。請個假,好好睡一覺。

    姜以律就這麼想著,卻聽見門「吱」的一聲被推開了,又被小心翼翼地關上。輕聲到不凝起注意力就聽不見的腳步聲緩緩地向自己襲來。

    嚴哲雙手捧著飯盒,不僅得注意上面的水杯不能倒,還得注意放輕腳步。中午放學他就拜託張晉勤給他帶兩份飯,為了照顧姜以律的口味還特意叮囑這叮囑那的。惹得張晉勤想直接放棄去食堂,午飯用麵包隨便應付算了的衝動。但沒辦法,嚴哲要是能離開早就自己去買了。

    嚴哲本想就坐在姜以律旁邊吃,一邊想著要是能用香味勾起姜以律就好了,但一邊又擔心姜以律非自然醒的頭又會疼。只好找了一個離姜以律比較遠的位置,狼吞虎咽地解決了午飯,又小心翼翼地坐回到姜以律旁邊,觀察著冷美人的睡顏。

    飯盒很快就涼透了,嚴哲又趕忙拿去校醫值班室去熱,想了想又拿了個紙杯接了一杯溫水,一刻也不敢耽誤地趕了回來。

    嚴哲放輕腳步,自我感覺有一種電影里的特工執行秘密任務時的謹慎和帥氣。當他看見姜以律就這麼坐在床邊看向他時,突然就有一種在外艷遇被抓的窘迫感。

    嚴哲把飯盒遞給姜以律,不自覺地撓了撓頭:「你醒了多久了?」

    姜以律接過溫熱的飯盒,剛才的那種難以言說的委屈感消了下去:「也就十來分鐘吧。」

    嚴哲此時也有些慌亂:從早上十點半到剛才兩點五十,四個小時二十分鐘,二十六分之一的機率,怎麼就可以那麼巧呢?

    嚴哲此時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剛想開口。就被姜以律堵了回來。

    姜以律低著頭吃飯,小聲道:「謝謝。」

    「你是第一個。」說完,姜以律的耳尖蔓上一點血色。

    嚴哲有些不解其意,沒注意到姜以律紅了的耳尖:「什麼……第一個?」

    姜以律也沒有解釋,安靜地吃著溫熱的飯菜。嚴哲走過去坐在姜以律旁邊,就這麼看著他。

    嚴哲說過「我在這」,沒能讓姜以律一醒過來看到的就是他,終是在嚴哲心裡有個芥蒂。

    姜以律恢復了力氣,本是打算接著回去上課。卻被嚴哲拉住。

    嚴哲翻找著書包,掏出了一張紙條,遞給姜以律:「你看這是什麼?」

    姜以律接過來,卻發現是請假條,上面明晃晃地寫著他和嚴哲的名字。

    姜以律毫不留情地揭穿道:「這算是逃課了。」

    嚴哲怕被姜以律直接撕了,寶貝似地搶過來:「誰說的!你睡著的時候呂老師也來過了,看著你蒼白的面孔那叫一個心疼啊,直接勒令讓你醒後回家休息。」

    姜以律看著嚴哲:「那你是怎麼回事?」

    「我還不是擔心你,萬一你在回家的路上有個頭疼腦熱什麼的,那誰來照顧你?」嚴哲大言不慚,臉都不帶紅一下。

    姜以律就這麼盯著嚴哲,也不說話,但是意思不言而喻。

    嚴哲撓了撓頭髮:「那我先送你回去我再來上課?」

    姜以律把書包塞給嚴哲:「你今天已經因為我耽誤了很長時間了。」

    嚴哲還想再掙扎一下,卻看見姜以律不容置喙的神情,只得讓步:「那你回去的時候記得打車,不要擠公交,注意安全,如果頭又疼的話記得上醫院,別硬撐著。」

    姜以律張了張口,最後卻只有一句:「知道了。」

    嚴哲背著書包,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姜以律卻盯著請假條上瀟灑張揚的字體,洋洋灑灑地落在紙上。不知為何地把它折好放進錢包夾層里。這才拿起書包回去。

    嚴哲單肩背著書包,站在教室門口:「報告。」

    呂薇一看是嚴哲,放下手中的課本,問道:「你不是請假了嗎?」

    嚴哲站在門邊,很不要臉地來了一句:「因為我愛學習,所以我又回到了久違的課堂上。」

    呂薇一臉驚奇地看著嚴哲,噎了半天,只得說道:「那進來吧。」

    嚴哲輕車熟路地摸到自己的座位上,興緻缺缺地翻出了物理課本。就那麼一隻手杵著下巴,一隻手轉著筆發著呆。

    張晉勤用後背抵了還幾次嚴哲的桌子,卻絲毫沒有回應,又只好寫了一張紙條往後丟。

    嚴哲被紙條砸到手,總算是肯大發慈悲地理一下張晉勤。

    張晉勤:你不是請假了嗎?

    嚴哲:請假條在姜以律那不成立。

    張晉勤:?

    嚴哲:姜以律嫌我今天耽誤了太多課了,不給我請。我就只得回來上課了。

    張晉勤:這就是學霸的思維嗎不僅我學習要好,你學習也要好?

    嚴哲:一邊去,你這是嫉妒沒人在意你成績。

    張晉勤:你怎麼還興人身攻擊?

    嚴哲:算了,今晚我媽不在家,咱倆上外面吃去?

    張晉勤:哥,你就是我親哥!

    嚴哲:……出息。

    嚴哲想了一下,手在課桌里發了一條微信給姜以律:我和張晉勤今天去外面吃飯,你要不要來啊?【愛心愛心】

    嚴哲一直握著手機,終於感受到手機傳來的震動。

    姜以律:不來了。今晚有事,我不去你家了。

    嚴哲泄氣地把手機丟回桌肚裡,今晚又只能紅梅在冬月迎著寒風獨放了。

    好不容易熬完物理數學生物三連擊,嚴哲和張晉勤剛想背起書包就溜。但誰都沒想到還有個陸歲英老師在門口守株待兔。

    嚴哲和張晉勤:……

    兩人只得認命的和大眾在陸老師的帶領下來了大禮堂,偌大一個禮堂,就他們幾個人孤零零地站在舞台上。

    夏芒蹲在角落裡,認命地背著台詞,手裡還連比帶劃的。

    嚴哲則是拿著劇本和田禧晴演著對手戲。內心卻是想著姜以律,不禁做起了比較:姜以律就沒有那麼生硬,他聲音還更好聽……

    嚴哲越想越偏,搖了搖頭對自己做出了深刻的檢討:怎麼能隨便拿別人作比較。末了又補上一句:還是姜以律厲害。

    嚴哲瞥了一眼偌大的禮堂,想像了一下姜以律坐在台下看著他的模樣。那麼為了到時候不丟臉,也只得凝起注意力來認真應付。

    經過了一番磨合,眾人才算是順利的一次過。陸歲英笑著說道:「辛苦各位了,今晚由我來請大家,來犒勞一下諸位,可以嗎?」

    嚴哲拿出手機,笑著對陸老師說道:「對不起啊陸老師,我媽媽還在家裡等著我。」說完還給張晉勤一個眼色。

    張晉勤心領神會:「對不起陸老師,我也要回家!」

    陸歲英遺憾地嘆了口氣,「那隻好下次來請你們了。」

    嚴哲背起書包,「那多謝陸老師啦!」說完便連忙跑了出去。張晉勤見狀也連忙跟了上去。

    兩人氣喘吁吁地站在校門口,相視笑了起來,嚴哲用手肘拐了拐張晉勤:「走吧,說好今晚請你吃飯的。」

    張晉勤對著嚴哲比了個大拇指:「不愧是兄弟!今晚吃火鍋怎麼樣?」

    嚴哲:「走著!」

    嚴哲帶著一身的煙火氣回到家裡時已經快九點了。他打開窗子探出頭看向姜以律的房間,一片漆黑,窗簾也是緊緊拉起來的。嚴哲心想:這個點就已經睡了嗎?只好關起窗子,找了一套幹凈的衣服就進衛生間了。

    嚴哲一身水汽地盤腿坐在沙發上,拿著作業仔細研究著。卻不時地扭過頭看向背後的牆面,回過神來又笑著搖了搖頭,明天就可以見到他了……

    嚴哲照常嘴裡叼著一袋牛奶,手裡還拿著一袋。左右無事地踢踢路上的石子,又伸手扣扣牆。不時看了一下時間,心想:姜以律又睡遲了?便伸手去敲姜家大門。開門的的是薑母,看見是嚴哲,柔聲問道:「怎麼了?」

    嚴哲悄悄探頭往薑母身後撇了一眼,沒看見心心念想的身影,不禁有些失落:「請問姜以律今天身體還不舒服嗎?我看他這個點還沒下來我就來問一下。」

    薑母笑著說道:「姜以律他有些感冒,可能還要休息幾天。」

    嚴哲愣了一下,「這樣啊,謝謝您。」嚴哲把牛奶叼在嘴裡,跑出去趕巴士了。

    嚴哲卡著上課鈴到了教室,把手中有些冷了的牛奶丟在張晉勤桌子上。便趴在課桌上看著課本。

    一連幾天,嚴哲都是拿著一袋涼了的牛奶卡著點踏進教室,然後把牛奶丟在張晉勤桌子上。

    張晉勤剛開始還特別感動嚴哲每早的優待,後面才發現嚴哲根本不是給他帶的,只是嚴哲優待對象這兩天恰好不在,才便宜了他。氣得他很沒骨氣地把牛奶喝了以示泄憤。

    嚴哲盯著手機和姜以律聊天的微信頁面,上面只有嚴哲的自言自語,姜以律根本沒有任何回應。

    「感覺好點沒啊?」

    「你什麼時候來上課啊?我給你帶的牛奶都便宜了張晉勤了。」

    「你在家嗎?我翻牆了啊。」

    「那你現在在哪啊?我來找你啊,我給你帶好吃的。」

    「你不在我作業都做不來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後天我們就要上台作秀了,我給你留個vip座位?要不要來看看我的風姿?」

    「明天上台了,好緊張啊,你會來的對嗎?」

    ……

    姜以律這幾天渾渾噩噩,躺得渾身發疼。被源源不斷地嗡嗡聲吵醒,拿起手機來一看微信消息99+。

    「我要上台作秀了,你快來啊。」

    「【可憐可憐】」

    姜以律愣了一下,身子比腦子快地扯掉手上的針水,拿起一旁的外套便跑了出去。完全忽視了後面護士的呼喊聲,跑到路邊打了一張計程車,坐在車上有些焦躁,到學校後丟下一張五十,都還沒來得及找零便匆匆忙忙跑向大禮堂。

    姜以律氣喘吁吁地站在門口,看著台下漆黑一片,內心「咔嗒」一聲,還是沒趕上嗎?

    燈光像是與他心有所感一樣,「啪」一聲,舞台被來自頭頂的燈光籠罩,成為了黑暗裡唯一的光源。

    姜以律手扶著座椅,在漆黑中摸索著台階。他這幾天頭痛發熱還咳嗽個不停,由於藥物的原因還一直昏昏沉沉地躺在病床上,四肢無力。剛才從校門到禮堂不過兩百米的距離他就已是極限了。現在渾身發虛,只得站在原地看向舞台,胸口癢意徒然升起。姜以律只得蹲下捂著口鼻,低聲咳嗽起來。久久止不住,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喉嚨里的鐵鏽味充斥著鼻腔。

    姜以律硬撐著站了起來,渾身發軟,轉身慢慢走了出去。

    嚴哲有一搭沒一搭地整理著衣服的褶皺,眼睛時不時向第二排中間的空位。還是沒來,嚴哲想。嚴哲看了一眼主持人拿著詞本緩緩地走上舞台,白光將主持人籠罩在其中。

    田禧晴輕輕扯了一下嚴哲的廣袖,「我們該上場了。」

    嚴哲瞥了一眼空位,低垂下眼瞼:還是沒來。嚴哲把袖子輕輕拉了回來,說道:「走吧。」嚴哲剛準備上台,卻聽見腳步聲混雜著喘息聲從身後傳來。

    嚴哲轉身看到的就是姜以律穿著藍白色條紋病服,外面披著一件卡其色的風衣。蒼白的臉上混雜著紅暈,鬢角的碎發被汗給打濕,黏在皮膚上。

    姜以律努力抑制著喘息聲,直起身朝嚴哲笑道:「我在,加油。」

    嚴哲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揚,輕聲說道:「嗯,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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