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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熱戀存檔讀取中

    姜以律看著嚴哲,眼睛紅了一圈,控訴道:「你不聽我的話。」 嚴哲連忙親親加抱抱,「誰說的,我最聽你的話了。」 姜以律開始翻舊賬:「你回國了。」 嚴哲開始剝桔子。 姜以律:「你自己去挑的戒指,都沒帶我!」 嚴哲把最甜的一丫餵給姜以律。 姜以律含含糊糊,委屈巴巴:「我喊你別動你非要動!」 嚴哲抬頭望天,你繼續說,能忍住別動算我輸。 自信過頭隱藏溫柔屬性後期略偏執攻×缺乏安全感少言寡語身體病弱受 HE

    初次 第三章

    小說: 熱戀存檔讀取中 作者:碎海 字數:4028 更新時間:2021-06-30 04:15:44

    何安女士雙臂環抱著胸口,就看著站在大門邊上的兒子,十分頭疼。

    別家的男孩這個點跑出去都是去會小女朋友的。可他偏偏不走尋常路,去會鄰居家的兒子。而且這麼晚的點他居然還是翻牆過去的!真得好好感謝姜以律沒直接把她兒子給掀下來摔個七葷八素。

    何安女士著實無法明白自家兒子的野路子,被氣得只想思考人生了,憋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到底上輩子是我造孽還是你造孽啊,才能讓你成為我兒子?」

    嚴哲站在原地,也只敢討好地笑了兩下沒吭聲。您讓我給您解釋清楚,我這也不敢撒謊啊。

    何安實在看不得嚴哲這幅嬉嬉笑笑的嘴臉,招了招手讓嚴哲趕緊滾回去睡覺。

    何安坐在外面被涼風吹得總算是回過了味,之前也沒見嚴哲和姜以律有多親啊,怎麼突然關係就可以近到去人家房間里待著了?何安想了一下之前嚴哲天天往院子里跑,臭小子說是房間太悶,出來能看得進書。還感動了一把兒子終於自覺了,原來都是假象!虧她還看在嚴哲的態度上原諒了牆上的腳印,感情是一場欺騙!

    何安覺得她和她兒子有個名為年齡的跨溝,自己太過心善才會被這小子哄得一套一套的,而小騙子沒心。

    何安覺得自己不能吃這個虧,自已不如意,那麼小騙子也不能如意。

    何安起身慢悠悠地走到嚴哲房門前,敲了敲門,問道:「我讓你喊小律來咋們吃飯,你喊了沒?」

    嚴哲這還在衛生間里刷著牙的,滿口的泡沫。含含糊糊地回答道:「喊了,他明天來!」

    剛喝了一口水,準備漱漱口,又聽見何安女士說道:「忘了說,你剛才說話聲音挺大的,大晚上的,應該鬧到鄰居了吧。」

    說完便裊裊娉娉下樓了。

    嚴哲一口水卡在喉嚨那,差點沒被嗆死。

    何安女士是個樂於和兒子鬥智斗勇的人才。而且擁有高於年齡的幼稚。

    嚴哲連嘴邊的泡沫都還沒擦,愣了兩秒鐘,扭開水龍頭一把冷水撲在臉上。抬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紅色從脖頸蔓延上來一直燒到了耳尖。

    嚴哲機械地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天空。

    這次算是丟人丟大發了。

    整宿的碎星黏在夜幕里,穿透窗子畫在了誰的眼底。

    嚴哲頂著一頭亂毛看著霜白的天花板,面無表情地踩著棉質的拖鞋進了衛生間。

    再出來時把自己摔進柔和的床里,只覺得世界連帶著自己一起瘋了。

    嚴哲陷在柔軟的被子中,臉狠狠地扎在裡面。窒息感刺/激著太陽穴猛烈跳動,就像夢裡的荒唐和禁錮。

    嚴哲轉過頭看著桌子上堆著的漫畫,不禁感嘆道:我大概算是遇到了世紀難題了。

    關鍵這是他己方自身的困擾,沒法給敵方帶來傷害。

    其實在這個年紀,做個夢什麼的太正常了。雖然嚴哲看不清夢中的是誰,一團霧朦朦朧朧地遮在對方身上,就這麼看著夢中人自導自演,自己不得動彈。卻在醒來的瞬間腦海里第一個浮現的人是站在樓梯口的姜以律,就這麼俯視著自己,眼神冰冷。

    嚴哲有一種悸動和心寒,冷汗布滿了脊背,睡衣黏膩著皮膚,一種窒息感縈繞在鼻尖久久未散。

    嚴哲今天不想看見姜以律,他一想到這個人隨之而來的就是冰冷的窒息感,深不見底。

    可惜世間萬般不如意,你越怕什麼來什麼。

    姜以律今天才吃了午飯就過來了,還帶來了牛軋糖,牛奶的。被嚴哲一人霸佔了——作為己方的慰問品。

    今天的嚴哲格外的安靜。姜以律想。

    姜以律坐在書桌前翻看嚴哲的漫畫,嚴哲就默默地把漫畫都搬了過來,坐在一旁的小沙發上,偷偷瞥過去不時看兩眼。姜以律一轉過頭,嚴哲就裝出專心玩手機的模樣。

    姜以律看嚴哲玩手機實在是專心,也只得坐在一旁無聊地翻看漫畫。實在不明白這漫畫的樂趣在哪,整個人看得昏昏欲睡。

    直到姜以律聽見輕微的開門聲,睜眼便看見嚴哲打算下樓。

    嚴哲也沒想到姜以律那麼容易醒,避開了姜以律的眼神,抱歉地解釋道:「我下去給我媽打下手,一會我喊你,你接著睡吧。」

    姜以律卻揉搓了一把臉,起身跟上嚴哲:「一起。」

    嚴哲和姜以律兩個人,一個站在水池邊洗菜,另一個蹲在垃圾桶旁邊剝蒜。小小的一介廚房,硬是被他們楚漢分界。

    姜以律昨晚在門邊隱隱約約聽到了嚴哲的哀嚎,大概也能猜到嚴哲「行蹤」暴露,正在被「嚴刑逼供」。心中莫名有一種愧疚感,所以今天早早趕來。卻不料吃了嚴哲一記「閉門羹」。

    姜以律悄悄瞥了一眼背對著自己蹲著的嚴哲,被人刻意迴避這種感覺很令人不舒服,特別是被嚴哲刻意迴避,有些討厭。

    姜以律用毛巾擦幹手上的水漬,走到嚴哲旁邊彎下腰,低聲詢問道:「怎麼了?」

    嚴哲被這耳朵邊呼出的熱氣嚇得差點原地跳高,轉過頭卻又立刻轉了回去,拒絕與姜以律有眼神的交匯。耳尖卻悄悄地紅了。

    姜以律雙手撐著膝蓋,看著嚴哲通紅的耳尖,一本正經道:「我承認昨晚偷聽是我的不對,但你已經一個下午沒搭理我了。」

    嚴哲轉頭看見撐在黑色牛仔褲上那雙修長的手,青黛分明,突然想起那個心悸的夢,那個人就是這樣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搭在了石岸上,隨著他心跳的節拍,輕輕敲打著。他有些不自覺地扭過頭:「沒有不搭理你,只是我打算今天表現好一點,不然我會被動發動技能『虎嘯猿啼』的。」

    姜以律看著嚴哲頭頂的發旋,久不吭聲。在空氣一點點冷下來後,姜以律說道,「你在害怕我。」

    嚴哲聽到這不容置疑的語氣後心臟猛地撞擊胸腔,冷氣從腳底向上蔓延,但心臟鼓動運往全身的血液熾熱地充斥著四肢百骸,做著無聲的拉鋸戰。

    嚴哲四肢有些麻木,站直了身體,看著面前比他略矮半頭的男孩,問道:「為什麼你會覺得我害怕你?」

    姜以律直起身體,也這麼看著嚴哲:「你在迴避我。」全身上下都有一種疏遠感。

    嚴哲笑看著姜以律,「迴避不能代表害怕。」

    姜以律對峙道:「迴避就是不敢面對,沒差別。」

    嚴哲有些被氣笑,「你說話很不讓人中意,你在我媽面前的乖乖寶呢?」

    姜以律扭開臉,看見客廳里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的嚴母,笑得很漂亮,低下頭,劉海遮住了雙眼,說道:「對不起。」

    這聲「對不起」傳到嚴哲耳朵里就像是一種諷刺,諷刺嚴哲前些天用手捧著的小朋友其實就是個笑話。嚴哲朝姜以律點了點頭:「行,沒關係。」嚴哲也沒再理姜以律,又蹲回原位繼續剝他的蒜。

    嚴哲狠狠在心裡啐了一口,再理他就是孫子!

    嚴哲自己都想不通為什麼會被氣成這樣,不就是個夢嗎?不就姜以律說自己是怕他嗎?怕就怕唄,他還怕他爸呢!又不是不敢承認。嚴哲實在糾結不過,只好歸咎於昨晚那個荒誕的夢。

    可還是說不上來地,他想扒開昨晚那個混沌的夢,光明正大地放在姜以律面前。

    可一個夢,也只能是一個夢。

    嚴哲決定把那個荒誕的夢爛在肚子里。

    今天的晚餐稍微有些許不同:何安女士照樣給姜以律壓菜,嚴哲卻沒像上次一樣幫忙解決姜以律吃不完的菜。

    嚴哲卻沒在吃完後跑去客廳湊在何安的旁邊,只是依舊坐在餐桌旁,事不關己地玩著手機。姜以律也沒有要搭話的意思,自己慢條斯理地吃著剩下的飯菜。

    嚴哲瞥了一眼姜以律碗里剩下的炒出來胡蘿蔔絲、切成碎的香菇粒、還有燉得軟糯的豬排。

    上次碗里用作輔料的青椒、炒的小瓜和涼拌的青葵。心裡想著:挑嘴,小孩嗎?嚴哲憑直覺斷言,姜以律不吃的東西絕對還有,只是自己還沒發現而已。

    嚴哲看著姜以律明明吃不下了卻依然不放下筷子,心裡又給了評價:固執,小孩氣。嚴哲在內心安慰自己道:只是出於好心,絕沒有其他意思。這麼一想,覺得內心負擔小了許多。便拿起筷子分擔姜以律碗里的菜。

    姜以律看了一眼嚴哲,咽下嘴中的飯菜,悠悠地說道:「不想在你媽媽面前揭穿我偽善的面孔了嗎?」

    嚴哲充耳不聞,又夾了一塊排骨,警告道:「別引戰啊我告訴你。」

    姜以律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我覺得我還是得說一句對不起。」姜以律就這麼直視著嚴哲,解釋道:「我知道自己說話不中意,沒下次了。」

    嚴哲聞言,皺眉看著姜以律:「沒有下次是什麼意思?」

    姜以律覺得自己可能又惹到嚴哲了,為了避免戰火蔓延,姜以律沒說話。

    嚴哲卻低聲說道:「你別給我因為這事就不來我家,我說過我家隨時歡迎你。」嚴哲看姜以律沒有說話的意思,大概也明白自己說對了。「我一個星期時間都用在你身上了,我還因為翻牆被我媽罵了,這些都有你的份,你別想耍賴。」

    姜以律這次想了許久,換了一個說辭:「你不理我,我也很不舒服。」

    「我……」嚴哲剛想反駁,可一回想確實是自己先漠視姜以律的。嚴哲沒法反駁,總不能告訴姜以律是因為昨晚的那個夢吧?那自己豈不是傻得現眼?嚴哲沒話可說,默認了自己的無理取鬧,不作聲的分擔著姜以律碗里剩下的菜。

    嚴哲突然問道:「你有什麼不吃的東西嗎?」

    姜以律看著碗里剩下的菜,沒說話。嚴哲嘆了一口氣,換了個問法:「有絕對不吃的嗎?」

    姜以律:「茴香。」

    嚴哲狠狠嚼著嘴裡的菜,想到:行,下次給你來個茴香全席。

    然後嚴哲聽見姜以律繼續補充道:「因為茴香又叫耗子毛。」

    嚴哲:「……」

    嚴哲:「巧了,我也不吃。」

    姜以律垂眼,突然說道:「以後別對一個人那麼好。」落差太大心臟會疼。

    嚴哲愣了一下,突然明白過來姜以律在說什麼。本想去夾姜以律碗里剩下的菜,才發現已經空了。他放下筷子,突然發現手怎麼放都不舒服。他骨子裡天生就有一種泛濫的溫柔,對誰都是。就像在國中一樣,然後又事不關己地看著被拒絕的女孩子哭著跑開。儘管如此,也還是有很多女孩想來試試。結局都一樣,不歡而散。

    他對誰都溫柔,卻沒有像對姜以律一樣,是想把這個人哄得開心一點。

    嚴哲組織了一下語言:「以前也有人這樣說過我,不過沒太當回事。」

    「我對別人溫柔是出於禮貌,但你不是。如果是出於禮貌我就不會翻牆,我就不會大晚上地不請自來然後被教訓。」

    「我承認今天是我在找茬,因為我今天很不爽。不是因為被我教訓,是因為……」

    因為夢中里你冰冷的眼神,還有經久未散的窒息感,真實得不像一個夢。那種恐懼感就像親身經歷過一樣。

    姜以律還是沒能等到嚴哲的下文。

    姜以律抬眼看著嚴哲,「你要跟我說,我猜不到的。」

    嚴哲不可置信地看著姜以律,感受著手背傳來的冰涼又柔軟的觸感,驀然愣住了。

    姜以律的雙眸中流溢著光,清澈見底——自己就這麼印在他的眼底。嚴哲心底的恐懼感突然就那麼消散了,那隻是一個夢,一個自己捏造的夢。

    嚴哲握住姜以律的手,感受著掌心的涼意,笑看著姜以律:「我知道了。」

    姜以律有些不大習慣被別人拉住手,還是自己的手被包裹在別人的掌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 怪異感。他嚐試把手抽出來,卻被嚴哲不容置疑地握住。

    姜以律無奈道:「我十七了。」

    嚴哲笑眼眯眯地看著姜以律,「沒事,我十六了。」

    姜以律心想:小弟弟,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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