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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引

    痴情雙標白切黑將軍攻×忠心腹黑假神仙軍師受【並非同一勢力】 「你騙我。」 滿天夕陽倒映進楚玄的眼瞳中,綺艷如火。面對敵人的將領,蘇幼只能沉默不語。 「……可我不怨你。」 隔著山川大漠,橫亘生老病死,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 大燕天啟五年,明帝駕崩,西國趁機叛亂,藍瞳的少年將軍橫空出世,明帝耗費數十載構築的龐大帝國,危如累卵 大燕新德元年,新皇登基,靖王領命平西,白衣的清虛道子一鳴驚人,以己之身兆示天命指引大燕,為天下先 沙場相逢,萬鎖加身,你可還記得當年白玉公子,街頭少年? 執念一眼一生,哪怕是別摯愛,飼虎狼,天下傾覆——都再割不斷了 君道將軍骨朽黃沙易冷,我待海晏河清再與君同! 劇情和感情雙線進,有可能會慢熱一點_(:з」∠)_ 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我明明已經超認真地在寫了(๑•́ωก̀๑) 希望能得到評論和收藏鴨

    柒拾叄·權衡

    小說: 將引 作者:阳止 字數:2564 更新時間:2021-06-29 23:55:21

    在某一瞬間,楚玄動搖了。

    曾幾何時,他的確這樣是這樣想的。

    賀凌看見他的神態不似之前那樣緊繃,眼神也透出些迷茫來,略略有些嘲諷地笑了。

    不過還沒等到他說話,楚玄眼中的悵惘和迷茫很快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別樣的溫柔——賀凌看著覺著反胃。

    楚玄再度向他俯首,一字一句道:「不必了。」

    他心念天下,我心念他——唯一兩不相負的辦法,便是我幫他護著蒼生。

    賀凌是什麼人?那可是人精!根本不用他講出來,賀凌看他一眼就能明白個七七八八了。這副傻乎乎的,想要為某個人擔起大任的模樣,他覺得很眼熟,特別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好像曾經有過什麼人在他的記憶里,也是這樣微微笑著,彷彿發著光一樣。

    「阿念說不必,那就不必吧。」賀凌很好地掩飾了自己波動的情緒,重又恢復了那般慈愛的模樣,語氣平平淡淡,可說出來的話卻透著刺骨的冷意。

    「小阿念心念蒼生,想要求仁得仁,我這個做父親的自然是想要成全的,也算成就了你。」賀凌突然拔出一把刀架在他的肩上,楚玄這才注意到原來他一直把他的赤火帶在身上。

    「不過,在斬你之前,這刀還要再飲一個人的血。」鋒利的刀刃在楚玄的血管處畫著圈兒,好像下一刻就能劃破皮膚,血濺當場。

    「我說小阿念,你保持著這般大義凜然的樣子,一心求死,冷靜淡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蘇小公子還在我手上呢。」

    「……你可以殺了我,但請放他離開……」楚玄早知道他會拿蘇幼說事,可沒有別的法子,只能央求他。

    「我不。」

    「為什麼?!」楚玄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彷彿剛才那個理智冷靜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他抓住賀凌的衣領,恨聲道:「他現在已經和魏澤沒有任何關係了!他已經失去雙腿,隱姓埋名,根本對你們造成不了任何威脅!你們到底為什麼不能放過他?!」

    楚玄身材修長,未及弱冠的少年人,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磅礴的衝勁兒。他站起身來,比賀凌還要再高上一些,壓迫感就這麼朝著賀凌壓了過去,可惜賀凌依然不為所動。

    「呵,你凶什麼?你也不敢真的把我怎麼樣……要是我出了什麼事,你們兩個可是誰也活不下來。」賀凌十分淡定,抓住楚玄攥著他衣領那隻手的手腕:「既然如此,不如態度好些,我們談談怎麼樣?」

    楚玄知他說的有理,雖心裡不情願,卻還是鬆了手,頹然盤膝往地上一坐,垂頭喪氣的。

    賀凌重新回到那把髒兮兮的椅子上,隨口道:「別那麼緊張嘛。我現在暫時也不會把他怎麼樣——」賀凌看著他吃癟的樣子笑嘻嘻的:「畢竟,留著他才能牽制住你呀。」

    臭小子。

    楚玄抬起眼睛看著他,那雙已經褪去偽裝的藍琉璃樣的眼睛盯著他,讓賀凌莫名有種被野獸盯上了的感覺。

    「別那麼看著我,我可是在幫你們。你以為就憑你們兩個小崽子還能把鄭光道那傢伙唬弄過去?那老色鬼可奸滑得很吶。」

    「那……義父需要我做什麼?」

    楚玄看著他,最後還是妥協了。在稱呼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還是決定繼續稱呼「義父」。

    「第一件事,」賀凌伸出的手穿過楚玄的額發,摩挲著他面頰的肌膚,最後停留在太陽穴的位置:「先把這張假麵皮給摘下來吧,看著實在是怪煩人的。」

    蘇幼在一間草屋裡醒了過來。

    就像是從一場真實的大夢裡醒過來一樣,那些濃重的血腥氣似乎還在鼻尖縈繞著,前一天夜裡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都在他恢復意識的一瞬間一下子湧進了腦海里。

    昨夜賀凌質問他時的神情依然歷歷在目。

    「——你能有什麼理由說服我留下你這條命?」賀凌眼梢帶笑,親切又張揚。

    蘇幼愣了愣,隨即伶牙俐齒地把話返了回去:「賀王爺不殺我的理由有六七,殺我的理由,除了私怨,卻是一條也無。」

    「哦?願聞其詳。」賀凌一挑眉梢,不置可否。

    賀凌培植的死士站在不遠處等候著他的下一個命令。他從小就接受著進退有度的教育,知道站在哪裡才能既不會聽到不該聽的秘密,又能第一時間對主子的命令做出反饋。他所在的位置,剛剛好聽不到兩人說話卻又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看到那位看起來文文弱弱的白衣公子,叫他主子附耳過去,對他悄聲說了幾句話。

    他向來弔兒郎當沒正形的主子在聽到白衣公子的話之後,臉色就變了,手握成拳,像是真的很想揍這位公子。不知到底說了些什麼,可無論如何也不是他這種小角色可以好奇的。

    然後,主子就招呼他過來把這位公子送到別處去了,還用上了迷藥以免他記住路。

    然後白衣公子便失去了意識,他也被留下來看管他。

    不管怎麼說,蘇幼這條命看來是暫時保住了。

    回憶完畢,蘇幼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窗口,明亮的陽光透了進來,在屋裡投下方形的光斑,夾雜著斑駁的枝影,隨著風輕輕移動。

    陽光終究沒有打在他身上。

    這時,屋外傳來一陣響動,老舊的木門被推開了,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賀凌的死士走了進來。蘇幼粗略地打量了一下:面相還算清秀,身材高大,約莫有個二十來歲。最重要的是眼神里一潭死水,根本沒有一丁點這個年紀的人的活力。

    來者言簡意賅:「我是奉王爺的命來好好照顧公子的人。」

    說是照顧,實則是看管吧。

    「麻煩了。」蘇幼禮貌道:「那敢問閣下怎麼稱呼呢?」

    「我一介死士,沒有名字,卻有王爺賜的代號。公子可稱呼我為危月燕。」

    「危月燕?」蘇幼一愣,然後笑道:「好名字,好名字。」

    危者,高也,高而有險,故危宿多凶。賀凌挑了這個代號的死士來……是巧合嗎?還是在警告他什麼?

    危月燕不懂蘇幼心裡面那些彎彎繞繞,他只會遵從賀凌的命令。蘇幼看出他的木訥來便故意問他:「危月燕,你可知道你家王爺把我關到個什麼地方?」

    「我不能說。」危月燕老老實實的:「王爺交代,不能讓你知道。」

    「噢,那王爺沒交代過的便是能說了。」

    這個年輕人眨巴眨巴眼仔細想了想,覺得蘇幼說的有些道理,但好像又有哪裡不對勁。

    「王爺只交代過,不能讓你知道自己身處何方還有好生照料你……」

    這不是趕著往人嘴裡頭送話嗎?既然賀凌有意讓他了解自己,這就足夠展示誠意了——

    看來昨夜和他講的話很是有效果嘛。

    蘇幼詭譎一笑:「我知你是賀王爺培養出來的死士,死士的特性便是對主子的話言聽計從,我也不會為難你的——但要是主子沒下命令,你們自然不用守約啊。你主子囑咐你要好好照顧我,那邊自然不能僅僅局限於吃穿用度上……我的情緒也應該要照顧到才好,所以,你該陪我多聊聊的。」

    危月燕終於不迷惘了:「多謝公子提點!」

    蘇幼:「那我再問你,賀王爺是什麼時候來到這窮鄉僻野的小村子的?都做了些什麼?」

    危月燕低下頭認真地想了想,正色道:「王爺來這裡有一個多月了,來到這裡施法救人。」

    蘇幼失笑:「施法救人?」

    誰救人?賀無塵?你逗我玩兒呢吧?

    危月燕卻很嚴肅:「是。當時村裡很多人生了治不好的病,是王爺給他們分發藥丸,這才救回來的。」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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