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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引

    痴情雙標白切黑將軍攻×忠心腹黑假神仙軍師受【並非同一勢力】 「你騙我。」 滿天夕陽倒映進楚玄的眼瞳中,綺艷如火。面對敵人的將領,蘇幼只能沉默不語。 「……可我不怨你。」 隔著山川大漠,橫亘生老病死,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 大燕天啟五年,明帝駕崩,西國趁機叛亂,藍瞳的少年將軍橫空出世,明帝耗費數十載構築的龐大帝國,危如累卵 大燕新德元年,新皇登基,靖王領命平西,白衣的清虛道子一鳴驚人,以己之身兆示天命指引大燕,為天下先 沙場相逢,萬鎖加身,你可還記得當年白玉公子,街頭少年? 執念一眼一生,哪怕是別摯愛,飼虎狼,天下傾覆——都再割不斷了 君道將軍骨朽黃沙易冷,我待海晏河清再與君同! 劇情和感情雙線進,有可能會慢熱一點_(:з」∠)_ 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我明明已經超認真地在寫了(๑•́ωก̀๑) 希望能得到評論和收藏鴨

    伍拾柒·夜談

    小說: 將引 作者:阳止 字數:2554 更新時間:2021-06-29 23:55:19

    按照鄭大人的吩咐,祝家村的人需要提前選出獻給「天子」的姑娘,然後在每個指定月份的滿月之夜的子時,把姑娘帶到村口。送姑娘的人不可以走出村子,不可以走過那塊石碑所標的地界。親朋好友就只能在村子裡 ,看著熟悉的女孩的背影一點一點消失在圓滿的月色下,料想著這輩子再也見不到面。

    蘇幼抬頭看了一眼天上月亮的偏斜角度,心中照著往常的經驗估算了一下,大約是戌時一刻。現在正值冬季的尾巴,天光暗得比較早,現在的天空已經是暗色,除了月亮還灑了些星子。如果不出意料,明天一定是個很晴朗的天氣。他和祝小夭約定,亥時整在村口不遠處的廢屋裡見面。

    那廢屋牆垣基本完好,周遭雜草叢生,很難會被人留意到。蘇幼在剛來的時候就已經觀察過了,他每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總是會習慣性地注意到一些不大起眼的東西。雖然不是每一次都有必要,可一旦出了「萬一」,說不準哪一次就能救命了。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了。

    阿竹推著蘇幼往村口的方向去。要說平時,阿竹總是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可今兒個倒是不一樣了,蘇幼一反常態,絮絮叨叨地說了不少話。

    「……你若是真的要去了,千萬不能輕舉妄動……能裝啞巴就裝啞巴,能裝慫就裝慫,千萬別讓帶走你的人覺得你不是個善茬,對你太上心……」他的聲音輕輕的,好像藏著深深的疲憊,被風一吹就能散得七零八碎。

    羅里吧嗦的關心來來回回都是那幾句,到最後,他還是說了那句從一開始就想說的話。

    「阿竹……其實你現在後悔還是來得及的。」

    聽著他說的這些話,其實阿竹心裡也不是滋味,對於那些亂七八糟的囑咐也只能默默地記在心裡,一一應下。聽到最後一句,她突然就愣住了,然後故作輕鬆道:「你看看你,明明一開始是你要幫的,怎麼現在反倒是你先打退堂鼓了。」

    「……我實在是不該讓你為我的任性買單。」

    看看這個人吶,一直都是在自說自話呢。

    阿竹強忍下內心湧起的酸楚,哽咽道:「公子說的哪裡的話。最開始是我先說要跟著您的,您的事就算是我的事了。公子您是個好人,我自然是要跟著您一起做個好人了。」

    是了。他是個好人。

    明明他們之間根本毫無瓜葛,明明她執意留下來本身就疑點重重,可他還是什麼都沒說,待她如親人,慰她以冬衣。在他身邊的短短幾天時光,阿竹真的嘗到了難以忘懷的溫暖。雖然這麼說可能不太合適,但眼前的這個男人,讓她想起了她的娘親。

    那個破舊不堪的,被她稱之為「家」的小屋,總是泡著一股子經久不散的藥味兒,藥味兒里藏著的她的娘親,總是顯得虛弱而蒼白。可就是這樣的娘親,總是會給她最溫暖的懷抱,對她說最溫軟的話,讓她覺得自己遭遇了什麼都可以忍受,然後再好好地活下去。無論是被恃強凌弱的混混欺負,還是在刀子一樣的風裡挨餓受凍,什麼都可以。

    可是後來,娘親不在了。

    再後來……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索里,沒太注意前面的路。蘇幼突然發聲,沉聲道:「停。」

    「怎麼……?」

    「有人來了。」蘇幼冷靜得有些過了頭,低聲對阿竹交代了一聲之後,就抬頭提了音量:「萍水相逢儘是緣分,閣下何必躲躲藏藏?何不露面一聚,交個朋友?」

    風起,枝椏上的殘葉沙沙作響,一枝驟動,一個黑影輕輕巧巧地從枝上一躍而下。

    「百里……」阿竹失聲,然後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緊張地去看蘇幼的反應。 不過蘇幼的注意力壓根兒就沒在她身上。

    道一句奇也怪哉,這個百里星最近出現的著實太頻繁了些,就好像這傢伙每天什麼都不做,一天到晚凈是跟著他們到處漫無目的地晃了一樣。

    「……又見面了。閣下的每次出場都這麼讓人意外呢。」蘇幼看清了來者的面龐,微笑著寒暄道:「多日不見,閣下近來可好?」

    「好好好,好得不能再好了——」百里星滿臉吃糞的表情,兩條劍眉都擰在了一起:「總比您這位瘸了腿還有閑心思管別人家死活的落魄少爺好到不知多出多少去了!」

    「閣下此言差矣,人各有志,興趣秉性各有不同,窮苦富貴都是世道,好與不好,又怎麼能以一言定論呢?」

    「你這張嘴倒是會說。」

    蘇幼笑:「不敢當不敢當,閣下謬讚了。」

    「咱不比你們這些舞文弄墨的,也不與你扯皮,直接跟你說了吧——」百里星少年痞氣,站也沒個站相,歪歪地往那一立:「你不能去。少管這些亂七八糟的閑事。那群傢伙不是好惹的……這後果不是你能擔待得了的。」

    蘇幼反倒是眼前一亮:「聽閣下這意思,閣下對帶走祝家少女的人們有所了解?」有一說一,魏江剛剛即位的時候,蘇幼就忙著替魏澤張羅里里外外的事,忙著交代自己「死後」的安排,就不太關心朝堂之上的人員變迭了。再然後跟著魏澤來到西疆前線,每天打仗打得他腦子發昏,眼前事都顧不過來,更是無法分神去想那些白玉京里窩著的老狐狸們。所以,對於這個所謂的「鄭大人」,蘇幼除了覺得有點耳熟之外還真就沒什麼印象了。

    「鬧了半天……你居然連要去見誰都不知道嗎?!」百里星徹底無語了:「祖宗您惜點命行不行啊?!我的活祖宗!要是……」

    要是你出了什麼事,那傢伙可不得生吞了我!

    「閣下此言差矣。你我萍水相逢,你又何必在乎我的死活呢?」蘇幼簡直要被這個人逗樂了。十有八九,這是個把柄被某人捏在手裡的闖江湖的,不得不來保護他。像這種殺人如麻又毫無立場與道義可言的傢伙,若真是能借他成為手中的一把刀,那可謂是再好不過了。他知道這村人的事恐怕不是那麼簡單就能了的,憑他自己一個「廢人」還有祝小夭那些不知道能不能找來的同鄉,不被一鍋端就算是幸運了。自從阿竹跟在他身邊,每隔一段時間總會離開一會兒再回來,不用去查他也能猜到是怎麼回事。既然有把現成的刀,不用白不用嘛。

    想到這裡,蘇幼不禁自得起來,猜得一點不錯,自己果然很厲害啊~

    「哈……那就沒辦法了。」百里星面上青筋暴跳,一甩手甩出一條長鞭來:「無論如何,我是斷斷不能讓你這小祖宗走這一遭的。怎麼樣啊蘇小半仙,你是自己跟我走,還是要我給你捆上再帶走啊?」

    蘇幼輕輕歪了歪頭,一臉無辜的,不置可否。

    百里星喚了一聲:「阿竹,你來動手。」

    阿竹身軀一震,撇過頭去,不敢看蘇幼的臉。

    「阿竹。」百里星又叫了她一聲:「怎麼?都不聾不啞的,已經挑明了,還躲在人家身後做什麼呢?別耽誤時間,快點過來!」

    「我……」

    阿竹磨磨蹭蹭的。她還不知道其實蘇幼早就猜到了自己留在他身邊的目的。無措與羞恥籠罩了她。

    蘇幼垂下眼簾,沉聲問道:「為什麼呢?這位兄台。你我萍水相逢,為什麼非要阻止我走這一遭呢?你又不是那位鄭大人的人。」

    「大爺我做事憑自己高興!」

    「在下看來,可不是這樣啊。」蘇幼打開輪椅右邊扶手上的暗格,抽出一把小巧玲瓏卻鋒利無比的匕首來,搭在自己纖細的脖頸上。

    「若是我非去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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