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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引

    痴情雙標白切黑將軍攻×忠心腹黑假神仙軍師受【並非同一勢力】 「你騙我。」 滿天夕陽倒映進楚玄的眼瞳中,綺艷如火。面對敵人的將領,蘇幼只能沉默不語。 「……可我不怨你。」 隔著山川大漠,橫亘生老病死,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 大燕天啟五年,明帝駕崩,西國趁機叛亂,藍瞳的少年將軍橫空出世,明帝耗費數十載構築的龐大帝國,危如累卵 大燕新德元年,新皇登基,靖王領命平西,白衣的清虛道子一鳴驚人,以己之身兆示天命指引大燕,為天下先 沙場相逢,萬鎖加身,你可還記得當年白玉公子,街頭少年? 執念一眼一生,哪怕是別摯愛,飼虎狼,天下傾覆——都再割不斷了 君道將軍骨朽黃沙易冷,我待海晏河清再與君同! 劇情和感情雙線進,有可能會慢熱一點_(:з」∠)_ 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我明明已經超認真地在寫了(๑•́ωก̀๑) 希望能得到評論和收藏鴨

    伍拾陸·滿月

    小說: 將引 作者:阳止 字數:2592 更新時間:2021-06-29 23:55:19

    魏澤默默在院里站了一會兒,推門進了房間。

    房間里,「清虛子」見他進來連忙站起,一攬袍袖下跪行君臣大禮。動作急促還不慎碰灑了桌案上的茶盞。「參見三殿下。」

    魏澤看著眼前假面遮掩的白衣人,莫名心悸。

    「你起來吧。」讓人平身之後,他又鬼使神差地添了一句:「……只有你我的時候,你就不必再掩蓋面容了。」

    身形和聲音都太像了……他已經不想再給自己一丁點沒有結果的期待了。

    「清虛子」,不,是聽星,得了令,摘下了面具。他與蘇幼的面容其實不算相似,其中最不相似的就是眼睛。蘇幼生就一雙桃花眼,裡面溫溫潤潤養了一對墨玉,凶也凶不起來,可因為本人嘴上不饒人的個性,柔也沒能真正柔下去。聽星卻是一對鳳眼,鮮少會煥發光彩,似乎永遠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見魏澤遲遲沒有開口的意思,聽星便直截了當地稟告了:「啟稟殿下,您不在的這些日子赤嵐城中無什大事,前線駐守的兵將按著您的吩咐,一直以防禦為主。西國叛軍曾經有過一次小規模的奇襲打算劫糧,以「驚龍」為先鋒,但由於西國主將的缺席而士氣大跌,我軍大獲全勝。」

    魏澤微微點頭。他對於這個人的態度總是冷冷淡淡的,雖然不會刻意針對這個人,但也不願意與他有除了正事的任何交集。在他心裡,聽星已經是整件事背後的替罪羔羊了。

    雖然卑劣他也不得不承認……若是不遷怒於他人,他心裡會難受許多。

    聽星從來不在乎主君心裡是怎麼看自己的,他是個寡言的好孩子,蘇幼有恩於他,他就要履行對他的承諾,僅此而已。魏澤離開的這些日子裡,他一直代行處理赤嵐城大大小小的事務還有前線的人馬調度,忙得連軸轉,還要把重要的事務都揀出來交給魏澤二次處理。

    「三殿下,這一封是聖上的親筆……屬下未敢擅動,原封交於殿下過目。」聽星畢恭畢敬,雙手呈上金封信紙。

    「這信是什麼時候到的?」

    「回殿下,大約昨日亥時。」

    「亥時?信使來的那麼晚?」魏澤好奇起來,他拿過信,仔仔細細地端詳起來,看了沒多久,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嗤笑:「真看不出來,我這位皇兄還真是……這大老遠的就寄來這麼幾句話,不知要累死多少匹好馬啊。」

    看罷以後,魏澤就把信給了聽星。聽星展開信紙,字倒是不多,只見上面用龍飛鳳舞的字跡寫了幾行——前塵既往,勿追舊仇,兵臨城下,勿禍蕭牆。伯塤仲篪,以慰朕心。

    從白玉京到赤嵐城,快馬加鞭都要耗上好幾天的路程,為什麼魏江要特意寄來這麼幾句莫名其妙的話?大敵當前,他們兄弟雖然恩怨糾葛複雜,但應該同仇敵愾,這確確實實不是虛話,可為什麼魏江會在現在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來告誡他?要知道,當初派他來前線的時候這個年輕氣盛的皇帝也沒說幾句場面話。要說是因為敵軍主將的失蹤,可戰爭勝利還八字沒一撇呢,他也不會說這種話啊。

    魏澤百思不得其解,最近……是有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嗎?

    啊,他好像明白了什麼——近幾日發生的,讓魏江產生危機感的事確實是有一件。

    赫連珏到了魏澤的麾下。

    「只是為了一個羈絆不深的師長嗎……」魏澤不相信。一個冷麵面對自己屍骨未寒的父皇的人,一個在棺槨前逼死自己「母親」的人,會真正在乎一個西席嗎?魏澤不信。

    魏澤陷入沉思,無意之間信紙脫手,落到桌上沾了些水漬。魏澤再去看時,紙上原本空白的地方又漸漸地顯出來一行蠅頭小字——

    你我恩怨,與師無尤。

    「哐當!」

    整張桌子被魏澤掀翻,上面精緻的白瓷茶杯摔落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響。琥珀色的茶水傾灑一地。聽星毫無動作,顯然是已經習慣了。自從「那個人」離開以後,魏澤的確有好幾次都像今天這樣動怒,有時候有理由有時候沒有。不過這樣的怒氣一般很快就會消失了。他不關心魏澤為什麼動怒,反正只要再等會兒他氣消,自己去把殘局收拾了就可以了。

    魏澤的手依然握成拳,微微顫抖著。

    他不信。

    陛下,魏江,魏華亭……皇兄。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你就能做到現在這個地步,關心則亂,不惜暴露自己的軟肋也要保護他……當年逼死我的母後時,你可曾有過絲毫猶豫?!

    ……

    「就是這樣?」

    「就是這樣。」

    蘇幼背靠在輪椅上,整個人顯出一種倦態。方才他把祝家村的情況簡明扼要地說給阿竹。

    「也就是說,您是希望我代替這位姐姐去見那些騙子,再伺機逃出來送情報?」阿竹的小腦袋瓜整理了一下信息,檢討道。

    「然也。不知阿竹姑娘意下如何?」

    阿竹沒直接回答,她一對烏溜溜的杏眼轉來轉去,看看蘇幼,又看看祝小夭。蘇幼還是往常的樣子,沒什麼特別的,不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樣子。而祝小夭面色通紅,緊緊地咬著下唇,一副緊張得不得了的樣子。

    祝小夭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她知道,她是應該讓這兩個人趕緊走的,無論「恩人」要帶她去哪裡,那都是她自己該承受的命,和這兩個人無關。可是另一方面,她又自私地想著,能不能有誰……幫幫她?他們看起來不像是什麼簡單的人物,這點事對他們來說應該不算是什麼難事……吧?

    阿竹嘆了口氣。祝小夭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真沒辦法——」阿竹一隻手掐著腰,另一隻手的食指直直地指著祝小夭:「要知道,這事兒本來是跟我們沒關係,是我們公子心軟才要應承下來的!我答應替你去也只是給我們公子一個面子罷了!你也別太自以為是!」

    蘇幼心裡一動。其實他也沒想到阿竹會答應得這麼幹脆。

    「謝……多謝恩人!」祝小夭聞言連忙下跪。阿竹也沒去攔,她心裡不痛快,看著小夭一連磕了好幾個頭才把人攙起來。

    「雖然我們是應允會幫忙打探情況,可起最關鍵作用的絕不可能是外人,最關鍵的,是你們同鄉是不是認可我的說法。」蘇幼正色:「還有勞姑娘回村向村民們說明情況,最好再多搬幾個救兵來。」

    祝小夭連連應下。

    臨著走了,蘇幼又叫住她:「等等!切記此事不可大肆宣揚。姑娘找幾個知根知底的人即可,最好是曾經被帶走的少女的親人朋友。」

    等到祝小夭的背影遠了,阿竹泄了氣,一下子趴在輪椅的椅背上。

    「啊——公子你幹嘛要幫他們啊?多管閑事!她們祖孫倆本來是打算害我的誒!」

    蘇幼苦笑:「抱歉啊,連累你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阿竹起了身碰來跳去,最後趴在蘇幼的膝頭,睜圓了一對杏眼,委屈巴巴地說:「她們想害我,你還幫她們把我推出去,公子這該不會是打算找個由頭把我丟掉吧?一定是的吧?!」

    蘇幼:「……」

    蘇幼:「哪有。」

    「您為什麼沉默了那麼久啊?!」

    「我剛剛在想事情……你不要扯我的頭髮啊……也別晃我的輪椅!剛才在外人面前不還說要給我面子的嗎?!」

    「誰叫您剛才想丟下我!要是您讓我一個姑娘家家的一個人到處流浪,肯定會叫人販子抓去賣了的!」阿竹氣勢洶洶的,面上雖然還是氣呼呼的,其實心裡已經不氣了。

    圓月灑下清輝,鄉村的土路上映出一對歡快的影子。

    雖然她本人永遠不會承認,但是啊,阿竹剛才就是被「外人」兩個字給取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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