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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引

    痴情雙標白切黑將軍攻×忠心腹黑假神仙軍師受【並非同一勢力】 「你騙我。」 滿天夕陽倒映進楚玄的眼瞳中,綺艷如火。面對敵人的將領,蘇幼只能沉默不語。 「……可我不怨你。」 隔著山川大漠,橫亘生老病死,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 大燕天啟五年,明帝駕崩,西國趁機叛亂,藍瞳的少年將軍橫空出世,明帝耗費數十載構築的龐大帝國,危如累卵 大燕新德元年,新皇登基,靖王領命平西,白衣的清虛道子一鳴驚人,以己之身兆示天命指引大燕,為天下先 沙場相逢,萬鎖加身,你可還記得當年白玉公子,街頭少年? 執念一眼一生,哪怕是別摯愛,飼虎狼,天下傾覆——都再割不斷了 君道將軍骨朽黃沙易冷,我待海晏河清再與君同! 劇情和感情雙線進,有可能會慢熱一點_(:з」∠)_ 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我明明已經超認真地在寫了(๑•́ωก̀๑) 希望能得到評論和收藏鴨

    肆拾捌·蕭牆

    小說: 將引 作者:阳止 字數:2914 更新時間:2021-06-29 23:55:18

    赫連珏眨巴眨巴那對微微帶著些淺琥珀色的眼瞳,一臉無辜的樣子。看著赫連珏一張人畜無害的書生面龐,魏澤頓感滿腔怒火無處發泄硬生生堵塞在心口,他突然就對這個他未來想要利用的「盟友」產生了一種微妙的嫌棄……

    「三殿下?」

    魏澤厲聲喝道:「妄議天子,密圖謀反可是株連九族的重罪,赫連先生在朝為官多年,連自己的話意味著什麼都搞不清楚嗎?」

    魏澤俯視著他,說出來的話像是摻了冰:「本王現在就可以幫你綁了,押回白玉京,交給天子處置!即使我放過你,方才的話若是讓有心人聽了去,那你我恐怕都是難逃死罪!」

    赫連珏身形微微一滯,旋即抬起頭直直地盯著魏澤的眼睛,堅定地說道:「您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魏澤:「……你憑什麼認為我不會?」

    「您非池中之物,是有野心的人。」赫連倒是平心靜氣,不慌不忙繼續說:「在下是…… 曾經是他的師長。我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狡兔死走狗烹,待到戰事結束,他必定不會容你。等到以後神器移位,甚至是刺王殺駕,想要完成大業,您必定會用得上我。」

    他沒有說那個「他」是誰。不過這倒是也沒什麼必要就是了。反正他們都心知肚明。

    魏澤一手托腮,玩味道:「白玉京里誰不知道,當今聖上最是尊師重道,對待赫連先生那真真是恩寵絕冠,如今換來這樣絕情的一句答覆……這可真叫本王替皇兄寒心吶。」

    赫連珏眨了眨眼,鴉羽一樣的睫毛微微閃了閃,不同以往的溫和軟儒,沒有否認魏澤所說的話,顯得格外堅持:「三殿下,可否告知在下您的決定。」

    「你講的倒是令人心動。可是……」魏澤特意拖長了聲音,幾個字都埋進了層層疊疊的算計里:「本王憑什麼會相信你?據我所知,你赫連珏在白玉京孑然一身,無親無故,當年逃難來到白玉京,憑著一身卓然的才氣得到先帝的賞識,成了帝子之師。這麼多年來獨善其身,除了當今聖上,幾乎沒有任何羈絆。若是你背叛我,我連威脅你都做不到。你就這樣突然來找到我……我怎知,你是不是受陛下所託,特意來試探我的忠心?」

    「陛下他沒必要去試探任何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只要知道他想殺你就夠了。在下不信,兩軍陣前殺伐決斷的三殿下,會連這些天子的殺意都察覺不到。」赫連珏始終面無波瀾,彷彿這些話是在心中攢了太久,一口氣順順利利地倒了出來:「至於憑什麼相信我……在下並不在意是否得到殿下的信任,若是懷疑我,直接殺了我就好。」

    魏澤微微點頭,像是默認了他的說辭。

    「事已至此,本王只有一事不解。赫連先生,勞駕至此,所圖何如?」

    「唯道而已。」

    「哈……赫連先生還真是……出人意料啊。」

    魏澤是真想不透,這個平素以「溫文儒雅,不問世事」著稱的赫連先生,為何今日這般堅持。不過,他並不十分在意也就是了。反正到最後,只要皇位是他的,別的全都無所謂了。

    全都無所謂。

    「多謝三殿下。」赫連珏俯身下跪,行君臣大禮。

    「先生自白玉京一路奔波來這西疆大漠,風塵僕僕,想必十分辛苦。請您就在這雲城暫時歇歇腳吧。我派些人手照料你的生活起居,今後的事,今後再從長計議吧。」

    赫連珏沒有異議,任由魏澤安排,跟著幾個魏澤安排的侍女離開了他的大帳。

    魏澤盯著赫連珏清瘦的背影,若有所思。

    「來人吶,傳令下去——整頓人馬,稍作休息,明日辰時啟程,返還赤嵐城。」

    蘇幼的情況不大好。

    阿竹找過一次郎中來看他的腿,白色的紗布一揭開,滿眼的觸目驚心。暗紅色的血肉里甚至依稀可見森森白骨。蘇幼不知道在他失去意識的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老郎中搖頭嘆氣,說這可不太好完全復原。

    阿竹看見血肉就嚇得想哭,蘇幼倒是沒什麼反應,好似這身體不是他自己的一樣。只是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了許多。

    蘇幼消沉了整整一天不吃不喝,便又重新振作精神——至少表面上已經沒有什麼事了。他找了找,驚喜地發現自己身上的各種亂七八糟值錢的物什還在,他挑出來一塊成色絕佳的玉佩讓新收的小跟班阿竹去當鋪當掉。這個潑辣的小丫頭倒是沒叫他失望,也沒卷了這玉佩自己逃跑,一張小嘴皮子利索得很,一塊小玉佩,硬是當回來八十兩銀子。

    其實也不算是回了本……這玉佩,可是先帝魏景行的親賜呢。蘇幼最後看了看這陪伴他這麼多年的玉佩,還是給當了出去。

    魏家的江山,已經可以跟他沒關係了……吧?

    蘇幼用這些銀子找人做了副輪椅,剩下的錢就帶著小阿竹到這附近的大酒樓千香閣。

    這些個天來一切看起來都平平淡淡的,也算得上是這亂世的難得安穩。只是自從那天起,楚玄再也沒露過面。興許……這樣才是最好的吧。

    千香閣是整個大燕西北邊境十里八鄉最好的大酒樓,位於商道的交叉口,周遭驛館無數,來來往往的胡人和中原客商絡繹不絕,帶來四方風土人情。在千香閣,江南的茶點,中原的辣湯,西北的胡餅,只要你想就能吃的到。

    蘇幼用手托著腮,往嘴裡遞了一塊江南的茶點,酥酥甜甜的在嘴裡化開,把人的心都甜化了。他百無聊賴地看著眼前狼吞虎咽的小丫頭,認認真真地思考為什麼一個未及及笄之年的姑娘能在半個時辰只能獨自吃下大半隻燒雞,一籠灌湯包,外加兩塊酥油餅。

    「……阿竹,你娘親呢?」他想了好幾天,還是決定直截了當地問出來。這麼些天了,這小丫頭一直陪著他跑前跑後,跑當鋪推輪椅,卻沒提過她娘親的隻言片語。

    聽了這話,阿竹突然就停下來了。她放下啃了一半的燒雞腿,低下頭去,讓細碎的一排劉海遮住自己的眼睛。

    「她沒了。」

    「沒了?」

    「那天雲城好多地方都在著火,我當時出去打水了,回來以後就看見我家房子著了。我娘她……沒出來。」阿竹竭力地表現得雲淡風輕,可說著說著,還是哽咽了起來。

    「你……節哀。」

    對於至親至愛之人,一切安慰的話都顯得蒼白無力。再好聽的話,也補不了身邊失去的那塊溫度。

    「我沒事啦。」阿竹抬起頭來擠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來:「其實這樣也好……娘親她病了那麼久,每天都那麼痛苦那麼累……」

    蘇幼心中明了,也許阿竹的娘親當時並不是真的逃不出來……但若是真逃了出來,也只會像從前那樣,讓她年幼的小女兒每天操心她的病。房子燒了,她們母女兩個的日子想必更加難過。

    只可憐天下父母心。

    他伸手摸了摸阿竹的頭,道:「好孩子,苦了你了。今後你作何打算啊?」

    阿竹紅著眼眶嘟囔道:「喂……公子,您這不是打算趕我走吧?您看我聰明又靈巧,啥活兒都能幹,還能幫您推輪椅……」

    蘇幼眯著眼笑,往桌上的殘羹剩菜上一遞下巴,示意「我可養不起」。阿竹順著他的目光一瞅,小臉瞬間煞白:「我可不是每天都能吃這麼多的!真的!」

    蘇幼笑了:「嗐,瞧把你嚇得,我就是隨口一問罷了。我不趕你走,你要跟就跟著吧,替我做點雜事,反正我現在腿腳也不方便。」

    阿竹一聽,烏溜溜的大眼睛就像是被點亮了一樣,立刻歡呼起來。

    「公子公子!那你以後打算去哪裡啊?」

    以後嗎……蘇幼眼神一暗。

    他真的不知道。魏澤他不想管了,楚玄他不想見了,魏江他不記恨了,赫連珏他不關心了。

    莫名其妙就失了雙腿,他一句都沒多問。他突然之間就很累了。

    阿竹人小鬼大,慣會察言觀色的。他一見蘇幼面色不對,馬上哈哈著打圓場:「反正公子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啦。若是一時想不到,在這裡一邊遊歷一邊想也可以啦!咱們就遊山玩水,沒錢了公子您就替別人寫寫文章,我就給您打下手咱們怎麼開心怎麼來……」

    蘇幼心中一動,但還是一挑眉毛,本能地覺出一個微妙的小細節來:「你怎知道我會寫文章的?」

    阿竹神采飛揚的表情微微一滯,面色突然古怪起來,不過只一瞬這種古怪就消失了,蘇幼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阿竹接道:「像您這樣好看的公子,肯定都是才華橫溢,再寫得一手好字啦!我一猜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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