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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引

    痴情雙標白切黑將軍攻×忠心腹黑假神仙軍師受【並非同一勢力】 「你騙我。」 滿天夕陽倒映進楚玄的眼瞳中,綺艷如火。面對敵人的將領,蘇幼只能沉默不語。 「……可我不怨你。」 隔著山川大漠,橫亘生老病死,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 大燕天啟五年,明帝駕崩,西國趁機叛亂,藍瞳的少年將軍橫空出世,明帝耗費數十載構築的龐大帝國,危如累卵 大燕新德元年,新皇登基,靖王領命平西,白衣的清虛道子一鳴驚人,以己之身兆示天命指引大燕,為天下先 沙場相逢,萬鎖加身,你可還記得當年白玉公子,街頭少年? 執念一眼一生,哪怕是別摯愛,飼虎狼,天下傾覆——都再割不斷了 君道將軍骨朽黃沙易冷,我待海晏河清再與君同! 劇情和感情雙線進,有可能會慢熱一點_(:з」∠)_ 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我明明已經超認真地在寫了(๑•́ωก̀๑) 希望能得到評論和收藏鴨

    肆拾陸·怒濤

    小說: 將引 作者:阳止 字數:1927 更新時間:2021-06-29 23:55:18

    不費吹灰之力地,楚玄斬殺了衝進屋裡的十多名大燕的兵士。屍體堆堆疊疊,楚玄已是淋了滿身熱騰騰的鮮血,宛如煞神。

    「怪……怪物啊!」大燕的兵士再無人敢上前了。畫月心急如焚,卻被幾個人攔住,再難上前一步。公子!

    「我們一起上!……他只有一個人而已!」一個膽子大些的傢伙顫顫巍巍地叫嚷。

    楚玄滿不在乎地笑笑:「隨意啊。」反正啊,只要蘇幼在他身後,他就有信心戰勝一切敵人。

    七八個人猶猶豫豫地圍了上來,楚玄巋然不動。這時,一個不知死活的聲音叫道:「都給我閃開!」

    一個熊熊燃燒的火把應聲而至,木質結構的房屋一瞬間點燃。火焰衝天而起。

    「誰幹的?!你——」畫月震怒了。她不知哪裡來的氣力,掙脫了攔住她的幾個人,運掌如風,給了那個縱火者狠狠的一個耳光。她怒喝道:「誰讓你放火的?!你難道不知道——」

    聲音又嘎然而止。他們知道什麼?清虛道長?還是蘇公子?「清虛道長」還在赤嵐前線,「蘇公子」早就死了啊!他們該知道什麼?!

    「……救火啊。快去救火啊——」

    畫月哭了。

    「吶,公子。他們放火了。」楚玄依然不慌不忙的,甚至還微微笑著:「您不擔心嗎?不寒心嗎?這群傢伙,沒有人在意您的生死。」

    蘇幼沒看他,只輕輕搖了搖頭。他的嘴被堵著,根本回答不了問題。

    「雖然能和公子一起下地獄,我是很開心。」

    蘇幼對於這不合時宜的情話不置可否。這個人真的瘋了——這是他此刻唯一的念頭。

    「但是,公子命不該絕啊。」楚玄蹲下身來,細細摩挲著蘇幼面上的肌膚,漸漸移到了後頸。「怕您不配合,只好委屈您一下了……請見諒。」說罷,他便照著後頸一記手刀劈下。他伸手接住軟軟倒下的蘇幼,讓他靠在自己身上。然後,他一隻手臂攬過蘇幼的膝彎,讓他的頭靠著自己的頸窩,另一隻手仍舊緊緊抓住流丹寶刀。

    他低下頭來,貪婪地、虔誠地嗅著他的發香。周遭的火焰帶來死亡的焦味,在這其間,他卻嗅到了絲絲縷縷出塵的檀香。

    畫月看著火勢越燒越大,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腳下一軟就跪倒在地。她淚如泉湧。魏澤手下的兵基本上都認識畫月,對這位潑辣的「血娘子」都不敢怠慢,接了救火的命令後都迅速地採取行動。只可惜,木頭做的房子燒起來真是太快了。一桶又一桶的水潑上去,一點效果也無。房梁紛紛倒下。

    誰都心知肚明,早已無力回天了。

    「啊啊——」畫月痛苦地哭喊著。旁人不明就裡,可誰也不敢多問。畫月什麼也說不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火吞噬盡了這府衙大宅,漸漸消弭了,只餘下黑灰與焦炭。

    下雨了。城中燒起來的火也漸漸熄滅了。素來有「塞上糧倉」之稱的雲城此刻一片死寂。

    畢竟,剛剛發生過那樣的慘案嘛——雲城知府郭荊受到西國反賊的威逼利誘,出賣了大燕的國土,打開城門放進西國的虎狼之師。兵臨城下雙方卻突然對投降的條件起了爭議,兵戈起,雲城一瞬間化作人間煉獄——魏澤殿下聽聞此事,迅速率兵前來支援,只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雲城已是殘垣斷壁,百姓死傷無數。三殿下痛心疾首,惟有更加努力盡心,接管雲城這個巨大的爛攤子……

    多好啊。

    好得令人潸然淚下。

    畫月猶如行屍走肉一般,在廢墟中不斷新尋找著。可屋裡的死屍太多,都是焦炭一樣,早就分不清誰是誰了。她發了瘋一樣地尋找,一雙纖纖玉手早就鮮血淋漓。

    「月姑娘……靖西王殿下已經到雲城了,還請您節……呃,上前拜見。」一個小兵前來稟告,想了想,還是沒說出「節哀」兩個字來。雖然這位畫月姑娘看起來確是一副哀大莫於心死的樣子,可他實在是不知姑娘到底是為什麼這麼悲傷啊……是為了那幾個小兵?總不會是為了那個「藍眼雜種」啊?

    魏澤身披金甲,身上珠玉流光溢彩,率領著親兵,騎著高頭大馬,昂首挺胸地入了雲城。儼然一番勝利者的姿態。

    是啊,他贏了。魏澤竭盡全力才抑制住自己上揚的嘴角,硬生生演出一番痛心疾首的模樣。

    畫月在手下人的帶領下跌跌撞撞地走過來,在別人的攙扶下麻木地下跪,對魏澤行君臣之禮。魏澤奇怪,叫畫月平身。

    一張過分慘然的面容撞進魏澤的眼簾。畫月整個人在廢墟里搞得髒兮兮的,雨水順著頭髮往下滴。臉色蒼白,一雙眼睛哭得通紅,連淚都流不出來了。

    「三殿下……他沒了。這次是真的了。」

    「誰……」魏澤還沒問完,突然就明白了。

    這雨淅淅瀝瀝的,真是惱人啊。

    連這苦心孤詣經營來的勝利都被這掃興的冷雨澆得黯然了。「你……退下吧。」

    畫月愕然地睜大了眼睛,剛要開口,卻被魏澤生硬地打斷了。

    「我們已經贏了。」

    「贏了嗎?」畫月恨恨地死盯著魏澤,這麼多年來,她雖然放肆,卻從來沒有用這種眼神看過魏澤。她的忠誠一向沒有任何人能懷疑。「可在奴婢看來,您早就輸了!」

    「喝!你這無禮的丫頭!怎麼敢跟靖西王殿下這樣說話?!」魏澤身後的小廝看不過去沒忍住就回了一句,卻被魏澤的一記眼刀嚇了個寒戰,退下去不敢再多言。

    魏澤看著畫月,心裡居然很賤地浮上一絲溫暖來。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畫月,再不會有人這樣對他說話了吧。

    站在粗野著他的人群之中,魏澤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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