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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引

    痴情雙標白切黑將軍攻×忠心腹黑假神仙軍師受【並非同一勢力】 「你騙我。」 滿天夕陽倒映進楚玄的眼瞳中,綺艷如火。面對敵人的將領,蘇幼只能沉默不語。 「……可我不怨你。」 隔著山川大漠,橫亘生老病死,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 大燕天啟五年,明帝駕崩,西國趁機叛亂,藍瞳的少年將軍橫空出世,明帝耗費數十載構築的龐大帝國,危如累卵 大燕新德元年,新皇登基,靖王領命平西,白衣的清虛道子一鳴驚人,以己之身兆示天命指引大燕,為天下先 沙場相逢,萬鎖加身,你可還記得當年白玉公子,街頭少年? 執念一眼一生,哪怕是別摯愛,飼虎狼,天下傾覆——都再割不斷了 君道將軍骨朽黃沙易冷,我待海晏河清再與君同! 劇情和感情雙線進,有可能會慢熱一點_(:з」∠)_ 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我明明已經超認真地在寫了(๑•́ωก̀๑) 希望能得到評論和收藏鴨

    肆拾伍·賭徒

    小說: 將引 作者:阳止 字數:2588 更新時間:2021-06-29 23:55:18

    「三殿下說的不錯,雖然冒險,卻是最有可能改變戰局的方法——就現在來看,這比我們想像中的效果要好太多了……」

    字字誅心——無論是對於言者,還是聽者。

    看啊,這是釣出來多大的魚啊。

    蘇幼沖畫月點點頭,畫月會意,關上了門,這個房間里只留下了他們四個人。確定周圍無人竊聽後,蘇幼繼續道:「按著三殿下的意思,這雲城的糧草一早就偷偷運走了,只留下一座滿是老弱病殘百姓的,毫無價值的空城任由這群兵匪胡作非為。他斷定,西國必定會派遣大將和主力軍隊前來……對於當地的大燕兵士而言,這裡的地形熟悉,又在房屋裡藏了幹柴滾油,屆時,便由郭荊郭大人帶著雲城的全部守軍死戰,只消一把火,就能教你們全部葬在這裡。為了剷除西國的叛亂,大燕將不計任何代價。」

    「怎會……」郭荊也驚呆了。這與他接到的指令似乎……不太一樣?

    楚玄面無表情地鼓了鼓掌:「漂亮。看來你的三殿下想除掉的人不只是西國的叛軍嘛。」

    蘇幼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屋裡氣氛凝重。畫月完全被蒙在鼓裡,不知所措:「你們在說什麼……?什麼意思?」

    她什麼也不知道。魏澤的確了解自己手下的人,畫月心直口快,藏不住事兒。她只是被告知自己是來催糧的。至於蘇幼,本來,即使是他也不知道計劃的全貌——直到方才。

    就在方才,被絆馬索攔下來以後,蘇幼眼睜睜看著普通百姓的屋舍就就這麼被一個大燕的兵點著,燒了起來,他整個人處在一種可怖的驚愕里。這時,一個死士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這個人蘇幼和畫月都認識,是魏澤身邊的一個保鏢。

    他上前跪倒,恭恭敬敬地向蘇幼呈上一封密信。蘇幼展信一看,是魏澤的筆跡,上面只是寥寥草草寫著八個字。

    展信即明,情非得已。

    「主子交代屬下,無論何時何地,只要見到您就把這封信交給您。」

    蘇幼皺了皺眉。這不是魏澤的詢問和商議,而是通知。魏澤看出來他對於整件事的不滿,只是稍稍解釋一下罷了。他想做的事,已經沒有人能改變得了。

    好一個「展信即明,情非得已」。他的確是明白了。郭荊在雲城駐守十多年,沒有建樹亦沒有過錯,毫不意外,他只是個沒有任何特殊能力的保皇黨,所能做的只是老老實實地替魏江把這個雲城邊境守好。魏澤曾經向他微妙地暗示過,示意魏江的江山來路不正,可郭荊卻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把這個話題輕飄飄地轉了過去。

    魏澤手握兵權虎踞一方,若不能完全把握糧草,即使是有再多兵將也都是負擔。

    最簡單的就是除掉所有不安定的因素。

    「……帶我去見郭大人吧。抄近路,能有多快就有多快。」

    蘇幼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了……難不成他還能違背主君的意願不成?謀士,再親近也不過是主君的股肱,難道還有什麼資格幹涉心腦的決定嗎?

    我已經夠迷茫的了。

    別再逼我做出任何決定了啊。

    別那麼信任我!

    果不其然,他在郭荊這裡,看到了氣急敗壞的楚玄。在郭荊面前,他的身份還是保密的,蘇幼又戴上了畫月給他的假面。他深呼吸,還是站了出來。他知道,逃避是沒用的。

    「這麼快又見面了啊,賀將軍。」

    ……

    楚玄安安靜靜地聽完這些,面上還是一副任人宰割的羔羊模樣,他閉上眼仔細辨聽,屋外已經傳來窸窸窣窣的布陣聲。他輕聲道:「……這些終究是魏青驥的意思吧。那道長是怎麼想的呢?放大燕的兵進來,殺了我們,再一把火燒掉這裡,假裝成我們交涉失敗火拚,然後兩敗俱傷的樣子?」

    「我……」蘇幼咬了咬後槽牙,幾個字彷彿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君命不可違。」

    「是嗎。」楚玄眼裡的光,消失了。

    試探什麼呢?答案如何,他不是早就心知肚明了嗎……為什麼非要擺在明面上,再撕裂一次呢……?

    真夠賤的。

    「抱歉啦,清虛道長,恕難從命。」楚玄整個人的感覺都變了,剛剛任人擺布的隨和霎時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可怖的殺氣。「我可不想死,尤其是死在你手裡。」

    「外面都是大燕的軍隊,若是現在束手就擒,我還能在三殿下面前求情放你……」一滴汗從蘇幼的額角滑下來。

    「本將軍不需要!」楚玄抽出寶刀流丹,一對藍瞳爍爍發亮。他最後的溫和被蘇幼這一句話燃燒殆盡。「流丹在手……我的命運,不需要別人來施捨!」

    「什……」楚玄冷笑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取了郭荊的項上人頭。

    這個可憐的老傢伙,到死都糊裡糊塗的。到死都沒能再見到自己的妻兒。

    「!」

    滾燙的鮮血瞬間涌了出來,淋了楚玄一身。他毫不在意。

    楚玄面容慘白,噴濺的血滴顯得鮮艷無比。他面上掛著駭人的冷笑,一步一步向蘇幼走過來。畫月雖然害怕也還是鼓足勇氣擋在蘇幼面前。「西國的雜種將軍!有我在……你休要傷害公子!」

    「呵。」楚玄嗤笑,連刀都沒用,單手就抓住畫月的胳膊,輕描淡寫地把人摔了出去,就像是丟一個破麻袋一樣。

    蘇幼急忙前去查看,畫月並無大礙。楚玄沒想著真的對她做什麼。

    「喊人啊。把大燕的兵叫進來,把我大卸八塊啊。」楚玄俯下身來,看著跪坐著的蘇幼整個人被自己的影子籠罩:「你不是要殺我嗎?嗯?」

    他伸手摘下了蘇幼的面具,想看看蘇幼此刻的表情——這個人,會害怕嗎?會後悔嗎?

    出乎他的預料,在那張臉上,除了淡淡的悲憫,他什麼也沒有看到。

    「呃……咳咳。」短暫的昏天黑地之後,畫月很快就醒了過來。她掙扎著爬起來,發現楚玄正出神地看著蘇幼,壓根兒就沒注意到她的存在。她抓住機會,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甫一出門邊大聲喊起來:「大燕國士何在?!殺了屋裡的那個藍眼雜種——重重有賞!!」

    早就埋伏在外面的兵士一聽這話興奮非常,只消殺一個人就能得賞,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於是爭先恐後地涌了進來。

    蘇幼一聽動靜,臉色瞬間蒼白「別進來!!」

    可是已經晚了。衝進屋裡的大燕兵沒找到人,正在疑惑著呢,有人便瞥見人頭頂上寒光一閃,幾彎銀月的殘影就這麼劈了下來,如同削瓜切菜一樣,人頭亂飛,四處滾落。楚玄鴉青色的長髮束成馬尾,在空中滑出一個漂亮的弧度,整個人如同輕巧的雨燕一樣優雅,落地無聲。黑袍染血,將軍輕笑。

    蘇幼被縛了手腳堵了口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楚玄猶如舞蹈一樣優美而利落的殺戮。

    「您看,這世間哪有蟲豸能束縛蛟龍呢?」

    「你……你瘋了。」

    楚玄皺眉,似是很不滿意蘇幼的反應:「可他們看見您的臉了。您的三殿下步步為營的計劃很可能功虧一簣啊,這樣也沒關係嗎?」

    楚玄只覺得血氣上涌,身體里有什麼不受控制的,瘋狂的東西,正在掙扎著破蛹而出,迫切地想要佔據他的心魂。

    「看著我。」

    看啊!看著我啊!您心心念念的三殿下不過是個只知道藏在後面的膿包!他的手下也不過是些酒囊飯袋!我,楚玄!不需要你們施捨的東西!您看看我啊!等我把大燕的人全都殺了,你是不是就能……只看著我啊……

    他不配您的目光啊……魏青驥他狼子野心,早晚會踩著您登上王座!

    你不明白嗎?

    「您……為什麼要流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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