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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引

    痴情雙標白切黑將軍攻×忠心腹黑假神仙軍師受【並非同一勢力】 「你騙我。」 滿天夕陽倒映進楚玄的眼瞳中,綺艷如火。面對敵人的將領,蘇幼只能沉默不語。 「……可我不怨你。」 隔著山川大漠,橫亘生老病死,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 大燕天啟五年,明帝駕崩,西國趁機叛亂,藍瞳的少年將軍橫空出世,明帝耗費數十載構築的龐大帝國,危如累卵 大燕新德元年,新皇登基,靖王領命平西,白衣的清虛道子一鳴驚人,以己之身兆示天命指引大燕,為天下先 沙場相逢,萬鎖加身,你可還記得當年白玉公子,街頭少年? 執念一眼一生,哪怕是別摯愛,飼虎狼,天下傾覆——都再割不斷了 君道將軍骨朽黃沙易冷,我待海晏河清再與君同! 劇情和感情雙線進,有可能會慢熱一點_(:з」∠)_ 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我明明已經超認真地在寫了(๑•́ωก̀๑) 希望能得到評論和收藏鴨

    肆拾·意氣

    小說: 將引 作者:阳止 字數:2876 更新時間:2021-06-29 23:55:17

    突然之間,百里星的刀被一支暗箭硬生生地給擊穿了。一把好刀攔腰斷裂。這支箭太有水準了,力度,準頭,還有絕對的自信,少了哪一點這箭都不可能發得出來。一有不慎,蘇幼的手可就是真的廢了。

    百里星緩緩扭頭,事實上,他已經沒啥必要扭頭去看來人是誰了。毫不意外,楚玄黑著一張臉,殺氣騰騰地走了過來。

    百里星心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老子要完。

    他平生機靈,此刻口裡喋喋不休地絮叨∶「賀小將軍好巧啊怎麼就在這裡遇上您了哈哈哈……你看看我這不是剛剛替你把人找回來了嗎?我這剛剛想給你送信去可巧您這就來了哈哈哈……您剛到不知道情況,剛剛這事兒呀可不是你想的那樣……」

    「安靜。」楚玄吐出兩個字,繞過他走了過去,連看都沒看百里星一眼,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蘇幼受傷的手。百里星暗暗叫好,蘇幼卻被他看得後背直冒白毛汗。楚玄看了一會兒,微不可查地嘆了一口氣,從衣袋裡取出錦帕小心翼翼地為他包紮好。

    「走吧。」

    氣氛詭異地凝固下來,所有人都不再作聲了。蘇幼心虛,回頭確認了好不容易說回來的赫連珏抱著小丫頭阿竹跟了過來,就低著頭任由楚玄抓著自己的手腕向城中煙火繁華之地走去。百里星看看楚蘇二人,吐了吐舌頭,就轉身離開了——他可不能跟著這幾個人一道開開心心地打尖住店去。

    半道上赫連珏與蘇幼暫別,領著受到驚嚇的小阿竹回家見她母親去,最後的最後,就只剩了楚玄和蘇幼兩個人。二人行至一間客棧,立刻就有小二笑逐顏開地迎了上來∶「兩位客官住店是吧?要幾間房?」

    「……兩間上房。」楚玄憋了半天,還是要了兩間。

    蘇幼好笑,心道這小將軍真真是別彆扭扭,便立刻出聲∶「不聽他的。一間就夠了。」說罷又扭過來悄聲對楚玄耳語道∶「一介俘虜,戴罪之身,我可不敢受此抬愛獨佔一間房。」

    儘管蘇幼不是有意要逃跑的,但這實在是太容易被誤會了。也就是一轉眼的功夫楚玄扭頭就不見人影,是個人都會覺得他這就是逃跑了吧?!兩人實力差距太大,若沒有意外情況,僅靠蘇幼自己那是絕無可能逃走。與其留著這份疑心,倒不如主動提出同一間房,打消楚玄的這份警惕。蘇幼刻意忽略了自己心中不願承認的一分惻隱——他總覺得……楚玄現在需要有個人在他身邊。

    「嗯……嗯嗯!」楚玄回過神來,紅著臉,驚喜道:「都聽公子的!」

    小二被這大男人臉上的紅暈驚得一哆嗦,但立刻就鎮定下來,儘力笑道:「好嘞!那二位客官這邊請吧!」

    這間客棧是真真不錯。二人住在二樓的一處上房,從窗子里向外,可以看到雲城夜間的景象。雲城是座小城,難得會有這麼熱鬧。快過年了,城裡的宵禁也不怎麼嚴查了,已經是深夜,外面卻依然有著星星點點的燈火。溫暖快活,就好像根本就不存在戰爭這一回事一樣。

    蘇幼一隻手托著腮,百無聊賴地打量著窗外,另一隻手伸出來,由著楚玄為自己上藥。說來奇怪,明明是他蘇若鶴傷的手,楚玄卻皺著眉頭,一副很彆扭的樣子。

    「公子應當保重貴體,萬萬不能有下次了。」

    蘇幼偏著頭看他,自嘲笑道:「卑賤俘虜之身,又談何貴體?」

    楚玄咬咬牙,什麼也沒說。

    「……你可真是奇怪。年少時那點恩惠對現在的你來說早就微不足道了吧?現在這樣自輕自賤,可憐巴巴的,在求些什麼呢?」蘇幼墨玉一樣的雙眸緊緊地盯著楚玄,彷彿能盯出一個結果來:「本該馳騁疆場的龍,把自己困成一條爬蟲是在做什麼呢?妄自菲薄,就這麼好玩?」

    楚玄很喜歡這雙眼睛,又溫柔又明亮,彷彿永遠都泡著一汪星光。就算裡面現在滿滿的都是精心設計的惡意,也還是這麼好看。

    他上過藥以後,動作輕柔地裹上紗布,認認真真地打了個結。他把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抬頭與那雙眼睛相視。楚玄緩慢地深吸一口氣,彷彿終於下定了決心。

    「公子才是……在做什麼呢。」

    來了。

    「公子心裡明明就很清楚,就不要再作戲了吧。」

    來了。

    「我也早忍不下去了。」

    來了。

    「明明很清楚我的心意,卻裝作不知道。」楚玄閉上了眼睛,把蘇幼受傷的那隻手放在唇邊輕輕吻著。「我是真的不安,從來都不敢直白地講出來。是公子您逼的,我太笨拙了,找不到可以替代的謊言來搪塞過去。」

    「我心悅你。」

    從很多很多年以前開始。

    楚玄說著話,手上也沒閑著。他順著蘇幼伸出來的手,從指尖開始,一點一點向上移。手指。手背。手腕。小臂。最後停留在蘇幼的肩頭。他面色極其不自然。他太緊張了。

    「抱歉。我不能。」蘇幼回答得幹脆利落,沒有一點遲疑。他的確早就有這種預感了。今日追問著讓他說出來就是為了明明白白拒絕他。「咳咳……先不說我根本不是斷袖,你的心意你自己也未必就清楚。」

    蘇幼的口吻就像是在哄小孩,說著說著就習慣性地把手放在楚玄的頭上,揉揉他的頭髮,儘可能讓自己的語調輕鬆些。「你還未及弱冠……還是個孩子。很多事情你還不明白的啦。」

    「公子也只是比我大了三歲吧。」

    「你根本就分不清……也許你只是在感謝我當年替你解圍。」

    「不。我很清楚自己的心意。」

    「……就算這些都撇下不提,你是西國叛軍的小頭頭,我卻是你們必須要除掉的人。」

    「你不是,我會保護你的。」楚玄毫不在意,他有些羞赧地笑著,臉上映著燈火暖暖的光。

    「……一定要我把話說明白嗎?」

    「公子怎樣想都無所謂,我的心意不會動搖的。我懂。」

    「……不,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蘇幼終於忍無可忍,突然發作。他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抓住楚玄的領口,恨恨道:「你到底是哪裡學來的這麼天真?!好好跟你講你就是聽不懂話是嗎?!」他的動作幅度太大,衣袍在桌子上劃過去,掃掉了裝著金瘡藥的小瓷瓶。瓷瓶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楚玄沒在乎,只是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臉看。

    真好看,怎麼看都看不夠。

    要是能看一輩子就好了。

    「楚玄。賀念。你這個瘋子。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蘇幼冷冷地開口:「賀凌到底是怎麼慣著你的?你以為自己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娃娃,什麼都不用理睬,只用一心找著別人陪你玩這種幼稚的家家酒?兩軍交兵……無論是為了什麼理由站上了戰場,哪個不是把命都豁了出去?你倒是好,大將軍幹幹脆脆地就做了逃兵,抱著一分連自己都搞不清楚的情意在那裡自我感動。真是荒唐至極!」

    楚玄任由他這麼拽著,認認真真地聽著他罵,一個字也不願意落下。待他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正有些氣息不穩,才緩緩開口回話:「公子這樣說話真是奇也怪哉。好像你很希望我能帶著西國的叛軍殺到白玉京似的。」

    「!」蘇幼自知失言,鯁了半天也說不出話。一向伶牙俐齒的他此時大腦一片空白。

    對啊。他幹嘛這樣說話?這楚玄離了戰場不正好是他大燕千載難逢的反殺機會嗎?他不是應該想辦法穩住他,再找機會向魏澤通風報信,讓他率領軍隊殺回去,收復失地嗎?

    他到底在幹什麼?

    他到底想幹什麼?

    蘇幼心神不穩,手上就泄了力氣。楚玄見狀怕他站不穩,就伸手虛虛地接著他。

    「公子,我可以認為是……你對我並非完全無情的吧?」楚玄得著機會可就是順著這竿爬起來了:「公子不忍心利用我,教我背著這罵名,這才想幹脆利落地拒絕我。對也不對?」

    「……胡鬧!你也忒自作多情了吧!」蘇幼真是要被氣死了,整張臉漲的通紅,恨不能撕爛眼前人的嘴。

    楚玄見他如此心中更是篤定,便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公子自己心中也很猶豫吧。不過至少,我在公子心中還是有一席之地,不是什麼陌路人了。」

    「我……我只是在尋找合適的時機罷了。」蘇幼繼續辯解道。他心中暗暗責罵自己口拙。

    楚玄不理他,雙手輕輕地捧住他的臉,在他的下巴上印下一個輕如鴻毛的吻。

    「……我已經很高興了。若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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