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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引

    痴情雙標白切黑將軍攻×忠心腹黑假神仙軍師受【並非同一勢力】 「你騙我。」 滿天夕陽倒映進楚玄的眼瞳中,綺艷如火。面對敵人的將領,蘇幼只能沉默不語。 「……可我不怨你。」 隔著山川大漠,橫亘生老病死,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 大燕天啟五年,明帝駕崩,西國趁機叛亂,藍瞳的少年將軍橫空出世,明帝耗費數十載構築的龐大帝國,危如累卵 大燕新德元年,新皇登基,靖王領命平西,白衣的清虛道子一鳴驚人,以己之身兆示天命指引大燕,為天下先 沙場相逢,萬鎖加身,你可還記得當年白玉公子,街頭少年? 執念一眼一生,哪怕是別摯愛,飼虎狼,天下傾覆——都再割不斷了 君道將軍骨朽黃沙易冷,我待海晏河清再與君同! 劇情和感情雙線進,有可能會慢熱一點_(:з」∠)_ 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我明明已經超認真地在寫了(๑•́ωก̀๑) 希望能得到評論和收藏鴨

    叄拾肆·洞中

    小說: 將引 作者:阳止 字數:2432 更新時間:2021-06-29 23:55:16

    「你還在附近的吧。」蘇幼對著一片寂靜的山洞輕輕地說了一句。他好整以暇地躺在那兒,身上還蓋著楚玄的衣服,壓根兒沒一點被敵軍主帥俘虜的樣子。的確不像——如果不是手腳都被縛著,就更不像了。

    他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勇冠三軍的楚玄大將軍,總不會連出來見故人一面的勇氣都沒了吧?」又過了半晌,楚玄的身影出現在了洞口,遮住了光。如蘇幼所想,他確實沒走遠,一直守在外面。但也僅僅是站在洞口了。

    蘇幼抬頭定定地望著他,逆著光,他看不大清他的表情。事隔經年,想寒暄,想歡笑,想問他這些年在哪裡可否是如舊安好,到頭來卻是一字也道不出口。至於厚著臉皮再向楚玄道歉,「我當年不是故意丟下你的」這種話,蘇幼也說不出口了。這樣想來,他能說的好像只剩下一句話了。

    你是西國首領的義子,叛軍的主帥,我是靖王的親信,大燕的清虛。除此之外,半點也無。

    「……殺了我。」

    蘇幼躺在暖暖和和的袍子里,淡淡地笑著,看著楚玄一步一步走近自己,聽他終於開了口。

    「你還是只有這句話嗎……寧可求死也不想我帶你走?」

    恍惚間,蘇幼覺得看見了九年前夢魘里的小孩,委委屈屈的,讓人不由得動了惻隱之心。可是!問題是他委屈巴巴的做什麼啊?!被俘虜的人是他啊是他啊!

    「為什麼?」碎發遮住他的眼睛,陰陰沉沉的。

    「你對他真就這麼忠心?心心念念的就想把命獻給他,成全自己一個國士的名號?!」

    蘇幼聽出來這話語中蘊藏的憤怒,感覺有點莫名其妙:「那是自然。」廢話,生於大燕,長於大燕,若等死寧死國,這有什麼可奇怪的?幹嘛這樣一番氣急敗壞的樣子。又轉念一想,看楚玄那對與眾不同的藍眼睛,估計有一半西域邊疆之外的血統,不理解也正常吧。說起來,有這樣異常的一雙眼睛,也無怪乎楚玄天天戴著兜帽蓋著臉了。在被賀凌收養之前,他應該是受過不少苦的吧……難怪性格變了這麼多。

    蘇幼又忍不住神遊天外起來——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他好像總是很容易走神。可能是離開了大燕的國土,要考慮的事一下子就都消失,他腦中緊繃著的弦也鬆了下來吧。

    楚玄似是被他理所當然的態度噎了一下,他後退一步,頓了頓,又道:「還是我愚鈍了。這麼多年相伴的感情,到底是我不能理解的。」

    蘇幼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太對。這孩子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等等……」蘇幼試圖解釋一下。

    然而這一次楚玄卻立刻出聲打斷了他:「罷了……公子還是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

    ……行唄。不說就不說。

    「公子不情願跟我走,我卻是萬萬不能放人的。」委屈巴巴的樣子也就到此為止了,楚玄就像是換了張皮,整個人突然就散出一種帶著戰場上獨有的血腥味的凌厲之氣來。雖說還是一口一個「公子」,那個多年前跟著蘇幼亦步亦趨的小孩子的身影卻是半分也無,取而代之的,是那個蘇幼一點也不熟悉的,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殺神。

    「其實公子自己也沒有什麼別的選擇的。在我手中,生死怕是不能順遂您的意了。」

    蘇幼這才意識到,原來九年過去,屬於他自己的小跟班楚玄真的已經死了。現在的人,他看不清了。

    楚玄蹲下身來,俯視著蘇幼。他很高,蹲下來也能把蘇幼整個人都罩在自己的影子里。楚玄伸出手,僵在半空中好一會兒,還是一點一點把蘇幼有些凌亂的頭髮整理好,最後停在蘇幼的眼上。蘇幼甚至不知道他會不會突然發難,把自己的眼珠子挖出來。

    洞里又靜了一會兒。似是自言自語,楚玄輕聲道:「我是願意為你……的。」

    「什麼?」蘇幼是真沒聽清,下意識地就問出來了。

    「……沒什麼。我方才獵了些吃食,在洞外烤了。公子吃些吧。」楚玄撇開臉扯開話題,想了想,又磕磕巴巴地添了一句:「……只是不想讓公子死得這般順意而已。」

    為什麼不在洞里烤?蘇幼心中腹誹——他當然不會自戀到以為楚玄是在怕烤肉的煙熏到自己,影響自己睡覺。

    楚玄動作麻利,很快就把烤好的兩隻野兔一隻山雞切得好好的放在被山泉清洗過的,還帶著水珠的葉子上。在這山裡,這麼大葉片的樹可不多見,也不知道楚玄從哪兒找來的。蘇幼看著楚玄熟練地用著「赤火」切肉,還是替宋毅老將軍生出一種暴殄天物敗家犢子的感慨。

    蘇幼的手腳依然是被縛著的,楚玄也沒有幫他解開的意思。楚玄小心翼翼地扶起他來,讓他靠著一邊的石壁坐定,然後一臉嚴肅認真地把切成小塊的肉喂到他的嘴邊。蘇幼也不瞎矯情,大大方方安安心心地吃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居然覺得楚玄在因為餵食過於順利而感到一絲失望……

    這樣的動作過於曖昧,無論如何都不該是在他們身上發生。但奇怪的是,蘇幼並不反感。

    那肉烤得恰到好處,色澤金黃,噴香誘人,荒郊野嶺的,楚玄居然還能撒上一些佐料調味。蘇幼很實在地評論了一句:「好吃。」

    這次不是錯覺,他發誓他方才看見楚玄扭過頭去,偷偷地笑了一下,不過就一瞬,他馬上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手上的動作。

    被誇一句就這麼開心嗎……

    很快蘇幼就飽了。楚玄也沒強求,取出一隻帕子沾點山泉,幫蘇幼凈面,伺候周到無微不至。蘇幼沒注意,楚玄一直都是單膝跪地的。

    就好像他還是蘇幼當年的那個小跟班一樣。

    蘇幼暗暗打量著楚玄。這個孩子,雖說看起來像是賀凌忠誠的下屬,卻似乎對他仍舊存著一點舊情……至少,並無將他人頭割下懸於城門示眾的意思。可楚玄即使是玩忽職守,撇下百萬軍隊和西國一路勢如破竹的大好情勢也要親自將自己拘在這裡的目的能是什麼?這樣做,對誰能有好處呢?他難道不清楚自己的臨陣脫逃對於這個西國盟軍是多麼沉重的打擊嗎?所有疑問,蘇幼根本找不到答案。

    事已至此,他蘇若鶴身上還能有什麼可圖的。

    待楚玄把一切安排妥當了,正當蘇幼好奇他接下來還能做什麼時,就被一條黑布蒙上了眼睛,接著身邊就傳來一陣溫暖的壓迫感。

    「失禮了……」

    漸漸地,洞中有了些許潮濕的寒意。蘇幼想,該是夜深寒露重吧。楚玄擁著他,不重不輕,恰好是他不會反感的力度。他的體溫從那邊傳來,竟讓蘇幼生出幾分困意。身邊的人就像是一隻因為終於找到懷抱可以依偎而安下心來的小狼崽。

    但蘇幼很快就發現有什麼不對勁。

    楚玄的體溫未免也太高了些,喘息聲也越來越重。蘇幼看不見,卻本能地覺得這個人情況不太妙啊……

    「楚……楚玄?」

    突然,擁著自己的力度驟然放鬆,他能感覺到楚玄在他身邊蜷縮起來,並從喉嚨里發出一陣一陣痛苦的呻吟。

    「公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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