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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引

    痴情雙標白切黑將軍攻×忠心腹黑假神仙軍師受【並非同一勢力】 「你騙我。」 滿天夕陽倒映進楚玄的眼瞳中,綺艷如火。面對敵人的將領,蘇幼只能沉默不語。 「……可我不怨你。」 隔著山川大漠,橫亘生老病死,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 大燕天啟五年,明帝駕崩,西國趁機叛亂,藍瞳的少年將軍橫空出世,明帝耗費數十載構築的龐大帝國,危如累卵 大燕新德元年,新皇登基,靖王領命平西,白衣的清虛道子一鳴驚人,以己之身兆示天命指引大燕,為天下先 沙場相逢,萬鎖加身,你可還記得當年白玉公子,街頭少年? 執念一眼一生,哪怕是別摯愛,飼虎狼,天下傾覆——都再割不斷了 君道將軍骨朽黃沙易冷,我待海晏河清再與君同! 劇情和感情雙線進,有可能會慢熱一點_(:з」∠)_ 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我明明已經超認真地在寫了(๑•́ωก̀๑) 希望能得到評論和收藏鴨

    廿肆·作戲

    小說: 將引 作者:阳止 字數:2443 更新時間:2021-06-29 23:55:15

    蘇幼跟著老太監進了深宮去見魏江。

    他回頭向魏澤比了個手勢,表示自己沒問題,然後毫不猶豫地向前走去。

    說心裡一點也不慌當然是假的——跟著魏家混了這麼多年,他怎麼會不知道魏江是個什麼人物?睚眥必報,心狠手辣。他在那麼多人面前就這麼公開宣布他並非天命所歸之人,本就是在狠狠地抽他這個新皇帝嘴巴子。要說魏江不記仇,鬼都不會信的好嗎!

    但他還是跟來了。沒辦法,蘇幼覺得自己可能是上輩子欠著魏澤了,總是給人家幹這種要命活兒的勞碌命。不過,在蘇幼看來,魏江再狠辣,此時此刻也不過是個被重重枷鎖桎梏住的困獸而已,根本奈何不了他。

    魏江太心急了。他本不該在現在就登基為帝的。

    魏景行剛剛駕崩,他就迫不及待地進宮,竟逼得皇後陸氏自殺身亡。想都不要想,這樣的大事可不是幾個史官三言兩語就能掩蓋的,只要傳出去了,這皇位魏江就算是坐不穩了。更何況現在,西國大軍壓境,魏江又無他父親的才能鎮壓一切——大燕的江山看似穩固,卻可謂是危如累卵。

    蘇幼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魏江會這樣急著去爭搶這個他很有可能保不住的皇位?他明明不可能理不清這些的啊……

    是在急著證明什麼……嗎?

    很快,老太監領著蘇幼來到宮中御花園的風來亭,隨即退下了,只留蘇幼與魏江兩人。

    魏江坐在石椅上,目光飄向亭子周邊的一株桂樹,神遊天外,似是沒注意到有人來了——這個時節,桂花早就落盡了。

    蘇幼裝模作樣地跪地一拜,道:「貧道清虛子,拜見陛下。」

    「道長不必多禮。」魏江沉聲道:「朕此次不過是想找你簡單一敘而已。」

    「謝陛下。」……鬼才信你。

    魏江作為一代君王,彬彬有禮,給足了蘇幼面子。蘇幼不露聲色地打量了一下周邊的環境,驚悚地發現,這風來亭周邊假山假水環繞,四下里看似無人,可藏個一二十個殺手刺客卻是不成問題——若是魏江存有殺心,蘇幼想保命就難了。

    無事。無事。蘇幼在心中安慰自己。

    「道長。」魏江終於把目光收回來放在蘇幼身上,問道:「不知道長對於此次西征有何看法?我大燕的軍隊可勝否?」

    ……這是什麼送命題。說「不會勝」吧,一聽就不對勁,算是動搖軍心吧?說「會勝利」吧,感覺就像是會被強迫立下軍令狀……

    「天命所歸,即為勝。」蘇幼裝模作樣道。

    「……天命。又是天命。」魏江沒在意這不敬,自言自語著:「好生模凌兩可。」

    旋即他又輕笑道:「像你們這種自詡的世外高人,可是都這般喜愛天命一說?」

    他剛剛登基,不想他父皇那樣有著天子的架子,話語之間還透著一種咄咄逼人的血氣。蘇幼敏感地察覺到,他漏了些許殺意。不是因為他並非天命之人,而是因為天命本身。

    蘇幼:「我並非世外高人,天命一說也不過就事論事。」

    「哈哈哈……」魏江突然笑了:「那你可知,那敵陣對面的賀念小將軍是天命否?」

    話題突然跳躍一轉,蘇幼有些沒反應過來。

    「清虛道長,你可知道?」魏江沒管他,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朕聽聞先帝南征北戰之時,麾下有一宋毅將軍,勇武非常,戰無不勝。那時,宋將軍所用一口寶刀,殺人流血如流火,得先帝賜名,號赤火流丹。劍鋒所指,所向披靡。當年風華,舉國稱頌,皆道赤火流丹便是天命所歸之神兵利刃。可惜不幸,這口寶刀,遺失在九年前的那場一線天之亂中。」

    蘇幼腹誹:嚯,還有臉提此事,那次事變十之八九就是你搞出來的。

    魏江不知他內心,只面不改色繼續說:「朕常常想,執此刀便戰無不勝,哪有這樣玄乎。現在,便是驗證朕的想法的時刻了。這些話現在還是機密,朕未曾告知他人——」

    「那賀念小將軍手中所執,正是昔日名刀,赤火流丹啊!」

    蘇幼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一道驚雷猝然擊中,剎那間不知是何感想,只覺得耳中什麼聲音都沒有了。

    只餘下「赤火流丹」四字。

    怎麼會……?

    赤火流丹最後歸了誰,還有比他蘇幼更清楚的嗎?!九年後重提起,又是在開什麼玩笑!

    賀念當然是賀凌的人。這樣說來,那日一線天山道之中,賀凌一定是插了一腳的吧?!

    即使不算主謀,也是幫凶——在這場廝殺塵埃落定以後,把一切罪證消弭殆盡,然後,處理了楚玄,帶走了赤火流丹!……

    混賬東西!

    「清虛道長,你倒是說說看,戰無不勝的賀念小將軍,可是那天命所歸之人?」

    「……他不配!」

    他想起那個寡言少語的賀念,生生把心中的一點點惻隱之心撕碎開來,讓自己被怨憤吞噬——他當然不配了……這世上,怎會再有除他以外的人配得上那刀?

    蘇幼幾乎是咬牙切齒地低聲吼了出來。他自己也沒想到,他竟然如此不能容忍其他的人玷污了赤火流丹。

    魏江饒有興緻地觀察著他的反應,眼中閃爍著獵人的光芒,彷彿剛剛那個悲春傷秋的魏華亭只是蘇幼的錯覺。

    「那依道長所言,凱旋的天命終究還是歸屬於我大燕了對嗎?朕聽聞,道長自崑崙入塵世,圖救萬民,可觀星象,察天道,世間萬象,洞若觀火,想必此言定是道長看得到的未來吧!」

    糟了……這廝想下套!

    「即使如此,道長定是有信心助朕破西國虎狼之師,還大燕海晏河清!道長自詡半仙聖人,凡事廝殺定是蠅頭小事。不若就此立下軍令狀,隨軍出征,給天下百姓一個交代?」

    捧殺。

    先是請他進宮,認可他的身份,再在朝堂之上

    公開宣布派遣靖西王出征,把他和魏澤綁在一起——現在,利用單獨交談的放鬆情形讓他放鬆警惕,引導他不得不接下這個軍令狀!不成功便成仁!

    這小皇帝好心機,蘇幼在心裡暗道。他轉念一想說道:「這是自然。」

    反正本來就是不成功便成仁,但這樣至少也探明了一點——魏江是真心想得勝,不會因為朝中大臣的風言風語就讓靖西王不明不白地去送死——至少,戰爭結束前不會。

    ……

    蘇幼走後,魏江一人在風來亭獨坐了許久。

    如他所願,清虛子毫不猶豫地立下了軍令狀,若是三年之內無法平息西亂,就甘願斬首示眾。至於為什麼是針對清虛子而非對他皇位有威脅的靖西王魏澤,他也說不清楚。

    也許是終於想積點德,遵循陸青娘的遺願放魏澤一馬。也許是,再不想看見那個人失望的眼神了。

    已經……夠了啊。

    明明曾經,只有你不會用那種眼神看我的啊。

    魏江在腦中梳理著方才的對話,始終感到一種違和感。這據說來自崑崙的清虛道人,對著這「赤火流丹」的反應未免也太大了些吧?橫空出世的救世者,一來就稱魏澤才為天命所歸……那個慫包魏澤,做的來這種魚腹丹書篝火狐鳴的事嗎?

    若是真的……那這個對於人選格外苛刻,不僅要心性奇佳,更要才思敏捷的清虛子,又能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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