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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引

    痴情雙標白切黑將軍攻×忠心腹黑假神仙軍師受【並非同一勢力】 「你騙我。」 滿天夕陽倒映進楚玄的眼瞳中,綺艷如火。面對敵人的將領,蘇幼只能沉默不語。 「……可我不怨你。」 隔著山川大漠,橫亘生老病死,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 大燕天啟五年,明帝駕崩,西國趁機叛亂,藍瞳的少年將軍橫空出世,明帝耗費數十載構築的龐大帝國,危如累卵 大燕新德元年,新皇登基,靖王領命平西,白衣的清虛道子一鳴驚人,以己之身兆示天命指引大燕,為天下先 沙場相逢,萬鎖加身,你可還記得當年白玉公子,街頭少年? 執念一眼一生,哪怕是別摯愛,飼虎狼,天下傾覆——都再割不斷了 君道將軍骨朽黃沙易冷,我待海晏河清再與君同! 劇情和感情雙線進,有可能會慢熱一點_(:з」∠)_ 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我明明已經超認真地在寫了(๑•́ωก̀๑) 希望能得到評論和收藏鴨

    拾貳·將離

    小說: 將引 作者:阳止 字數:2526 更新時間:2021-06-29 23:55:14

    「一線天」是位於白玉京西城郊外三十里的一處幽深峽谷。由於地勢險要,山形詭譎,又處在皇都與地方之間的「三不管」地帶,便常有山賊落草為寇,素以匪患著稱。

    然而此地卻是從皇城前往西域的必經之路。

    一行滿載金銀玉帛的車隊,其上只有幾個錦衣玉食的公子和幾個未歷風波的侍衛,途經兇險之地,即使是財散人亡……也是正常的事吧?

    這天賜良機,又豈有放過的道理。

    車馬緩緩前行,歡聲笑語在空寂的山谷里顯得格外蒼涼。僕從的風格往往與主子的性情息息相關,魏澤是個隨性溫吞的性子,養出來的僕從無一不是忠心耿耿隨遇而安。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氛圍一向是輕鬆快活的。

    突然,前方的風變了。

    遠處匯成一道的山林間陡然衝出一陣鳥群來,凄厲的鳥鳴劃破寂靜的蒼穹。一線天山道陡峭的山壁上密林叢生,霎時間風動塵出,現出一群悍匪來。個個黑紗覆面,手執長刀,體格剽悍。不知是刻意為之還是怎樣,為首的一個嗓音嘶啞,憑空又添上幾分駭人。

    那匪首喝出一句尋常匪人都會的劫道詞來∶「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山道逢匪,世間常事。魏澤早知如此,就提前備了金銀玉帛與刀劍斧手,若是山匪人多勢眾,就散財消災,若是山匪人孤勢薄,就藉此一博了。無論如何,他都會選擇傷患最小的那一條路。

    可此時此刻,只要是稍稍接觸過武藝的人就會發現,那山賊們明明是佔據著高處有利的地勢,卻不曾有過絲毫放鬆,就像是時刻準備著進攻一樣。一般匪盜得財即可,可對著靖王府這滿載的金銀珠寶他們似乎並不在意。

    比起謀財,更像是要害命。

    魏澤也同樣發現了這一點。他不動聲色,沉穩地說道∶「我等願破財消災,還請各位綠林好漢行個方便,放我等繼續西行。」

    山匪順著山中道下來,井然有序,像是經過專業訓練的軍隊。

    楚玄作為一個七歲的稚子,自然沒人會給他一匹馬。他理所當然地跟著蘇幼的馬車,見到山匪一點點地接近了,他默默地抱緊了「赤火流丹」,不自覺地向著馬車更靠近了些。

    一出狀況,所有人都會優先保護魏澤,就像是棋盤上的主帥。所有人都會為了他犧牲很多,包括蘇幼,特別是蘇幼。蘇幼在意識到自己會被用來作為攻擊魏澤的刀的一瞬間,就可以毫不猶豫地選擇自殘。幾乎靖王府的所有人都有這樣忠心耿耿的意識,可惜楚玄沒有。

    他從來都不在乎主帥誰何棋局怎樣,無論發生什麼,他想要放在心尖上護著的,永遠都只有一個人罷了。

    這群匪盜若要害命,便是有人背後指使,一個想要瞞天過海做到天衣無縫的人。一般仇家將暗殺任務頒下,刺客接了就能啟程,可這次不一樣,烏泱泱一大群人看似是做著匪盜,卻是小心翼翼,好像是在忌諱著什麼,殺意始終未能消退。

    就像是生命被脅迫著去殺人一樣。

    經過主車帳時,匪首突然發難,操起彎刀向魏澤刺去,魏澤一直緊繃著神經,所以在一瞬間就做出了反應,他側身向外一閃,躲過了致命一擊,擦破了些袍袖。

    這一刀就像是信號,兩邊的氣氛驟然熱起來,刀槍劍戟的傢伙什都亮了出來,乒乒乓乓就殺在了一處。

    這群匪盜是沖著魏澤來的。所有人把成堆的財物放在一邊,數十人直直奔著魏澤去,竟是無一人想要貪戀。靖王府的眾位,從侍女到衛兵,對魏澤均是以命相護。

    將棋死,全局亡。

    蘇幼不善武藝,雙手拿的常常只有花枝墨寶,可他同樣擁有以死效忠的果敢。他在混亂的局勢中竭力保持冷靜——這群人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目標明確,只殺魏澤一人……恐怕是想做出殺人劫貨的假象,所以才要留下證人把戲做足……這八成就是魏江的人了。不知為何魏江會如此大費周章地殺他,按著秦王以往的行事風格,他本應該是不屑於這些瑣碎細節的啊?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關鍵是現在要如何脫險。

    兩方僵持不下,魏澤隱隱佔了上風。

    說時遲那時快,趁著無人留意,蘇幼取出留於車轎中的長弓,搭上一支堅硬的蘆葦桿,把從東市買來的火摺子往空中一甩生出火苗點燃蘆葦桿,作勢就要向匪首射去。他氣力不足,一直守在他一邊的楚玄趕忙放下赤火流丹,抓著他的手替他拉滿。

    一箭中的。

    為首的那個匪盜中了此箭,趕忙就地一滾滅了火,可這也就徹底打亂了他們進攻的計劃。魏澤一方趁勢反撲,局勢霎時間明朗起來了。

    兵敗如山倒。

    匪首見局勢怕是再不可逆轉了,哀聲叫道∶「天亡我等!」

    魏澤想的不錯,這些人的確是被脅迫著來殺他的。他們都是秦王府上養著的死士。

    常人培養死士,一般都是挑選那些無依無靠孑孓一人的孤兒,加以訓練用作關鍵之處。可魏江不然。他把使用死士作為一種習慣而不是手段,使用之頻繁令人髮指。更特殊的是,他向來是挑選那些地位低微又有血親在世的可憐人作為培養對象的,這樣的人,有著感情的羈絆與強烈的求生慾望,為了在意的人能活得更好而拚命,執行任務也格外盡心。因為任務失敗的結局只有死。本人在看著最在乎的人被凌遲後再被處死。但若是最後拚死一博,或許還能就此玉碎,給自己一個全屍,給家人一個活路。

    這樣的做法,除了缺德,幾乎沒有任何缺點。

    這匪首是個鰥夫,為了給患癆病的女兒買藥治病走投無路才投靠了秦王魏江的。他很清楚,若是今日魏澤活著而他們卻就這樣回去復命了,他的孩子不會有任何生機,只會被剝去全身的衣物,在他眼前被一點一點割下肉來,然後痛苦地死去。他一想到,呼吸都是痛的。

    而這隊「匪盜」三十三人,皆是如此。

    困獸猶鬥,這就是魏江的手段。足夠殘忍,也足夠有效。

    他們再不刻意攻擊魏澤一人了,而是掉過頭來,隨意亂砍起來。見人就殺,遇馬就砍,這不再是陰謀,而是一群亡命之徒的垂死掙扎。

    方才他們集中一點,行動處處桎梏,此時卻是完完全全地放開來,越殺越眼紅。而衛兵們又圍在一邊,著重保護魏澤一人。此時此刻,所有人都慌了手腳。

    一隊人馬本就只有八馬十六人,此時首當其衝的就是蘇幼——他幾乎沒有任何自保的能力,身邊就只有一個楚玄。

    雖然有楚玄拚死保護,蘇幼手執短刀抵抗,還是被亂刀砍中,血流不止。

    「誰都好!給我們陪葬吧!」那匪首叫道。他已經瘋了。

    魏澤心道不好,急忙命令∶「不要戀戰!保護蘇公子,我們快撤!」

    魏澤跳上一匹駿馬,調過頭來去找蘇幼。在幾十人的混亂戰場之中,黃煙瀰漫,秋風一起,根本辨不清東南西北。他心裡焦急,手執長劍隻身闖入。

    「阿幼!阿幼!」

    突然之間,他瞥見殘破的車轎旁,蘇幼虛虛地倚著,衣衫髒亂,血跡斑駁,已然是昏迷不醒。危急之間,魏澤縱馬前往,一把把蘇幼帶到馬上懷中好好護著,在親兵的護衛下脫出。一行人即刻絕塵而去,把宕起的黃沙與血氣遠遠拋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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