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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引

    痴情雙標白切黑將軍攻×忠心腹黑假神仙軍師受【並非同一勢力】 「你騙我。」 滿天夕陽倒映進楚玄的眼瞳中,綺艷如火。面對敵人的將領,蘇幼只能沉默不語。 「……可我不怨你。」 隔著山川大漠,橫亘生老病死,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 大燕天啟五年,明帝駕崩,西國趁機叛亂,藍瞳的少年將軍橫空出世,明帝耗費數十載構築的龐大帝國,危如累卵 大燕新德元年,新皇登基,靖王領命平西,白衣的清虛道子一鳴驚人,以己之身兆示天命指引大燕,為天下先 沙場相逢,萬鎖加身,你可還記得當年白玉公子,街頭少年? 執念一眼一生,哪怕是別摯愛,飼虎狼,天下傾覆——都再割不斷了 君道將軍骨朽黃沙易冷,我待海晏河清再與君同! 劇情和感情雙線進,有可能會慢熱一點_(:з」∠)_ 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我明明已經超認真地在寫了(๑•́ωก̀๑) 希望能得到評論和收藏鴨

    拾·平明

    小說: 將引 作者:阳止 字數:2424 更新時間:2021-06-29 23:55:14

    一語出,四座皆驚,滿朝嘩然。

    魏江神色一凜,猛然回頭,撞見魏澤淡然從容的臉。似乎在微微笑著。

    混蛋……竟然被反擺一道。

    西北大漠,曾經分散著數個小國,但都在多年前被當今皇帝魏景行以摧枯拉朽之勢滅了個幹幹凈凈,只今唯剩下大燕的西域版圖。然而,諸國的覆滅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多年以來西域一直設下重兵把守,即使中原承平日久也不敢有絲毫怠慢。

    此時此刻,魏澤自請領罰,願往西域鎮守一方。看似是個苦差事,從此遠離皇權中心,實則從此有重兵傍身,明降暗升。

    魏江看著魏澤一如往日溫溫吞吞的笑,只覺得血氣上涌,又不敢發作,只得暗地罵娘。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朕念你有心改過,就給你這個機會。」魏景行似是滿意了,得意洋洋道∶「靖王魏澤,權欲熏心,以致兄弟鬩牆之亂。念其初犯,年少無知,從輕發落。爵位降至郡王,鎮守邊土,砥礪志念,明哲思純。半月內出發,未得聖召,不得入京!」

    「臣魏澤,接旨謝恩!」

    散朝後,百官各自打道回府。

    魏江沒想到會這樣。他原以為像魏澤那樣的懦夫,肯定會聽天由命,任他擺布,只求保全靖王府上上下下。

    既然一計不成,那……

    「二殿下。」

    魏江的怒氣與惡意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消了大半。他回過頭去,看到一人亭亭立在清淺的陽光之下,對他溫和地笑著。

    他的師長,翰林院學士赫連珏。

    「二殿下,方才怎麼走這樣快?叫了你好幾聲才回過頭。」赫連珏見他回頭,深施一禮道。

    「先生在上,弟子剛剛有所思慮,沒能留意。以後再不敢犯。」

    「哪有你說的這樣嚴重。」赫連珏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的笑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兩人一起走∶「我叫你是有話對你講。」

    「弟子願聞其詳。」

    狼一樣的魏江,面對師父總是裝得人模狗樣。

    魏江抬頭看了看天空,巳時已過,日頭開始毒起來了,他很自然地站在太陽一邊,利用身高優勢不動聲色地替赫連珏擋住陽光,免得他曬著。

    魏江面對這位師長,細緻入微的體貼太多太多了。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我想說說三殿下。」

    魏江原本笑得彎彎的眼中劃過一絲狠戾。

    「雖然當堂認下罪行,可我總覺得三殿下不是那種薄情寡義之人。」赫連珏沒看見魏江的眼神。「此事應有些許誤會,望二殿下不要因此就對他心生怨懟,傷了兄弟和氣啊。」

    魏江心中怨憤,卻還是把慣有的殺意藏得好好的,只露出一點點委屈來∶「先生是弟子的先生,怎地總向著皇弟?您再這樣偏袒,弟子可真要心有怨懟了。」

    身後跟隨的小廝只感到一陣惡寒,生怕自己親眼目睹了這一幕之後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赫連珏失笑∶「為師哪有?只是兄友弟恭,親情和睦總歸是好的。」

    「先生所言極是,弟子謹遵教誨。」

    「如此便好。」

    魏江比赫連珏稍稍高些,一低頭就能看到他溫和的側顏。白皙的皮膚,鴉青色的長髮,淺色的薄唇。他有些貪婪地看著他,好像能就這樣用眼睛把他的笑據為己有一樣。

    弟子可沒有說謊。

    ……我的確從未恨過他。我想殺他從來不是因為恨他。

    只是他擋了我的路而已。

    靖王府。

    「……情況就是這樣了。」魏澤簡明扼要地講了朝堂上的情況。說實話,他有些緊張。前往西域大漠不是一件小事,他未曾與任何人商議便草率決定了,未免有些擔心身邊人的想法。

    至今,他依然沒有什麼主君的氣概。

    「噢。就是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鬼地方唄。」蘇幼反應淡淡的。他昨日怕楚玄再被魘住,守了他大半夜,直到現在還犯迷糊。

    一邊的小侍女畫月義憤填膺∶「三殿下做的對!這種鬼地方不待也罷!離那群蛇鼠一窩的傢伙越遠越好!」

    畫月自幼跟著靖王爺,大有終身不嫁侍奉魏澤之意,所以平日里灑脫似男子,咋咋呼呼,從來都不會擔心嫁不出去。

    蘇幼站起來,伸手重重拍了魏澤一掌∶「幹嘛擺出一張臭臉來?你去哪裡,我們就跟著你去哪裡就是,還擔心什麼?」

    「總而言之,你是主帥,我們是棋子。主帥只要下命令就可以了,棋子會應令而行。殿下去哪裡,我們就永遠追隨你。」

    魏澤深深地看著蘇幼與畫月,良久,眼尾一點一點泛起嫣紅。他重重地揉了揉眉心,無奈道∶「你呀……真拿你沒辦法。」

    他在心裡暗暗發誓,此生,永遠不會把他們當作棋子。永遠不會拋棄他們。只要魏澤還是魏澤。

    「阿幼,畫月。」魏澤明媚地笑起來∶「委屈你們和我一起吃沙子了。既是如此,我們就各自打點行裝,半月內出發吧。」

    蘇幼回到楚玄的房間里。之所以用「回」,是他在這幾日來的著實太頻繁了些。

    楚玄已經醒了。他這幾日里一直渾渾噩噩的,很多東西都不記得,只是隱隱覺得自己的手曾被某人握著,雖然不重,卻有溫溫軟軟的暖意從那邊傳遞而來,讓他在昏迷中得到慰藉。

    他一想到那個人會是蘇幼,就不可抑制地心跳加速起來。

    蘇幼,蘇幼,蘇幼。

    「醒了?感覺怎麼樣?傷可好些了?」蘇幼剛進來就看到楚玄坐在床邊愣愣地發獃,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起來,連自己進了屋都沒發現,好生奇怪。

    楚玄被驀地一叫,暗自想像的人到了近前,他什麼反應都沒有了,只能期期艾艾地答著∶「好,好多了!多謝公子關心!」

    蘇幼看著他,覺得好像是看著一隻大狗,他都出現尾巴的幻覺了。他想起那個擁抱,定了定心神,還是決定說出來。

    「……那就好。」蘇幼深吸一口氣,道∶「三殿下要去西北了。」

    果然,這小孩奶狗一樣的笑臉瞬間凝固了。

    「……我會跟著殿下一起離開白玉京。靖王府很快就不在了,你……」蘇幼直視蘇幼∶「我會給你安排個好營生的。」

    「不!」楚玄猛地抬頭,眼神倏地兇狠起來,抬手緊緊抓住了蘇幼的手腕。

    蘇幼從來沒見過楚玄在自己面前這樣。他不知為何有些心虛,但還是解釋道∶「跟著我們只能去大漠吃沙子!我可以給你一封推薦信,你留在白玉京可以衣食無憂……」

    「我不。」楚玄軸得像頭牛∶「……我想跟著你。」

    蘇幼猶豫了,該怎麼跟他說?告訴他,我是故意不讓你一起去,跟著我沒有前途?我是為你考慮的,別跟著一個連歸處都不清楚的人。

    或者說,蘇幼本能的自卑著,他沒有勇氣承受那樣信任的眼神。他不願決定楚玄的人生。楚玄有能力自己闖出一片天的。

    「你別丟下我……」

    動搖了。

    「你答應過我的。」

    ……好像要妥協了。

    經過四五十天的相處,楚玄早就發現這個人其實是吃軟不吃硬。他年紀尚小,撒嬌打諢這一套玩得溜溜的。楚玄伸手死死地抱住蘇幼的腰,把臉埋在他的胸口。

    「蘇公子!殿下說……」畫月風風火火闖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尷尬的一幕。

    「你們……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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