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因為重要,所以欺騙
小說: 教主今天又雙叒叕作妖了 作者:君九少 字數:2040 更新時間:2021-06-29 21:21:59
「看來我得換人。」
「千歲,現在除了我,沒人會與你做交易。」仇佛悅自信滿滿,邪媚的桃花眼裡充滿挑釁,他的不屑與輕蔑無一不讓千歲暗暗欣喜。
但嘴巴不能太松。
「你太高估自己了…」
「不,因為你沒得選。」仇佛悅挑著眉,「九芮,除了有點姿色就是蠢,做事不帶腦子。千不滅與你一直有往來而且…這死城你倆在這幹了不少好事,但千不滅這人就是只狐狸,他已經得了好處就不需要你了,加上千氏一直是修仙界所謂的名派,此時收手不過是害怕而已。」
「呵呵…」千歲的臉彷彿在燭火中晃動,變得可怖。
仇佛悅低頭蹭蹭顏清師的臉,繼續道:「你是牽偶術的魂,沒了你這玩意不算厲害,千不滅本來就不懂這其中緣由,所以利用完就把你扔了,還有啊,我要是記得不錯…」突然的壓低聲音,仇佛悅笑得歡快:「你是被困在這個佛堂的吧?」
千歲眼裡寒光一閃,所有絲線都化為粉末。一把薄雲扇遮住了仇佛悅半面臉,只露出一雙沒有任何情緒的眼睛。
「你知道我在等你,可我不明白你為何把自己仇人帶過來。」千歲冷靜下來,看了一眼仇佛悅懷裡的顏清師。
「你不知道他能解開你的封印麼?不過我改變主意了。」仇佛悅沉聲道。
「哼,我一心只在你身上,倒忘了這茬。罷了,你願意何時解就何時,我還有資格與你談嗎?」千歲扯出一個難看的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無所謂。
「我一定會幫你。」
仇佛悅的爽快卻令千歲愣住了。
「到我殺了雪毒御,滅了千氏與九氏…」語畢,仇佛悅定定看向它,千歲第一次感覺自己被人牽著鼻子走。
……
「成交。」嘆息一般,竟有無奈的味道,「今夜的事情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還沒等仇佛悅反應,從千歲那裡飄出的紅線飛向顏清師,一瞬間就鑽人他的額間,「我鎖住了他今夜的記憶,你明天也好交待,還有那把傘,我早將它打暈,你也不用擔心…」
「好。」
不知是否是錯覺,千歲的臉好像更紅了,張開嘴又閉上了。
在進入仇佛悅的骨釘前,千歲沒憋住,特地指著顏清師道:「那方面的事,你要剋制一點,這孩子瘦的都發白了。」
仇佛悅差一點就把骨釘碾碎了。
……
顏清師在一縷微陽的寧靜里醒過來,旁邊的仇佛悅把他整個人圈住,修長的眼睫靜靜垂在那裡,嘴角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顏清師入了迷,連仇佛悅什麼時候醒了都沒在意,「小師父,這麼喜歡我啊?」
剛醒的仇佛悅,聲音倍兒撩人,又低又酥,把顏清師的心勾得一顫一顫的。
顏清師霎時燒紅了臉,快速轉過身去,「我…記得昨夜我好像出去過,可是…那彷彿是做夢。」
仇佛悅的笑凝在嘴角,沉如烏木的眸子閃過的驚慌很快溜過去,「肯定是做夢,我抱了你一夜,除了被打幾拳踢幾腳倒也沒什麼,今日我們稍微看看便走吧。」
「嗯?這裡不是可能有…」顏清師仔細想了想,老人確實可疑,但又不知底細,況且仇佛悅與他不是一路,不能把他拉進來,更不能讓他受傷,「好,我們隨便看看就回去吧,額…可還是回到原來的春風閣?」
過了好久,身後都沒有動靜。顏清師心裡不解,想轉過去被仇佛悅攔住,「就這樣,別轉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怎麼了?」
仇佛悅緊緊抱著顏清師的腰,「你心裡有疑惑吧?我為什麼知道這麼多,明明與你不是一類人,對不對?」
顏清師的手不自覺握緊,「你是很奇怪,可…是個好人,很好很好的人。」
這對仇佛悅簡直是天大的諷刺,立魔教,屠寒家,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卻有人說他是好人,「你還不如直接拿一把刀,把我身上的肉一塊一塊割下來呢。」
仇佛悅殺人見血從不害怕的人,因為這句話圈紅了眼。
「還有啊,很不正經。」顏清師笑著補充。
「好像是的…」仇佛悅和原先一樣,朝顏清師的後頸吹氣,很愉悅的看他想逃卻沒地方逃。
「行了,你別老逗我,趕緊起來去佛堂轉幾圈我們就走了。」
在顏清師千拖萬拽下,仇佛悅終於乖乖跟他在佛堂前後轉了幾圈。
昨夜趁顏清師睡著,千歲早把一切恢復原樣,根本看不出一絲端倪,兩人轉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就準備回春風閣。
走了好久,顏清師才察覺這路不對啊?
「等等,我們是不是走錯了?為何要從後面走而不是按照原路返回?」顏清師拉住仇佛悅,「佛悅,你不認路嗎?這一大片樹林,很危險的,還有那個…」
「稍安勿躁,我的小師父。」仇佛悅按住顏清師的肩膀,「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相信我好不好?」
「不是…我不是不相信,只這…」顏清師比劃半天也沒說清,最後幹脆放棄。
「這是近路,幫我們省時間的,你怕什麼?嘶…莫非你覺得我會做些什麼事?」仇佛悅撮幾下手,眼睛飛到了顏清師的腰帶處,舔舔下唇。
……
顏清師選擇無視,背著仙靈傘從他身邊閃過去,「想做什麼,也得看看你的本事。」
嘿嘿,有意思。
仇佛悅越看顏清師越高興,骨釘里安靜待著的千歲實在看不下去,用傳心術道:堂堂教主,成何體統?
仇佛悅頓時不爽,回懟:關你什麼事?搶你夫人了?
別忘了他是誰,你一直在騙他,還要殺他師尊,等到他知道一切,你們還有可能?
仇佛悅收起笑,俊美的臉溢出一絲狠厲,「我不會讓他逃的,哪怕最後只有一捧骨灰,我也要攥在手心裡。」
「嗯?佛悅,你方才說了什麼?」顏清師回頭問道,仇佛悅似乎對他說話了,因為走神沒有聽清。
「沒有…」仇佛悅對顏清師一笑,眼角餘光瞟到了不遠處樹上有一隻魔教的信鳥,笑慢慢地僵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