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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後情敵是我自己

    前世齊衍風流成性,惹得一身桃花債,將他人深情視作草芥,被小皇子一怒之下殺死。(x) 重生後遇到冷宮裡的小皇子,一步步帶他脫離苦海,同時對前世的自己恨得咬牙切齒。 「我費盡心思,只是想要,與天、與地,爭一個你。天要亡你,我偏要你活著;若羌這片土地要你歸去,我偏要帶走你。」 ——十七 「那時,你為我折了一樹桑,我就在想,管他什麼和親,要不我們私奔吧。縱然天遼地闊,我卻只想流浪到你心裡。」 ——祁薄言 「你是我所有的慈悲與愛。我不想只爭朝夕,我想和你一輩子。」 ——齊衍 兩世糾葛,情之所鍾是你,血海深仇也是你,你是我的在劫難逃。 流放將軍攻X敵國巫師受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低估了他對我的情誼,而錯信他人。」 ——殷越 「我此生所求,無非是能再得一碗雪地里的熱粥,可至死所得,不過烈酒燒喉的痛。」 ——阮疆 ☞圖源網路,侵刪致歉

    毒蠱不分家

    小說: 重生後情敵是我自己 作者:泊岸无声 字數:2413 更新時間:2021-06-29 21:20:12

    信鴿飛過高低起伏山巒似的房屋,閑閑落入一戶人家,停在蒼翠的桑樹尖,枝頭晃蕩,劍影虛晃,驚雀四飛。

    依舊是那棟破敗的小院子,吹枯拉朽般的雙開木門,木門沒鎖,斜斜開著,露出裡邊半個蹲著的身影。

    十七和阮疆腳步加快,迫不及待地想見到闊別多日的祁薄言,可真到院門前,十七卻又近鄉情怯了。

    阮疆倒是沒十七這麼豐沛的情感去再三顧慮,直接推開那扇灰撲撲的木門,就見得被面紗遮住大半張臉的祁薄言,正俯身去夠眼前那隻骨瘦嶙峋的花斑野貓。

    祁薄言手心攤著幾根苜蓿芽,時不時上下左右晃蕩幾番,引得那野貓眼珠滴溜溜地轉,隨著祁薄言的手左撲右騰,可愛得緊。

    見阮疆和十七來了,祁薄言才收斂了逗貓的心思,放低手臂,野貓兩隻爪子蹭地扒上祁薄言的手,貓舌迅速將那苜蓿芽一卷呼嚕幾聲跑一旁去了。

    感受到貓舌舔在手心的酥麻,祁薄言輕笑一聲,端正身子正想打趣阮疆,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看到他身後目光灼灼盯著自己的十七。

    祁薄言一時怔住,張口欲言,最後保持沉默了,頗有幾分喜極而泣的激動,兩人都直愣愣看著對方,目不轉睛,相顧無言。

    阮疆被晾在一邊,看兩個人隔著幾米死離死別般的對視,很是無奈,正想拍拍祁薄言肩膀,順帶拽著十七進屋說話,一掌落空,祁薄言側身避開了阮疆的觸碰。

    面對阮疆詫異的眼神,祁薄言轉身進屋,主動解釋道:「不知道你們身上有沒有傷口,但我染了疫病,你們最好別碰我。」

    「!」祁薄言話音剛落,身後就緊緊地覆上十七的懷抱,心腔的跳動攜著淡淡的血腥味飄來,一束窈窕的桑枝遞了過來,碧綠桑葉間點綴兩三串尚鮮紅的烏椹,耳邊是十七的喃喃低語,總也說不夠似的,藏了濃濃的眷戀,「我殺光了那些想要伏殺你的人,我沒有受傷,我很想你。」

    我一身殺氣,卻只為你慈悲。

    那嗓音低沉沙啞,像是隔著山重水遠的距離,一路風塵僕僕,最後帶著風清月明般的笑意和淡定從容,澆築在愛人心間。

    「我知道,但是,你能不能不用墨陽劍了?」祁薄言情緒低落,他接過桑枝,掙開十七的懷抱,轉過身來,定定望著眼前人,腦海里一遍遍描摹十七的容顏,面容冷峻,少了幾分以往的柔情,越看越覺心驚。

    他覺得自己有罪,將十七變成了執刀殺人的器具,十七造的每一重殺孽,都是為了自己,明明不該是這樣。

    他執意奪權成為名副其實的祁王,以為這樣就能保護身邊人,最後卻招致更深的怨恨,後來他選擇妥協和親,以為抽身離開奪嫡這樁渾水,能苟且換得一線生機,可齊在東還是不肯放過他,追殺他至此。

    他年少同齊在東結下的梁子,卻要十七來替他承擔。

    「為何?」十七反問道。

    「你應當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墨陽劍,它的每一任主人都不得好死,我不想你再犯殺孽了,此間事畢,如果我活下來了,你就此收手好不好?」祁薄言擔憂道,他擔心殺戮過多人性的流失。

    「我不明白,我放下劍就沒法保護你,這是個無解的困局,再說,我從不殺無辜之人。」

    十七的目光冷了幾分,如同披著一身傷口的孤狼,孤狼為它的主人帶來獵物,可是到頭來主人卻要磨了它的爪牙,讓它變成圈養的家犬,但天性本能豈是朝夕可棄?

    他反駁道:「我這短短一生的確殺過很多人,因為我想,你不需要執劍,那些殺伐,由我來造便好,我不要你愧疚。

    我會為你執劍,但卻不會為你放下手中的劍,要是我殺十人,有九人都是為你殺的,餘下的那人是我自己,如果你看不慣我,劍給你。

    哪怕往後你我浪跡天涯,途中遇到那些死有餘辜的人,你要我如何自處?我不會停下。」

    不等祁薄言辯駁,十七說完徑直走向庭院,將時間讓給阮疆和祁薄言。

    庭院貓撲蝴蝶滿院跑,阮疆收回追逐野貓的目光,沒去談十七的事情,那是他們兩個人的問題,他不便插手,轉而問道:「你的蝶王盅怎麼樣了?」

    祁薄言垂眸,看著捏爆烏椹後手指上沾染的艷紅汁液,漫不經心地回答阮疆:「你放心,我記著呢,一直按照你說的,每到一處便放出那些蝶卵,那隻貓撲的蝴蝶就是這批蝶卵孵化出來的。雖在關鍵時刻它們能助我逃命,可惜蝴蝶不能治病。」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們那疫病要治癒其實很簡單,不過是盅蟲作祟。」阮疆語氣驕傲,微抬下巴說道:「這天下,沒人用蠱能超過我,給我看看你臉上的紅斑。」

    祁薄言輕輕揭下黑色面紗,露出紅斑佔據的臉,之前皮膚上那塊連綿覆蓋的淡紅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分明的紅點。

    「為什麼會是盅?」

    祁薄言不解,他一直猜測這是水源污染後產生的瘟疫,江河湖泊長了大量綠藻,綠藻會釋放毒素,讓全身發高燒不止,起紅疹子。

    要是像他一樣暴露傷口去接觸病人,也會被毒素侵染,加上很多人喝了被污染的水,致使病人越來越多。

    「毒蠱不分家,你要這麼想也沒錯。」阮疆毫不在意那些紅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攬過祁薄言,神情倨傲,還是那個張揚跋扈的少年。

    他壓低嗓音解釋道:「染病後紅斑相當於孕育蟲卵的搖床,卵成熟後會開始吸收血液中的營養寄生於宿主,皮膚表面出現鼓動,最後大量繁殖導致宿主死亡,死狀慘烈。

    我這裡有一種蟲盅,可以毒攻毒,這蟲咬人後會鑽入皮膚捕食寄生的蟲和卵,它們飽食後也會大量繁殖,由於它們習性怕熱,等蟲卵滅絕後你泡熱水就能將其全部逼出體外。

    我需要你以身試盅取信於民,不然我想沒人會相信我這個看起來歪魔邪道的法子,你知道的,他們不信什麼巫師,何況我還是個北疆人。你現在只出現了紅斑,等到蟲卵成熟後再下蠱治療可能效果會好一點,最重要的是更有說服力,大多數病人都處於這個蟲卵破裂的成熟階段。我們需要齊衍幫助。」

    阮疆看了眼庭院中的十七,在祁薄言還來不及發表自己看法時,忙不迭地說道:「所以我們得回到齊衍那裡待一段時間,你去搞定十七!」

    祁薄言挺阮疆這個斬釘截鐵的決絕語氣,很是幽怨地瞥了阮疆一眼,雖然自己對親身試蠱沒意見,但他從阮疆話里聽出了一種看熱鬧的幸災樂禍以及對試盅的躍躍欲試,興奮又激動。

    「沒問題,但你得給我看看那蟲子長什麼樣?我得有個心理準備。」

    阮疆聞言眼前一亮,變戲法似的變出一隻蟲子,黑漆漆的身子,連哪裡是眼哪裡是鼻都看不出來,丑極了,可丑中又帶了那麼點可愛。

    「怎麼樣,它是不是特別乖?要不是時間不足,我都想主動染病親身試盅了。」阮疆邀功似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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