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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後情敵是我自己

    前世齊衍風流成性,惹得一身桃花債,將他人深情視作草芥,被小皇子一怒之下殺死。(x) 重生後遇到冷宮裡的小皇子,一步步帶他脫離苦海,同時對前世的自己恨得咬牙切齒。 「我費盡心思,只是想要,與天、與地,爭一個你。天要亡你,我偏要你活著;若羌這片土地要你歸去,我偏要帶走你。」 ——十七 「那時,你為我折了一樹桑,我就在想,管他什麼和親,要不我們私奔吧。縱然天遼地闊,我卻只想流浪到你心裡。」 ——祁薄言 「你是我所有的慈悲與愛。我不想只爭朝夕,我想和你一輩子。」 ——齊衍 兩世糾葛,情之所鍾是你,血海深仇也是你,你是我的在劫難逃。 流放將軍攻X敵國巫師受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低估了他對我的情誼,而錯信他人。」 ——殷越 「我此生所求,無非是能再得一碗雪地里的熱粥,可至死所得,不過烈酒燒喉的痛。」 ——阮疆 ☞圖源網路,侵刪致歉

    一樹梨花壓海棠·下

    小說: 重生後情敵是我自己 作者:泊岸无声 字數:1598 更新時間:2021-06-29 21:20:06

    十七輕而易舉地分辨出獨屬於祁薄言的那份清香,那香陰魂不散似的縈繞在他鼻端,他挑眉探詢地望向他,「你這是在做什麼?我可以理解為這是你對我的一點點喜歡嗎?嗯?」

    彷彿這時候祁薄言才感到不好意思,眼神躲閃,飄忽不定,真是不知道要看向那邊才好,他低聲說道:「我,我就是看看你有沒有帶人皮面具。」

    十七有些詫異地瞪大了眼睛,不得其解。

    不得不說,這個動作讓他的俊朗中帶了點孩子氣,很是可愛,他存心逗祁薄言,像個地痞流氓挑起祁薄言下巴尖,調笑道:「這可是本大爺實打實的臉,我們小祁還要再摸摸看嗎?」

    說完就不要臉的揚起他那張摘下面巾後過於漂亮的臉,仰頭挑釁地看著祁薄言。

    祁薄言聞言愣了愣,這樣的十七,少年意氣,一生狷狂,是他未見過的張揚,卻和齊衍無比相似,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他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同時疑惑於方才的試探結果。

    那時摘下面巾時,他以為十七長得和齊衍一樣,只是戴了人皮面具來取悅他,實際上並不長這樣,所以直接默認了十七不是齊衍,他的十七是獨一無二的,不是別的什麼人,也不像誰。

    說實話他也不在乎這是不是十七隻為他一人製造出的假象。

    可據他所知,齊衍並沒有孿生兄弟,這就無法解釋為何會這樣巧,他遇到兩個容貌一樣的人。

    現在看來,難道這世上真有不僅長相相似,連氣質都分毫不差的人?他覺得這可能性微乎其微。

    相處越久,祁薄言發現,十七可別說是臉,就連神態動作,與齊衍都別無二致,只是十七不知道他的眼神早已出賣了他。

    祁薄言不得不打翻自己之前的推測,而在祁薄言懷疑他就是齊衍後,也樂於陪他演這場戲,並未揭穿。

    「不用了!你就不能正經些?」祁薄言憤憤然轉身,撿起一個和好的雪球就向十七砸過去,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十七也根本沒想到摸臉是在試探他,畢竟他一直認為自己隱藏得很好,不該有破綻才是。

    「我…」十七還沒來得及辯解就被迎面砸來的雪球散開的雪沫貼了一臉,眉發如霜。

    他想要是祁薄言也成了個白眉怪,好似這樣他就能和祁薄言一起走到了白頭,於是他扔了一個更大的雪團直接把祁薄言砸懵了。

    趁祁薄言沒反應過來之際,十七上前一把抱了滿懷,將祁薄言壓在樹幹上。

    桑樹枝幹上覆著的碎雪簌簌落下,層層疊疊灑了他們滿身,白首不相離莫過於此。

    十七此刻只想撫平祁薄言眉間浮上的那一縷淺川,他抬手輕輕刮過祁薄言眉峰,是蜻蜓掠過水麵的溫柔,溫聲道:「你知道我們這叫什麼嗎?一樹梨花壓海棠,或許我們還可以試試白日宣淫?」

    白勝雪是十七,紅衣勝火是祁薄言。

    撩人聲色入耳,此間天地剎寂,這山川河流,芸芸眾生都抵不過一個你。

    很多年後祁薄言想起他也曾擁有過此間少年,便覺一生足矣。

    可惜祁薄言彼時還太年少,不知這世間唯有情之一事,是不能等待的。

    他一聽十七輕浮的語氣就要推開他,哪知十七像座大山似的壓下來,眼見這陰影就要完全籠罩自己,十七卻停了下來。

    他們鼻尖相抵,十七翕動鼻翼嗅了嗅,祁薄言見狀不由笑道,「你聞什麼呢?」

    本以為他會親自己,誰知十七隻是抵著額頭撒嬌似的蹭了蹭,頗有些纏綿悱惻的意味。

    而祁薄言心裡也跟著軟了一塊。

    十七將他抱得更緊了些,看他實在可愛,忍不住抱過來吧唧一大口,就喜歡他一臉震驚的模樣,「當然是聞你吶!」

    祁薄言抬手就是看似力道極大實則綿軟無力的一巴掌,奈何被十七險險避過了,只得狠狠搽了下臉,捂著臉叫喚吼道:「你個變態!」

    祁薄言吼完整個臉都紅了,十七內心饜足只含笑耍賴說道:「別鬧,讓我抱一會兒,好嗎?」

    你是我一個人的,十七在心裡默念道,彷彿這樣就能洗刷他之前犯下的罪孽。

    祁薄言聽罷也老老實實不掙扎了,和十七相互依偎著共賞這場風雪。

    他們相擁著,倒像是融入一樹梨花壓海棠的雪景里。

    可惜玩得有多痛快,第二天便有多痛苦,祁薄言不幸染了風寒,昏睡了一整天,四肢乏力伴隨著頭疼。

    平時倒是看不出來,一生病慣會撒嬌,祁薄言醒來就纏著十七給他端茶倒水講故事,十七也百依百順由他去。

    可是祁薄言沒想到,十七會在這個時候食言了,他不告而別,在自己再次昏睡過去的時間段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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