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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道】恰逢少年時

    魏無羨再次渾身酸痛的醒來時,覺得老天爺真是疼愛自己。 腥臭的環境,破風箱般的呼吸,亂葬崗。 自己這是又被獻舍了?!!! 江澄重生之後,最膩歪看見魏嬰和藍湛站在一起。 「魏無羨!!你丫的給我從藍忘機身上滾下來!!」 隔壁原創甜文《先生,買月餅嗎》小天使們看一看吧!!

    夢境四

    小說: 【魔道】恰逢少年時 作者:苏里头白N 字數:2468 更新時間:2021-04-11 22:16:58

    【肆】

    江澄跟著那群溫狗回了蓮花塢。

    看著『自己』被溫狗們連拖帶拽得扔進江家大門,江澄輕輕轉動著手指上的紫電,杏眸微眯。後世的人都知道,這是雲夢江宗主起了殺心的樣子。只不過指節上毫無靈力反應的紫電提醒著江澄,如今只是在夢境里。

    江澄閉上眼睛,長長地呼出一口惡氣,看著此時被燒得七零八落的蓮花塢,原本的九瓣蓮花家紋都被塗改成刺眼的赤紅太陽紋。地上還有幾日前那場屠殺留下的血跡,江澄站在原地不敢移動,兩手垂在兩側死死攥緊。

    而被架著扔進來的『自己』則匍匐在地上,校服上蹭滿了族人的血跡,兩眼通紅。似乎是猛然間想到了什麼,『自己』趕忙抬頭,目光在城樓上四處尋找著。

    「阿娘…阿爹……」

    先是低聲的呢喃,江澄看著『自己』四肢並用的在地上爬了幾步,踉蹌著站了起來,抬起胳膊狠狠擦過臉頰抹掉滿臉的淚水。

    「阿娘!阿爹!你們在哪!」

    圍在一旁的溫家修士饒有興緻得看著已經接近崩潰的少年四處奔走,最終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江澄僵硬著雙腿走過去,眼角泛紅。

    『自己』捧起一個帶血的雲夢銀鈴,旁邊還有一副發冠,一根簪子。

    「啊啊啊啊啊啊!爹!娘!」

    江澄不願意再看,抬起頭望著被烏雲擋住的月亮,『自己』的怒吼聲似乎可以撕裂這陰霾。江澄聽到有靈劍落地的聲音,接著似乎有溫熱的液體濺到了自己臉頰,抬手去摸卻什麼也沒有。

    那少年不知從何處爆發出一股力量,將爹娘的衣物小心翼翼的放入懷中,看著周圍嗤笑成一片的溫狗,從喉嚨間發出一聲低吼,拼盡全身力氣沖向其中一個手持靈劍的人。

    那溫狗似乎沒想到這人還能有力氣反抗,被撞了個倒仰,少年一掌劈在他的手腕,指尖一麻,靈劍應聲落地。少年滿臉淚水,目眥欲裂,抓起靈劍直直捅進溫狗小腹,似乎想要活活將對方金丹挖出來一般,轉動一圈劍柄才狠狠抽出劍來。

    周圍的溫狗被少年的動作嚇得一時反應不過來,等同伴到底成為一具屍體才拔劍對峙。可如今的少年已經被仇恨逼得發了狂,幾個修士哪裡比得過他這種不要命的打法,看著他被劍刺中面上也分毫不動,更是忌憚了幾分。

    少年殺得兩眼發紅,只覺得周圍具是穿著炎陽烈焰袍的凶靈惡煞,手裡的靈劍時而刺,時而砍,沒有半分章法。直到手臂上被一劍貫穿,這才脫力鬆手,只不過失了靈劍,少年依舊沒停下動作。飛身一撲,抓住一個溫狗的衣領,竟是如野獸般咬住對方頸間皮肉撕扯起來。

    「啊啊啊!這人瘋了!啊!!」

    那溫狗痛得狠了,對著少年拳打腳踢,拳頭直往胸腰側部捶打,少年喉嚨間甜腥不已但依舊死死咬著。動靜鬧得大了,溫晁帶著溫逐流匆匆趕到,就看到這樣一副場景。

    「瘋子!還不鬆口!」

    溫晁全然不把少年放在眼裡,身後的溫逐流早在他張口之際沖了出去,一掌打在少年丹田之處。少年只覺得原本凝聚在丹田的靈力頃刻之間化為烏有,渾身泄力但依舊咬緊牙關,被打飛出去時竟生生撕下溫狗頸間的一塊皮肉!

    江澄在溫晁出現的時候就已經重新看向『自己』,這場決絕的戰鬥,自己夢了好幾年,金丹被化的那一刻,數百遍數千遍的在夢裡重新體驗。就在剛剛,他還是情不自禁地用手捂著丹田的地方,緊接著又像是被燙到一般縮了回來。

    自己體內的這金丹,是魏無羨的。

    被生生咬下一塊肉的溫狗捂著脖子,血從指縫間不停的流下,都知道化丹手一掌過去這人修為盡廢。此時惡狠狠地衝上去對著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自己』踹了幾腳,本還嚷嚷著要切下少年的舌頭,卻被溫晁不耐煩的打斷。

    「好了!大晚上的吵吵嚷嚷!我看你們都活膩了!這江澄也是個廢人了,呵,什麼雲夢蓮花塢,現如今江家的個個是廢人,拖走關起來!擾人清夢!」

    這驢拉車咔噠咔噠的,還是對魏嬰的仙臀有些影響的,為了趕路,魏嬰手裡拿根小木棍,驢子走得慢了便戳人家屁股。一路上小夥計都有些看不下去,直道這驢車再快些怕是要散架。終於在魏嬰第三次把屁股下面的稻草加厚時,驢子哼哧哼哧得把人帶到了碼頭。

    「小仙君,接下來就是水路了。」

    魏嬰從驢車上跳下來,活動活動筋骨,走過去拍了拍驢腦袋。這驢子也知道就是這廝一直拿小木棍戳自己屁股,打了個極大的鼻響表示不滿,一轉驢腦袋理都不理魏嬰。夷陵老祖仰天長嘆,自己怕是沒有什麼動物緣,當年的小蘋果自己喊了幾聲驢大爺都沒有用,再加上藍湛養的那群兔子,也是見著自己就跑。

    「驢大爺,真是辛苦你啦!」

    魏嬰揪著驢耳朵喊了一嗓子,在驢子抬蹄子準備踹他小腿時身形矯捷得上了船,又跟小夥計扯了幾句閑話,這才讓船夫一推竹竿,飄出去幾丈。

    看著周圍的風景慢慢掠過,微風吹在臉上,魏嬰眯起眼睛,手指在船沿打著拍子,喉嚨間輕聲哼著曲子。撐船的是個老大爺,剛才聽趕驢車的小夥計喊這位公子是小仙君,這去的地方又是姑蘇,馬上想到或許是跟姑蘇藍氏有什麼關係,態度親和得很。

    「小仙君,你這哼得什麼曲子,怪好聽的。」

    魏嬰被問得一愣,自己剛剛只是把心裡有的那首曲子哼了出來,倒是沒在意是什麼,稍稍回想一下,眼睛笑得彎彎。

    「這曲子啊,有名字!叫,含光夷陵天天曲!」

    那撐船的老大爺手上動作一滯,顯然是沒有想到這曲子竟是有個如此『雅緻』的名字,在嘴裡來來回回念叨了幾遍。

    「含光夷陵…含光夷陵…天天?小仙君,這名字,倒是怪有故事的。」

    魏嬰聽了捧著肚子哈哈大笑,小船也跟著他的動作左右晃動,直把魏嬰笑到眼角含淚,老大爺實在忍無可忍低聲斥道,「可不敢亂動!小仙君,這船可不禁晃!」

    魏嬰這才老實一點,扶著船沿坐了起來,用袖子擦掉笑出的眼淚花。老大爺就是普通小老百姓,自是不知道含光是什麼意思,只知道夷陵是個地名。

    「你們這些仙門裡的人就是會起名字,這曲子聽著就很有故事,含光夷陵天天曲,哎唷,還真能琢磨出點味兒來。」

    魏嬰憋笑憋得臉上通紅,捂著肚子也不敢再笑,生怕這小船翻了,自己倒是不礙事,那老大爺若是也落了水就不好了。只是看老大爺還細細得品自己當時胡說八道起得名字,又忍不住肩頭聳動,小船也跟著抖了起來。

    「對對對,這名字就是好,大爺真有眼光!」

    魏嬰一想到藍湛便渾身放鬆,從心底里開始暖洋洋的,幹脆躺在狹小的船艙里,嘴裡依舊哼著那小曲子,手在身上一拍一打的,竟是睡著了。

    再一睜眼,卻又來到了雲夢,江家門外。

    魏嬰搖了搖頭,馬上身體緊繃起來,身邊的『自己』也跟著緊張。

    夜色中,魏嬰看到溫寧背著滿身是血的江澄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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