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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歸零·起航

    原貼於百度顧氏夫婦貼吧《歸零》   我於13年寫的同人,現在整合修改重發,不帶有牟利性質,只想讓這篇文有一個好去處。   如果侵權請馬上聯繫我做出調整!!!   

    思南公館 啟航

    小說: 歸零·起航 作者:四点点 字數:5602 更新時間:2021-04-11 06:53:16

    【顧准】

    下午2:30

    「在中國呆的怎麼樣?」我眼前這個男人不同於兩年前,在我面前顯得有些陌生拘謹。

    「不錯。不過環境比美國差太多了。」他眼中原本平靜黑暗的湖面輕輕盪起了一層漣漪,打趣補充道:「中國人民能在如此水深火熱中頑強的生存下來,真是不可思議。」

    「美國還不到哪裡去。」

    「那她呢?怎麼樣?」我不打算繼續客套了。

    「哦?指哪個方面?」我知道他了如指掌。

    「每個方面。你還有30分鐘。」我看了看懷錶,對於她,我大體上知道一些,「你還是長話短說吧,她是踩著時間來的,被她撞見總是不好的。」

    「還不是遲早的。」他換了個姿勢靠在沙發上,「工作方面,她先後在ME擔任財務總監和廣告總監,在Mr.Constantly手下一次次因為工作出色被提攜,具體內容牽涉到ME這幾年國內外的重要商業合作。財政方面,她的父親,也就是你的父親顧延盛先生生前留給了她市值兩億的黃金,不過因為時間的原因,她還未將其折現,好好利用,可以極大程度挽救公司,」他猶豫了一下,「至於情感方面,她和她的男友這次可算是被他們狠狠捅了一刀。By the way,她男友是葉氏集團的總裁,手中握有大量ME的股份。」

    「是嗎?」2:48了,「怎麼說我們又多了兩個同盟?」

    「這要看你能不能拿下了。」

    「你還不了解我嗎?再說拿下了她不就等於拿下了我未來姐夫?現在你就可以去向宮洺遞辭職信了,順便回家幫她倆收拾行李。」

    「這句話到說得沒錯,」他站起來,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我,「她的資料全在這。」

    接過文件,我粗略的瀏覽了一遍

    「呃……」我看著他的背影猶豫了一下,「藍決,你左耳後有個吻痕,你剛剛拿文件的時候就看到了,最好……」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他一個踉蹌,尷尬地摸了摸耳後,嘀咕一句:「草,什麼時候弄上去的!」

    Lily ,welcome.

    3:00

    「顧小姐,藍決先生訂的位置就在這兒。」服務員的聲音有點抖,帶著一絲咬牙切齒,大概是因為她走過的地毯上被她高跟鞋踩出的一個個難以抹去的印記。我知道,她是帶著仇恨來的。

    「顧里小姐,請坐。」我起來,走到另一邊為她拉開椅子。她在門口怔怔地看著我,片刻後,走進包廂,眼神里有驚訝,不過依舊優雅從容地就坐,像所有美麗妖嬈,風qing萬種且事業成功的女人一般心安理得地享受來自任何男人的殷勤和取悅,並視之為理所當然。

    坐定後,她習慣性地點了一杯黑咖。

    「顧小姐,在開始談公事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身體往前傾了點,有意無意地挑著眉,「你……看到我就不覺地驚訝嗎?」帶著明知故問的意味。

    「你直接開門見山吧。」她一臉不耐煩,卻有些迫不及待

    「我是你的親弟弟,顧准。」這句在旁人眼裡帶著一些玩笑意味的話,在我心裡已經反反覆復重複了很多遍,可真正說出口時,卻顯得不那麼肯定。

    「如果顧——准先生你特地約我出來只是談論這個話題,那我就不再奉陪了。」她滿臉嘲諷,她鐵定在心裡給我翻了個巨大的白眼,「我媽就生我一個,再說世界上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如果你想靠你這張和我幾分相似的臉找我扯親戚拉關係還是算了吧。不過我奉勸你一句,你大可以穿地風sao點兒去二環以外靠靠電線桿子,對男人吹吹口哨,這可比來找我實在的多了,不過以後你可要想清楚了,思南公館,這裡的費用可不是你消費得起的。」她不緊不慢地說完這大段的話後,準備離開。

    「不過,顧小姐大可以聽我把這段話講完,你的父親,也就是我的父親顧延盛,生前留給我的財產是盛古集團20%的股份,另外你剛剛說的那個『媽』,具體指哪個,還活著的的,還是已經死了的?」老姐狠毒,速戰速決,「顧小姐,你看我這一身Salvatore Ferragama今冬最新成衣與你今天這套裙裝看著也是挺配的吧。」我把股份資料遞給她,接過後,她迅速翻看起來,她的臉變得非常僵硬,那抹似有似無微笑變得死氣沉沉。

    幾分鐘後,她的血液似乎又開始循環起來,臉色漸漸紅潤。她把資料合起來,順便還給我,然後自然而然地握著我的手,對我極其真誠的笑,說:「顧准,你知道嗎,我從剛看到你時,就覺得你是我的親弟弟,」她笑顏如花,「真是的,怎麼現在才來找我!」片刻才把那雙手收回去。

    「姐,我這次回來自然是有事,」我順著她的話,語氣又誠懇了幾分,開始下大注了,「我可以把股份轉給你,這樣你手上就有超過50%的股份,你可以把盛古從Constantly集團手中買下來,這幾年盛古大幅度增值,這筆買賣不算吃虧。不過,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你得幫我重新管理拯救另一家公司——Gustrovin,我們的母親死後將公司轉讓給了爸爸,很長一段時間,爸爸一手掌控著兩家大公司,不過隨著Constanly集團的介入,兩家公司都出現了問題。在爸車禍身亡後,他把將被收購的盛古留給了你,把資金周轉不當的Gustrovin留給了我,」我平靜地說完,無力地對自己笑笑,「很殘酷吧?」

    「現在,你準備把那家快破產的公司交給我,讓它起死回生?」她又一次笑了出來,平靜冷酷,「從這點上看,你們父子做事方法還真是如出一轍。」

    「如果這麼說,我們是雙胞胎,你我個性應該差不了多少。事後,你可以成功收回盛古又可以成為Gustrovin的第二大股東,一箭雙鵰,何樂而不為呢?你不想再次站起來嗎?」她沒有表情,她早為自己的心鑄造了銅牆鐵壁。可是,姐,你那麼堅強,但你的軟肋,你所珍惜的,早就被出賣了,「不過話說回來,你難道不想知道那個害死了你的孩子又想吞併你男朋友公司的人是誰嗎?你不想復仇嗎?不想加倍奉還嗎?相信我,只要我們聯手,nothing is impossible。」

    我曾在腦海中想過她此時的神情,一遍一遍,她會滿腔憤慨;會迫不及待與我簽署合同,恨不得殺了宮洺;會像黑暗、殘忍、憤怒、不顧一切……可她沒有。

    說句真心話,看到她如釋重負的神情,我有些失望。

    【林蕭】

    這幾天,宮洺、顧里、顧源等一系列工作機器都不在。或因為公事,或因為私事。ME上下氣氛歡脫的像家裡祖墳冒青煙。當然,這其中不包括我和Kitty,當我因為發生在顧里身上的巨大轉變和災難而驚訝痛苦,並在這驚訝痛苦之餘抽點兒心思想想遠赴美國的崇光時;在Kitty因為缺少意yin對象而少了一半的工作熱情時,宮洺一通電話,著實彌補了我們無聊上班時光的空虛。宮洺才到美國沒幾天,就被老美激發出了潛在的能力,儼然成了神盾局那個不僅長得黑,心眼兒更黑,偶爾還可以去和平廣場搞個游丨xing的定頭BOSS了,我和Kitty則光榮的升級為成天奔波、將生死置之度外的特工。

    當然,Kitty是黑寡婦,而我只是個便衣。

    一天下來,我背著無數資料,扛著大包小包的衣服奔波在各大公司間,腳後跟被殘忍的磨出了水泡。晚上七點,我準時登入MSN,向消失了一天的Kitty發出極為誠懇的慰問消息。幾分鐘後,Kitty親自打來電話:「喂!林蕭!明天幫我請半天假,我得去醫院吊鹽水,天哪!宮洺抽風讓我去盤什麼地,大山溝溝里,那幾個村民見我像看見女鬼一樣,我帶的三雙鞋都壞了,你幫我推薦幾個運動鞋的牌子,這種東西方圓幾百里就你熟了,你——嗶」。電話一下子掛了,可能因為信號太差或者沒電了。這大晚上的,Kitty聲音哀怨的,像剛從墳里爬出來一樣,也不怪那些老實巴交的村民了。

    看著Kitty的黑白頭像,我斟酌了一會兒,給她發了一個:祝你平安。說話間,我收到兩條信息:

    崇光:「林蕭,我改簽了,明早到。」真是的,也不打電話。

    顧里:「林蕭,回來見我最後一面。」頃刻間我脊背發涼,雙腳的疼痛漸漸感覺不到了。如果是放在以前,我一定覺得顧里又在開玩笑,把屁大點的事情無限放大,現在現在,我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顧里!最後一面你個大頭鬼!」

    十幾分鐘前,我被唐宛如金剛鬼附身一樣,一餓虎撲食的姿態「欄」了一輛計程車,再甩給司機我身上所有的現金以打消他一個油門把我送到神經醫院的念頭,最後在威脅他在10分鐘內把我送到幾十公里開外的顧里的別墅後,司機滿臉福祉的出發了。

    幾分鐘後,我站在別墅門口,那位司機特別應景,還不走。

    車燈遠遠地照在我身上,顯得不斷顫抖的我的背影特別幽怨。沒有錯,我雙手顫抖地拿著鑰匙卻怎麼也插不進那個萬惡的孔里,因為我如果用力射門的話,顧里怕是做鬼也不會放過我。

    在這時,如果天空突然劃過一道閃電,那顧里死得也算物超所值,我可以把別墅租出去,告訴地產方,這是個凶宅,死過一個耗子精,特別可怕,你們可以用做鬼屋什麼的,或者是開發一個鬼屋景點,裡面值錢的東西可以隨著房子一併賣給你……

    在我胡思亂想之際,那扇值我兩年工資的紅木門開了,開門的是個長相酷似王力宏的帥哥。

    帥哥開口說:「林蕭,大晚上在門口磨鑰匙,我猜猜,崇光不在,你是不是寂寞了?」

    看到藍決我就安心多了,月黑風高,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顧里絕對不會讓自己死在一起「奸sha案」中。

    我越過藍決朝客廳看了看,滿地的禮服和幾個敞開的行李箱。「你這麼對待顧里的衣服,她一定會剝了你的皮!」

    「是嗎,」藍決無所謂地聳聳肩,「反正到了美國正好趕上Louis Vuitton的冬季時裝周,到時候再買也不遲……停!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喏,你情人就在樓上,自己去問吧。」

    與此同時,顧里正一個人霸佔著樓上的大浴缸,一臉「晶瑩剔透」,完全沒有直視一身臭汗趕回來的我:「林蕭,看看你這樣子,想剛被拖去輪jian一樣......嘖嘖嘖,多臭啊,你這一身汗味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剛代表國足去參加世界盃了......快來洗洗,一股子風塵氣。」

    於是我慢慢地坐下去,和顧里並肩泡著。全身肌肉都鬆弛下來後,我們開始了真正意義上的「閨中密語」。

    我一把把顧里臉上的「晶瑩剔透」的面膜扯掉後,顧里馬上報以我尖叫:「林蕭,我告訴你,醫生說如果我現在不敷面膜,我會馬上流產,而且我流產後指不定就把周崇光給閹了!」

    我陷入了深深的懊悔,然後理智地把陣地轉移到了顧里對面。但是,當我抬頭看到的是顧里更加「晶瑩剔透」的臉後,我更加懊悔了。

    顧里不知從哪裡又變出了一張面膜,在她的白眼下,我不假思索地把剛剛扯下的那張面膜,按到了臉上。

    「你為什麼突然去美國,我只知道你要是坐飛機,孩子說不定真的會流掉。」在我眼裡美國不是什麼好地方,而且我不敢保證以顧里現在的狀況,她說不定強行入住白宮,結果直接被槍殺。

    「停!我懷的是孩子,又不是你,更不是唐宛如,怎麼連基本的生存意志都沒有,怎麼可能說流就流,」她白眼翻累了,終於直視我的眼睛,神采奕奕,「我今天見到我弟弟了,對,就是我媽另一個私生子。別用那種我強丨jian了你老公的表情看著我,我親弟拿走了盛古20%股份,現在他說要還給我。還有,他叫顧准。」

    「那這和你去美國有什麼關係?」

    顧里輕輕搖頭,滿眼同情地看著我,一副恨鐵不成鋼:「真的,林蕭,周崇光當初眼睛一定是被屎糊了才看上你。」她用柔軟的手捂著我抽搐的雙眼,「別翻了,跟智障沒什麼兩樣,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周崇光顯然被糊地很開心。」

    「在國內我一定會被宮洺監視,國外就不同了。等我在國外把資金股權全都整理好後,我到要看看宮洺那隻老狐狸還能猖狂多久!」她狠狠向後靠了靠,泡沫順勢溢出了浴缸。

    「好吧,有什麼後事交代給我。」我頭有點暈,無力的向後靠了靠。

    「也沒什麼。」她想了想,在說出幫她製作《當月時經》的剪報、整理衣櫃、偽造電腦信息等一系列匪夷所思的要求後,檢討道:「你知道的,我實在沒有時間打理這個家,你可以打電話給Lucy,但你還是自己做吧,反正你遲早要當家庭主婦的,是該練習練習了!對了,後院的雜草你得交給Lucy。要知道,我走過去才隱約看到腳後跟,你到時候要是發現自己下半身不見了,千萬不要驚訝。」

    「放心,你回來後,一定不會在你的床上發現唐宛如的秋褲!」我激動地握住她的手。於是,對話愉快的結束了。

    次日,清晨。

    「幹嘛這麼早。」我目光獃滯地看著眼前的時鐘終於顯示6點。

    「親愛的,有個東西叫時差啊。你以為誰都能像你一樣頂著兩個黑眼圈去動物園圈錢嗎?」她用綴滿水鑽的手指扶了扶臉上的蛤ma鏡。

    早晨的機場空的很,我一眼看到了遠處拎著行李、黑著臉的藍決,以及在他身邊小媳婦樣的Neil,睡意全無。

    7:00,我送走顧里,很遺憾沒見到那個神乎其神的顧准。我遠遠地目送她,她的脊背挺得筆直,黑色的大衣整潔如新,像宇宙般的顏色,只是沒有了光彩,寒冷、孤獨、帶著一絲不經意察覺的蕭條。

    直到她消失在走道的盡頭,我在心裡說:顧里,任何人都要經歷過,都得嘗嘗被這個世界背叛、踩碎的滋味,不是這件事就是那件事,不是這個人就是那個人,顧里,我是你的好姐妹,可如今我卻無能為力。顧里,別忘了那個傷害過你的男人,她對你所有的折磨和踐踏,我等著你加倍奉還。

    顧里,我等你。

    8:47,我接到風塵僕僕趕回地崇光。他帶著墨鏡和口罩,但我依舊可以看到他深邃卻淡漠的雙眼。

    當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顧里和Neil並肩朝我走來,顧里見到我,一臉熱情的牽過我的手去摸Neil的小腹,這時我才發現,Neil的肚子像氣球一樣膨脹著,他滿臉都是慈母的光輝,身後隱隱閃著金光,Neil笑著問我:「林蕭,再等幾個月,我就生個小弟弟陪你玩,你開不開心?」

    我驚慌失措地看著穿著短裙,身材依舊的顧里,心想:「我靠!你妹的!懷孕的不是顧里嗎!孩子怎麼被Neil揣在肚子里了!」我在心裡叫囂著,但只好幹笑著說:「開、開心。」

    恍惚間,我好像看到了顧里翻到天靈蓋的白眼,好像說:「懷孕的是Neil,不是老娘我!」

    我瞬間驚醒,睡衣都被汗濕了。我輕輕轉過身,抱著身旁的崇光,他睡得很沉。我沖自己無奈地笑了笑,又是一個天大的玩笑。

    但是,我不知道的是,這個夢,是我今後五個月以來,最為平靜福祉的夢。

    【Lily】

    在飛往美國的飛機上,我感到了一個月來都不曾降臨的寧靜和睡意。飛機以一種艱難的姿勢向上攀爬,一時的耳鳴讓我有些混沌。我似乎又見到了那個和我長得相似的男子,他端坐在我面前,滿眼都是仇恨和慾望,他對我說:「你難道不想知道那個害死了你的孩子又想吞併你男朋友公司的人是誰嗎?」,我想我還是幸運的。然後,我做了一個夢。

    (第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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