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錄
  • 簡介
  • 收藏

    歸零·起航

    原貼於百度顧氏夫婦貼吧《歸零》   我於13年寫的同人,現在整合修改重發,不帶有牟利性質,只想讓這篇文有一個好去處。   如果侵權請馬上聯繫我做出調整!!!   

    醫院 起點

    小說: 歸零·起航 作者:四点点 字數:6065 更新時間:2021-04-11 06:53:14

    【藍決】

    他已離職一個月,對於我們來說,他杳無音信。一個月前,她傷口破裂,在病房裡守著電腦挨過整整半個月。回公司後,她五天滴米未進,每天靠超濃度的黑咖啡和電腦顯示屏的光來維持一切活動。

    在把手頭的這份文件發送後,我便自覺地為她倒上一杯新煮的咖啡。若是在平時,我與她不約想到同件事並率先付之行動時,她通常會抬頭看我一眼,我知道那一眼裡,參雜著些許的讚賞。

    可今天,她依舊死死盯著電腦熒幕,目光有些空洞,手指敲打鍵盤時有點僵硬,她的臉愈發慘白,粉掉了些,卻依舊很好地掩蓋了她此時的身心憔悴。

    良久,她才注意到我,給我一份新列印的文件,<葉氏集團>赫然在目,「藍決,五天,所有內容調查清楚。」

    她語氣低平,卻幹凈純粹。她拿起咖啡,半杯未到,她整個人都煥然一新,就像是立刻重啟的電子設備。

    五天前,在我反覆在報紙上看<葉氏集團將破產>新聞時,她走到我面前,冷冷地對我說:「扔掉。」

    然後轉身回到了辦公室。那天,她一身黑裝,大病過後,她更加蒼白,可氣焰不減,就像一位重披戰甲的名將重返戰場,英氣逼人。那個與她同樣姓氏的男人不由分說地把她推回戰場,她的生活和她的工作就像兩個齒輪一般又一次重合了,重合瞬間的輕響,像號角一般宣告著一場無盡的戰爭的開始,她定會堅持到最後。

    可如今,能與她並肩作戰的,只剩寥寥數人。其中自然有我。

    顧里要我調查的資料,絕大部分涉及到有關葉氏集團的財產內幕,所以我得有個專業的律師。我撥通Neil的電話後,他的笑聲隨即傳了過來,讓我整個人打了個寒顫,電話那頭的他,笑得花枝亂顫,開心得不得了。

    這五天,他一直神采奕奕,像他姐一般。儘管我們一起盛裝出席一些魚龍混雜的地方;儘管我們像狗仔一樣並隨時可以和別人唇槍舌戰;儘管在我們辦理check out 時受到了眾多女人異樣的目光;儘管他一次次慌稱汽車拋錨與我在車中狹小的空間里共度良宵。但我還是完成了我的任務,他也輕鬆自在。唉……這個妖孽。

    五天後,我推開辦公室的門,她依舊以五天前的那個姿勢看著電腦,幸好桌上的咖啡還冒著熱氣。

    「總監,資料查好了。」

    她緩慢的把目光移開電腦熒幕,眼神有了些許的清明,她直視我,像一條黑曼巴蛇直勾勾地沖即將落網的獵物吐信子。

    「葉氏集團的財政方面早在三個月前就出現了狀況。昨天,葉傳萍正式將總裁位置交由顧源。」

    在聽到那個名字時,她的目光清澈了一下。依舊平靜。

    「總裁位置本應兩個月前就交由顧源擔任,可由於其個人私事,遲遲未做定奪,導致集團進一步的不穩定,Constantly想在這時將其吞併。」

    她不動聲色。

    「目前葉氏集團需要大筆資金挽救破產困境,原本沒有其他集團會幫助葉氏,葉氏已是瓮中之鱉,可袁氏集團卻執意想與葉氏扯上關係,一則是鞏固兩家世交,一則想藉助葉氏在美國的實力開闢外國市場。但要求是,讓袁藝加入顧家。」

    語畢,我的聲音越來越顫抖,我用盡了所有的詞彙,想要體面的說出「他倆估計已結婚了」這種話。

    但是沒有用,她依舊坐在那兒,注視著我,眼裡毫無光彩,這讓我覺得還不如直接說出來才幹凈利落。

    良久,她起身。倦怠,平靜且如釋重負地說:「好,我們去袁氏集團。」她似乎用盡了全力,所以體內僅存的一絲精力無法繼續支持她超負荷工作。

    在她倒下時,我聽到門口文件散落的聲音。是林蕭。

    我真蠢!

    【林蕭】

    藍決不在的時候,我暫時代替了他的位置。我看著這個女人,這個與我同甘共苦,知冷知熱,相伴多年的女人。

    我知道她終究會倒下,不是現在,就是未來,我不知道是否早在過去她就倒下過了,她掩埋的太深。

    一周前,她踩著刀刃回到那個戰場,眼裡看不到一絲醫院的慘白的痕跡。她可以以相同的姿勢坐在電腦前維持一天再補補妝輕鬆出門開會。她把自己變成上著發條的音樂盒上的芭蕾舞,無休止境地旋轉,而拉動那致命發條的,是那個已失蹤足足一個月的男人。我本以為她會像過往一樣所向披靡,可我忘了,單純的發條也有卡殼的時候,又何況是她?只是這一切來得太突然。

    「還愣著幹什麼!快送醫院!」藍決一把抱起顧里。

    「嗯……好。」一股熟悉的害怕與慌亂感再次湧來,我甚至都來不及多說幾句,但是身體卻在下意識做出了反應。

    車後座,我抱著癱到的顧里,她那麼瘦,身上一點多餘的肉都沒有,或許更過分,她身上好像已經沒有足以支撐自己的肉了,她的骨頭硌得我生疼。

    眼淚又出來了,可能安慰我的人們,一個在監獄門口等著她的男人,一個遠赴美國參加父親的葬禮,一個在我懷中。

    我得堅強。

    又來到那家醫院。我和藍決坐在走廊上,周圍空無一人。頃刻間,我才發現,現在是凌晨,我的世界也顛倒了黑白。手術室上方的燈昏暗不明,一點也沒有宣判生死的莊嚴的意味。

    呸!烏鴉嘴!

    燈,終於熄滅。

    顧里被推出來時正巧迎上了曙光。時間真是漫長啊,如釋重負的感覺讓我覺得著嶄新、透明的晨曦使我時間凝固了起來,就像是一塊諾大的冰塊,正在一絲絲的融化著,在誰也不知道的地方。

    我看著她,她身上那種囂張的氣息暫時封結,所以她不如以往,她那麼美。若在平時,我這麼放心,大膽的端詳她,她一定會罵我:「看什麼看!你性取向有問題嗎?」我多想回到平時,回到過去。但在這時,我得與她同行。

    隨顧里一起出來的,還有那個主治醫生。

    「病人剛做完手術,又操勞過度,才導致突發性休克。為了穩定情況,目前要住院幾天,調養身體。」

    他臉上的輪廓很深,他的語調即使在此時,在剛經過手術的凌晨依舊平靜。他是一個清高,忽視一切的人,這不難看出。

    「好,我是她妹妹,有什麼文件需要我簽署嗎?」

    我承認在這般「俯視」下,我有些顯得卑微。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情,人在面對醫生的時候,就會忍不住帶入救世主的角色,更何況這個醫生確實把顧里救了回來。

    「你?真的是她妹妹?」他微皺眉頭,語氣里散發著難以掩蓋的傲慢,「她懷孕了,三周。」

    這個世界就在一秒鐘之內歸於平靜。

    我想可能是響徹我的耳朵的那種尖銳的耳鳴聲,幫我掩蓋了真實世界裡一切瑣碎的雜音。我眼前像是黑白電影倒帶一樣:

    「手術中病人大出血,需要輸血……」

    「癌細胞擴散,現在必須馬上切除子gong丨和卵巢……命重要還是孩子重要!」

    「林蕭,你知道嗎,最難受的還不是這個,我得了癌症,子gong癌。……我不想拖累顧源這個大好青年,要下地獄我一個人下……」

    她在我面前輕輕地把假髮脫掉,露出她僅剩不多的、稀疏的頭髮。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但她沒有哭,至少在我面前,她一滴眼淚也沒有。

    頃刻間,我的世界分崩離析。

    「騙子!」乘坐通向地獄的直通電梯感覺不太好,就像是跳樓機帶來的失重,噁心圍繞著我,我有點像嘔吐,但是懷孕的又不是我。

    所以我得鎮定,「她九月份做過子gong癌的手術,主治醫生說癌細胞擴散,她的子gong丨和卵巢都被切除了!她怎麼可能懷孕!」

    「但X光片顯示,她手術時只切除宮內肌瘤,而且術後恢復快,再次懷孕沒什麼大問題。但是我在病人體內檢出了大量擾亂激素的藥物,這些藥物會引起患者大面積脫髮,下半身疼痛以及眩暈,」他自嘲地笑笑,「九月份,我們醫院確實做了一個子gong癌手術,但患者不是顧里小姐,只不過她們的血型都是RH陰性血。」他又一次代表了權威。

    「這不可能,我要見原來那個主治醫生!還有,什麼叫再次懷孕?她根本沒有過孩子!」

    我不敢相信。冬季冷冽的空氣長驅直入進我的身體,然後劇烈撕扯,每次呼吸都會泛上一股粘稠的血腥味。

    「Are you sure?原來那個主治醫生一個月前就和他的醫療團隊請辭了。那位小姐,在手術前懷孕1個月,不過因為手術中失血過多,孩子流了。但這件事病人應該知情。」他看著我,居高臨下。生活在雲端的人又一次把我推下山谷,毫不留情。

    我下意識向後退了幾步,碰上一個人,藍決。原來我一直忽視了他的存在。他在一旁,冷靜地目睹了一場殺戮。

    「不好意思,失禮了。」他上前一步,「請問醫生貴姓?」

    「免貴姓沈。」

    「幸會。」

    來到病房後,他轉過身,兩手搭在我肩上,眼裡充斥的暴戾,他狠狠地按著我,有些疼,「林蕭,你得聽清楚了,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他的手有些顫抖,我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

    「顧裏手術前的那份報告我看過,沒有說明她懷孕,X光片我也看過,子gong癌沒錯的。如果真以沈醫生那麼說,那這樣一家頂級的醫院不可能有放錯病例這種低級錯誤。所以林蕭,在一切事情搞清楚前,你決定要不要把現狀告訴她本人或別的什麼人。只有你才能把這個消息告訴她,你明白嗎?你得夠堅強。我會離開一段時間,我覺得這跟葉氏集團有關,有件事我沒告訴顧里,這幾天,顧源一直和袁藝在一起。你知道的,急紅了眼的生意人會不顧一切的。現在能陪著她的,只有你。」

    在他手放開的瞬間,我所有的骨頭和所謂要堅強的念頭全都化成了水。我癱倒在地,號啕大哭。

    胃裡翻滾著粘稠的血液,時不時泛起陣陣腥氣,我感到噁心,極度噁心。

    一切的來龍去脈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扔到了陽光底下,血淋淋的散落在我面前,我知道著一片血液全部都來自顧里,而捅刀子的人,就是顧源,或者是別的什麼人,但是這都已經不重要了,只要清楚的知道冒頭的方向有那麼一個人就好。

    顧里,你得知道,你必須知道,你得親眼看到那個男人,那個在你青澀年華出現後又與你生命重疊的男人,那個給你留下不可磨滅的烙印的男人,是怎麼一步步把你推向深淵,為他自己。你要看清楚,要狠下心,然後,你得反擊!

    往往在這樣的時候,我感受到那些所謂孤立無援的盲目以及來自命運切實的打擊。

    崇光,我想你。

    【Lily】

    再次睜開眼時,是半夜,我想看到他。腰上還是密密麻麻的疼,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時,腦子裡一片空白,但我知道,我要馬上趕回公司,時間不等人,這個悖論我從小就知道,時間就像是黃金或者股票一樣會漲漲落落,但在這個時候,才是一刻值千金。

    這時林蕭來了,她走過時沒有牽動一絲聲音。門被平穩地拉開,她像一個孤魂野鬼一樣飄了過來。

    而她看著我,沒有一點興奮,甚至沒有一點開心,只不過她的臉有些浮腫,眼睛有些腫脹,但透過它們,我知道這個小兔子又在某個地方哭鼻子了。

    「顧里,你終於醒了,你都睡了幾天了。」她坐到床邊,有些慌張。

    「幾天?」我害怕。拜託短一些。

    「三天。這三天你一直輸液。」

    三天,那得值多少的黃金?突然的就有些慌亂,在這一段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時間裡面,一定已經發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越是這一種未知,我越討厭。

    「我的衣服呢?叫藍決送我去公司。」我起身,可下fu隨即傳來的刺痛生生把我拽回床上。

    「顧里!」她像平時一樣尖叫,很好,「你不要身體了!你嚇死我了你知道嗎!你懷孕了。」

    「唬誰呢?」我被林蕭壓在床上,腹部的疼痛敲打著我的神經,就好像是在提醒著我前不久的那一場手術,「老娘子gong卵巢早被割了。」

    「顧里,我沒有騙你。」她握住我的手,一片冰涼,「你懷孕三周了,你的卵巢子gong根本沒有被切除,手術都是假的。而且,在手術前,你就已經懷孕了,1個月。」

    她的話語輕飄飄地浮在了空氣之中,然後就沒了下文,她在等待著我消化這個消息,但是仔細想一想,好像也沒有什麼值得消化的意義。

    這幾年來,我們幾個已經經歷了太多離奇的事情,如果每一件事都要去認真消化的話,這日子也沒法繼續過下去了。

    而且現在也沒有消化的時間了。

    「然後呢?」晚風從窗口吹進來,今晚的天很幹凈,沒有月亮。

    「然後,你的孩子因為手術失血過多,流掉了,藍決以為這件事與……葉氏集團的破產有關,只是藍決整理的資料,所以……」

    「好了,你還是把跟崇光的曖昧簡訊發完,在找我說話,起碼等到你腦子清醒的時候在和我說這種事情,有證據嗎?沒有證據就說?」我迫不及待地打斷她,我沒有力氣再聽下去。

    話是這麼說,但是那一瞬間所有曾經的片段湧上腦海,我早該懷疑,那不適宜的倦怠,根本和工作壓力無關,我一直以為化療、手術後就會停經,就會沒有生理反應。

    「葉氏集團......公司收購......」

    顧源,你是知道的吧。

    可是你怎麼那麼急,那麼急著,想要利用我、擺脫我。我怎麼就無視了你幾個月以來的心不在焉?

    窗外的天空寂靜得不像話,黑雲浮動。不遠處高樓上的窗口,錯落地璀璨著,就像是俯視著我們,俯視著所有疾馳而去的時光。

    我還是在醫院住了一周,非常不習慣。藍決沒有出現,我在等他。

    出院那天,我來到主治醫生的辦公室。

    「你是?顧里小姐?」他語氣有些慌亂,但眼神依舊平靜,功夫了得。

    「是的。儘快幫我安排duo胎手術。」

    這場戰役那個人贏得很徹底,贏的很早很早,所以我不能輸得那麼徹底。

    「為什麼?實話告訴你,你的身體不容許做這樣的手術。」醫生總是可以輕而易舉的代表著權威,再借用權威的名義來「行俠仗義」,但是那些骨子裡的傲慢就像是血管一樣盤根錯節地在他身體深處,他儘力掩蓋,可他把自己當成了權威。

    「我被強丨jian了。」我的聲音清脆到不可思議,「我想我有墮胎的自由,這又不是什麼西fang國家。」

    「但你要考慮清楚,你術後馬上懷孕,孕後又過度工作,再次墮胎對你的生殖功能有很大的損害,以後九成無法受丨yun,雖然不能墮胎,但是有些事情你要考慮清楚,如果你被qiang奸了,現在要去的地方是公安局。」

    這一次,他沒有像一般司空見慣的醫生循規蹈矩地勸說我,而是直接給我下了最終判定。他的冷靜和直接輕易地打消了我的念頭。

    於是我很輕而易舉地想起一個人。

    離開辦公室時,我轉身說:「沈醫生,幸會。」

    醫院走廊上站著一個女人,看著她,我一股噁心,不是說懷孕三個月才會出現嘔吐的反應嗎?

    但是她好像看到了我,於是走來搭訕:「顧小姐,怎麼在醫院啊?」或許是我的惡意揣測,她的語氣中透露著勝利的味道。

    「我來複查。不過袁小姐怎麼會來這兒?婦產科?」

    袁藝身後的幾個大字在不斷的提醒著我,現在我們站在哪裡,而又有哪些人會來這裡。言情小說和青春疼痛影視劇里這樣的情節很多,而答案也像是還沒有浮出水面的泡泡,正在伺機而動。

    她的臉色在一瞬間發生改變,然後她笑笑:「我呀……」她沒說完就被打斷。

    一個我無比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轉過身,看見了他。

    在那之後的幾天,我一直對自己說,要是當時直接走出醫院,要是不多說幾句話,要是當時不轉過去——不過這不太可能。

    要是沒有那麼多要是,我便可以自豪地說,在此之前的一切劫難都不同程度地打擊我,可我依舊很堅強,我從未憎恨,也從未放棄,直到今天。

    我和他相距不過五米,在我的眼神接觸到他的眼神電光火石的下一秒,我錯開了。我看到他手中拿著與沈醫生桌上封面相同的化驗單,錯不了了。

    「出來了嗎,我看看。」袁藝走向他,手不經意的摸著肚子,抽出了那份化驗單,滿意地笑。

    他沒有說話。

    我這是才注意到袁藝的穿著,是寬鬆的大衣和平底鞋。突然的,我感到無助,我沒有了力氣,突如其來的窒息感像某種不知名的異物硬生生的、粗暴地抵著我的喉嚨,所以只能用嘴唇無聲地說了兩個音節。然後轉身離去。

    你還是懂我得吧?我們曾經一個眼神就能了解彼此,可是現在我沒有那麼毋庸置疑了。

    這家醫院,帶走了我的父親,我的孩子,又送來了兩個嶄新的生命。十一月的寒冷空氣把大塊的大理石地板變成了凍結的湖面,而我大膽,不計後果地走在上面,高跟鞋踩出的聲響一下下鑿進我的心裡。這聲音在漫長的走廊里顯得格外悠長。我想我已經凍僵了,所以感受不到手機信息提醒時微小的振動。

    發信人:藍決。

    內容很簡單:下午3:00,思南公館。

    戰爭開始。

    Email
    lovenovelapp@gmail.com
    Facebook主頁
    @Lovenovel
    Twitter
    @lovenovel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