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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人的小說

    cp:楊友仔x林金草 廢柴打工仔重生成濫情多金總裁攻略基友。 宿主身份: 姓名,溫秉良,男,30歲,職業,互聯網上市公司高管,抖s,職務,戰略科學家,智庫儲備人才,跨學科經濟學背景,人設,武德充沛,斯文敗類小眼鏡鬼畜奶氣攻。 全局任務: 陪伴跳海之後,變成植物人的朋友林金草,幫助他康復過來。每次達成一個任務,換一張蘇醒券。 階段任務: (1)溫秉良的同門師兄,八年讀博無果,目前已自尋短見,請把師兄從墳里挖出來,想辦法使其復活,督促師兄取得學位並順利畢業。 (2)溫秉良最好的朋友,阿Ken沉迷於網賭,被

    005林金草算什麼東西,狗東西!

    小說: 殺人的小說 作者:岐夬 字數:2805 更新時間:2020-11-21 07:01:19

    005

    把我撲倒在宿舍床上的林金草,一下子就勒住了我的脖子。

    還撿起了剛才被我丟在一邊的,用於削蘋果的那把水果刀。

    他大力地握著水果刀,把水果刀逼到我的臉旁邊,像得了甲亢似的,非常激動地壓住我的手腳,對我大喊大叫。

    "友仔,你不可以死啊!友仔!!想想你還在老家賣涼粉的老爸!"

    這傢伙太大力,怒目金剛似的,估計是怕我自尋短見之後,沒人還他錢。

    一年多之前,我老和他一會混,不打工的時候,就被他帶到澳門豪賭。

    運氣太背,幾場梭哈下來,一毛錢沒掙著,還倒欠他十來萬。

    打了欠條,說要明明白白地給他還的,但一直沒還上。

    工廠老闆一發工資,我就手癢地打賞給網路女主播。

    就為了聽女主播念出我的網路ID,對著熒幕比一個愛心的同時,再說一句。

    "謝謝友仔哥哥,妹妹愛你,比心心❤️。以後也要常來直播間玩哦!"

    空虛寂寞的夜裡,當然只能看那些在美顏鏡頭下,打擦邊球、跳兔子舞的網路女主播咯。看不算,我還打賞她們小錢錢。

    不用懷疑,這的確是我這個憨憨宅男,幹得出來的憨憨事。老這麼浪費錢,欠朋友的債,怎麼可能還的上嘛,慚愧捂臉。

    畢竟我再也不是曾經那個,可以把一本文學名著,連續看上個二十幾遍的純情少年了。

    網盤裡的愛情動作大戲都成了八秒教育片,我太陽他個仙人鏟鏟的可是個血氣方剛的小伙,你還不讓我看精神小妹,賣力地在直播間里直播嘮嗑、跳舞,你讓我看什麼,看國產哄三歲小孩的動畫片嗎?

    別讓我看哪吒,也別給我看姜子牙,它們只對需要參加聯考的孩子有效,我看了覺得渾身難受。

    從小媽媽就教育那你們,但你們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我根本沒有媽,這個社會,每天都有人因為大意而失去了親媽。

    你試想一下,如果沒有了媽媽,你讓小蝌蚪去找什麼?尋找絕望嗎?

    林金草抱緊了我,抽著氣摸著我的狗頭。

    準確來說不是抱緊,而是勒緊,他用手胳膊勒著我的脖子,另一隻手像是練了九陰白骨爪的梅超風似的盤在我的頭頂上,像個撓頭器一樣,一圈圈地把五根手指都鑽進了我的頭髮里,用力按住我的頭皮,就像武俠片里的邪惡大反派,正在吸取我內力!

    這傢伙,估計是怕我死了,沒人還他錢,於是抓住我的手腕,搖晃著。

    林金草像千禧年代熱播的瓊瑤劇裡面的馬景濤似的,向我不停滴咆哮。

    "你老爸他最近風濕又犯了!你這個不孝子!你爹都沒死,你怎麼可以死!"

    該死的林金草,本來就又高又壯,還怒氣沖沖地把我按在床上,啪啪地扇了我十幾個耳光,一下子把我給打得暈頭轉向。

    「楊友仔,你不準死,知不知道!」

    我有氣無力地,捂著被林金草打腫了小臉,抽著氣回答他說,「嗯。我不死。」

    我懶洋洋地靠在牆上,伸了伸腳說,"我好好地記得,上次我爸給我打電話,他在電話里說,他挺好的,哪裡有什麼風濕病。"

    林金草說,"你爸打電話和我說的,讓我別告訴你,他已經出院了,沒事了。"

    我又吸了吸鼻子說,"噢,沒事了,沒事了就好。"

    林金草問,"我說你,現在都11月份了,你怎麼在宿舍就穿個褲衩,不冷嘛?"

    我把插在蘋果上的三炷香,都拔了出來,搓息之後按進了垃圾袋裡,咬了一口蘋果說。

    "我哪裡只穿褲衩,我從來都不,穿褲衩的好吧。這是四角的小褲子,小褲子也是褲子,就像小王子也是王子一樣。"

    林金草問我,"人家小王子還有自己的星球呢,你的小褲子有自己的領土嗎?"

    我記得,小王子的星球很小,他坐在自己的星球上,只需要挪一挪椅子,一天就能看很多次日落。他有一天,連續看了四十三次日落,因為那天他很傷心。

    我吃著蘋果說,"你以為生活是童話故事啊?疫情過去之後,人家人五人六的,全都回去復工復產了,就我們廠沒挺過去破產了,八人間一下子走了六個,成兩人間了。"

    林金草手抱肚說,"歇了大半年了,現在要出去找工,老實說,我有點懶。"

    我說,"要說懶,我更懶。別看我出社會早,但我這小輩子,就沒正兒八經地工作過,也沒好好上過一天班。一覺得幹什麼活受委屈了,我鐵定第二天就把老闆給炒了。"

    林金草說,"所以你到現在,還是個身無分文的打工仔。而我,卻把辛辛苦苦攢的十來萬打工錢借給你去賭,還輸了個精光,楊友仔,你說你對得起我們這麼多年的友情嗎?"

    什麼這麼多年,我們明明才認識兩年。

    我說,"明明就是你帶我去賭的,賭輸了又怪我。"

    林金草嗯嗯呃呃地想狡辯,但又狡辯不脫,那時候可是人家把他林金草,按在賭桌上要砍林金草的手,還是楊友仔幫他開脫。

    林金草說,"總之,你別想著尋死,也別想甩開我,我要你還錢!"

    "十來萬而已,我犯不著為這自尋短見,況且我從來沒說過不還。"

    林金草說,"口氣不小,十來萬而已,你曾經有過十來萬的存款嗎?"

    我說,"存款沒有過,但以前在溪州認真幹工的時候,一年完全可以賺個十來萬,幹機床打磨每個月都六七千呢,還有加班費,怎麼會賺不到。只不過賺到的錢,一分都從這個城市帶不走,全都吃喝玩樂花銷掉了。錢而已,沒了還可以賺。"

    其實,我報了一個虛數,因為我從來沒有連續一年幹過機床打磨。

    我嫌傢具打磨廠的環境太差,一進去就不停地又打噴嚏又咳嗽,空氣中還滾滿了煙塵,我怕得肺病,只幹了半年之後,就再也沒幹過了。

    當時一進去時候的工資是二千八,半年後轉技術工,每天帶四個小工,既要幹活又要監工,工資才開到了七千塊。那是我這些年來拿過的最高一次工資,但也只拿了一個月。

    我早就開始渾身過敏發紅還癢,吃了氯雷他定之後困得不行,我懷疑傢具廠的甲醛超標了,晚上回來宿舍之後,左邊的耳朵一直疼,疼得睡不著,半夜疼醒。

    我懷疑自己得了中耳炎,但又嫌麻煩,一直拖著沒去看醫生,胡亂吃了一堆消炎藥。

    林金草說,"那你倒是出去賺!把自己的遺照貼在牆上,弄得我以為你不打算活了。"

    我說,"我只是在搞抽象行為而已。抽象文化❶?這個你知道嗎?像我們這樣的老鼠人,現在就愛搞這個。"

    ❶抽象文化:原意是泛指6324嗨粉文化。此處特指,把抽象帶入生活之後的各種精神錯亂還自詡「藝術家」、「文化帶師」的憨憨行為,我楊某人在心理健康方面,深受其害。

    林金草皺著眉毛說,"我不知道抽象,也不想知道,我就想知道你不冷嗎?"

    我說,"你摸摸我的手,到底冷不冷?我的十個手指頭,每一個都凍僵了。"

    我把手伸了過去讓他摸,林金草說他才不要摸,還啪地一聲狠狠地拍了我手一巴掌。

    臭林金草,簡直凶得要死!

    林金草起身,把被子掀到了我的身上說,"冷就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一點,別把白花花的大腿露在外面,是准要用大腿喂蟑螂啊?"

    我從衣架上拉了條,髒了沒洗的直筒西裝夏褲,隨便套了上去,遮住了腿,問林金草,"怎麼著,這蟑螂還愛吃大腿啊?"

    林金草說,"南方蟑螂什麼都吃,更何況是大腿,全給你啃沒了。"

    我說,"我自己就是南方人,這個我比你知道,蟑螂根本就不吃大腿。不然我一直裸睡,早被蟑螂啃得只剩骨架了。"

    林金草突然大叫,"誰還不是個南方人,但蟑螂餓極了,也是會吃人肉的你知不知道?活生生的人都吃,你又知不知道?"

    我一臉懵逼地看著林金草,實在想不出來,平時嘻嘻哈哈的他為什麼突然火氣這麼大。

    難道降溫了,這人的脾氣不應該跟著天氣,變得相對冷漠寡淡一點嘛,一回來就沖我發脾氣,算什麼東西!算狗東西!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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