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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人的小說

    cp:楊友仔x林金草 廢柴打工仔重生成濫情多金總裁攻略基友。 宿主身份: 姓名,溫秉良,男,30歲,職業,互聯網上市公司高管,抖s,職務,戰略科學家,智庫儲備人才,跨學科經濟學背景,人設,武德充沛,斯文敗類小眼鏡鬼畜奶氣攻。 全局任務: 陪伴跳海之後,變成植物人的朋友林金草,幫助他康復過來。每次達成一個任務,換一張蘇醒券。 階段任務: (1)溫秉良的同門師兄,八年讀博無果,目前已自尋短見,請把師兄從墳里挖出來,想辦法使其復活,督促師兄取得學位並順利畢業。 (2)溫秉良最好的朋友,阿Ken沉迷於網賭,被

    004老鼠人給自己的黑白照上香

    小說: 殺人的小說 作者:岐夬 字數:2238 更新時間:2020-11-21 03:46:08

    004

    他說他是在學校里拍到的,我說,你真好,還可以上學,真讓人羨慕。

    他說,他也是硬著頭皮,才敢在群里承認,自己在菲律賓留學的,比起去歐美和日韓留學的,總感覺低人一等。

    他還抱怨說,連發個照片都要受人揶揄,讀的是什麼野雞學校,東南亞留學要多寒磣多寒磣,還不及國內的大專。

    老自卑狗了唄,居然比我還自卑。

    讓我一時之間竟分不清,這究竟是在編凡「爾賽文學口頭小作文」呢,還是真有些卑微。

    我這人品質比較惡劣的地方就是,雖然本人比較自卑,但卻很愛陰陽怪氣地嘲笑別人。

    特別是遇到我看不慣的行徑和勾當,這嘴炮馬上就打滿,抱起鍵盤就是火力全開!

    天不生我鍵盤俠,萬古鍵道如長夜!

    我的嘲諷技能彷彿無師自通,我倒是想說自己的嘲諷技能是師承錢鍾書先生,不過楊友仔僅剩的一點自知之明告訴我,我不配。

    我們說回之前,那些菲律賓的椰子樹🌴。

    後來,我來了溪州之後,隨便對著日落一拍,也很蒸汽波,so nice!

    不就是椰子樹,溪州也有,而且還很多。

    但是要到天台上去,才拍得到這種非常好看的日落景色,我們住在城中村隔間的老鼠洞里,可拍不到。

    以前沒搬來市中心的城中村之前,我楊友仔,和我的好工友——林金草,住在岸口的郊區,我們住的地方一公里外就是機場。

    我們在合租房的陽台上,就能看到飛來飛去的大飛機,因為是國際機場,所以不但機場非常大,飛機也很多、很大。

    大火燒天的時候,手機拍到的晚霞總是很美很美,美得我詞窮。具體怎麼美,以後我翻幾本寫景寫得好的名著,再給你們補充。

    現在國家政策好,出行也方便,賣窮也要實事求是一點,別以為我們廠狗,就沒坐過飛機,淡季22點以後的廉價航班,票價都不到四百塊,這可比長途汽車便宜多了。

    在沒下定決心,好好給老闆打工之前,我總是居無定所,生活很不穩定。漂泊流浪算不上,死宅在家吃了上頓沒下頓而已,笑。

    那時候我一攢了點小錢,就坐上飛機到處跑,一直坐深夜航班在國內飛去飛來,要麼就是早上六點的飛機,四點不到就得起來。

    前幾年不是流行去大理嘛,我買了最便宜的機票就莽去了昆明。半夜到的昆明,機場的大風差點把我颳走,又從昆明連夜四點坐火車去大理,火車票幾十塊,大理的風還是這麼大也是我沒想到的,我感覺自己被吹得東倒西歪。前不久不是又流行去鶴崗,我就是好奇心大,所以又去了哈哈哈,一言難盡。

    還好流行去西藏朝聖那幾年我還在上幼兒園沒法跑,不然以我這種體質可能有去無回。

    如果換成林金草給你們講述,那他很可能會把這包裝成文青的旅行,但我知道這不是,這就是沒事跟風,無聊,閑的瞎跑。

    錢都跑光了,又安安心心回了工廠開始打工。我們住在老鼠洞里,那不就是老鼠人。

    知道自己是老鼠人之後,我變得更加自卑了,自卑得不想在網上和別人說話。

    以前我以為只要有一根網線,我就可以衝浪衝到死,現在才覺得不行了。網路也成了信息的孤島,比現實更讓人覺得孤獨。

    後來衝浪的時候,我看到帶專生,也開始自嘲說他們是老鼠人,不過我連帶專都沒有念過, 他們可能比我多一些文化。

    他們還談論帶專算不算大學?我想說,大專不是大學是什麼?不過我沒有發言權,畢竟我只是,一隻國中畢業的小雞崽。

    我跟你們說,上個星期,我從巨鯊島麗香廣場那邊的天橋經過,遇到有兩個穿著高中校服的男生,在談論他們假期的生活費。

    註:巨鯊島是溪州市的一個區。

    其中一個抱怨自己一個月生活費才三千,又要衝健身卡,還要預購明年才上線的波蘭蠢驢的遊戲,還要給女朋友買花,根本不夠花。

    另一個說,得了吧,我一個月才兩千五,已經沖了健身卡,還預購了明年上線的遊戲,女朋友的花也買了,現在還能攢點,你應該向我學習。

    行吧,別炫耀了,我知道了你們都有女朋友。他們還說到大學了,一個月生活費最少也得五千吧,少於五千,肯定活了。

    這得什麼家庭條件呀,少於五千就活不下去。但是,他們說得真的很輕鬆。

    我想起自己過去,起早貪黑,老老實實地幹活一個月,工資也才三千,剛好達到當地最低月薪保障標準。

    我第一次拿到三千塊工資現金的時候,重複數了數。30張,哇塞,三千吶!好多,厚厚一疊!

    但是我把打工錢存進卡里之後,只是一串冰冷的數字,由於我的數學很差,那串數字在不知不覺中,很快就歸了零。

    幾千塊錢能幹嘛,還不夠買個骨灰盒,來裝我那個被消費主義打爆了的腦漿。

    在一個陽光明媚,明媚到憂傷的下午。

    我穿上了白襯衫,去照相館照了一張黑白照,寫了一封字跡潦草的遺書,但沒打算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而是打算再活一次。

    我把自己的黑白照,貼在宿舍自己的床旁邊的牆上,我拿出一隻洗幹凈的蘋果,用水果刀削了皮,供奉在自己的遺照前面。

    我看著自己的遺照,又看看鏡子里的自己。

    真不愧是我楊友仔,長得那不是一般的歪瓜裂棗,歷史課本里的元謀人,大家還記得長什麼樣吧?我長得就像元謀人的復原圖。

    因為臉部的稜角過於分明,還留了一頭長頭髮,更像了,再留上鬍子就是謝天笑。(你這是間接說謝天笑像元謀人咯?討打!)

    我從塑料袋裡,拿出從紙人市場,買回來的三根紫色的香,用打火機點燃了。

    手裡舉著三炷香,在床上對著貼著遺照的牆壁跪了下來,朝著自己的遺照不停地磕頭。

    磕完頭,又把那三炷香插在供奉著的蘋果上面。我蜷縮著身子靠在牆上,把遺書捧在手心,就像是捧著一杯二十塊錢的奶茶。

    我沒有念過遺書上的一個字,而是打算把寫著遺書的紙張撕碎之後,吃下去。

    就在我低著頭,艱難地吃著紙的時候,工友林金草,擰開了宿舍的門,走了進了。

    林金草看到我披頭散髮、光著膀子,只穿一條四角的小褲子坐在床上。

    被子上是一把水果刀,牆上是黑白的遺照,遺照前面供奉著香果,他以為我要自,殺,所以就直接鋪了過來,把我撲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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