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王榮欣猛然想起老媽今天讓她出門買醬油，怎麼還在這裡逗留看一根兒毫無用處的擀麵杖！反應過來的她揮手告辭：「你們繼續，我先回去了！」

張智毅眼神右撇，嘴角向左一彎自認魅惑一笑：「吵鬧的丫頭終於走了。」

和王榮欣說完拜拜回頭的許英雀感覺有一道目光火辣辣地盯著自己，左右掃視沒發現異常，最終把視線對上面前的老闆兒身上，發現大叔嚴肅地看著他，兩人雙眼對上的霎那，大叔陡然咧出一個金色笑容——半截金牙蠻耀眼的。

「小夥子，根骨不錯，但你印堂發黑，能活幾年便是你的福氣。」

小攤兒老闆兼職算命跌破了張智毅的眼鏡。

「我不收你錢，但勞煩你看一眼我辛辛苦苦整理的說明書。」

張智毅不買賬：「你憑什麼說他命短。」

大叔搖頭：「不是我說的，這是事實。」

許英雀從怔然中回神，腦中閃過什麼重要的信息卻沒來得及抓住。

「你會算命？」

「不，我能嗅到死亡的氣息。」

越說越中二了。張智毅無語地直翻白眼兒，他又不是沒看過拿著變身器旋轉跳躍變身的三部曲。

「大叔你家是不是還兼賣碟片啊？」

張智毅本是隨口一提，沒想到大叔還真就拍手應對了，語氣里藏不住的驚喜：「終於讓你小子猜對了一次了，太不容易了。」

張智毅：「……」

「叔，你知道我會因為什麼而死嗎？」許英雀問道。畢竟還是個等待中考的小孩兒，聽到大叔神色認真地這麼一說，背脊都有些發涼。

「許英雀你還真信啊？」張智毅想要搖醒許英雀，但手伸到一半下意識止住了，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立馬縮了回去。

「天機不可泄露，但是我奉勸你，峰迴路轉，一切皆有轉機。」大叔扣了扣腳丫，神色正派凜凜：「不過嘛……要小心身邊的男性。」

張智毅只當這句話是針對自己，當即扯著許英雀就往人堆外走去，留下原地姿勢妖嬈嘆息連連的大叔。

「你怎麼了？」許英雀察覺到張智毅的心情並不好。

「你怕什麼，連我們碰都不讓碰，你有多嬌貴？」張智毅鬆開許英雀的書包帶子語氣當場就惡劣了：「反正老子考完試就要出去，再也不會跟你見面，你想死都死不了。」

許英雀恍然大悟，看到張智毅氣急的模樣，忍俊不禁：「你是覺得那叔在說你？」

「你不是很相信嗎？」張智毅反問道。

「我不知道怎麼說。」許英雀搖頭。大叔的那一番話真真切切地說進了他的心裡，明明他從來沒有這樣的預感，卻在今天聽了那些話後猶如外表的保護膜被戳破，泄露出難以解釋的後怕。

這樣的感覺從小到大隻出現了這一次。

「解釋不了。」許英雀凝視著張智毅：「我只覺得渾身都被惡意籠罩窺探，好像隨時都會出現意外，那些話越想一遍，這些感覺就會越濃烈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