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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遼 北 往 事

    關於遼北我想的全是你,想來想去,無非是痛苦和委屈。那時候,鐵嶺的花鳥市場上,滿大街都是倒騎驢,而記憶中的你,就像一張被曬幹了的驢皮。 彪子的斧頭掉了,他就用手柄敲死了人。他將生活拆成一個個無意義的零件,他嚐試用凜冽的憂鬱,與不屈的幽默,從嚴肅脈絡中抽離,只有逃離了嚴肅,他才可以不再受到任何傷害。 終於等到了那一天,彪子戴上一重又一重的面具,他要把所有人都打倒,這就相當於從來沒有人被打倒,不過是死在了黑水潭裡。      

    050 親個嘴,增進點感情交流

    小說: 遼 北 往 事 作者:岐夬 字數:2163 更新時間:2020-10-28 06:21:20

    彪子皺了一下眉頭,把老槍按倒在榻上。

    還用手支撐著被子,蹭到老槍的脖頸里,曖昧地咬了老槍那不安分地,動來動去的喉結兩口。彪子想看看他對自己,究竟能有啥反應,老槍坐懷不亂地躺著,一動不動,好像啥反應也沒有,臉上只是一陣難以名狀地笑,說不上開心,更像是一臉的滑稽。

    老槍現在看彪子的眼神,就像看自家親兄弟似的,以至於讓彪子提不起任何性,欲。彪子想到他最裡面穿著一條豎條紋的小褲子,想到他剛剛才穿好了緊身的保暖褲,保暖褲外面還有一條大褲子,穿得老老實實的。

    彪子突然覺得老槍這人,似乎也老實得很,除了暗戳戳地說過兩句喜歡自己之外,整個人木訥得要命,直得好像什麼騷,情的事,都幹不出來,自然是對他也提不起興趣。

    因為沒興緻,彪子翻了個身,啥也沒有對老槍做,而是躺倒在他身邊,問他,「廠子倒了之後的這些年,你都是靠什麼維持生活?」

    老槍看著天花板說,「冬天就戴著一頂厚厚的狗皮帽子上山伐木。特別是天極冷時,樹凍得很脆,好伐倒,還可以順著雪道運輸砍倒的木材,然後把木材賣給長春的木材廠,做沙發做傢具,出口。夏天的時候,如果藥廠招采藥工人就進山采藥,順便還能打打獵。」

    彪子看著他們的小屋子的牆上,掛著整張的鹿皮、狼皮、豹皮,甚至還有一張一尺多寬的大蛇皮,空氣中也瀰漫著濃厚的獸皮味,以及淡淡的松香味,覺得老槍沒騙他。

    彪子感嘆了一句,「難怪家裡這麼多寶貝。」

    老槍和彪子平躺在榻上,他伸出手,摟到了彪子的肩膀上說,「牆上這些,全是這幾年鋸木頭的時候,進大山裡打獵打回來的。前幾年,年年都在忙紗廠里的事,紗廠不行了之後,我就開始進山。一個月出來一次,出來一次,就去精神病院看你一次。接著又回山裡駐紮,明天就是鋸木頭,打獵,采藥,周而復始,這就是我最近幾年的生活。所以,你能明白,為什麼和你說,這九年來,我從來沒有找過別人,每天都在想你了嗎?因為根本也沒那個時間和精力去找別人。」

    老槍說完這些之後,就把彪子摟了過來,然後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彪子並不排斥老槍親他,只是覺得老槍陌生所以不太習慣。

    彪子偏過臉來看老槍覺得他長得挺英氣的,身板很挺直,外形可以說很颯,但笑起來會有一點點小奶氣,因為牙齒有點尖尖的。說實話,彪子還挺中意老槍的長相和外形的。

    「你住在山裡,是不是連個人影都沒有?」

    「很多時候是。但偶爾也會遇到護林員,遇到搞通信工程基站建設的,還有做科考地質測繪的,不過一年最多就遇見一兩次。但林業公安和森林武警,倒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彪子好奇地繼續追問,「林業公安和森林武警有什麼區別?」

    老槍說,「林業公安大都是警官學校畢業的本地人,比較好說話,森林武警基本上都是駐邊防守的現役軍人,是從外地調派過來服役的,複員之後一般會調回軍部,繼續當兵。為了防止偷獵盜獵,隨便進不了山,他們只伐木工人、給藥廠供藥的、進去。」

    「那護林員是屬於林業公安嗎?」

    「不屬於。」

    他們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老槍這幾年在山裡的事情。彪子覺得無聊了。

    無論和王小槍聊什麼,都覺得和他親近不起來,除了說起那天下午他們去河邊摸魚那次除外,因為在彪子的記憶里,的確有那麼個無法忘記的黃昏,那個黃昏的夕陽里站著一名少年,彪子還清楚地記得那名少年就是王小槍。

    可是除了對王小槍的少年回憶,彪子實在想不起,關於他們之間的,別的事情了。

    彪子坐在床邊,用一種帶著抱怨意味的口氣說,「我們都是馬上要一起私奔、一起亡命天涯的人了,還不熟悉對方怎麼行。」

    老槍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語氣溫柔地安慰他說,「沒事,我們會慢慢熟悉起來的。」

    彪子側過身來,眼神懇切地看著老槍問他,「小槍,我們能親個嘴增進點感情交流嗎?」

    老槍高興地抓起彪子的手,放到自己的大腿上,笑著說,「當然可以,來親吧!」

    彪子說,「你來親我。」

    老槍笑著說,「行。」

    彪子說,「順便再對我做點,你想做的事。」

    老槍一聽彪子這麼說,才恍然大悟似的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似的,原來他想做,剛才完全只是在鋪墊,見鬼,老槍現在才反應過來,瞬間覺得自己的木魚腦袋,像是被驢踢了似的關鍵時刻不好使。

    老槍煩躁地說,「你他媽的不早說,我保暖褲都穿上了,保暖內衣還塞進了保暖褲裡面,外面扎進牛仔褲里的襯衫的邊角,還理得特別平整,你……」

    就在老槍正要啰啰嗦嗦一大堆沒完沒了的時候,彪子突然親了上來,堵住了他的嘴,親得老槍一個激靈,這突如其來的春天是怎麼回事,老槍只感覺一股股暖意湧上太陽穴,連後腰都慢慢地熱了起來,熱得發癢發顫。

    老槍一隻手摸到他的脖子上邊和他親,另一隻手邊費力地開始去解自己的皮帶,老槍剛才以為,他們馬上就要出門,所以那皮帶系得是特別的老實,還是那種老式金屬扣,一下子解不開,彪子也把手伸過來幫他解。

    老槍雙手捧住彪子有些漲紅的臉蛋,有些害羞地亂親了一陣之後,有點六神無主地不知道接下來繼續要往哪親,這該死的衣服又厚,還裹人得要命!快點全脫掉才舒服!

    正在老槍凌亂的時候,彪子一點點抵湊過來,猛地把老槍圈進了牆角里,勾起他的下巴,笑著看著他說,「和你住的這小半年,究竟是我不讓你碰,還是你自己不行?」

    老槍被彪子說得刷地一下,臉更紅了,但還是硬著頭皮湊上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他抱住彪子,嘴對著嘴,就是一陣親親親,看起來,既沒有什麼章法,又沒有什麼天賦。

    彪子直接被他這股無厘頭勁,給逗笑了。

    老槍很不好意思地摸著後腦勺說,「你等我,我去客廳拿一下今天剛買的避,孕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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