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七 再無他法
小說: 我家長老沒想飛升 作者:云涧星枢 字數:2116 更新時間:2020-08-13 17:21:07
辰極卧房的門被一腳踹得飛了出去,辰極立即抬手擋住飛來的房門,而踹門的南忬正怒氣匆匆地衝進來,他穿著休息時才會穿的內衫,趕得過於急切以至於衣衫並沒有整理好,脖頸間隱約能見些許歡愛後的痕跡。
「十道靈符催命一樣的喚我,如果不是什麼大事,別怪我不顧摯友情誼……」他還不知道辰極嗎,這麼多年這傢伙哪有連續向他發過十道靈符的時候,本身發靈符這個事情還是南忬以前特意叮囑要求的,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可以靈符通知他,他便會不遠萬里感到辰極身邊。
然而辰極幾乎沒有用過。
這次連續收到三張的時候,南忬便覺有異,不自覺地想到了辰鳶,就覺此事多半不是什麼特別緊急的事情,怕是鳶兒玩起了靈符而辰極縱容起他來了,直到第十張靈符貼到天帝腦門上,險些讓天地直接泄了的時候,南忬這才慌了……
匆匆地哄了哄某人,批了件衣服就跑了過來。
南忬怒氣匆匆地走到床邊,低頭看著床上躺著的辰鳶。
辰鳶的渾身散發著高熱,這會兒正像是熟透了的果子一樣。被辰極以術法弄沉睡後,他睡得並不安穩,不適地扭動著身體,嘴裡更是不停地發出難受哼聲來,只那哼聲卻是聽了便讓人升起些不好意思的感覺來,夾雜著迷迷糊糊的話語,唯一能聽清楚的,怕是只有「師父」這個稱呼了。
見辰鳶這個樣子,一時間南忬還以為辰極等不及地為他解開了封印之力,但轉而一想,以辰極現在的神力是不可能的……
進屋時南忬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酒味,他伸出手撫上辰鳶的額頭,片刻後回頭看向辰極驚疑地大聲問道:「他喝了仙醉?」
「……」南忬從辰極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
他衝到辰極面前,不出意料地看見辰極正極力忍耐自己體內欲焰而竄動的神力。
「我知道你不愛喝酒,但你也該知道仙醉是什麼東西吧,神界助情所用的酒。」
「可有法解?」
「自然是有的,既然是助情所用的酒,自然是要……」
「除此之外?」
南忬想了想,一本正經道:「再無他法,而且得儘快讓鳶兒將此欲發泄出來才行,否則……就算是我都扛不住此物一口。」
南忬對仙醉可沒什麼好印象,天帝那不要臉的老小子就曾對他用過仙醉,要解自然也可以,偏生他起了些別的想法。
「不可,他是鳶。」
「我當你會說他是皉的孩子呢?辰極,方才你所說的這句話,你就該清楚了,對於現在的鳶兒,他本身已經超過了皉孩子這個事情……何時開始的?」
「大抵是天街時……」那個滿臉纏爛笑容的傢伙,將小河燈送遞到面前帶來的時候吧。
南忬一擺手,自言自語地道:「真不知道你喝了仙醉還能保持得這般清醒,是靠你神族的神力還是原本的冷情冷性了。」
「……」
「我知曉你對酒興趣向來不大,更別說仙醉了,你不會從神界帶仙醉出來,也就是說仙醉是鳶兒從虛境帶出來的,對嗎?」
「緋澤給他的。」
南忬睜大了眼睛,有些吃驚卻又覺得就該是這麼回事兒。
「你究竟打算如何?」
不難看出,辰極也已是忍耐到了極限。他到現在還沒有碰辰鳶,不是他對辰鳶無反應,而是還有所顧及。南忬清楚他在顧及什麼,但正如他所說,仙醉不是人界的情藥那般,還有解藥可解,神界助興的藥物,也豈是此刻神力本就不濟的兩人能承受得住的。
南忬也不再說話,此刻若是不做點什麼讓辰極自己明白,再讓鳶兒這樣下去,定是會造成影響的。辰極向來是一副銳智沉穩的模樣,也是心思深沉之人,又不愛說話與表達,但身為摯友南忬也清楚,這人在情愛一事上罵他蠢鈍如驢都不為過,這麼多年怕是也就只有皉會讓他有過一點點與別人不同的心思,不過那點心思或許與現在的鳶兒比起來就……
要說情愛一事,辰極是蠢燉的話,這床上躺著的,才是一個真正的無情無愛之人,元神損傷而至的七情缺失。南忬的動作短暫地停頓,卻因辰鳶嘴裡喊出的師父而下了決心。
他伸手掀開辰鳶身上那層薄薄的被子,不忘吐槽到辰極這傢伙憂心則亂,灼熱成這般的身體,卻還要給鳶兒蓋上被子,還嫌他燒的不夠熱?
見了南忬的動作,辰極立刻上前抓住南忬手腕:「做甚?」
「你是可以忍耐,但他不行,你覺得有所顧及,便讓我帶去,我會想辦法。」
「何種辦法?」
「人界有青樓這種地方,你又不是不韻世事之人,你知道的。」
「南忬,既然你無法解仙醉,那你便回去吧。」
南忬哼了一聲,彎腰將辰鳶打橫地抱了起來,對辰極道:「我能解,此刻便是要帶他解仙醉。你若是解仙醉,那便也隨我來。雖都為神族,但鳶兒與你比不得,你或許能夠忍耐過去,但他不行的。」
「把鳶兒給我。」
「辰極!」
「給我,你該回去了。」辰極眉頭緊皺著,不止是因為此刻瀕臨爆發邊緣的慾念,更多的還有這一種假象而來的不悅,而這不悅的來源,正式因為南忬所說的話。
青樓?他連鳶兒體內封印的魂靈或是多生的魂體都無法容忍,又豈能容忍有他人觸碰或是愛撫鳶兒的身體。
光是想想鳶兒抱著其他人,或是被他人抱著,他便覺得一股怒意燒得渾身發燙起來。
南忬提醒辰極:「是你連續十張靈符將我喚來的。」
辰極將辰鳶從南忬懷裡抱了過來:「我已知曉解決之法,自會幫鳶兒解除仙醉之事。而你若是再不會去,怕是天帝要震怒了,到時……」
辰極並沒有將話說完,下一刻已經抱著辰鳶離開了卧房,方向是雲霧澗的小溪潭。
抱著辰鳶踏入冰冷的水潭中,知道水將淹沒過腰腹辰極才停了下來,原本是被打橫抱著陷入不適淺眠中的人在觸碰到冰冷的水時,逐漸恢復了意識,他抱緊辰極的脖子,雙腿也纏到了辰極的腰上,在其身後緊扣。
「鳶兒。」
「師父……我難受!!」
「為師知曉。」
「嗚嗚~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