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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戲中人

    專業打砸搶的暴躁女黑客和溫文爾雅切黑側寫師,科技局呆萌可愛捲毛少年、天天被錯當成模特的冰山痕檢員、武力值max的正妹刑警、顏值和智商成正比的逗比法醫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 被替換了身份的女犯,慶功宴上沉默的舞蛇人,布置成七幅哥特風油畫的七個犯罪現場,四具整屍拼接成的五具殘屍...... 還有,特案組成員們--- 「最後的晚餐」。 ———— 「你曾道萬丈紅塵,你我只做看戲人。我卻說殊途同歸,看戲人終成戲中人。」 ———— 在事件結果等可能的情況下,我寧願給你一個讓你安心的猜測。——蕭浮生 監獄是人性的蠻荒地,蠻荒是獸/欲的源頭。——古珂 在這一行,最優秀的都是孤兒。因為他們能免除家庭因素的困擾。——顧惜城 我喜歡的男孩子叫張詩晚,張揚肆意的張,如詩如畫的詩,桑榆非晚的晚。——納蘭夙 你贊成白馬非馬的邏輯,就像你沒有智商,偏偏要炫耀智商。蠢成這樣,應該算一種犯罪了。——張詩隱 一個人有多不正經,那他就有多不正經。——何墨修 逞英雄?沒有,只做你的。——謝淵

    第19章 替換人生(14)

    小說: 戲中人 作者:Mr.齐谐 字數:2022 更新時間:2019-04-26 23:23:39

    病房是醫務室隔壁的一個大房間,兩間屋像火車廂那樣以一扇門相連。蕭浮生和古珂穿過醫務室,前者向留在屋裡整理血樣的何墨修交代幾句,看他點點頭示意明白了就繼續帶著古珂推門進了病房。

    這間病房獄警和犯人是混住的,因為住病房的條件很高,所以常年閑置。二人進來的時候,只有一張床上堆滿了肉泥---不對,是只有一張床上躺了人。

    崔大智聽聞開門聲後掙扎著坐了起來,見到古珂,沒認出來這是昨晚暴揍他的女孩兒,忙轉頭對著鏡子理了理頭上的雜草,看見一臉溫和笑意的蕭浮生就立馬泄了氣---用他大腦里那一團脂肪想也明白,他和那位清秀的帥醫生比起來有什麼競爭優勢可言?

    蕭浮生看著這堆纏著繃帶的肉一兩秒,猶猶豫豫地問古珂:「就是他?」

    古珂道:「對。」

    「......我報以深切的同情。」

    「我也一樣。」

    「……你知道什麼叫鱷魚的眼淚嗎?」

    「知道知道,你把他煮給我吃我才能告訴你。」古珂伸出一根細長白皙的手指頭指著崔大智,微微嘟起嘴像是在撒嬌,「組長,我餓了。」

    「你是餓太久餓出幻覺了嗎?」蕭浮生失笑,忍不住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再堅持一下,回去給你煮你喜歡的魚丸。」

    「拉鉤?」

    「嗯,拉鉤。」蕭浮生哄小孩兒似的勾了勾古珂的小指,「話說你和老謝就這樣把他打了,沒人找你們嗎?」

    「你說謝淵哥?他沒被處分,但是調到不能直接接觸犯人的地方去了。剛才他找我很容易被發現的。」古珂略有嗔怪地看了蕭浮生一眼。

    「嗯,是我的錯。我不該叫他喊你。」蕭浮生認錯認得爽快,而後話鋒突然一轉,「小珂,崔獄警知不知道你房間在哪?」

    「獄警都知道啊,怎麼了?」

    「......」蕭浮生思量著該請謝淵吃飯作為感謝。

    「沒怎麼,就隨便聊聊天……老謝這下手也挺狠的啊。」蕭浮生微微一笑,俯下身揭開崔大智額頭上的紗布看了看傷口,又小心翼翼地貼合。做完這些後,他在床邊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單手支著下巴笑得溫雅恬然。崔大智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說吧,昨晚去二樓有何貴幹?」

    清澈溫柔的聲線,綿軟模糊的笑意,一如澄明秋水再如三月楊柳風的長久注視,給人帶來輕鬆的愉悅感。古珂卻感到有什麼冰涼滑膩的東西從他的目光里鑽出來,吐著鮮紅的信子,張揚而肆意。

    她想起來曾經在書里看過的一句話:上帝虔誠的門生,以《聖經》示人的魔鬼,一個流於表面的笑容。

    「我......我就四處轉轉,你管......管得著嗎?」

    「目光直視問話人,話音不連貫,指關節攥緊泛白,故作理直氣壯,掩飾心虛。」古珂指尖繞著頭髮絲閑閑地接腔。

    蕭浮生點頭:「嗯,等於說謊。」

    「少給老子整這一套,你tm沒事就走人!吃飽了撐的吧?」

    「嘴巴放幹凈點。」

    蕭浮生輕輕扯了扯正挽著囚衣袖子的古珂。

    「那我換種問法,你這樣『四處轉轉』還不被攝像頭拍到,肯定代價不小吧?」

    他微微眯了深棕色的眸,像陽光下的貓兒一樣閑適慵懶。

    說也奇怪,張詩隱入侵攝像頭之前夜間畫面一切正常,而這兩天晚上,總有那麼一兩個畫面擠進這位辨識度極高的獄警先生,在女犯宿舍門口徘徊彷徨。

    「我x你......」

    「你看,崔先生,這就不是一個好的開始。」難以想像蕭浮生仍然好脾氣地維持一個笑容,他搖搖頭,回望古珂一眼,狡黠的神色一閃而過,「很不聰明的做法。」

    「我能直接打到他開口嗎,蕭組?」堅信以暴才能制暴的某人已經等得相當不耐煩了。

    「亂來,小珂。」

    「可是謝淵哥都......」

    蕭浮生又面向崔大智略有遺憾地道:「別害怕,我不會動手的,我一點都不擅長這個。當然你也可以選擇讓我閉嘴,不過需要先徵求這位可愛小姐姐的同意。」

    古珂聽到後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崔大智目光觸到古珂漫不經心整理著囚服袖子的白皙十指,後者揚起下巴露出一個純美的笑容。由於監區隔得太遠所以對古珂的事跡並未耳聞,他粗略估算(不,應該是猜測)了一下一對二的勝率,而後他做出了平生最錯誤的決定。

    他抄起早晨醫生換紗布時遺留下的手術剪,向蕭浮生頸側揮去。

    至於剪刀如何脫手飛出在空中劃過靚麗弧線,一道銀光如何驟然閃現擦過手指帶出一片鮮紅,而自己的肩膀又是如何感到撕裂的劇痛同時往外滲著新鮮血液的,他完全無從得知。

    他只知道自己似乎被某種長不過五厘米厚不過一把裁紙刀的東西扎透了,與此同時他再也抑制不住喉嚨里驚雷滾滾的呼痛聲。

    「操!」

    而這場悲劇的始作俑者僅僅是拔下小鋼刀順手往傷口裡填了幾絲XS-tat藥棉,然後抬手講刀片在崔大智頭頂比劃兩下,輕輕蹭去表面覆了一層的紅色。

    參透靈魂,剝離血肉。再怎樣的痛徹都不及那一霎艷紅。

    「多謝。」蕭浮生看著古珂微笑,她那雙眸子里的殘忍和暴戾悉數褪盡。只彎成兩枚新月,晶瑩與純真並存。

    「不用。」她笑意盈盈地伸出半截粉色的舌頭舔著紅唇,濕潤又溫暖。

    他有些訝異地看著小姑娘稚嫩的臉龐。不知道為什麼,面前的古珂和平時好像不一樣了。分明臉還是那張臉,微笑還是那個微笑,究竟差別在哪裡呢?

    他把一切歸咎於陽光太好,照進她澄澈的眸子熠熠生輝,比平時多了幾分近乎瘋狂的熱烈。

    也是經年之後蕭浮生才明白,在一抹斜陽里彈琴寫字喝茶的是古珂,在無月之夜裡迷醉舐去刀口血跡的是池若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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