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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戲中人

    專業打砸搶的暴躁女黑客和溫文爾雅切黑側寫師,科技局呆萌可愛捲毛少年、天天被錯當成模特的冰山痕檢員、武力值max的正妹刑警、顏值和智商成正比的逗比法醫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 被替換了身份的女犯,慶功宴上沉默的舞蛇人,布置成七幅哥特風油畫的七個犯罪現場,四具整屍拼接成的五具殘屍...... 還有,特案組成員們--- 「最後的晚餐」。 ———— 「你曾道萬丈紅塵,你我只做看戲人。我卻說殊途同歸,看戲人終成戲中人。」 ———— 在事件結果等可能的情況下,我寧願給你一個讓你安心的猜測。——蕭浮生 監獄是人性的蠻荒地,蠻荒是獸/欲的源頭。——古珂 在這一行,最優秀的都是孤兒。因為他們能免除家庭因素的困擾。——顧惜城 我喜歡的男孩子叫張詩晚,張揚肆意的張,如詩如畫的詩,桑榆非晚的晚。——納蘭夙 你贊成白馬非馬的邏輯,就像你沒有智商,偏偏要炫耀智商。蠢成這樣,應該算一種犯罪了。——張詩隱 一個人有多不正經,那他就有多不正經。——何墨修 逞英雄?沒有,只做你的。——謝淵

    第12章 替換人生(7)

    小說: 戲中人 作者:Mr.齐谐 字數:2035 更新時間:2019-04-26 23:23:36

    從王惠的單間出來,古珂徑自走向器材室,原本想先去找李艾琳談談---畢竟一個有鳳凰紋身的人還是少招惹難道不是麼。天意不如人願,就當她從三樓樓梯下到二樓半的時候,被一行人攔住去路,為首的那位囚衣如麵粉口袋鬆鬆垮垮掛在身上,袖子捲起,露出的右臂上蟄伏著一隻欲飛的鳳凰。

    嘖,監控盲區。

    古珂大概明白她們是來幹什麼的了。

    「喂,新來的。」那女人一抬下巴,其身後一女子會意向前一步,挑起古珂的下巴調戲似的笑著。

    古珂笑道:「你好,羅溫婉是吧,久仰。」

    羅溫婉道:「沒人告訴過你?那我親自說一遍。稱呼我要用『您』。」

    古珂笑容不減:「好的,請您的人把手拿開,我不喜歡這樣輕浮的動作。」

    「閉上你的嘴。」劈頭蓋臉一個耳光扇過來。

    ---不要隨意挑一個女生的下巴,更不要把你的手隨隨便便搭在一個陌生人的肩上,尤其不要無聊了就扇人耳光。感謝羅溫婉和她的同僚們用親身經歷驗證這一真理,一朝銘記,永生難忘。

    她抬手摸了摸微微紅腫的臉頰,火辣辣的刺痛順著神經一路燒上來。女人沒有手下留情,突起的手掌印足以將那一耳光的力道暴露無遺。

    顏色沉鬱的眼眸一瞬間張揚得危險,瞳孔緩緩流過馬提尼那樣溫軟粘稠的實質性液體,似有猛虎踏過薔薇。

    過於散漫倨傲又清冷決絕。

    「你脖子上是不是多了個什麼東西,小妞兒?」

    「像什麼,你的手麼?」

    女人沒有聽懂古珂語焉不詳的含義,但是當她的前臂從關節軟骨里脫落的那一剎那她就什麼都明白了。由於受過專業的骨折訓練,她成功地讓那位被卸下手臂的小姐連呼痛聲都卡在喉嚨里。女人直挺挺地跪在樓梯上,想叫又叫不出聲,膝蓋與地面碰撞發出死物哀鳴。

    而這時候的古珂就顯得過於悠閑自在了些,她甚至還沒放下虛握住長發的左手,就已經卸了一個人的胳膊,一整套動作流暢如水,簡直可以拉倒好萊塢去拍成耍帥範本。相比之下我們的朋友就有點狼狽而有失美感。

    古珂笑道:「下一個。」

    羅溫婉心中一凜,眼前看起來柔弱的乖乖女大概不是好惹的。萬一她再從不知道什麼地方喊出幾個救兵就很難辦了不是麼。

    不能挑釁,那就直奔主題。

    「你,抱住她。」

    從古珂卸下人的胳膊到她被別人勒在臂間,不過是幾秒鐘的事。

    這大概是羅溫婉今天以來收到的第二個教訓了?上帝未免太不仁慈了些。

    ---永遠、永遠不要在選取人質這一事關重大的問題上隨便取材,哪怕你的目標真的離你很近,哪怕她只是個看起來未成年實際上也確實未成年的小姑娘,哪怕她一直笑得溫暖而謙遜像一隻和和氣氣的待宰小綿羊。

    哪怕蒼白色的燈光映照在她過於柔順的頭髮上,氤氳開來,色澤柔和,宛若水痕。

    「對不起。」她說,羽扇一樣的長睫毛輕垂,在眼瞼下方印著兩小塊半圓形的淺淡陰影。

    「......?」

    「我說,對不起。」

    「快開始吧,你還要墨跡到什麼時候,無聊。」這次是張詩隱,透過古珂上衣口袋裡的針孔攝像頭將局面看得一清二楚的他,終於忍無可忍開了返聲。

    你需要我用「善良」形容你嗎,詩隱哥?

    你不能掠奪獵人將獵物慾擒故縱玩弄於股掌間的快樂,儘管你不明白。

    古珂被人從身後勒在手臂間,不能對這句話做出太大回應。眾人聽不到張詩隱的聲音,於是從羅溫婉的角度看來,面前的女孩對著空氣極古怪地勾了勾嘴角。

    然而下一秒。

    她用手肘半點不含糊地關照了一下襲擊者的胃,而後吸氣,斂容,下挫,抬手。囚衣衣袖中一物閃著光,她彎過手腕拈來,幾十秒後,那女子喉嚨被扼住,左頰貼著一把小鋼刀,刀刃最多五公分長。刀刃抵住的皮膚向外滲著數顆櫻桃一樣圓潤的血液。

    那副與她極不相符的表情並沒有維持很久,她月牙兒一樣的眸子彎著,垂下眼瞼,再抬起時仍是一個天真純美的笑容。

    「我是小孩子,還不懂事呀,您一定會原諒我吧?」

    銀光乍現,那把小鋼刀擦著空氣劃過,拖出一道長弧,又貼著羅溫婉的臉飛出去,最終被她身後的牆彈了回來。幾縷碎發猶猶豫豫戰戰兢兢地飄下,滑稽不堪。

    古珂撿回小鋼刀,把上面的血往羅溫婉頭髮上蹭了蹭,笑著又說了一遍:「下一個。」

    這回是真的無人應聲了,在她們眼裡,古珂人畜無害的笑容大概和刀口舔血的變態食人魔相差無幾了吧。

    而她們,誰又不是和食人魔一樣罪孽深重呢。

    擋在樓梯口的幾個女人克制住腿軟向兩側退了幾步,為她讓出一條道路。

    她揚著下巴微睇一眼仍驚魂未定的羅溫婉信步走下去。昨天她隱隱約約暗示過代替納蘭進監獄的想法,但是蕭浮生說,她那樣善良的女孩子不適合在監獄裡存活,所以比較危險的事暫時推給納蘭做。似乎納蘭是殺人不眨眼的蛇蠍美人而古珂一輩子都生活在象牙塔里。他似乎忘了十七歲的古珂為什麼會出現在安全部里。

    淬鍊使人質變。

    當時她聽完蕭浮生的話只是托著下巴咯咯咯地笑,眼睛亮晶晶的是他看不懂的意味。如今她也沒搞清楚自己是否擅長在監獄裡存活,但她明白,一時半會兒是沒人敢找她麻煩了。

    雖是黑客,她依然崇尚以暴制暴的叢林法則。監獄是人性的蠻荒之地,蠻荒是獸性的源頭。

    聽見羅溫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音調顫抖,甚是僵硬:「把她倆送醫務室,你知道該怎麼說?」

    另一女人唯唯諾諾:「明白,就說從樓梯上不小心掉下來了,摔的。」

    也罷,這年頭,只要是送到醫務室里的犯人,十個裡有十一個是樓梯上滑下來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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