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四 將關係加牢(二)
小說: 我家長老沒想飛升 作者:云涧星枢 字數:2191 更新時間:2020-08-10 17:06:52
看著辰鳶拽了清離,兩人朝著屋子方向一路小跑了去。
「你該叫那小子回來,問問他關於進入崑崙虛境的事情。」
辰極說:「這是你在我這處待到現在的原因?」
「我待在這裡的原因,難道不是因為你讓我看鳶兒的?」南忬說道:「難不成你不想知道他遇見鯤這個事情。」
怎會不想?辰極本想讓辰鳶填飽肚子便藉機詢問一下那事,卻沒想辰鳶匆匆吃了兩口便拽著清離跑了,他再開口讓鳶兒回來,已經來不及了。兩小鬼跑的賊快……
被蜜蜂蟄成那樣,眼睛腫了一大一小模樣,不過現在看來,腫成那個樣子也並沒有影響他視物和行動力。
辰極不再做聲,辰鳶進入虛境的事,他自然會問的。
——
二人走到辰鳶卧房前,辰鳶的腳步短暫地頓了下來,恍悟地道:「難怪我會在師父的卧房醒過來,也就是說憐雲最近都會暫住在我的卧房,而我住師父的卧房,我……跟師父睡張床……」
跟師父睡……
一張床……
辰鳶腦袋裡忽然出現些過於美好可又奇奇怪怪的畫面!跟師父一張床,那接下來他的計劃就更容易施行了,憐雲簡直就是上天派過來幫助他的。
「師叔祖您說什麼,還有您這是……在笑嗎?」
「當然是在笑了。」
「啊?」
「……」口齒不清清離聽不懂,辰鳶幹脆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的確是在笑。
清離也在笑,但沒敢笑得太過分,她抬手捂住了嘴,以免自己忍不住爆笑出聲來。師叔祖現在這豬頭樣,加上剛才那種笑容,對她衝擊力簡直太大了……
推門進了卧房,就見憐雲狀似無力地坐在床邊,他的頭輕輕地靠在床柱上,臉色蒼白病態到可怕的程度,垂著雙眸似睡非睡的樣子,推門而入的二人並沒有引起的注意,意識像是陷入了別的地方,直到辰鳶靠得近了,彎了腰湊到憐雲面前,那人還是連眼皮都沒抬。
若不是這近在咫尺的距離,還能感受到憐雲的氣息,能看見那長得有點過分的睫毛細微地顫動,辰鳶會以為,這人要麼就是入定了要麼就是……沒了……
清離臉上的笑容此刻也消失了,她不由得擔心起憐侍衛來,畢竟如果換成是自己,小師叔祖現在這張臉若是湊她這麼近,她必定當場笑背過氣去。
「憐雲!憐雲……你還好嗎?」辰鳶喊了兩聲,也沒得到憐雲的回答,他抬頭看向清離,用眼神詢問這是怎麼回事。
清離搖搖頭,表情抽搐扭曲,又是擔憂又是笑意難忍,心裡大喊了一聲,小師叔祖,別看著我。
平緩了一下情緒,清離告訴辰鳶:「昨兒南忬真人為憐侍衛療傷,真人說他身上的傷雖然重,卻暫時也不算致命,但若是他自己沒有活下去的想法,他這傷很快會要了他的命。」
「沒有活下去的想法,為什麼?」
「昨日南忬真人來之前,是我幫憐侍衛清理的傷口,或許本身就是因為這身傷的緣故。」
「嗯?」
清離瞄了一眼桌子上未被動分毫的飯菜,面露擔憂和不忍,昨日里本想找兩名男弟子來幫憐侍衛清理身體,因為憐侍衛身上有著一股破敗的臭味,不過想了想清離還是不放心外人,自己一個修仙之人,雖與憐侍衛男女有別但也不必過於顧忌這些東西,為憐侍衛處理傷時她明白那股臭味是什麼,是那周身的傷口沒有處理腐敗的味道,混雜著別的她不知道的味兒……
咬了咬唇清離對辰鳶說:「憐侍衛武功被廢了,左手經脈已斷,下……身也都是傷,腿上好幾處好像是撕咬的傷,有一處是直接被咬下了一塊肉,他……定是給人往死裡面欺負過。」
「憐雲,傷你的人是燕王妃……還是燕淮?」辰鳶抬手搭上憐雲的肩膀,本想用力晃他兩下喚回他飄遠的意識,又怕觸碰到憐雲的傷,只好輕輕地碰了碰。
憐雲身體隨著他的動作輕輕動了動,卻是依舊毫無反應,他緩慢地眨動起本就套拉著的眼皮,他像個沒了靈魂的空殼。
「是燕淮吧,除了他我想不到還有什麼人可以把他傷成這個樣子,麻煩清離幫我照看好他。」辰鳶咬牙切齒地說著,怒氣沖沖地轉身跑出卧房,嘴裡惡狠狠地大罵道:「混蛋燕淮,我要宰了你。」
「小風!」
清離愣了一下,趕忙跑了出去喊住辰鳶,「師叔祖,憐侍衛醒了!憐侍衛好像是在喊您……」
辰鳶一個急轉身,沖回了卧房,在憐雲身邊坐了下來:「我說要宰了燕淮,你才有了反應,果然是因為燕淮。」
「與王爺無關。」
辰鳶抬手指著自己的臉。
憐雲無神的雙眸有了些少許的疑惑。
「你是他的近身護衛,你被弄成這樣還說和他無關,你看我信嗎?」
「是我的原因,的確與王爺無關。」
「放屁!既然你醒了,那更好,幫我把王府地圖畫出來。」
「小風……」
「別叫我小風。」
「抱歉……」憐雲閉了閉雙眼,然後睜開,喚道:「殿下。」
「我是說別再叫我小風了,我叫辰鳶,你可以跟師父一樣喊我鳶兒。」
「鳶鳶。」
「你非要把我名字喊的那麼可愛?別轉移話題,給我畫地圖。」
憐雲笑了笑,忽然用力地咳了起來,這讓辰鳶一陣手忙腳路,去撫他也不是,拍他後背也不是。
「九王爺是你師兄,辰極長老大抵也不會讓你對九王爺動手的。」
「師兄怎麼了,你還是我的憐雲呢。」
「……」
「怎麼?」
「沒什麼,你現在應該還不是王爺的對手。」
「我沒傻到跟他硬來。」
「我已經不再是九王爺的侍衛了,這一生也再不能也不會再踏足京城半步,鳶鳶該為我高興才是,我可記得,你以前曾讓我卸了王爺近侍之位,去亟若接你然後游遍中原。」
「你反正就是護著他。」
「這是最後一次,鳶鳶會答應的吧。」
辰鳶偏頭,一時間沒能理解,只好說道:「那你別像先前那樣,毫無反應,很嚇人。還有,把飯菜吃了,不然我就要找燕淮麻煩,我覺得師父現在更偏愛我,懂我的意思吧?」
「比你現在這個樣子還嚇人嗎?」
「……哼,清離我們走,不管他了。等他自己休息。」
「嗯嗯~」
兩人出了門,辰鳶拉過清離,小聲地說道:「教我做幾個下酒小菜如何?」
「您餓了嗎,方才不是……」
「我要孝敬師父,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