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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青

    可愛小攻猛追自閉學長的故事 cp:婁持x寒霜 溫柔靦腆小奶狗攻x陰鬱高冷暴躁受。 攻19歲粉毛,受21歲白毛,微年下。 設定在2015年,大學校園日常甜文。 受是學美術的,天生就有人體恐懼症,動物恐懼症,會莫名地覺得害怕,厭世,拒絕社交,很自閉。 攻是學音樂的,原本是個溫文爾雅的好人,被受吸引之後,開始接近受,想幫助受走出社交障礙,但是卻被受的性格影響,變得自閉暴躁,開始自虐。 受對他的種種行為看不下去,答應和他交往試試看,但是交往過程中不能發生,關係,但是攻卻一再逾越雷池,受恐懼症爆發,失控劃傷了攻.. …… 攻和受是在國內大學認識的,還一起環島騎行過,後來受出了國,攻轉學追著他出去,兩人在國外一起,苟了兩年。 最後be的原因,攻是國內鋼鐵廠的廠二代,要回家繼承實業,而受寧願進小工作室當打工仔也不肯回國,兩人對於事業的選擇不同,就分開了。 —— 正常敘事,一點都不文藝,不解釋了,直接上車。

    026廣藿香

    小說: 群青 作者:岐夬 字數:2315 更新時間:2020-06-26 09:52:39

    寒霜說,「你把套餐說明,發我郵箱,我現在在外面,你這麼說,我一下子聽不明白,我們晚上,九點吧,九點回頭再說。」

    「寒霜先生,還請您方便的話,儘快確認一下,不然延期了,公司就直接把賬單轉成默認套餐,還要加收百分之五的手續費。」

    「行,我知道了,我回去之後,給你答覆。」

    寒霜剛掛了電話,阿婆就拍到他肩膀上,問他,「我說寒霜,你這催債,聽著好玄乎,怎麼感覺像校園貸似的,你欠了這麼多錢,晚上睡得安穩嗎?」

    寒霜說,「肯定睡不安穩啊,你沒見我每天起那麼早嗎?你以為是我想起那麼早?還不是因為焦慮得睡不著。」

    阿婆說,「我說你呀,不學畫畫,啥事沒有,學了畫畫,煩惱一堆。」

    寒霜笑著說,「沒事,我樂意呢。」

    阿婆說,「你可真樂觀。」

    寒霜說,「主要是苦大仇深也解決不了問題,高興一天也是過,鬱悶一天也是過,我為什麼不選擇高興?」

    阿婆說,「可我摸著你這手,都在抖。」

    寒霜說,「我緊張。」

    阿婆說,「我屁股疼。」

    「又疼?」

    「嗯。」

    阿婆摟著寒霜的脖子,皺著眉頭哼哼著說,「才坐一會兒就疼。」

    寒霜說,「那你起來站會兒唄,我陪你站。」

    坐在一旁的婁持,簡直聽不下去。

    他們兩個一會兒在討論什麼欠錢,一會兒又在說什麼屁股疼,婁持聽了心裡不是滋味。

    婁持感覺他們的話題,過於親密,就像老夫老妻,而自己在旁邊,完全就是個局外人。

    什麼屁股疼,他們該不會是…啊!不要!

    天吶,我這是在幹嘛,寒霜學長,是不是已經有對象了,而只是在逗我玩呢,我這樣冒失地跑過來,他們心底肯定在嘲笑我吧!

    還是說,這兩個怪學長,目的不純!?

    警惕!必須保持一百分警惕!

    婁持抬眼一看,他們已經站了起來,寒霜還拍著阿婆的屁股,一本正經地說,「這就是屁股肉少的害處,不宜久坐,坐一會脊柱骨就疼,肉有緩衝作用,沒肉就沒緩衝作用。」

    阿婆說,「對,所以我特害怕坐長途車,每次一下車,屁股都要痛一天。平時寫文,都要站著打字,很難想像,如果我每天像你一樣,在電腦面前,一坐就是十個小時,我屁股得疼成什麼樣。」

    寒霜說,「你這準確來說,不應該叫屁股疼,應該叫脊柱炎,我也有脊柱炎,不過你的脊柱炎在下面,我的脊柱炎在上面。我上星期,去醫院檢查,一個帶著眼鏡圈圈的老醫生,指著拍出來的片子說,孩子,你脊柱炸裂了,把我嚇得…哈哈哈哈。」

    寒霜邊說,邊比手劃腳地模仿老醫生推了一下他那並不存在的眼鏡,之後又用小棍子,指著片子,向患者傳達癥狀信息的動作。

    婁持拉了拉寒霜的手,坐在座位上,抬起臉來看著他,擔憂地問,「學長,你脊柱炸裂了,嚴不嚴重?」

    寒霜低下頭,面容嚴肅地回答他說,「當然嚴重了,嚴重到影響生育,我可能這輩子,都失去生育能力了。」

    「啊?」

    婁持愣了一秒,做出一個震驚的表情。

    寒霜說完又在那裡偷笑,阿婆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倒在座位上,他倒在婁持旁邊。

    阿婆說他,「三句有兩句經常亂說,簡直不敢相信,你要怎麼禍害你的學生。」

    寒霜抱著肚子笑,解釋說,「這是兩回事,而且我剛才,明顯只是在開玩笑。」

    阿婆說他,「變態。」

    寒霜說,「有時候,我也懷疑,自己的某些方面,的確經歷過變態發育。」

    婁持說,「學長,快到站了。」

    寒霜抬頭看紅色的站燈,已經走到了核池後海站,四十分鐘,這麼遠,真搬過來之後,讓寒霜直接不想回學校上課了。

    不上課怎麼行,寒霜巴不得趕快上完課。

    這學期把學分修完,把游泳的補考給考過,下學期直接和大四的一起畢業。

    這就是寒霜每天在頭腦里盤算的最多的事情,也是他和阿婆走得近的最主要原因,阿婆和他,是提前畢業戰線上的重要戰友。

    畢業畢業,趕快畢業,畢業就走TM的,離開這個,讓他老是皮膚過敏的地方。

    寒霜撓了撓耳後,皮膚又覺得有點癢了,下車前,還打了一個突如其來的噴嚏。

    到站的提示音之後,捷運的門開了,兩節車廂里的路人聚過來,嘩嘩嘩地一起往外涌。

    下車的時候,寒霜和阿婆徑直往門口走,站在後面的婁持,輕輕拉了拉寒霜的衣角。

    寒霜回頭,沒有多想,下意識地伸出手,勾到了婁持的脖子上,把他朝著自己拉了過來,和自己並排走,還說,「跟緊點,人多,出站口在A,要上樓梯,別走岔了。」

    婁持看到寒霜願意和他接近了,突然有一點小開心,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他很正常。

    不會有其他的問題,學長昨天做出的那些脫衣服啊之類的奇怪舉動,也許只是由於驚嚇過度,也許只是因為他害怕蛇而已。

    但是婁持轉念一想,如果他真的那麼害怕蛇,那他之前又是怎麼忍受得了,室友在寢室里養蛇的呢?剛剛才對寒霜放下各種猜測,又重新從婁持的心底湧起來。

    總之,婁持一見到他,心裡就七上八下的。

    總是阻止不了自己胡思亂想,他就在寒霜摟著他脖子的時候,甚至還在想…嘖嘖,算了,不說了,反正肯定沒想什麼好事,又或者說,就是在想,什麼時候,才能和寒霜發生點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好事。

    寒霜穿著短袖,把手搭在婁持的肩膀上,婁持看到了他右手上的那條蚯蚓似的長疤。

    婁持說,「學長,你這裡有條疤!」

    寒霜說,「小時候被釘子劃傷的。」

    他們就這樣走了一段,今天的學長身上,有一股廣藿香的苦味,婁持鼻子敏感得很。

    那種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味,彷彿帶著一股熬過隱忍之後的歇斯底里,讓他婁持心臟狂跳不止,甚至想在人群之中,大聲喊叫。

    走到人群有些疏散的地方的時候,寒霜漸漸地就把摟著婁持脖子的手,給鬆開了。

    婁持追上來,站在他身後,又來拉寒霜的衣角,東張西望,像只委屈巴巴的小動物。

    寒霜能夠很清晰地感覺到他攥著自己衣角的力度,寒霜摸著他的頭問他,「怎麼了?」

    婁持也不知道自己在興奮些什麼,低下頭,揉著鼻子恢復了幾秒,才想起拿出手機。

    婁持看著手機上的消息,說,「房東阿姨說,他朋友待會兒,開車過來接我們,讓我們在東翠路的一家茶室門口等,東翠路在哪?」

    寒霜說,「先出站口再說。」

    走在前面的阿婆,回頭走到婁持身邊,問,「你房東這麼好?還開車來接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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