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持把一勺椰奶凍茶，舀到寒霜的嘴邊，笑著說，「學長，你能不能幫我嘗一口，試試看這家的椰奶凍茶，好不好吃？」

寒霜一臉平淡地說，「你吃吧，我有點奶製品過敏，吃不了這個。」

寒霜沒有撒謊，他只是實話實說。

婁持有點不信地問，「過敏？」

「嗯。過敏。」

「如果誤食了會怎麼樣？」

「就皮膚癢癢，起小紅點點，這樣。」

「優格，牛奶之類的也不行嗎？」

「嗯，好像也不行。」

「學長，你還有什麼不能吃的沒有？」

「目前就這個，其它的還沒發現。」

既然寒霜不吃，婁持只好把那勺伸出去的椰奶凍茶舀回來，自己享用。

真清甜可口，美味一百分。

婁持又舀了幾勺自己吃，「學長，這個甜品，可好吃了，你不能吃，有點可惜噢。」

寒霜說，「沒事，我吃菜。」

「學長，你多吃點肉。」

婁持說著，就從鍋里夾了一大塊驢肉給寒霜，還繼續往寒霜的小碗里夾更多的肉。

「謝謝，我自己夾就好了。」

婁持說，「吶！驢渾身都是寶，驢肉還有補血、補氣、補虛、滋陰壯陽的功能，所以學長要多吃，當然我也要多吃，嘿嘿。」

寒霜皺了一下眉頭，嘴上沒說，心裡倒想，年紀輕輕的就壯陽？大熱天的還不補死你？

這小子真是自來熟，不知道見外，明明是寒霜請他吃飯，怎麼搞得好像是他做東似的。

婁持指著餐桌上的食譜說明，一字一句地念出來，「驢肉又是宴席上的珍餚，其肉質細味美，素有「天上龍肉，地上驢肉」之說。所以說，學長一定要多吃呀！」

寒霜說，「好。」然後低頭吃菜。

婁持見寒霜都不和自己說話，突然覺得好無聊，早知道他和自己還是這樣生分，既然買了那個VR的面具，就應該使點小性子，在剛才拉著他一起，先玩一下那個遊戲。

婁持從購物袋裡，翻出來寒霜給他買的白狐面具，問他，「學長，你戴上面具之後，在離魂巷裡看到了什麼？可以說說嗎？」

寒霜說，「什麼都看不到，畫面都是黑的，但是聯網之後的擬真效果，做得是真的好，我硬是愣了好幾秒，才想起自己戴著面具。我甚至懷疑，這個面具裡面，嵌入了導致視覺神經延遲的模擬程式。」

婁持一陣感慨，「哇！沒想到現在的遊戲體驗做得這麼好了！我要好好研究研究！！」

「也有幻覺加成的成分在裡面吧，不信你現在再戴上面具看看，效果估計就和抓《寵物小精靈》那個遊戲效果差不多，很一般。」

果然，婁持再戴上面具的時候，已經沒有之前那種驚艷的感覺了，跳出來一個任務列表，是採集任務，採集草藥、金幣、魔法石，之後可以合成進階道具，跟著一個小精靈跑實景尋寶，和崩壞3的套路差不多。

這家店還真是熱鬧，火鍋的鍋底和湯料是單點的，但整體來說，這是一家自助店。

店裡的格局是平鋪的兩層，被切割成方塊格子間，每個格子間是一個桌位，不需要客人集中取菜，店裡遍布著傳送帶，從每個格子間經過，起身或者坐著，就能取菜。

吃得差不多了，寒霜讓婁持把之前買的那件藍色的上衣拿出來，說要幫他畫個東西，現在就畫，畫完就回去。

婁持拿出那件衣服，然後興奮地解開白襯衫的紐扣，脫掉襯衫，把襯衫遞給寒霜說，「學長，在這裡畫。」

別人都在吃飯呢！你在這脫衣服，不妥吧？

還沒等寒霜說出口，婁持已經迅速地穿上了，和他同款的那件藍色上衣。

寒霜也就沒多說，只是把購物袋墊在腿上，然後往沙發後面坐直了一些，拿出筆開始畫，慢條斯理地起筆，勾線。

婁持提醒他，「學長！我想要一個大魔王！」

寒霜說，「給你畫個《七龍珠》裡面的比克大魔王行吧？」

婁持說，「學長，能不能畫凶一點，越凶神惡煞越好。」

寒霜說，「儘力，不過畫上去之後，你這襯衫，就穿不出去了，有點浪費。」

婁持說，「浪費一件白襯衫，換來一件小寶貝，這太值了，我會好好收藏的。」

「畫得不符合你審美別太介意，是你讓我畫的，我一直畫這種東西，也沒有固定地風格，就是怎麼把東西畫得像怎麼畫。」

寒霜就是規規矩矩地把輪廓勾出來，沒有漫畫那種炸裂感的震撼畫風，人物有點呆板拘謹，比克大魔王的眼神里甚至還有點憂傷。

畫好之後，寒霜咋了一下嘴說，「不好意思，我好像把它畫壞了，改天賠你一件白襯衫吧，這個…還是不給你算了，因為好像不是你想要的那種大魔王。」

婁持嘴很甜地說，「哇！學長！你畫的真好！只要是學長畫的我都喜歡！學長願意給我畫，我已經超級開心了呀！學長！我…我…我，我真想親你一口表示感謝！！」

婁持語無倫次地表達著自己的激動！接過寒霜手裡的襯衫，馬上興奮地拿出手機拍照，還問寒霜，「學長！這個，我拍照發ins可以嗎？你的ID叫什麼？我可以關注你嗎？」

寒霜說，「沒事，東西是你的了，你隨便發。我沒有ins賬號，artistion是HanShuang，如果你有畫畫的朋友，可以推薦我關注他們。」

寒霜把自己的主頁鏈接在微信上發給婁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