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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遼 北 往 事

    關於遼北我想的全是你,想來想去,無非是痛苦和委屈。那時候,鐵嶺的花鳥市場上,滿大街都是倒騎驢,而記憶中的你,就像一張被曬幹了的驢皮。 彪子的斧頭掉了,他就用手柄敲死了人。他將生活拆成一個個無意義的零件,他嚐試用凜冽的憂鬱,與不屈的幽默,從嚴肅脈絡中抽離,只有逃離了嚴肅,他才可以不再受到任何傷害。 終於等到了那一天,彪子戴上一重又一重的面具,他要把所有人都打倒,這就相當於從來沒有人被打倒,不過是死在了黑水潭裡。      

    012 生 草

    小說: 遼 北 往 事 作者:岐夬 字數:2419 更新時間:2020-05-24 02:21:07

    012 生 草

    彪子捏著王小槍的臉,臭不要臉地問了一句,「王小槍,我可不可以和你啃嘴?」

    王小槍問他,「男人和男人怎麼可以啃嘴?」

    彪子不服氣,「都是啃嘴,憑什麼男人和女人可以啃嘴,男人和男人就不可以啃嘴?」

    王小槍捂著肚子,噗嗤一陣傻笑,「男人和男人啃嘴,那豈不是成了勃列日涅夫?只有風騷老頭和東德領導人,才熱衷於啃嘴。」

    王小槍說的是掛在柏林牆上的政治諷刺招貼畫,但就算不管啥諷刺不諷刺,勃列日涅夫就是啃嘴,這是事實,而且眾所周知。

    王小槍不答應彪子啃嘴,彪子就玩王小槍的槍,但是無論彪子怎麼玩弄王小槍,王小槍的那裡都不變濕,不像阿豪玩他的時候那樣,一碰他就讓他濕得一塌糊塗。

    彪子不服氣,就把水瓶里的半瓶水,都倒在了王小槍的藍色內褲上。

    王小槍癱在玉米地上像是尿了褲子,但是看在今天彪子在某種程度上保護了他的份上,王小槍出於義氣,並沒有責怪彪子的冒失。

    彪子看王小槍一點都不反抗,這才意識到,不能再繼續這樣對他胡鬧下去了,不然很可能被王小槍給看穿,或者鬧其他的誤會。

    如果你對男人有慾望,那你和男人之間,就不該這樣玩,這是耍流氓,這是不道德。

    所以機智的彪子,從之前俯身壓著王小槍的姿勢,馬上改成了,直接騎在他的身上。

    彪子盡量地表現出凶神惡煞,讓自己的樣子,看起來更像是想和他狠狠地打上一架,而不是脫了褲子,想和他狠狠地上,床。

    但是彪子才坐下去,就發現自己現在,把屁,股坐在他身上的樣子,像極了阿豪之前,坐在他身上,摟著他的脖子,自己動的姿勢。

    在白樺林附近的玉米地里,彪子騎在王小槍的身上一上一下,極目四野,都是金黃色的玉米。忽然間覺得非常寂寞,非常孤獨。

    寂寞就像貓兒的體臭,彪子曾寫過這麼矯情酸腐的句子,他覺得自己比貓的體臭還臭!

    彪子承認,那天他哭了,因為他想要阿豪,而什麼都不懂的王小槍,只想當古惑仔。

    依託於重工業,一個點式的城市範圍,在那個年代,可以說封閉得很,信息又閉塞。

    你的青春期,關於外界的所有幻想,幾乎都來自於流行文化中的速食套餐,電影、電視、漫畫、音樂、娛樂、新聞,無時無刻不在衝擊和影響著,你未定型的三觀。

    當被包裝成極端浪漫主義的,商業內容的快餐消費品,成了支撐你所嚮往的某種遠方生活的廉價理想,你究竟要去哪裡,才能找尋到,那些能夠破除你幻想的東西。

    他們都不值得成為你的支撐,統統不值得。

    舞廳蹦迪的時候,感覺自己在城市,下地幹活的時候,又覺得自己在農村,青春、荷爾蒙,這些爛俗的話題,長年累月,經久不衰,因為沒有人永遠十八歲,但永遠有人十八歲,你的青春,就是別人的跑馬場。

    旋轉木馬里,有一匹馬,你永遠都追不上。

    彪子就是想要阿豪,又或者說,他只是想和阿豪做那種事情,最好能沒完沒了地做,彪子憋瘋了,就像斑馬被人撓尾巴一樣鬧心。

    因為不能對他發泄情,欲,只能改成對他發泄暴力,彪子坐在王小槍的身上,掐著他的脖子,給了他一拳頭,打得王小槍鼻子流血。

    時間已經接近黃昏,王小槍推開了彪子,起身扒掉了被水弄濕了的內褲,豎著中指,告訴彪子,不要再有下次,不然他會還手。

    彪子站在王小槍的對面,毅然決然地說,「有種的,你現在就還手吧!還手打我!把我打趴下!不然下次,我更加不會放過你!」

    明明才和好,彪子又故意激怒王小槍,王小槍被彪子弄得惱怒,所以上去,對著彪子就是一拳,彪子狂笑不止,因為他終於找到了很好的理由,再次把王小槍狠狠地撲倒。

    彪子把王小槍撲倒之後,壓開他的雙腿,俯下身來,咬王小槍的耳朵,撕咬他的耳垂。

    然後喘著粗氣,漸漸從撕咬,變成用舌頭舔吻他的耳後,將他鹹鹹的汗液吃進自己的嘴裡,更多地用猩紅的小舌頭去舔他的汗珠。

    彪子第一次用小舌頭這麼舔除了阿豪之外的另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比阿豪更讓他興奮,因為這次,所有的一切,都是彪子在主動。

    彪子失去理智地想在玉米地里雞,奸王小槍。

    但是彪子又不肯脫下自己的褲子,因為那樣做未免太過於露骨,未經同意,就把生,殖,器插,進別人隱秘的部位,那是暴力犯罪。

    更何況彪子才剛動手術,心有餘而力不足。

    彪子雖然獸,性大發,但是他還是做不到,所以彪子準備就這樣,穿著褲子,隔山打牛。

    結果牛沒打到不算,還被他當成馬騎。

    王小槍一個翻身,把彪子按在地上,吃土。

    因為王小槍已經脫了內褲,所以直接把他的長槍,挺進了彪子穿著褲子的大腿縫裡,還併攏了彪子的雙腿,然後從身後,對著彪子穿著褲子的腿縫,三下兩下,進進出出。

    王小槍從彪子的身後,一隻手摟在彪子的肚子上,一隻手勒著彪子的脖子,幹著他。

    彪子在王小槍的身下,享受地發著喘。

    「原來你喜歡這種事情,為什麼不早說。」

    「你讓我怎麼說,我又不知道你是不是。」

    王小槍問他,「你想知道我是不是什麼?」

    彪子說,「我想知道,你是不是賤。」

    王小槍說,「是,我是,但是我不說。」

    彪子嗷地叫了一聲,「淦!你能不能輕點!」

    「又沒有真的進去,使勁點怎麼了?」

    王小槍一邊說,一邊動著腰,整著彪子的腿縫,雖然沒有真實的進入,但這種侵略的姿勢,已經宣布了,王小槍就是在操彪子。

    王小槍騎在彪子身上,像是在騎一匹野馬,還用手拍著彪子的臀肉說,「都這麼騷地投懷送抱了,還不知道把腿夾緊點。」

    彪子咬著嘴唇,聽話地把腿夾得很緊,甚至還主動地提肛憋氣,去迎合王小槍。

    從始至終王小槍都沒有脫彪子的褲子,但等彪子有感覺的時候,王小槍已經射在了彪子的腿縫裡,射得彪子的整個褲襠都是濕的。

    彪子第一次被男人這麼騎在身上,抵著射,白花花的精華像是椿樹的漿汁,王小槍在彪子身上泄了一次火,彪子也流了一些出來,軟塌塌地倒在玉米地上,覺得腰很酸。

    因為彪子前兩天才動過手術,所以現在下,體很疼,儘管王小槍沒有摸過他的那裡,他還是覺得疼,像被王小槍操翻了似的疼。

    彪子夾緊了雙腿,整個人恍惚得很,他一邊覺得,王小槍好像從來沒幹過他,一邊又覺得,王小槍好像把他整個人,都往死里幹了個遍,這種關於幹與沒幹之間,同時存在著的不確定性,一般被稱為薛定諤的幹。

    如果非要彪子承認,那天下午,是誰在玉米地里幹了他,他寧願說,是薛定諤幹的。

    薛定諤幹了彪子,所以彪子學不好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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