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解 構
小說: 遼 北 往 事 作者:岐夬 字數:2286 更新時間:2020-05-23 23:26:05
011 解 構
王小槍若無其事地用手指,夾住了那根細長的555香煙,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然後用手指,從嘴裡把香煙給夾了出來。
李銀彪像之前那樣,壓在王小槍的身上,還壞氣地奪過他手裡的香煙,又叼進了嘴裡。
李銀彪嘴裡,吧嗒吧嗒地抽著煙,那浮誇的架勢,根本不像是在抽有格調的英國進口洋煙,而是像在抽本地紙卷的土氣的旱煙。
那個時候,雖然搞大生產,但是對於精緻的生產,又沒有自信,覺得什麼都是洋的好。
再加一個英國,再加一個進口,那就是小資中的小資,高貴中的高貴,不然,維多利亞為什麼要叫維多利亞,而不叫翠花酒樓。
明明維多利亞大酒店的董事長,就叫翠花。
眾所周知,翠花還是個遠近聞名的小富婆,不僅掌勺炒得一手好菜,人還俏得緊湊。翠花的小姐妹玉芬,那更是響噹噹的小美妞。
王小槍問彪子,「你聽說過玉芬嗎?」
彪子問,「哪個玉芬?」
「維多利亞大酒店,富婆的小姐妹玉芬,哥們要是能泡上她,後半輩子,吃喝不愁。」
「瞧你那點出息兒,年紀輕輕就想著泡富婆?沒聽說過,富婆都如狼似虎的,不要命了。」
彪子湊近王小槍,在說「不要命了」的那句話的時候,順勢抓了一把王小槍的命根子。
王小槍只當捏對方雞,雞,是男人之間下流的玩笑,所以並沒有朝奇怪的方向想太多。
彪子見王小槍不反抗自己,又朝著他的胯里捏了一把,然後從隔著褲子捏,改成把手伸進去裡面摸,王小槍的那桿槍很軟,軟得不配叫槍,叫肉肉球或者小棉花團還差不多。
彪子只是輕輕地按摩王小槍的小表弟,並沒有幫他打手槍,王小槍靠在彪子的肩膀上抽煙,像只溫順的羊羔,也不問彪子,光天化日地,對他做這種事情,算什麼意思。
彪子摸了許久,見他完全沒有勃,起的跡象,就把玩著他老,二的手,給抽了出來。
又想到自己前天,才縫過針的老,二,站著撒尿都疼,別說幹點啥,彪子覺得,很無趣。
果然只有阿豪才可以和他做那種事情,別人都沒有反應,彪子和阿豪一起看了不少電影,才知道他和阿豪這樣,是叫同性戀,同性戀還直接互稱同志,像是戰友一樣親密。
要是同性戀之間,都可以成為慷慨的戰友那就好了。彪子現在孤獨,他很想找一個親密的戰友。而王小槍總是在他面前談論妞,明顯不是他的戰友,他們也許不能並肩作戰。
這隻是彪子單方面想也許不能,但是從沒有實踐過,憑什麼就不能,彪子並不喜歡王小槍,但是他摸了王小槍的鳥,所以就覺得既然那裡都給摸,別的地方應該也可以摸。
此時的彪子,邪惡得像一隻在墳墓邊上,尋找著兔洞的鶉兔,荒誕莫過於用原始的情,欲表現,解剖作為通俗象徵主義的流氓行為。
王小槍看彪子在太陽底下的臉突然紅得沒邊,又想起他們以前打架和互相挑釁的種種,便有些頭腦發熱地問他,「彪子,你知道青春是什麼嗎?」
彪子說,「青春就是抓緊時間去慢慢等待。」
王小槍說,「彪子,你真文藝。不過,你的文藝腔里,還帶著一股粗俗味,令人生厭。」
彪子說,「你說得沒錯,你永遠不會喜歡我的,因為我就是這種樣子,齷齪又不堪,還要把自己的齷齪不堪投射在別人身上,你應該討厭我才對,你之前打我,你打得很好。」
王小槍靠在彪子的肩膀上,抬頭看著如水般湛藍的天空,惆悵地說,「我想不明白,為什麼有的人,年紀輕輕就那麼有錢,有的人,一輩子窮,窮到窮死。我也不知道,很多人把門關起來之後的生活是什麼樣子,比如我們學校的王校長,還有你們班的語文老師,還有電視里提起刀就砍的古惑仔,還有香港的大都市,還有我沒去過的,聽說月亮很圓的國外,我每天在農村的地里跑,所以無法想像別人的生活,或者說,我每天都在想像別人那種無法想像的生活,但是有時候,我又在想,別人的生活,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彪子揉著靠在他身上的王小槍的頭髮,問他,「你聽說過,虛構的生活是可以販賣的嗎?揮舞青春和兜售傷痕,都是生意。」
王小槍搖搖頭,說,「沒有聽說過。」
彪子說,「以前我老舅這麼和我說的時候,我根本不懂,後來好像漸漸懂了一些,是另外一個總是對我撒謊的男人讓我懂了這些。」
王小槍疑惑不解地問,「彪子,你說這個男人,對於另外一個男人的意義是什麼?」
彪子毫不猶豫地回答,「是剝削。」
王小槍把手摸在彪子的臉上,揉了揉彪子被太陽烤得燒燙的臉問他,「彪子,你說錄像帶里拍的東西,是真的嗎?錄像帶里的古惑仔,比起我們今天,在玉米地里看到的鶉兔,哪一個更加真實呢?如果我現在,就用打火機燒掉這張綠色的符紙,我真的能實現一個,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願望嗎?」
彪子問,「你的願望是什麼?是富婆嗎?」
王小槍說,「我想當古惑仔,或者當一頭在泥巴里隨便打滾的野獸,我不想做人了。」
彪子摟在王小槍的肩膀上,把他抱進懷裡,又把中指豎在他的嘴唇上,「噓!小聲點說,小心被路過的仙兒聽了去,真把你變成頭野豬,或是海牛之類的玩意兒,到時候,你後悔,就來不及了。」
王小槍看彪子難得對他這麼溫情,心一下子軟的沒邊,王小槍笑著,把彪子嘴裡叼著的只剩半截的煙,搶過來咬進嘴裡,猛吸。
才吸了一口,王小槍嘴裡的煙又被彪子搶了回去,彪子嘴裡叼著煙,把王小槍壓在身下,大膽地用手掀起了王小槍的襯衫,還用手摸著王小槍的腹部,一點點往上摸上來。
「彪子!你幹啥呢!好癢!嗯,癢癢,啊!別,那裡好癢,癢死我了彪子。」
彪子俯身,像阿豪以前對他做過的那樣,把熱燙的煙圈對著王小槍的肚臍眼一陣吹!
「彪子!你別吹了!吹得我想尿尿!」
聽到王小槍說想尿尿,李銀彪失去理智般,一下子就抽開了王小槍的皮帶,還利索地把王小槍的褲子,給扒了下來。
「彪子!你怎麼扒我褲子?」
彪子故意騙他,說,「是兔兒仙在扒你褲子,不是彪子在扒,彪子現在不在這裡。」
彪子像之前阿豪用皮帶勒他的脖子那樣,把王小槍的皮帶,栓到了他的脖子上。
彪子還用手,輕輕地揉著王小槍的天藍色內褲下包著的那頭聽話的小怪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