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循環由天道來判，我管不著，但我知道是人類負你在先，人類自己先造下了惡果，得到那種下場也是活該，你沒必要一己承擔所有的錯誤，」鳳爍不怎麼想這隻蜃落到魂飛魄散的地步，該死的人不死，不該死的卻想著找死，這實在是讓他有點不爽。

蜃沒在爭論，只是再次向鳳爍鞠了一躬，表明了自己打態度。

鳳爍看了對方良久，最終還是鬆了口，「但願你不會後悔。」

「多謝您。」

蜃直起身來，「我會將你們送出去，希望您能遵守承諾。」

「我自然會。」鳳爍擺手，提到幻境就來氣，「那小子也真是可以一直看不破幻境，悟性都餵了狗了。」

蜃聞言開了口，「他真的沒看破嗎？因為無法讀取您的記憶，沒有我參與的幻境並不是很完善，插入那位名叫清衡的少年的記憶有很大的漏洞，在他記憶力您應該是溫柔體貼的，但您的表現實在是和溫柔貼不上邊。」

鳳爍一愣，清衡早就看破了幻境嗎？

……

另一邊。

時間向前倒回。

小清衡迷迷糊糊的醒來，也遭遇了和鳳爍一樣的情況，他一臉漠然的看著河神癲狂的神色，一言不發。

當對方將血肉模糊的身子探過來的時候，小清衡面不改色的躲開，「離我遠點。」

河神卡殼，設定好的動作完全沒有辦法進行。

也就在這時候，蜃分了一點心神來到了這邊。

「正主來了嗎？」小清衡稚嫩的嗓音不再如之前一般軟軟，硬生生的變得清冷，好像換了一個人一般。

蜃被對方的氣勢一怔，這個少年原本是這樣的嗎？

「你是海市？」這話雖是問句，但卻用了肯定的語句。

蜃面露詫異，對方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小清衡見他還沒想起來，將體內的一點能量釋放了出去。

熟悉有陌生的能量撲面而來，蜃猛地一驚，「您是帝君！？」

當蜃還在幫助人類之時，曾見過九重天帝君一面，那是他因助人無數，天降功德，只不過這功德是由仙界饋贈的，因為一些仙君也得到了他的幫助，而這功德就是有凌素帝君轉達的。

當時帝君驚天為人的模樣，蜃一輩子也忘不了。

小清衡含鄂。

蜃頓時手足無措，語無倫次，「我……帝君…這個……」

「你自己選的路，我無權幹涉。」寒子凌淡淡道，

「抱歉……辜負了您的期望。」蜃慚愧道，「不過您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這變化之大若不是對方主動表明身份，他根本認不出來。

「輪迴而已。」寒子凌道。

「這麼說那位大人也是仙君？」蜃驚得滿頭大汗，他都做了什麼，居然將將一位帝君和一位仙君困在了幻境里。

寒子凌點頭。

「您是什麼時候恢復記憶的。」輪迴，蜃還是略有耳聞的，沒聽說過輪迴還自帶記憶的。

寒子凌沒回話，蜃識趣的沒在多問。

「別告訴他，我的記憶只能保留到離開幻境之前。」這個他不言而喻。

蜃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