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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方圜

    落魄孤鷙有點溫柔受×紈絝清風將軍攻 本文又名《我很窮,你養我》 季寧鶖死前是個戲子,還是個禍國殃民的貌美戲子,沒什麼才藝,會的只是搞事情,被買了又被賣了,賣給了個將軍,將軍有錢又帥,只是後來一命嗚呼死了,死得徹底,連魂兒都沒找著。 季寧鶖死後總算黃袍加身,日子過得卻比誰都憋屈,自己生前搞的事情,死後都被別人搞了回來,臣子一天不參他一本不舒服,不僅惡名遠揚,還天天被造謠。 季寧鶖:朕不幹了! 後來群臣醒悟,紛紛挽留。 季寧鶖光明正大地坐在神界樂平宮裡,「朕不稀罕!」 群臣:!!!難道我們陛下想不開,要和他死對頭決一死戰?! 誰都不知道,陛下晚上穿著寬大的袍子,動人得觸目驚心,髮絲微散,眼神明亮,手持一盞明燈,「我來接你了,將軍。」 俞遐作為一個對美要求極高的老男人,第一次經過鬼皇廟,感嘆道:「怎麼能這麼丑!」 第二次:「還是丑。」 後來鬼皇廟重修,神界的高嶺之花曬著太陽拿著把扇子站在門口:「咳,還挺好看。」 季寧鶖:「為什麼我的廟你嫌丑還要我自己掏錢修?」 俞遐,字瓊揚。 金台沉舊塵,未聞情愁音。 綠泊湘風船,將軍為君死。 戲子探風雲,還憶禍國子。 再重前朝事,又見不歸人。 ps:1:方圜:同「園」,取自《離騷》,鶖:「秋」。 2:長篇,正劇類,亂世硝煙中的愛情。 3:分五個篇章:以骨為鏡;水中游蛇;燕山火城;白瞳遺嬰;前朝今事。

    以骨為鏡:進入孔府

    小說: 祭方圜 作者:三复 字數:2616 更新時間:2020-01-30 19:51:08

    季寧鶖抬起腿動了動,雖然痛是痛了點,但不妨礙行動,反正他又不是沒痛過,蹦噠幾下就沒什麼感覺了,他是分不清東西南北,但上下總分得清,幹脆直接往上走。

    一路上竹林不斷,可謂是漫山遍野。

    山頂上只剩下些白紙,和一個凸起來的小山坡,應該就是棺材埋著的地方,季寧鶖摸了一把濕土,再聞了聞,很濃的屍臭味,直嗆入口鼻。

    季寧鶖閉了閉眼,眼前閃過一片光芒,周遭便暗了幾分,周圍的鬼魂看見憑空出來一個人,七嘴八舌講起來。

    「停!停……停!」季寧鶖馬上喝住,聲音降下來,是因為看到他手上的令牌,上邊有個鬼骷髏,旁邊堆著一堆骨頭。

    骨頭越多證明等級越高,有幾個鬼湊上來仔細看了看,「是真的!」「怎麼現在這東西這麼多?剛不還有一個嗎?」

    季寧鶖馬上抓住重點,「你們說剛剛還有一個?」

    鬼道:「對啊!他還要我們別說出去。」

    「別說出去什麼?」

    「別把這裡埋的人說出去。」

    「明明就不是!是要我們別說出去他們在這裡幹了什麼!」幾隻鬼爭論起來,吵個不停,不帶喘氣的,季寧鶖聽得腦子嗡嗡叫,又喊了一聲:「停——」

    只是這些野路子鬼壓根兒不懂什麼官大一級壓死鬼,就差點打起來,只差卸胳膊卸腿。

    季寧鶖隨手抓過來一隻老鬼,老鬼老得可以,話都講不清,只是那一刻鬼停下來,「別別!別欺負老人家!」

    季寧鶖看了看老鬼僅剩的幾顆黃牙,「他是你爹?」

    「不是!是爺爺!」

    季寧鶖看著眼前的鬼,少說也得個五六十歲,感嘆了片刻,道:「那你們回答我幾個問題,不然我就把他扔了喂狗去。」

    這狗自然是能吃魂魄的惡鬼,一群鬼臉一下子變青,中年鬼「誒呦」了一聲,急著道:「我爺爺還急著投胎啊!你要是耽誤了他怎麼辦!」

    季寧鶖想著這真是個孝孫,「放心,不會耽誤!」

    中年鬼:「怎麼不會耽誤!這年頭投胎可難了!」

    季寧鶖:「……」

    他鬆了手將老鬼放了,總算從一些零碎的消息里知道了個大概,棺材裡裝著的是孔府的主母,燕氏,帶頭的司儀也是個鬼,而且已經化為了實體。

    對於鬼如何化為實體一直沒個定論,只是像季寧鶖這樣的絕對只有他自己一個,那麼現在要怎麼辦?

    季寧鶖想起來自己要做的事是防止自己在人間的部署被破壞,現在想了想,他想拆就拆著玩吧。

    既然是孔府的人,那就應該去孔府看看,季寧鶖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只是璇璣鳥硬是繞著天轉了幾圈才把他放下來。

    天已全白,只是孔府並沒有白布縞素,彷彿在隱藏著什麼秘密,房屋都關得嚴嚴實實,他想這房子還真是眼熟,隔了這麼多年居然沒找錯路,兜轉一會兒,就感受到孔府濃濃的鬼氣,可以說,是個養小鬼的好地方。

    兜轉幾圈,整個府里的人都低著頭走路,彷彿不該看有些東西,季寧鶖便放下警惕,直接穿過庭院,他要找昨晚看到的另一具棺材,街道盡頭,孔府南北兩院是連起來都,家主一般住北院,南院養著小妾和一些小廝,那具棺材停在的是南院。

    只是季寧鶖鬼使神差地直接進了北院,又鬼使神差地被人叫住了:「這位朋友,好生面生。」

    完了,那個人能是誰,季寧鶖不敢轉過身,跑?還是直接進鬼界,然後來個大變活人,哦不,死人,季寧鶖得無時無刻提醒自己已經死了。

    那個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難道你就是李媽媽的遠房侄子?」

    雖然季寧鶖不知道李媽媽是誰,也不知道遠房侄子能遠到什麼地步,還是點了點頭,「剛來……就不小心走錯了路。」

    孔硯見人緩緩轉過身來,嘴角勾起一點弧度:「好巧,我也是寄居在這兒。」

    「是……嗎?」

    孔硯眼裡露出狂熱,彷彿在看著什麼鮮美的食物,讓人忍不住想撲上去,拿出帕子給人擦擦臉上的血,輕聲道:「怎麼搞的,這是早上殺雞去了?」

    季寧鶖被這種眼神盯著很不舒服,眼前的人像個病秧子,無力瘦弱,眼底像一處淺潭,看似平靜清淺,實則暗流涌動,「可能……被屠夫蹭到的吧。」

    那人聽到「屠夫」兩個字就皺了皺眉,露出一種怪異的表情,不過只有一瞬間,季寧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還是想快點脫身,匆忙道:「公子,不如我們改日再聊?我還有要事要辦。」

    聊個屁。

    那人不知道聽到什麼臉上是藏不住的興奮,幹笑幾聲,臉蒼白陰冷,指尖探如季寧鶖發間,扯出一根草。

    季寧鶖:「……」他發誓他這輩子沒這麼尷尬過,作為只鬼,耳朵都紅透了實在不容易。

    「那你去吧。」

    季寧鶖一溜煙就跑了。

    孔硯看著手上的一根髮絲,再從自己頭上扯下一根,滿意地纏在一起用手帕包在一起。

    季寧鶖捂了捂臉,怎麼辦?剛剛那個人長得還有點好看!太丟臉了吧!

    然後更丟臉的就來了,剛一拐角,就看見俞遐拿著劍,站得筆直地看著他,腿和上身比例完美,眼神從懷疑變成痛惡,一臉陰沉,興許是背光的緣故,季寧鶖沒有從他身上感到一絲柔和。

    季寧鶖還注意到他身邊有個女子,女子臉上還帶著淚痕,但顯然是疏飾一翻來的,緊挨著俞遐。

    季寧鶖尷尬地笑笑:「那個……其實我不是鬼,是人。」

    「我知道。」

    嗯?你知道?你知道個什麼?!

    季寧鶖哼了半天,也沒從嘴裡哼出個什麼,糾結是問「你怎麼知道?」好還是問「你怎麼在這裡?」好。

    最後俞遐道:「我匕首呢?」

    季寧鶖沒想到他第一想到的是自己的匕首,於是把衣服撩開一點,直接從自己腿上拔下來,匕首上全是深黑的血。

    俞遐:「……」他抿了抿唇,接過自己匕首,隨後將手放到季寧鶖肩上,順手就把人攬起來,發現這人輕得可以,又抱緊了幾分,一邊走一邊道:「我相信你了,因為沒有什麼鬼能逃過君召。」

    季寧鶖感覺整個人都熱乎乎的,差點就把臉埋入俞遐頸窩,「嗯」了一聲,然後沒感受幾秒,身前就只感受到空氣。

    「……」

    俞遐臉上還是那副「我欠你錢啊」的表情,兩手一拍,道:「我想了一下,我覺得你應該還是能自己走。」然後將手放在前面,用袖子擋住某處。

    畢竟已經走了那麼久了,也不差這麼一會兒。

    季寧鶖怔了片刻,「嗯」了一聲。

    俞遐顯然很討厭這種回應方式,說了一句:「我猜你跟我應該目的一樣,跟著我走吧。」

    季寧鶖又「嗯」了一聲,俞遐索性連頭都不回了。

    女子也緊跟上去,季寧鶖掐了掐手,就是走在女子後面,然後慢慢移到兩個人中間,女子靠近也不是,遠一點又顯得欲蓋彌彰了,嘀咕了一句:「我怕。」

    季寧鶖:「我也怕!」

    女子又哭起來,還是默默地哭,俞遐伸出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肩。

    季寧鶖睫毛撲眨幾下,「……嚶。」

    然而俞遐並沒有什麼反應,季寧鶖「嚶」完就感覺羞恥了,「咳」了兩聲,把手背在後面,打開璇璣鳥化的扇子,慢悠悠地搖著。

    南院安靜得出奇,若出喪的人是僕人,那麼南院沒人倒也說得過來,但是帶隊的司儀並不是人,那麼後面跟著的是人是鬼,還是別的東西還說不定。

    接下來就是女子帶路,直接來到一間房前,這回季寧鶖感覺她是真情實感地在哭:「我夫君就在裡面,仙長……求仙長救救他!」

    俞遐:「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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