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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方圜

    落魄孤鷙有點溫柔受×紈絝清風將軍攻 本文又名《我很窮,你養我》 季寧鶖死前是個戲子,還是個禍國殃民的貌美戲子,沒什麼才藝,會的只是搞事情,被買了又被賣了,賣給了個將軍,將軍有錢又帥,只是後來一命嗚呼死了,死得徹底,連魂兒都沒找著。 季寧鶖死後總算黃袍加身,日子過得卻比誰都憋屈,自己生前搞的事情,死後都被別人搞了回來,臣子一天不參他一本不舒服,不僅惡名遠揚,還天天被造謠。 季寧鶖:朕不幹了! 後來群臣醒悟,紛紛挽留。 季寧鶖光明正大地坐在神界樂平宮裡,「朕不稀罕!」 群臣:!!!難道我們陛下想不開,要和他死對頭決一死戰?! 誰都不知道,陛下晚上穿著寬大的袍子,動人得觸目驚心,髮絲微散,眼神明亮,手持一盞明燈,「我來接你了,將軍。」 俞遐作為一個對美要求極高的老男人,第一次經過鬼皇廟,感嘆道:「怎麼能這麼丑!」 第二次:「還是丑。」 後來鬼皇廟重修,神界的高嶺之花曬著太陽拿著把扇子站在門口:「咳,還挺好看。」 季寧鶖:「為什麼我的廟你嫌丑還要我自己掏錢修?」 俞遐,字瓊揚。 金台沉舊塵,未聞情愁音。 綠泊湘風船,將軍為君死。 戲子探風雲,還憶禍國子。 再重前朝事,又見不歸人。 ps:1:方圜:同「園」,取自《離騷》,鶖:「秋」。 2:長篇,正劇類,亂世硝煙中的愛情。 3:分五個篇章:以骨為鏡;水中游蛇;燕山火城;白瞳遺嬰;前朝今事。

    以骨為鏡:葉以

    小說: 祭方圜 作者:三复 字數:2234 更新時間:2020-02-01 01:16:14

    女子的家中,擺設簡單,只是一個木架橫在中間,什麼擺滿了陶器,看得出主人極其喜歡這些小東西,再走幾步就看見一個長相硬朗的男子,安靜地躺在床上。

    女子泣不成聲:「夫君已經躺了幾個月了,大夫也請了,藥也開了,只是不見好。」

    季寧鶖上下打量這件屋子,陰氣比外出濃了不少,尤其是那些陶器上,繞著黑霧,俞遐也看出不對勁,將陶器拿下來看看。

    「傷在哪裡?」

    「腿上。」

    季寧鶖沒想到是外傷,女子將蓋在阿立身上的被子掀起來一角,撲面而來的腐臭味險些讓俞遐嗆到,只見男子的小腿上已經爛了一大片,依稀見骨。

    季寧鶖:「你確定你夫君還活著嗎?」

    女子顯然很不高興他說這麼一句,「這位公子可別詛咒我家夫君。」

    季寧鶖:「但是,屍斑這種東西可是死人才會有。」

    女子臉色一變:「你胡說些什麼!」

    俞遐直接將這個被子掀開,腐臭味充斥著整個房間,男子的脖子顏色已變,即使穿著衣服也看得見被血水浸透的痕跡。

    季寧鶖反手將女子抓住,「把死人變活人?神醫也救不活吧。」

    女子恐慌地要掙開,只得看著俞遐,俞遐只看了季寧鶖一眼,像蛇蠍蜇人一樣,只一瞬間就鬆開,但也只要這一瞬間,就夠人好受的了。

    女子嘶聲大喊:「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俞遐在門口貼了一張靜音符,道:「你故意把我引來,說明你跟那個司儀是一夥的,對嗎?」

    季寧鶖想什麼引不引來,他看這女的一直都沒安什麼好心,手上就用力幾分,生生要將人的骨頭捏碎。

    「就算不是一夥的,你也知道她是個什麼東西,我突然想知道,你是背叛了你主子,還是背叛了你男人?」俞遐道:「現在,你目的達到了,但是代價是什麼知道嗎?」

    俞遐笑著說話,好似一切都風輕雲淡,「你的命。」

    「你或許覺得變成鬼沒什麼,但是看看你身後那位,你鬼生能不能好過都不一定。」

    季寧鶖莫名升起寒意,俞遐還是在懷疑他?但已經不是懷疑這麼簡單吧?

    女子癲狂起來,用指甲去掐季寧鶖的手:「你一直都知道?但是晚了!晚了!」

    「沒晚。」俞遐低沉道,「讓我猜猜……應該接下來一步是挖棺吧。」

    季寧鶖腦子不算笨,這麼說,如果是司儀和她是一夥的,那為什麼司儀又要將棺材埋下去?

    女子臉上露出陰狠的笑容,猛地掙開季寧鶖,往木架上撞去,俞遐想要去阻止,卻沒想到女子會來這麼一出,架子往前面壓去,陶器「噼里啪啦」掉下來往女子腦上撞去,一時間鮮血橫流,一地的碎渣。

    俞遐皺著眉去探女子的鼻息,道:「已經死了。」

    季寧鶖想都這樣了還能活著?感嘆一句:「這烈士叫啥名?」

    「葉以。」俞遐道:「她和那位司儀長得一模一樣。」

    季寧鶖:「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俞遐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條繩子,三下兩下就把季寧鶖給綁了,「因為你暫時威脅不到我。」

    季寧鶖有點生氣,扭捏道:「我們能不能別出去?」

    「為什麼?」

    「丟人。」

    俞遐這樣子綁人慣了,沒意識到這有什麼丟人的,心想這人還挺嬌氣,又把繩子給鬆了,「你是哪家的?」

    季寧鶖只好臨時編一套說辭:「我姓季,叫季遠,平常和僕人住在深山裡,然後我這不是逃出來了嘛,家裡也學過點東西,保命的本事還是有點的。」

    現如今隱退的世家不少,不是沒本事,只是不願意幹涉人間的爭爭紛紛,俞遐姑且信了,「那你走吧,近日胡安城內不太安寧,或者回家。」

    「我爹娘都過世了,也沒什麼親人,要不我跟著你?」季寧鶖也只是試探一下,果不其然地聽到一聲:「不行。」

    季寧鶖心想你果然要和你可愛的徒弟過二人日子,我偏要橫插一腳,一想到自己這輩子的遭遇,眼淚就嘩嘩流下來:「那我能怎麼辦?」

    然後又自怨自艾道:「我就知道我不應該靠近你們這些人,我天資不夠出眾,也是一個累贅……」

    俞遐扶了一下額,語氣放緩,還真像是在安慰人,「那我帶著你,只是會很危險知道嗎?」

    季寧鶖淚珠滴到下巴,點了兩下頭,這些他小時候從戲院里學來的把戲果然有用。

    俞遐看到他滿身的血跡,要是到大街上去說不定會引起恐慌,便畫了兩張符,一張貼在葉以家門上,一張燒了直接帶著他們到了客棧。

    池泫等在門口,一看見俞遐眼睛便亮了,「你回來了,師尊!」

    昨晚他被綁了之後自己費了好大的勁才掙脫開,也是一晚沒閉眼,一下子撲倒俞遐懷裡,嘴唇紅潤,皮膚白皙,長相十釐清純,「師尊,我備好了飯菜,再叫廚房去熱一下。」

    「好。」

    季寧鶖看著這兩人濃情蜜意,撇開臉再去訂了一間房,直接去了樓上。

    池泫端著菜問:「師尊,他是誰?」

    「昨晚碰到的小公子,先帶著他幾天。」

    「那他怎麼一身血?」

    俞遐一怔,那血是他自己的?雖然剛開始他篤定這個叫「季遠」的不是人,但是現在還是有幾分懷疑,不過怎麼說他那樣做都有些莽撞了,放下筷子:「我先不吃了,你也好好休息,我們今晚在去看看。」

    池泫臉色微變,但還是笑著說:「那好,我將我玉佩抵給店家了,再開了一間房,師尊你好好休息。」

    「那玉佩你怎麼可以隨便抵當,先拿回來,不用另開一間。」

    池泫「嗯」了一聲,就看著俞遐上了樓。

    季寧鶖想起來自己的那堆東西還被丟著,也不知道戚園他們把它拿沒拿回來,正想著要怎麼弄回來,就聽到敲門聲。

    他隨口一句:「進來。」

    站在門外的俞遐遲疑一下,只覺得剛剛那道聲音比季遠之前說話低沉不少,再看了一下,確定沒走錯,難道房裡還有別人?

    季寧鶖見聲音又沒了,直接自己去將門拉開,就看見俞遐那張臉,手上拿著一盒藥膏。

    季寧鶖臉色微黑,有些陰森嚴峻,「你……還有事?」

    俞遐聽到突然感覺自己多餘了,直接將藥膏給了季寧鶖:「你塗一下。」就不願意再說幾句別的話,轉身就走,忽然聽到:「你就不準備道個歉?」

    季寧鶖嘴角含著笑意,他沒什麼要俞遐道歉的意思,只是想讓他難堪。

    「對不起。」

    只這輕輕的一聲,季寧鶖就滿意了,將頭伸回房裡,隨手關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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