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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腹黑將軍追妻記

    萱花國的傅家千金傅涼雪從未想過,自己會成為一個低賤的奴隸,還要去服侍男人! 自視清高的她何時受過如此屈辱! 她逃跑、反抗、求助,甚至是尋死。 在那個男人看來,不過是閑來無事逗弄逗弄寵物。 大手一揮,遮住了她所有希望和光亮。 她逃不住他的手掌心,永遠也逃不掉! (註:此文為架空,文化開明,男女基本平等,可以一起讀私塾,入官。)

    第五十三章 令人震驚

    小說: 腹黑將軍追妻記 作者:千景雪 字數:5073 更新時間:2020-01-24 00:26:12

    必蘭千川的星眸里閃過一絲驚訝,他怎麼都沒想到,那破珠子居然在傅涼雪手中發光了。而且那光芒,比藍琛拿在手上時不知道亮了幾倍。

    幽幽藍光映照在可人兒的臉上,那雙鳳眸里還有明晃晃的藍色珠子的倒影。下一秒,傅涼雪立馬把珠子扔了出去,有些驚慌失措地看向必蘭千川。

    那珠子透過青色的床帳飛了出去,啪的一聲掉在地上,隨後又是幾聲彈跳,滑了一段距離,才在桌腳下停住。珠子藍色的光澤在離開了傅涼雪之後,逐漸暗淡下去。

    此時房子里是出奇地安靜,傅涼雪坐在那裡出了神,而必蘭千川像是被人定住了一般,站在床上一動不動。

    過了好一會兒必蘭千川率先回過神來,蹲下身子看向出神的傅涼雪,認真的叮囑道:「聽著,今晚發生的事,你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知道嗎?」

    此時必蘭千川表面上很鎮定,心裡已經全部亂套了。他萬萬沒想到,傅涼雪居然是皇室的人,那一切不就說得通了?狸貓換太子。當初宮裡的那位貴妃為了爭寵,才將自己的女兒調包成了兒子。

    傅涼雪愣愣地看著必蘭千川不說話,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她阿娘極力勸她不要和皇室有任何來往了。藍琛......是她兄長?!她的爹不是傅恆軒,而是前國主藍鄖陽......

    傅涼雪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是皇室的人,明明她不過是傅家不起眼的女兒,怎麼搖身一變就變成公主了?

    「傅涼雪,你聽見沒,這事你千萬別說出去。」必蘭千川瞧著傅涼雪居然還沒回過神來,連忙輕搖了幾下傅涼雪的肩。

    那無神的鳳眸里多了幾分不真切,忽地定睛看向必蘭千川。堅定地說道:「我阿娘一定知道是怎麼回事!」

    她說完便是準備下床,卻被必蘭千川攔住了。

    「胡鬧!你想想你娘為什麼要瞞著你這事?難道你非要去揭開那道傷疤嗎?」

    傅涼雪聽了必蘭千川的話,也是恍悟了過來,一想到自己和皇室一有接觸,阿娘的臉色就極為難看,她憎恨著皇室,她不想讓她入朝為政,一切的一切都說得通了。

    只是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感覺一點都不踏實。明明覺得自己的生活背景都是透明的,幹幹凈凈的,一旦發現自己的身上藏著阿娘數不清的秘密和從來不被她知曉的過往,她就感覺到了不安。

    阿娘,之前到底和皇室里的人經歷了什麼?

    必蘭千川見著傅涼雪穩定了下來,便是看向了桌腳下的那顆破珠子。然後當沒事人似的,走過去講珠子撿了起來,又走到床邊將珠子遞給傅涼雪。

    傅涼雪微皺起眉頭,什麼話都不說,直接把香囊給了必蘭千川,她真的不想看到那珠子再次發光。那驗明皇室血脈的珠子,對於她來說不是一種幸運,而是一種不幸,說不定還是阿娘的不幸。

    「這事,我們誰都不能說。」一直沒開口的傅涼雪,抬起鳳眸看向必蘭千川,眼裡滿是堅定。雖然她很想知道究竟之前都發生了什麼,可是傅涼雪不想讓阿娘難過,如果阿娘不打算告訴她,打算瞞著她一輩子,她就當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放心吧,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秘密,我當然不會說出去。只是我得提醒你一句,這事,千萬別讓藍琛知道了,他的眼裡從來都只有權利,即便你在他心中有足夠的重量,要是被他知道他還有個妹妹,保不準會和你敵對。」必蘭千川將那黑色的珠子放進了白色的香囊中。然後又幫著傅涼雪放在了枕頭底下。

    「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吧。」必蘭千川其實知道的,現在心裡最亂的當屬傅涼雪了,畢竟這一切對於她來說,就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般,她的身世如此與眾不同,卻在一個普普通通的富商家裡。她,是被皇室里那位貴妃拋棄的人兒,他不想讓傅涼雪在趙雲秀那裡了解那殘酷的真相,寧願讓傅涼雪猜測,自己是前國主和趙雲秀的私生女。這樣,至少有了她阿娘陪伴,也不至於覺得,自己是個被人遺棄的,皇室血脈。

    傅涼雪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躺下來背對著必蘭千川就準備睡。

    必蘭千川下床吹滅了燭火之後,又返回了床上,躺在床上的他,看向背著自己的傅涼雪,忍不住心疼起傅涼雪來。明明是那麼孤高冷傲的人兒,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悲慘的身世之迷。

    靜靜地房間里,響起了抽泣聲,那個倔強的人兒蜷縮在旁邊,又在幻想什麼不好的事了吧。

    必蘭千川輕嘆了一聲,伸手一把將可人兒摟在懷裡。

    「想哭就哭吧。」必蘭千川安慰道。

    再清高的蓮花,終究不過是一株嬌柔的花啊。

    傅涼雪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慘世界中,現下也正缺依靠,擠在必蘭千川懷裡哭得更凶了。

    明明,她以為,她阿娘的一生已經過得夠慘了,卻沒想,還有更慘的情況。她又憶起阿娘說過的:「那一道宮牆生生斬斷了宮裡女子們的希望。」雖然她阿娘或許是從裡面逃出來了,可這一生卻是顛沛流離,為什麼自己的阿娘明明那麼溫柔善良,這世間卻對她如此不公。她不心疼自己的身份,卻心疼著自己的阿娘,她為她做得比世界上所有的母親為孩子做的還要多,承受著,所有那些普通母親們永遠不會承受的痛。

    第二日清晨,傅涼雪醒來之後,瞧著必蘭千川正在看著她,下意識地推開了他,可態度卻比之前好上了很多。

    「怎麼,不叫醒我?」傅涼雪垂下眼瞼,聲音平平淡淡的,彷彿昨日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可大家心裡都知道,那種事不可能當什麼都沒發生。

    「看你睡得很熟,不忍心打擾你,收拾一下,我們去吃早飯吧。」必蘭千川說著,不著痕跡地甩了甩被傅涼雪枕麻了的手臂,星眸里滿是溫柔。

    傅涼雪恰巧看到了這一幕,有些愧疚地問了一句:「你......還好吧?」

    「沒事,我先出去了,你收拾一下吧。」必蘭千川瞧著這天色已經不早了,自己這要是再不出去,等會兒碰到傅涼雪的母親,那可就說不清道不明了。

    他心裡這麼擔心著,剛一開門就見著趙雲秀站在了門口,那真是相當的巧,巧到必蘭千川都忍不住笑了。

    只瞧著趙雲秀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那雙眼睛瞪得老大了。

    「趙夫人,這還真是巧啊。」必蘭千川高聲喊了句趙夫人,是要提醒裡屋的傅涼雪。

    「確實挺巧的,不知將軍這大清早的,來我女兒房間是為何事?還是說......昨個兒,您就睡我女兒房間了?」平日里慈祥的趙雲秀,第一次面向必蘭千川嚴肅了起來。

    「哎,趙夫人,這您可就誤會了,我只是路過順便叫傅姑娘起來吃早餐的,剛剛一直敲門沒人應,我就進來看看了,結果發現傅姑娘不在房中,怎麼,她也沒去找趙夫人您嗎?」必蘭千川似是無意地將趙雲秀攔在了門外,臉上做出一副十分驚訝的樣子。

    趙雲秀搖了搖頭,然後用力拉開必蘭千川攔住去路地手,一腳邁進了房間,然後說道:「我剛從房間里出來。」

    她說完,疾步走進了裡屋,必蘭千川趕緊跟了進去。只瞧著裡屋也不見人影,床上的棉被還是亂糟糟的。她有些不甘地在裡屋走了一圈,隨手翻找著可以藏人的地方。發現當真沒人也就罷了。

    「趙夫人,您在找什麼呢?」必蘭千川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趙雲秀眼一橫,沒說話,剛想彎腰去看你床底下就被必蘭千川攔了下來。

    「趙夫人,咱們還是去外面看看吧,說不定傅姑娘正在您的房間等您呢。」

    趙雲秀站直了身子,看向床底下淡淡地說了一句:「出來吧,別躲了。」

    然而過了一會兒並沒有什麼動靜,趙雲秀又彎腰朝下面看,發現床底下什麼都沒有,必蘭千川跟著確認了一遍心裡才鬆了一口氣。

    「傅姑娘經常和趙夫人這般捉迷藏嗎?」必蘭千川立馬給趙雲秀找了台階下。

    趙雲秀頓了一下,連忙又喜笑顏開道:「啊哈哈,是了,我那閨女啊,有時候還挺調皮的。」這沒抓到人,趙雲秀也不敢確認了,連忙賠笑道:「說不定當真是去找我了呢,咱們回去看看吧。」

    趙雲秀說著就往回走,後面的必蘭千川自然不敢怠慢,連忙跟了上去。等到兩人走遠了,剛剛從窗戶翻出來的傅涼雪,才從一旁瑟縮著身子走進了裡屋,淺唇都凍得發紫了。

    傅涼雪能不了解她阿娘的性格嗎,凡事發生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一定會追究到底的,這躲床底,那簡直就是等死的行為。好在這一切都只是虛驚一場。

    她收拾了一會兒就連忙趕到了雅軒。

    好在趙雲秀和必蘭千川都還沒過來,無聊地她只好坐在了桌上。就在這個時候,綠衣拿著一個小巧的白色暖手爐走了過來。

    「小姐,這是給您的,老爺說您的手一到冬日裡就會很涼,所以特地差人為你做了個暖手爐。」綠衣說著便將暖手爐遞給了傅涼雪。

    傅涼雪接過了暖手爐,暖暖的熱氣從手掌心直達心間,平日里一貫的冷若冰霜,在那一瞬間露出了不經意的笑。

    「謝謝。」

    「不用謝的,照顧您是我們的指責,要謝的話,您還是去感謝感謝將軍吧,說真的,將軍對您是真的好。」綠衣傾身在傅涼雪耳邊說了這麼一句話,便又自己去忙自己的事了。

    綠衣這般做,也算是想幫將軍的忙了,之前她老聽青雪跟她談及將軍和小姐的事。心裡忍不住唏噓。那什麼都不怕的大將軍,居然也有如此苦惱的一天,當真是好笑呀。但是她的心裡還是希望兩個人能在一起的,畢竟,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呀。

    傅涼雪手裡有了這暖手爐之後,渾身都暖和了起來,當真覺得這暖手爐是個好東西。就在她還在盼著她阿娘他們什麼時候過來時,兩個身影便出現在了門前。

    「嗯?阿娘,您怎麼跟著將軍一起過來了?」傅涼雪故作驚訝。

    「還說我呢,你怎麼又跑到這裡來了?今日將軍跑去找你,你居然不在。」趙雲秀瞧著傅涼雪那一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樣子,心下也放心了不少。

    「今晨起來有些餓了,就想著去後廚找了找吃的,然後直接來雅軒等你們了。」傅涼雪略有些抱歉地說道,貌美的臉上冰霜已然不在,多的是那恰到好處的溫柔。

    「好了,咱們先吃飯吧,我當真是餓了。」必蘭千川連忙請了趙雲秀入座,然後自己也坐了下來。心裡開始佩服起傅涼雪來,那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當真是絕了。

    說話間,僕人們便是送來了早點和熱粥 。

    「將軍,您的喜服我已經給您做的差不多了,待會兒要是沒事的話,去我那邊試穿一下可好,有些細節我在幫您調試調試。」趙夫人看向正在喝粥的必蘭千川說道。

    「行,反正最近也沒什麼事。」必蘭千川放下手中的湯勺,回了這麼一句,然後繼續就瞧著傅涼雪用象牙筷給趙雲秀夾了個燒麥在小碟子里,然後又給他夾了一個。

    必蘭千川整個人都傻了。他猛得抬頭看向傅涼雪,卻瞧著傅涼雪依舊如往常一般,冷冷冰冰的,也不說話,自個兒又夾了個蝦餃吃了起來,眼鏡瞟向了別處。

    必蘭千川看著那小碟子里的燒麥,心下一暖,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哪個地方感動了傅涼雪,可瞧著,總有一天,這個天上掉下來的神仙,也會為他動一回凡心罷。

    必蘭千川想到這裡,眼眶竟是有些濕潤,像是之前所有在傅涼雪那裡受到的委屈都得到了釋懷一般。他小心翼翼地將那枚燒麥放進了嘴裡,裡面的肉即便是有些燙舌頭,他也能忍著疼,反覆品嚐了再吞咽下去。

    在吃完了的早點之後,三個人便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別院。自從傅涼雪不在別院住了,必蘭千川便是很好來別院了,這邊的變化還是挺大的,明明之前院里有好大一片土地都是用來種花花草草的,現在全部被趙夫人拿來種地了。說是種了一些水果蔬菜什麼的。

    三人到了屋裡,趙夫人便讓經常跟著她的白雪拿出了那件耗時整整一個月的喜服。上面的刺繡當真是栩栩如生,用色也是極為講究的。那一幅龍鳳呈祥綉在大袖衫上,當真是惟妙惟肖。

    「將軍,您拿著衣服去換一換吧。」趙雲秀將那套喜服捧給了必蘭千川。必蘭千川當然不會拒絕。

    他拿了喜服便是走進了裡屋換起了衣服。

    不過說起來,這天絲綢緞穿在身上是真的舒服,怪不得要比普通的綢緞貴很多。

    換好衣服的必蘭千川在銅鏡面前整理著衣領和袖口,在穿戴整齊之後,走出屏障。外面等著的人兒,瞧著那俊俏的公子哥穿上大紅色的喜服走出來,當真是看直了眼睛。

    必蘭千川走到趙雲秀跟前,自己有又左瞧瞧,右看看,詢問道:「怎麼樣?」

    「嘿喲,當真是個俊俏的公子哥啊,這喜服一穿上,倒是像那麼一回事,這要多漂亮的姑娘才配得上啊。」趙雲秀瞧著身穿喜服的必蘭千川,上下打量著,嘴上是讚不絕口。

    連一旁的傅涼雪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必蘭千川倒是如大家口中傳是的那般,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這般穿了喜服的模樣,任誰都會心動的吧?

    必蘭千川反過來誇讚趙雲秀:「還是趙夫人厲害,這刺繡的工藝當真是天下一絕,瞧瞧這祥雲綉地多好看啊。」

    這邊誇讚這,視線忍不住朝著傅涼雪的方向看去,兩人視線剛剛在交接上,傅涼雪立馬又移開了視線,裝作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必蘭千川也同時收回視線繼續誇讚著趙雲秀,卻沒發現那撇開視線的可人兒又斜了眼繼續打量起他來。

    「好了,將軍還是快些把衣服換回來吧,這天氣涼得很,別染上了風寒才是。」必蘭千川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成果穿在必蘭千川身上,當真是妥帖,沒什麼需要修改的。這麼想著,也該是給那位公子做喜服了。

    其他的定製喜服的活兒,趙雲秀都交給其綉娘去做了。那些個綉娘都是她精心挑選出來的,女紅的熟練度自然不會太差。而那位公子的,想來還是自己親自做比較合適。一來那位公子出手闊綽,一看便知不是一般的富商,再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一種錯覺,覺得這位公子和她當真是親近得很。就像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可她又深知,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趙雲秀想到這裡忍不住輕嘆了一口氣,然後的又當沒事人一般,將傅涼雪和必蘭千川請了出去,她要重新開工做新的喜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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