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陳舊影拉著宋朝東的手說，「朝東，晚飯後也留下來吧。」

宋朝東說，「我還得上班吶！」

「明天我開車送你去上班，反正我們報社又不用坐班，我每天都清閑得很，只不過要交稿的時候會比較忙，可能經常幾天窩在家裡寫，而沒時間出門。」

宋朝東說，「我們出去吧，進來太久了，而且你不是還要寫社論，耽誤你太多時間，不太好吧？」

說著，宋朝東就開始起身去撿扔在地上的衣服，一條西裝褲，昨天就穿了一天，今天又穿，已經被蹂躪得像條破布了，襯衣更不用說，直接被陳舊影給扯爛了。

宋朝東沒穿衣服，撿起地上被陳舊影扯爛的襯衫，猛地一丟，砸在了陳舊影的臉上。

陳舊影不顧形象，痴漢般地捧著宋朝東的破襯衫，深嗅了一陣。

陳舊影坐在地上，拉著宋朝東的手指頭說，「不要生氣，我家裡還有很多新的，沒穿過的襯衫，你穿我的就好了，這個問題不大。褲子也是，全都沒有問題。」

宋朝東說，「那好吧。不生氣可以。但你得趕快出去，拿一套新的衣服給我，不然我現在這個樣子，沒法出去見人了！」

陳舊影拉著他的手說，「時間還早，等會我們再出去吧。」

說著陳舊影就半起身，摟到了宋朝東的腰上，把原本站著的宋朝東摟倒在地，還讓宋朝東靠在了自己身上。

宋朝東感覺到他黏糊糊的肚皮貼到了自己的後背上，那根熱鐵也頂在自己的後腰上。宋朝東不禁扶著額頭，覺得一陣渾身不自在。

宋朝東覺得，還是不行，太彆扭了！

宋朝東對陳舊影根本沒有那種感覺，他想不明白，陳舊影究竟為什麼會突然說，喜歡他，還和他這樣膩歪。

總之，陳舊影越是對他甜甜蜜蜜，那宋朝東越是覺得心裡瘮得慌！　

陳舊影雙手抱在宋朝東的肚子上，又把腦袋軟塌塌地歇在宋朝東的肩膀上，用他有些扎人的頭髮蹭弄了幾下宋朝東的脖子。

宋朝東覺得他這個傢伙怎麼膩乎乎的！

宋朝東一時之間氣得，眼淚都要飆出來了！但是又想不明白為什麼氣，他都含我那裡兩次了，說起來，我也沒吃虧才對，但是宋朝東就是莫名其妙地覺得非常生氣，覺得這個人對他的情感表達，就是一種負擔！

而且在這堆滿了整個屋子的書籍的道德仁義面前，光天化日和他幹這等苟合不足，猥褻有餘之事，簡直傷風敗俗。

宋朝東之所以到了這種時候，反而假正經地覺得那陳舊影這樣抱他是有傷風化，那是因為，他之前沒怎麼給人這樣抱過。

不饒彎子了，整明白里說，就是那宋朝東以前一直都是當攻的，而且他覺得陳舊影可能也是攻，而且他還想那個自己，所以才從背後抱他！完蛋！陳舊影越想越不爽！

宋朝東是有原則的人，他不會對和自己一樣都是攻的人出手，除非很喜歡，可是宋朝東也不喜歡這陳舊影啊！

我宋朝東又不是受虐狂，這傢伙過去整天針對我，我怎麼可能喜歡他，就算他皮相不差，這感情總得慢慢培養吧？

更何況，要是宋朝東想上他，估計早出手了。而且宋朝東之前是對他有過那麼一點想法的，只是現在，宋朝東對他的那些想法，已經被他給磨沒了，之前的那種興緻，也在滾來滾去的時候敗光了！就連宋朝東的前面，也早就萎如綿絲了。

這陳舊影真是不趕時候，非要把宋朝東對他的好感度都磨沒了，才開始進入正題。

宋朝東憋著一肚子的難受，但又不想惹惱那陳舊影，只得好聲好氣地說，「陳先生，我們還是出去吧，這裡太悶。」　

陳舊影雙手緊緊地扣著他的肚子，笑嘻嘻地說，「不行！剛剛那些只是熱身運動，我們明明還什麼都還沒開始呢！」

陳舊影說著，就用一隻手緊緊地抱住他的肚子，把他朝著自己的身上又抱過來一些，宋朝東明顯感覺到他的東西在自己的後背上蹭來蹭去。

陳舊影另一隻手把他腿掀起了一些角度，然後從扔在旁邊的衣服里摸出來之前準備好的新配方，直接朝著宋朝東抹去。

宋朝東感覺到水水涼涼的。

「朝東，放輕鬆點。」

「喂！姓陳的！你不能動我！我不是那邊的！」

「什麼叫不是那邊的，我又不會對你始亂終棄，我是在徵求你同意，如果你跟了我，我鐵定是會好好待你的。」

宋朝東搶過他手裡的新配方，摔在地上，吼他道，「這不是我跟不跟你的問題，問題是我不是那邊的，你懂嗎？我不是，所以不可以！懂不懂這道上的規矩？」

陳舊影說，「那倒是說說看，道上的規矩是什麼？」

宋朝東說，「就是...就是尊重！」

「我很尊重你了呀！我從一開始到現在都在徵求你的同意。」

「可是我不同意！」

「沒事，我猜到了你不是了，從你追那孫世榮開始，我就全知道了。不過沒關係，多幾次就習慣了，放心，我會很小心，不會把你弄疼的。」

宋朝東聽到他提孫世榮，便驚訝地說，「你知道我和孫世榮的事？！！」

陳舊影說，「當然知道，我不是都和你說了嗎？我喜歡你，之前還跟蹤過你，之所以要請你吃昨天的那頓飯，也是因為，不想看你和那孫世榮走得太近！」

「我是在追求那孫子來著，但是他油鹽不進！」

「他是個鐵直男，以後要成家立業的！怎麼可能和你搞在一起，你用腦子想想，孫世榮怎麼可能跟你？！」

「但是我就是喜歡他！」

「你喜歡他？你喜歡他什麼？一個臭直男有什麼可喜歡的？」

「那麼你呢？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你又喜歡我什麼？」

「我當然是喜歡你的這層皮肉呀！這還不清楚明白嗎？如果不是喜歡你的皮肉，又怎麼會對你這麼心急？」

「姓陳的！你不是個東西！！」

「我要真不是個東西，就不會現在還在這裡和你聊天談心，白費口舌了。我要真不是個東西，你說我之前綁你手綁那麼緊，我會給你解開嗎？如果我真不是個東西，你覺得，就你昨晚醉得不省人事那樣，如果我借酒行兇，真動了你，你今天還下得了床嗎？如果你能這樣想想，就會發現，我陳舊影對你的好了。」

「肉麻死了，不準再說！」

「我偏要說！我陳舊影之前就是想上你，但是慢慢地我發現，自己好像真的挺喜歡你的，所以一點點地放棄了想對你動粗的想法，而且，我還幫你口過，這點足以證明我是率先考慮怎麼照顧你的感受了吧？」

「你幫我那個過又能說明什麼，說不定你就是喜歡那樣，而且那樣讓你很爽呢！」

「你究竟是不相信我真的喜歡你，還是偏要故意和我抬杠？」

宋朝東垂頭喪氣地說，「可...可我也沒什麼值得你喜歡的地方。」

陳舊影說，「朝東，你喜歡男人，我也喜歡男人，不如我們湊一對，處一處吧？某天，你也會喜歡上我也不一定呢？」

「處？兩個大男人扭扭捏捏地怎麼處？」

「只要你以後都當我懷裡的小甜心，我們之間，不就不扭扭捏捏了嗎？」

「這種令人作嘔的話少說！虧你之前還是個處長，還是個老幹部，沒想到這麼...」

「這麼什麼？」

「這麼死不正經！」

「我看是你，假正經得過頭了！這裡黑咕隆咚的，就我們兩個，又沒有別人，都是小秘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怕什麼呀！」

「真不知道你和我廢話這麼多，究竟是圖什麼！那麼多漂亮的可以伺候你的伶,人戲,子你不去追，追我,幹嘛？我就這麼值得你浪費時間？」

「你要相信，你值得的！」

「彼此都是有個歲數的人了，你這樣胡攪蠻纏有意思？」

「只要能和你待一塊，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陳舊影，你給我聽著，我實話跟你講，第一，我從來不當受，所以我不會答應和你那個的。第二，就算你可以勉為其難當受，那也不行，因為我不太喜歡你這樣的受，我對你，也沒那方面的想法。總而言之就是，我覺得，我們之間，可能不太合適。」

「你確定，你對我真沒想法？」

「沒想法，你沒看到我都軟了嗎？」

陳舊影說，「看到了嗎？我身上這些，全是昨晚上被你咬的？」

宋朝東說，「看不到！」

「你倒是好好看看呀！」

宋朝東打量了一眼陳舊影身上的齒印。

「我...我為什麼咬你？」

「還不是因為你變成了條瘋狗！」

「你才是瘋狗！！」

「好吧，我才是瘋狗，現在就讓你嘗嘗我瘋狗腰的厲害！！」

陳舊影抱著他，順勢頂弄了他一陣，雖然沒插,進去，但蹭在外面也磕磨得宋朝東足夠疼了。宋朝東反抗著，連滾帶爬地從陳舊影的懷裡掙扎了出去，一個勁地往門口跑。

陳舊影起身追他。

陳舊影說，「門鎖了，你出不去的！」

「我跳窗！」

「沒窗戶。」

宋朝東撿起地上的剪刀。

「我...我與你同歸於盡！」

陳舊影看著宋朝東舉著剪刀，一副貞潔烈婦模樣，反而覺得他傻氣之中，還帶點兒莫名其妙地可愛。

「哈哈哈哈哈，可愛！」

「可愛你個鬼！你這個死陳舊影！你放我出去！你把我關在這幹嘛！我們這樣一點意思都沒有！！」

陳舊影大搖大擺地走近他。

宋朝東舉著剪刀說，「姓陳的！你要是敢亂來，小心刀劍無眼！」

陳舊影看他，著實有自己的主張，也覺得自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畢竟這才是我和他表白的第一天啊！第一天就把他拿下了，除非是兩情相悅，要不然，這天底下，怕是沒有那等美事！

陳舊影看他性子幹烈，於是說，「好好好，你別激動，我們出去，出去還不行嗎？」

宋朝東說，「馬上開門！」

「你把剪刀給我，我就開門。」

「你先開門，我就給你剪刀！」

陳舊影說，「好好好，那我門開了之後，你不許亂跑，你一絲不,掛地跑出去，要是被家裡的下人看到了，很不體面，也難免他們閑言碎語，所以，我先出去，我出去之後，拿衣服給你穿上，你再出去。」

宋朝東警覺地說，「不行！！如果你耍花招，不回來了，或者說，你想把我囚禁在這裡，怎麼辦？」

什麼？囚禁？陳舊影還從來沒對他動過這種歪念頭，陳舊影想的是，要光明正大地追求宋朝東，追到他以後，還可以和他出入雙雙！怎麼會囚禁他呢！

陳舊影馬上解釋，「朝東，我不會那麼對你的，我喜歡你，怎麼會囚禁你？」

是就算陳舊影沒打歪主意，但把宋朝東騙進閣樓這一舉措，完全足夠令宋朝東想入非非了！只是陳舊影實誠得很，把自己對那宋朝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要是陳舊影真會玩花招，宋朝東又怎麼可能有那麼多機會反制他！

準確來說，是每一次都被反制了。

宋朝東說，「要不這樣！你把你地上的衣服撿過來，我的襯衫被你扯壞了，褲子也被你撕爛了，你的沒事，所以，我先穿你的衣服出去，然後拿衣服回來給你！

陳舊影也開始對他有了提防之心，馬上說，「不行！！我之前得罪過你，如果你想害我，故意把我鎖在這裡！直接走掉，不回來了怎麼辦？」

宋朝東看他一點膽魄都沒有，活該升不了官不算，還從處長的位置上掉了下來！

宋朝東說，「什麼怎麼辦？這是你家？你這都怕，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陳舊影自認為，自己是保守的穩妥派，也是待人謙和的君子，並不覺得自己是沒有膽識，而只是認為自己考慮得周全。

陳舊影說，「我當然怕，因為這間閣樓的膈音很好，大喊大叫，外面的人都不一定聽得見！ 」

宋朝東說，「那你說怎麼辦？」

陳舊影說，「這麼著吧！我們一人穿一樣，一起走出去，從閣樓下去，只需要穿過一個走廊就是我的房間，我們速度快一點，直接跑進我的房間，不會有人看到的，我家下人不是很多。」

宋朝東說，「好吧！把你褲子丟過來給我穿！」

陳舊影說，「不行！褲子我要穿，你穿上衣！」

宋朝東舉著剪刀說，「你說喜歡我還欺負我？還和我爭著穿一條西裝褲？這就是你狹隘的喜歡？真是一點氣量都沒有！！」

「好吧。」

陳舊影覺得，自己算是招上一個厲害的主了，這還沒追到手呢！就開始利用我對他的喜歡，各種打壓和數落我了！

陳舊影把西裝褲和襯衫都丟給了他。

「朝東，你穿我的衣服出去吧！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會回來接我的。」

「少擺出一副自以為深情款款的臭臉！難看死了！！！」

「朝東，就是那個…」

「行了！別朝東朝東的叫！」

「那要我叫你什麼？叫你東東嗎？叫你東東的話，我還怪不好意思叫出口的。」

「算了，你愛叫什麼叫什麼吧！」

「朝東！你快一點回來接我，我還要回去寫稿子呢！」

「好。」

宋朝東穿上了他的衣服，從閣樓的樓梯里走下來，要去他的房間找一套衣服給他。

在走廊的時候，正遇到了阿福。

「宋先生，我家少爺哪去了？」

「他在閣樓上，翻閱資料。」

「宋先生，你...」

「怎麼了？」

「你穿的好像是少爺的衣服。」

「沒錯。是陳先生的衣服，我的衣服昨晚宿醉，弄髒了，所以借了陳先生的衣服來穿。還有什麼問題嗎？」

「可這衣服...好像少爺早上才穿過。」

宋朝東鎮定自若地說，「你記錯了吧。衣服是他新借給我的。陳先生怎麼會借他穿過的衣服給我，當然是幹凈的新衣服。」

「是小的眼花！是小的多嘴了！就是，那個！還望宋先生代為轉告我家少爺，老太太剛剛又來電話了，老太太在電話里說，高小姐和曹先生的婚期定下來了，讓少爺著手準備賀禮！」

「好的，我會轉述的。」

「那宋先生忙，小的做事去了。」

「好。」

宋朝東來到了陳舊影的房間，也就是昨晚上他睡的哪一間，扒開珠簾，走了進去。

從衣櫃里隨便拿了一套，便走回閣樓上，邊走宋朝東便覺得迷迷瞪瞪的，一想，不就是喝醉了一晚上，第二天起來，就變天了。

宋朝東抱著衣服上了閣樓，閣樓的門關得嚴嚴實實的，宋朝東敲門，說，「陳舊影，開門，我回來了。」

陳舊影吱呀地打開一條門縫，探出一個小腦袋，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宋朝東說，「朝東，你真好，你回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拋棄我的！」

宋朝東把衣服從門縫裡塞了進去。

「行了！不就是回去幫你拿了套衣服，別那麼矯情！說得跟生離死別似的！」

陳舊影從門縫裡伸出胳膊，拉住了宋朝東的手，「朝東，你別走，進來幫我抱點資料出去可以嗎？書好多，我一個人抱不完。」

說著，陳舊影就把那宋朝東往門裡拉。

宋朝東怕他再耍花招，說什麼都不進去，「你把資料抱到門口，我替你抱下樓。」

陳舊影就是拉著他的手不放，「不行！我要進來看著我穿衣服，我怕你趁我穿衣服的時候，跑了。」

「我再進去？我再進去，你又想鎖我怎麼辦？誰知道你趁我去給你拿衣服的時候有沒有在裡面設下什麼陷阱？」

陳舊影說，「你去拿衣服的時候，我都在找資料，沒時間動歪心思！」

宋朝東說，「行，那你把資料抱出來，放門口！」

陳舊影說，「可我一鬆開你的手，你就跑了怎麼辦？」

「我不跑！我不跑！我留下來吃晚飯，行不行？」

「朝東，還是你進來抱一下資料吧！朝東，你就信我這次，進來吧！我保證不騙你。要是騙你，我可能就真追不到你了。」

「陳舊影你這人怎麼這麼啰嗦！！趕快鬆開我的手，進去抱資料出來給我！」

「朝東，你進來自己抱可以嗎？」

說著，陳舊影就拉著宋朝東的胳膊，要把他往門裡拉，宋朝東另外一隻手抓著外面的牆，說什麼都不進去！

陳舊影打開門雙手摟到宋朝東身上，把他摟拉進來了，還把他撲倒了！

「喂！鬆開！鬆開！」

宋朝東的心臟猛烈地跳到起來，這個傢伙果然在耍花招！趁現在門還是開著的，我一定要趕快逃跑！

陳舊影說，「你看這些就是資料，一會幫我抱出去，你等我一分鐘，一分鐘我就把衣服穿好行不行？」

「你要穿衣服就趕快鬆開我！！」

「鬆開你可以，但是你不準跑！」

「我都說要留到吃完飯了，怎麼會跑！」

「朝東，那你可以留下來，給我做頓晚飯嗎？我想吃你做的菜。」

「你這傢伙，要求怎麼這麼多！哪裡有這麼使喚客人的！」

「我以前聽高小姐提過，你做菜很好吃，所以想嘗嘗。」

「說道高小姐，剛剛你家老太太來電話說，高小姐和他先生的婚期定下了，讓你著手準備賀禮！」

「好好好！準備！我有空就準備！一定給他們備一份大賀禮！！」

說著，陳舊影就用腳把閣樓的門給關上了，還整個身子擋住了門。

「朝東，你等我一分鐘，就一分鐘！我們再一起出去。」

陳舊影站在門前面，一邊護著門，一邊慌手慌腳地開始穿衣服，三下兩下就把衣服穿好了，「朝東！我好了！我們出去吧！」

宋朝東看他穿個衣服，穿得滿臉的張慌失措，西裝褲沒系皮帶，鬆鬆垮垮的，襯衫沒別進褲子里，紐扣還在匆忙中扣錯了，宋朝東便看著他，忍不住笑了一下。

宋朝東走進陳舊影，解開他扣錯了的紐扣，說，「這麼急幹嘛，我沒長翅膀，又不會飛！」

「可你長了腿，你會跑啊！」

說著陳舊影就匆匆糾正自己的錯誤。

宋朝東被陳舊影的楞樣給逗笑了，雙手摸到陳舊影的腰上，雙手順著陳舊影的腰線將他寬鬆的襯衫下擺往裡收攏，然後手指按著襯衫下擺的布料，一點點地摸進他鬆散的褲口邊緣，伸進去之後，又在他的後腰的尾椎骨上一陣挑逗地亂摸。

陳舊影捉住了宋朝東的手，面色潮紅地說，「我...我自己來就行了。」

宋朝東說，「你這麼怕我碰你，還說什麼要追我，該不會是葉公好龍吧？」

「不是，我就是覺得有點癢癢。」

宋朝東撿起地上的皮帶，雙手又圈到了陳舊影的腰上，說，「這就癢癢了，那我撓你咯吱窩，你不是更癢癢？」

陳舊影掩飾尷尬地輕咳了幾聲。

宋朝東忍不住笑話了他一下，宋朝東當然不會撓他咯吱窩，而是幫他穿皮帶。

宋朝東邊幫他系皮帶，邊洋洋得意地說，「你別看只是小小的一個穿引動作！這裡面的學問，大著呢！」

這次輪到陳舊影覺得想笑，但是又忍住了。陳舊影還挺享受他那種不知道怎麼形容的可以說若即若離的感覺的吧！

陳舊影趁著他離自己這麼近，於是直接伸出雙手，摟到了他的後背上，說，「朝東，資料就在旁邊的書架上，我整理出來了分成了兩疊，幫我抱一疊，去書房，行嗎？」

宋朝東扭頭看向旁邊的書架，的確和他說的那樣，便應了他說，「行。」

他們就這樣，相安無事地離開了閣樓，本以為在小黑屋裡會發生什麼危險的事情，到了彼此妥協之後，危險係數就降低了。

宋朝東還鬼使神差地答應了陳舊影給他做頓晚飯，陳舊影在書房裡寫稿，宋朝東在家裡的下人的指引下，來到了廚房。

宋朝東問了下人，「陳先生平時喜歡吃什麼？」

管事的廚子說，「少爺他，素菜喜歡吃山藥，葷菜喜歡吃牛肉。」

宋朝東說，「哦，那我就給他弄個牛肉煮山藥吧！！」

「宋先生！這萬萬不可！」

「怎麼說？」

「少爺他不喜歡把這兩個菜混在一起吃！煮在一起，那更是大忌！！」

「為什麼？」

「因為山藥和牛肉一起吃，少爺會鬧肚子 。別人吃了沒事，可我家少爺從小就愛吃山藥和牛肉，所以沒少鬧肚子，後來分開吃，才沒事。」

「哦，原來如此。有勞提醒了！」

宋朝東肚子里翻湧的壞水馬上想，既然是這樣，那我宋朝東要整他！豈不是只要天天煮牛肉燉山藥給他！他就得完蛋！

哈哈哈哈！宋朝東在心裡得意地狂笑了一陣！不過今天肯定不行，廚房管事的看著呢，自己怎麼都不能下這黑手！

廚房管事的又說，「家裡現在也沒有山藥和牛肉，宋先生就燒兩個平時擅長的小菜就行了！少爺吩咐我給您打下手，少爺還說，您做菜頂一流，讓小的學學！」

「別聽你家陳先生亂吹噓，哪有的事情，我燒菜水準挺一般的，和你們大廚師，那是比不了，比不了！！」

「宋先生怎麼會認識我家少爺，我記得宋先生好像是第一次到府上，但我家少爺，好像和宋先生的關係，特別親！」

宋朝東一本正經地說，「我和陳先生，是搞學術研討上認識的！我昨晚醉酒，托你家少爺照顧了，我燒頓菜，犒勞一下他，你來我往，便親了。」

「哦。那少爺有福了。」

還學術研討？研討怎麼你來我往嗎？哈哈哈哈，宋朝東也覺得這慌扯起來好笑。

宋朝東一直穿著陳舊影早上才穿過的那套衣服，在廚房燒菜，廚房菜這麼多，宋朝東當然是自己喜歡吃什麼就燒什麼，才不管那陳舊影愛吃不愛吃！

忙活了一下午，都快黃昏了，菜總算燒好了，宋朝東讓管事的廚師幫忙嘗菜，廚師誇宋朝東廚藝頂呱呱，一級棒棒！

也不知道是不是客套的吹捧，但宋朝東嘗了一下，自己炒的菜，當然和自己口味了！管那陳舊影愛不愛吃，出菜！！

陳舊影摸到了廚房，走了進來，看到宋朝東在嘗菜！於是搶過了宋朝東的筷子！

「我還在書房就聞到一股香味，饞死我了！」

陳舊影一隻手拿著筷子，一隻手摟到了宋朝東的腰上，宋朝東眼神示意他，「別動手動腳的，你家廚師長還在呢！」

陳舊影放下筷子，更加放肆地抱了上來，一隻手摟著宋朝東的腰，一隻手摟著宋朝東地脖子，整個人軟塌塌地靠在宋朝東身上，讓宋朝東不好推他，一推他，他就得撞在桌子上。

管事的廚子沒覺得陳舊影抱那宋朝東有什麼問題，只是覺得他們關係親，還對宋朝東說，「少爺一定是累壞了。宋先生莫要見怪呀！」

宋朝東賠笑說，「早見怪不怪了。」

等那家裡的廚師走了，宋朝東才瞪著陳舊影說，「鬆開，你還要不要吃飯了你！」

「朝東，你手藝可好了，不行，我要好好誇誇你！！」

「別廢話，幫忙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