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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闺阁之臣

    1、2、3、4、5、6、7、8、9只小包子。 (禁欲帝王攻X淡泊美人受)谈情说爱生包子为主,齐家治国平天下为辅。 虐文,慎入! 帝王储澈离京一趟,回来时带回了一襁褓小儿。金銮殿上,帝王抱着小儿当着满朝文武高调宣布:“朕之长子,璃国之储君!”   小儿养于皇后宫中,帝后自少时成婚便无所出,前朝后宫自知帝后情深,对小儿生身之人未有猜测。   又三年,帝王次子出生,无不哗然,何人跃于三千佳丽之上,承帝王之独宠?

    第二十四章(3)

    Story: 闺阁之臣 Author:子书挽风 words:1728 Update time:2019-09-22 11:32:26

    帝京黎安分内外城。

    内城即为皇城,为六部及各亲贵大臣府邸所在;小吏及平民则居外城。

    薛太医如今仍是九品吏目,薛宅处外城西市枯叶街。

    很是普通的院子,风墨一下马车,便看到院门前坐着三两个纳凉的抠脚大汉,一路颠簸不适的身子再次忍不住干呕起来。

    李迈连忙扶了他,冲几人吼道:“喂!你们几个,把鞋穿起来!”

    几人倒也识趣,依言将脚塞入了草鞋之中,奈何敝屐遮不住脚趾,李迈蹙了眉,又吼道:“起来,走远些!”

    几人懒洋洋地站起身,搓着胸膛泥疙瘩齐齐退到了墙根角,一人嘀咕道:“有钱了不起?狗眼看人低!”

    另一人说:“大老爷们长这么好看作甚,瞧那娇弱模样,活像揣了娃似的。”

    李迈回过头递了一记锋利眼刀,三人连忙噤声,好在此时风墨头昏耳鸣,并未顾及他人在叽里咕噜些什么。

    来开门的是个花脸总角,布衣木屐,似刚玩泥巴回来,脸上抹得到处都是,瞪着清澈圆圆的眼睛,怔怔望着进来的二人。

    “然儿,谁来了?”罗裙倾髻的女子端着一簸箕草药款款跨出门槛,看到陌生二人亦是一怔:“你们是…”

    李迈说:“我家公子身体不适,不知薛太医可在家中?”

    “在的!在的!”女子连忙将簸箕随手往一旁木架上一扔,“快请进。”

    薛太医今日整好休沐在家,本在埋头苦读,听到动静从角门探出头来,看到二人连忙出门相迎,当看到风墨苍白面色不免一惊,赶忙将人扶到堂屋之中。

    将风墨扶靠到黑漆木椅之中,执腕切关,当即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见其神色,风墨示意李迈退出,这才勉力将薛太医扶起:“不管薛太医看出了什么,直说便是。”

    薛太医全身发颤,又一次跪了下去,“若下官所料不错,大人该是…中暑了。”

    风墨心下蓦地一沉,脱口道:“只是如此?”

    薛太医斟酌再三,这才颤声道:“大人腹中,已有…月余…身孕。”

    虽然一切皆在预料之中,但还是喜悦难抑,平复几许又问:“我近来时有头晕目眩,不知可是因这孩儿缘故?”

    “多半是。”

    “可有办法?”

    “并无特别办法,多注意休息便是,再过三四个月自会缓解。”

    “闻食作呕,不知可有妙方?”

    “饮食清淡,忌辛辣,并无妙方。”

    “那我还应该注意些什么?”

    迎上风墨清澈的眼眸,薛太医略微疑惑,壮着胆子说:“大人已不是初胎,一切按原来就好。”

    风墨当即哑口无言。

    要知怀储应之时,基本上头几个月,都是稀里糊涂过来的。腰腹膨隆之后又是整日提心吊胆,时刻想着能用什么法子将腹中那小怪物变走,甚至还用布带缠过一段时日,如今想来倍感歉疚。

    毕竟怀孕也不是什么光彩事,不好再追问下去,欲起身告辞,一团肉球从头顶竹编阁楼上“砰”地砸下,惊得风墨本能护了腹部,定睛一看却是先前的花脸童子。

    薛太医霎时气得吹胡子瞪眼,抡起手边掸子欲揍,“臭小子,竟敢偷听大人说话,看为父不打死你!”

    童子一个后空翻便跃然而起,快速闪躲至风墨身后,灰不溜秋的双手很是自然的箍住了风墨的腰肢,来回地躲。

    危险动作惹得薛太医冷汗直冒,扔下鸡毛掸子哀求道:“小祖宗,你且快过来,为父不打你便是。”人家腹中怀的可是龙嗣,若叫这混小子惹出万一,薛家上下万万是没有活路了,越想越毛骨悚然:“然儿,快过来!”

    童子索性将风墨抱得更紧,朝父亲吐了吐舌头,显然得意。

    风墨亦被父子二人这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弄得有些提心吊胆,双手紧紧护着小腹,生怕腹中那一团血肉有丝毫闪失。

    父子双方僵持不下,还是风墨心生一计,对薛太医说:“薛太医,你先出去,这里交给我便是。”

    薛太医一愣,“那怎么行,万一…”

    “没事,出去罢。”

    薛太医这才一边抹着汗珠,一边犹犹豫豫地走了出去,顺便关了房门。

    风墨说:“好了,没事了,你爹爹已经走了。”

    童子这才恋恋不舍地放了开来,惨兮兮地缩到墙角旮旯抠泥巴,与先前无法无天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风墨走过去柔声问道:“你叫薛然?”

    童子点点头。

    “今年多大了?”

    童子仍低着头,小声道:“十…岁。”

    风墨轻笑一声抬手揉了揉他的头顶,径直朝门口走去。

    童子“腾”地站了起来,朝门口唤道:“你叫什么名字?”

    风墨顿住了脚步,回过头莞尔一笑,问:“你识字吗?”

    “嗯!”童子重重点头。

    风墨复又走了回来,抓起童子满是灰尘的小手,在他掌中下了划下了两个字,微笑问:“可记住了?”

    “嗯!”

    二人告辞离去,童子一直追着马车跑出很远,站在未名桥上,一直目送华盖马车从南门进了皇城。

    风墨不知道是,童子最早识得的两个字,便是他在童子掌中写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