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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闺阁之臣

    1、2、3、4、5、6、7、8、9只小包子。 (禁欲帝王攻X淡泊美人受)谈情说爱生包子为主,齐家治国平天下为辅。 虐文,慎入! 帝王储澈离京一趟,回来时带回了一襁褓小儿。金銮殿上,帝王抱着小儿当着满朝文武高调宣布:“朕之长子,璃国之储君!”   小儿养于皇后宫中,帝后自少时成婚便无所出,前朝后宫自知帝后情深,对小儿生身之人未有猜测。   又三年,帝王次子出生,无不哗然,何人跃于三千佳丽之上,承帝王之独宠?

    第十九章(2)

    Story: 闺阁之臣 Author:子书挽风 words:2083 Update time:2019-09-22 11:32:25

    刘肃以死明志一事被压了下来,可其被贬凌霄郡太守一事还是震惊朝野。

    受牵连者还有其门下数十位身居要职的弟子,可谓是璃国史来最大一次规模的官员罢免。

    百官不知个中缘由,以为这是天子肃清官制的第一步,人人自危。

    却说风墨那日出了如意楼便与多乐离开了聚贤殿,躲至了一偏僻巷弄——枯草巷。

    上京寸土寸金,租间残破小屋二两银子所剩无几。屋漏偏逢连夜雨,多乐身染风寒三日人事不知,赤脚医生统共来过五六趟,要了一两银子。

    囊中羞涩,风墨无奈之下只好在夜黑风高之夜揣着身上唯一一样值钱物来到了一处当铺。

    店家将那墨色玉佩摸了又摸,看了又看,捋着须子直叹,说:“此物乃下下品,最多五两,老朽瞧着公子衣着体面、一表人才多加一两,统共六两,不能再多了。”

    风墨听得一阵晕乎,半晌才回过神道:“此物怎会是下下品,劳烦老丈再细细瞧瞧,是不是弄错了?”坚信储澈定不会弄个假玉佩来糊弄他。

    那店家立时露出不满之色,“老朽开当铺三十余年,摸过的玉佩没有一万也有八千,闭着眼睛也能分出个好坏,你这年轻人休要胡言乱语!”

    风墨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挣扎再三还是点头应下。

    自此食难下咽,当了身家玉佩,倍觉愧对于人,夜夜梦见自己腰缠万贯,赎回了那墨玉鹣鲽。

    一梦成真,某日清晨醒来,一双鹣鲽完好无损躺在破桌上的锦盒之中。

    有失而复得之喜,却也有一辈子难逃五指山的悲伤,此次试探以失败而告终。

    刘肃被贬一事传入了耳中,风墨自然而然将此归结于自己任性妄为祸及他人,亲自登门探望得知刘肃受伤,更是自责不已。

    至此总算想通,一介草民死不足惜,失一贤能却是千古遗恨,他断不能做那千古罪人。

    在如意楼苦等储澈三天三夜,第四天傍晚储澈才领着两名宫俾珊珊而来。

    风墨跪请将刘肃官复原职,储澈拧眉扣桌沉思了半晌才悠悠道:“朕身为一国之君岂能朝令夕改,可你亲口相求朕又如何能忍心拒绝于你?也罢,为了你朕也不惧背一回昏君的骂名,刘大人是贬是留全看你风墨公子今后的表现了!”

    风墨深深伏地,心如死灰,“草民…谢陛下隆恩。”

    储澈体贴将人扶起,对立于帘后的两名婢女柔声吩咐道:“天色已晚,服侍公子沐浴更衣。”

    本以为难逃一劫,不曾想储澈改变策略施之于怀柔,将人抱于怀中不时耳鬓厮磨,不知何时从风墨腰间摸出了那墨玉鹣鲽,长叹一气说:“朕赠你无价宝,你六两银子便转手卖于他人,原来无论朕多么努力,在你风墨公子心中也不过如此。”

    三月二十六日,是太子储应周岁之日,天子设宴于蓬莱池畔,百僚庆贺。

    风墨以刘门弟子身份代师前往,与刘佑同席。

    这也是风墨首次入宫,琼楼玉宇不入眼眸,一心只念着那久未蒙面的孩儿。

    诸臣满席,美酒佳肴鱼贯而入,丝竹不绝。

    随着太监一声高呼,宫俾护着一群云髻雾鬟的女子款款走入众人视线。为首的妇人约莫不惑之年,一袭曳地绛紫宫袍,珠钗满发,浓妆艳抹,雍容华贵。

    风墨的眸光定格在了妇人身旁那冰肌玉骨、容颜俏丽的女子身上,淡粉宫袍,双眸清澈,灵气逼人。

    刘佑多半是察觉了风墨的打量,微微凑近几分,低声说道:“那是翎贵妃,梁王欧阳隐之女,太后亲侄女!陛下亲表妹!”

    入京数月,虽然风墨从不刻意去探听,但身为大璃子民,恐怕无人不知当今天子只有一后、一妃,和为数不多的几个嫔妾,比起历代先王的一后、四妃,九嫔、九婕妤、九美人、九才人,还有数十宝林、御女、采女,如今后宫已然算是清冷。

    望着眼前一众妍丽端庄的女子,风墨心间酸涩,止不住想,那些在聚贤殿挑灯夜读的寒夜,储澈又抱何人于怀中,那比翼鹣鲽,是否独为一人所有?

    麻木随众人起身同跪拜,心如车裂。

    随着一声“陛下驾到…”,帝后牵着蹒跚小儿缓缓而来。

    望见小儿,风墨霎时心痛得无以复加,那要携儿远走高飞的想法又一次冒了出来。

    心知肚明这是永远也实现不了的事,不待到被人弃如敝履的那天,他便永远也离不开这皇城。可能离开又如何,孩儿不走,他又能飞出多远?

    钟鼓齐鸣,宫娥翠袖翩翩。

    风墨眸光越过袖舞衿飘望向高台,看着那凤袍花冠的女子往孩儿口中喂吃食,没有欣慰,只有酸涩。

    孩儿被抱走时,还只是嗷嗷待哺的婴儿,父子之乐,不过是昙花一现。

    席间,储澈杯酒罢朝臣,一语定乾坤,好好的太子周岁宴,生生变成了一场鸿门宴,人人自危,如坐针扎,哪里还有心情品尝美酒佳肴。

    一幕罢一幕又始,道:“今日,朕要为众卿引荐一人。”

    递了记眼色,御前太监张朝渊遂上前高声宣道:“宣紫桑郡隐士风书聊觐见!”

    风墨手上一抖差点打翻酒盏,隐约听见了自家爹爹的名字。朝游廊尽头望去,只见四名宫娥护着一袭素袍“风姿绰约”而来,不正是自家老爹么。

    风墨想要起身,奈何被刘佑死死揪住,只能眼睁睁望着老爹嘴角含笑、目不斜视地从面前走过。

    风老爷掀摆下跪,声音洪亮:“草民风书聊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旋儿再一一拜过太后、皇后、太子,及各宫娘娘。

    储澈亲自起将风老爷扶起,对众人说:“风前辈便是朕去年微服南下之时有幸得识的隐世之人,《农经》便是出自于他之手…”

    百官之中读过此书者曾这样评价过风老爷“躬耕于野且能自成一家,隐世之才也!”可见风老爷确实并非浪得虚名。

    众官起身拱手,聊表友好。

    风老爷春风得意,欣然回礼。

    风墨却是心下发凉,觉得这是自家老爹被卖了还要帮人数银子的节奏,想要提醒一二,奈何难入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