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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闺阁之臣

    1、2、3、4、5、6、7、8、9只小包子。 (禁欲帝王攻X淡泊美人受)谈情说爱生包子为主,齐家治国平天下为辅。 虐文,慎入! 帝王储澈离京一趟,回来时带回了一襁褓小儿。金銮殿上,帝王抱着小儿当着满朝文武高调宣布:“朕之长子,璃国之储君!”   小儿养于皇后宫中,帝后自少时成婚便无所出,前朝后宫自知帝后情深,对小儿生身之人未有猜测。   又三年,帝王次子出生,无不哗然,何人跃于三千佳丽之上,承帝王之独宠?

    第十一章(3)

    Story: 闺阁之臣 Author:子书挽风 words:1960 Update time:2019-09-22 11:32:24

    帝王伤势渐重,脾气也渐长,不准风墨离开片刻,还不准他抱着小儿不放。

    风墨甚是无奈,纵有不舍,还是将小人儿托付给了一众奶娘,专心服侍某人。

    因着伤势,一行人整整在野店滞留了三日。三日后起程,风墨亲自搀扶着储澈下了楼,在门口看到了一头裹布条,颈挂断臂的拄拐壮年。

    壮年看到储澈连忙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扔拐跪地,“小人见过公子。”

    储澈将人打量了片刻,问:“你是何人?”

    候在一旁的清冷女子拱手答道:“回公子,这位便是那夜与您一同坠入崖底的赶车人。”

    风墨怔了一下,眸光不由投向了不远处抱着双臂倚在马车上的刘棐,眼中欣喜难掩。

    储澈丝毫不觉诧异,淡淡说了句:“起来吧,既无大碍今日便随车驾返京。”

    “是。”

    盯着那像模像样的壮年,刘棐倍感可笑,笑储澈的用心良苦,笑他的画蛇添足,恐怕这世间也只有风墨一人才会相信这种漏洞百出的表演。

    到底是太傻,还是过于相信了一代帝王的仁慈?

    储澈的伤势在月余后好了个完全,卧龙出潭,不分白天黑夜折腾个没完没了,风墨哪里还有安生日子。

    谁也不聋不瞎,帝王车驾中这般大的动静自是难逃他人耳目,那些闪躲却又忍不住偷偷打量的目光,时常教风墨浑身不自在,索性躲在马车中能不出来就尽量不出来。

    此举倒称了某人的意,竟连穿个裤子都嫌碍事,有事无事强行交叠坐在一处,肆意妄为。

    六月暮夏,大地如蒸,风墨终是不耐酷暑大病了一场,病后初愈已近黎安。

    送君千里,终还是到了离别之日,不觉悲从中来。

    进京前一夜,夜宿京郊驿馆。

    推窗而望,月明星稀,远处灯火阑珊,良辰美景怎可辜负?

    浊酒飘香,秋水顾盼,杯未举,人已醉。

    唇齿纠缠,互解罗衫,双双坠于窗边藤床。

    风墨向来最不喜储澈用口作弄,今夜却是出奇的顺从。储澈中途要去熄灯,当即被他用脚趾勾住了脖颈,气喘吁吁地说:“不要…熄灯。”

    储澈怔了一瞬,又问:“可要闭窗?”

    亦说:“不必”

    储澈大悦,饿狼猛虎般扑了下来,半解的罗衫碎了一地。

    病后初愈的身子其实是经不住这般大力折腾的,风墨却不忍将人推开,勾颈送吻,望再深!更深!

    不惧身份地位,不惧世俗流言,想要的不过是如爹娘那般,情比金坚,人一双。

    这是身为帝王的人理解不了,也给不了的。

    回忆足矣。

    事后已是累极,风墨却毫无睡意,盯着储澈俊朗的眉眼看了又看,迟迟舍不得移开眼。

    储澈阖着眼眸,心如火燎,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在唇上狠狠咬了一口,“今夜不想睡了?”

    风墨如琉璃般晶莹剔透的双眸盯着储澈,说:“陛下,我们共饮一杯如何?”

    美酒满玉盏,二人依窗围几而坐。

    一阵风来,拂灭了烛台,储澈欲起点灯,却被风墨忽的拽住了手腕,说:“莫要点灯,这样便好。”

    月华如水,大半从轩窗倾泻于几上,储澈也不坚持,复又坐回几前。

    风墨举起了酒盏,说:“陛下,我敬你。”

    储澈忽一笑,举盏勾住了风墨的手臂,低声说:“不如…我们交杯而饮,如何?”

    风墨蓦地一颤,“陛下莫要玩闹。”

    “朕没有玩闹!”储澈勾住风墨的手臂不放,倾身哑声说:“待我们饮下此酒,再对月三拜,此生…永不相弃,你说可好?”

    风墨心头震动,一瞬恍惚,“陛下…”

    “与朕做一生一世的夫妻,好不好?”

    思绪千回百转,终归于平静,风墨犹豫良久艰难吐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储澈鹰眸一眯,放下酒盏挑眉一笑,“朕也就随口一说,你当真以为朕会在这般寒碜的地方与你洞房花烛?朕要娶你,必是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天下万民跪拜欢呼。”

    风墨兀自举盏而饮,辛辣酒液从喉咙一路灼烧,心痛难耐。稍整情绪再次提壶斟酒,举盏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明日一别,相见无期,便以此杯作别,望陛下…珍重。

    储澈心下直沉,冷声道:“事到如今,你还要走?”

    “我意已决,望陛下成全。”

    晚风吹彻罗衫,寒冷刺骨,半晌沉默之后,储澈忽的一笑,自嘲道:“早知你是薄情寡义之人,朕却总是心存侥幸,一颗真心被人反复糟践至此,愚蠢可笑至极!”

    风墨心口作痛,连忙道:“陛下,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也罢!”储澈长叹一气,阖眸淡淡说:“无情无义之人,朕要来何用!”

    风墨肺腑抽痛,一句话也说不出,紧紧拽住储澈的手袖摇头不止。

    储澈只手拂开纠缠“腾”地站起了身,负手冷冷道:“你要走,朕不会阻拦,可应儿必须留下!”

    风墨心下一个“咯噔”当即跪了下去,膝行两步拽住了储澈的袍摆,哀求道:“草民不奢求陛下的原谅,只希望陛下能看在往日些许情分上,将应儿留给我。我保证,待他年满三岁,必将他送回陛下身边。”

    储澈挑眉冷笑,俯身挑起风墨的下颌紧紧捏住,“你当真以为朕是傻子吗,由得你一再欺骗?应儿可是大璃未来储君,如何能放在一个装门坑蒙拐骗的市井刁民身边抚养?”

    坑蒙拐骗?市井刁民?风墨霎时心凉到脚底心,好歹也做过几月枕上夫妻,买卖不成仁义在,怎的能翻脸无情到这种地步?

    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这话果然不假!

    思忖一瞬,蓦地一掌拍掉男人的大掌箭步冲出了房门。

    待储澈回过神追出房门,风墨刚好抱着襁褓小儿从奶娘房中奔了出来,满脸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