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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闺阁之臣

    1、2、3、4、5、6、7、8、9只小包子。 (禁欲帝王攻X淡泊美人受)谈情说爱生包子为主,齐家治国平天下为辅。 虐文,慎入! 帝王储澈离京一趟,回来时带回了一襁褓小儿。金銮殿上,帝王抱着小儿当着满朝文武高调宣布:“朕之长子,璃国之储君!”   小儿养于皇后宫中,帝后自少时成婚便无所出,前朝后宫自知帝后情深,对小儿生身之人未有猜测。   又三年,帝王次子出生,无不哗然,何人跃于三千佳丽之上,承帝王之独宠?

    第六章(1)

    Story: 闺阁之臣 Author:子书挽风 words:1894 Update time:2019-09-22 11:32:24

    风墨来不及反驳,被储澈扣住脑勺又是一通深吻,不安分的手掌钻进衣襟,胡乱摸索。

    只待轩窗外有人大咳了两声,二人才猛然分了开来。

    风墨抬眼一望,顿时吓得腹中一痛,“…爹!”

    储澈倒是气定神闲,慢条斯理地替风墨整理好衣襟。

    风老爷袖着手倚在轩窗边,高抬着眼望向别处,提声说:“储公子,老朽想请你喝两杯,不知可否赏脸?”

    风墨紧张的望向储澈,生怕他亦如刘棐那般,被老爹关起门来闷揍一顿。

    储澈握住风墨的手掌紧了紧,低声说:“别担心,我很快回来。”

    风老爷这顿酒倒是讲究,请在了飘零河上的一只篷船中。

    清风徐徐,莲叶田田,鱼儿绕莲翻戏。

    桑木小几,白瓷酒盏,再一壶梨花醉。

    篷船缓缓驶入荷田,荷叶拍打着船壁,河鸟惊飞。

    风老爷翻盏斟酒,“老朽近日心中困惑,不知公子可愿一解?”

    “伯父请说。”

    风老爷将斟满的酒盏缓缓推至储澈跟前,“公子这声伯父,老朽可担不得。”

    储澈淡淡道:“您是风墨的父亲,便也是我的长辈,自然担得。”

    风老爷摇头微叹,“不知公子何年生人?”

    “丙寅年。”储澈道:“去年风墨到京时,我刚行过冠礼。”

    风老爷手上一抖,盏中之酒溅出几滴落在了小几上,风老爷连忙用袖子擦了擦,放下酒盏苦笑道:“这世间果然有如此凑巧之事,我风家还真是得祖先庇佑。”

    储澈心有愧疚,“我并非有意隐瞒。”

    “公子身份尊贵,此举无可厚非,只是…”

    “伯父有话但说无妨。”

    “老朽之言公子可能不大爱听。”风老爷定了定神,说:“公子身份尊贵,家中自有佳人无数,我儿不过一凡夫俗子,公子何必执着?”

    “弱水三千取一瓢足矣。”

    风老爷微怔住,“听公子的意思,莫非是愿为我儿遣尽三千弱水不成?”

    储澈顿了顿,“前朝后宫,盘根错节,此事我不能保证…可我保证,从今往后,后宫之中,定不再续她人。”

    风老爷一声哀叹,“公子何苦如此?我儿生性淡泊,无意追逐功名,与公子乃霄壤之别,公子继续纠缠,必不会有善果!”

    “来不及了。”储澈沉下了面色,道:“如果他没有怀上龙嗣,伯父今日之言,我或许会慎重考虑。”

    风老爷仰头一口饮尽盏中酒,搁下酒盏一锤定音:“既然如此,待孩子产下,公子抱走便可。只求今后莫要再纠缠我儿。”

    储澈攥着酒盏的指骨咔擦作响,紧了又放,挑起眉道:“若我不答应呢?”

    “岂有此理!”风老爷“啪”一掌重重拍在小几上,腾地站了起来,颤抖着手指指着储澈的鼻尖,怒道:“不答应也得答应,否则便是玉皇大帝,也叫他有来无回!”

    “怎么,伯父还打算故技重施,将门关起来,让家丁将我一顿好打?”

    “你…你你你…”篷船摇晃,风老怒火中烧,颤抖得几乎站立不住,悔恨知晓真相那日没有将这厮揍成肉饼,这些时日还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他。

    “伯父!”储澈忽而起身单膝下跪,拱手郑重道:“自我第一眼见到风墨,我便已认定他是我要执手终生的人。我可以不要孩子,但风墨我必须带走,还望伯父成全!”

    风老爷颤抖的手指僵住,天子两次下跪,一介草民如何能不震动,可越是如此越是不安,古来以身侍君,承帝王之宠者,能有几人有好下场?况乎一介男儿?

    风老爷缓缓垂下手臂,全身气力似被抽尽,“公子要带我儿入京,打算将他置于何处?前朝还是后宫?”

    储澈沉默了良久,答非所问:“不管日月还是星斗,他若要,我便给!”

    风老爷一声冷笑:“不自量力!”

    “指日月以司,天地为正。”

    风老爷沉沉阖上了眸子,“冥顽不灵…”

    储澈踏进梨花林,一眼便看到了轩窗旁的背影。

    墨发被全数绾起,长长雪绸自头顶垂下,随风而动。玉颈莹白,更比窗外飞花,摄人心魄。

    储澈悄声步至门前,门内有女子道:“墨儿,你每日闲暇之时多梳梳头,月子里可是不能碰梳子的。我生融儿的时候便不听娘的劝告,偷梳过几回,现在这头皮呀一碰就疼。”

    只听风墨笑问:“有这么玄乎吗?”

    “当然,长辈们的话总是有些道理的,姐姐是过来人,切记坐月子的时候不能碰凉水,不能吃生冷的食物,不要能吹冷风,更不能…”

    “好了姐姐。”风墨出声打断,“这还有两个多月呢,你现在说这么多我哪里记得住。”

    “你也别嫌姐姐啰嗦,我上回见你时你这肚子还好,可这才几日不见一下子就长了这么多,姐姐看着都发怵,总觉得你快生了。墨儿,你确定你没有记错日子?”

    “哎!”风墨一声长叹,“这个问题自姐姐跨进门坎,少说也问过三四遍了。”

    “啊,我问过了?”

    “姐姐尽管放心,这孩儿是去年六月有的,到后天整好满七个月,是不会弄错的。”风墨道:“姐姐,明日便是上元节了,奶奶在庵堂要呆到正月完才回来,我如今不敢出去,明天你和姐夫能不能带着融儿回来,陪爹娘过节?”

    “这个…待我今晚回去问过你姐夫,如果他没什么要紧事的话,便一道回来。如果他走不开,我便和融儿回来。”

    储澈立在门外,眼眶酸涩。

    少时逐风尘,归来襟满霜。

    苍颜辞晓镜,幸得共暮光。

    心系一人而安,为一人悲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