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录
  • 简介
  • 收藏

    春日蜂蜜酒

      “姐妹好吧,大家都是姐妹。”   这是严页对喜欢自己的男生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同属性的男孩子非要扒着自己不放手?姐妹,我真的不行,我铁零。   做姐妹绰绰有余,做炮那啥,我真的硬不起来。   人还未找到真正心动的铁王八,转头就被一辆婴儿车甩尾,闪了腰。   谁能想到,这么子眨眼的时间,他就穿越了呢?   “姐妹你好,我是您的临时监护人,丞柯。” 第一世界——“我开玩笑的”【现代】 第二世界——“是谁来自山川湖海”【现代】 第三世界——“别无他法,请来吻我”【奇幻】 第四世界——“他不懂”【古代】 第五世界——“被抛弃的被捡回来”【现代】 第六世界——“请来找我”【仙侠】 第七世界——“她是女孩”【现代】 第八世界——“国之重,命之轻”【民国】 第九世界——“听见你的声音”【现代】 第十世界——“让我赢”【现代】

    Ⅵ 是谁来自山川湖海·陆

    小说: 春日蜂蜜酒 作者:远鹤渊殊 字数:3142 更新时间:2019-10-13 21:11:12

    是谁来自山川湖海·陆

    严页少有认真谈过恋爱,认识的人很多,混得开,因为工作和作风缘故身边的人总是源源不断的来。但你要说他爱谁,只怕寥寥。大一时谈了个男友,异校恋,坐车大概要两个小时的时间,撑了一学期,无疾而终。大约是严页不去找他,他独自来去,失去打动严页的信心,及时止损罢。

    若非丞柯对严页还有几分了解,在他和樊余烬的圆舞曲中,可能真的会以为,他情根深种,他深陷其中。这一来一回的舞步,仍然是严页占着上风。太擅长把握人的心理——锋芒毕露到内蕴柔软,拿捏得恰到好处。如此会演的被监护人,他并未带过,戏多的有,但性格这种琢磨不透,客观存在的东西,是很难改变的。

    樊余烬迁就的是但正西,严页明白,因此不管樊余烬半夜起来给他熬粥,或者中午按时回家给他做饭也好,他给予的回应都是但正西的回应,不是他的。

    就像演戏,角色和演员本身就是两个人,目的也简单,只是要让看客们区分不出,谁是角色谁是演员。他让你入戏了,你出不出戏,就是你的本事了。

    直播事业蒸蒸日上,严页凭借着但正西的一张好脸和特殊性,博得关注。时不时开个小课堂,给直播间的初高中生们讲讲数学题。圈粉,也多个标签。

    同时,他也摸到了一些关于但正西学生时代的人脉,他研究生时带他的教授,张文喜教授的联系方式。母校官博置顶上有各个院校的贴吧,严页只是发了个帖子问但正西那一届研究生的导师有谁,很快就有了回复。

    张文喜教授有个人微博,时常放一些和学生们的合照,严页在主页里找到了但正西的照片。便和学弟学妹们要了张文喜教授的电话,与这位女士约了时间见面。

    丞柯夸他:“先生才思敏捷。”

    他反说丞柯文学水平不高,靠在椅背上笑,黄昏倾洒在眼尾,慵懒地挽起些温和的神情。

    丞柯也不恼,捂住嘴小声骂一声美色误人。

    张文喜教授年纪不大,但在数学上很有天赋,也是少数的数学专业领域的女性。他们约在一家茶馆 严页见到张文喜教授时还有有些惊讶的,保养得很好,像三十多岁的女性。神情中带着些文人墨客的沉静和温柔,看严页的眼神更像一个母亲,纵容的担忧着。

    “坐呀。”她亲自给严页斟茶,“很久不见了,正西一下子销声匿迹,真的吓到老师了。还记得林佑吗?当时他找到我,问我知不知道你去哪里了,他也很着急。正西还有联系他吗?”

    严页不知道林佑是谁,只静静地凝视张文喜教授,无奈似的地笑一声。

    “是因为那个孩子吗?金融系的那位。当年就和你聊过他,是个好孩子,可惜啊。”话没有说尽,严页便听尽。张文喜教授对但正西当年的事情也是有几分深入的了解,只是为了体面,没有做什么,提点几句就是仁尽义尽了。

    严页斟酌着回话,睫毛盖住一半眼珠,唇边衔着笑意:“是啊,老师还在带研究生吗?”

    “嗯,也带几个博士。”张文喜教授偏头,少女般的动作,并不违和,只觉得娇俏,“正西考不考虑回来读博士呢?以你的条件,不会差。”

    他放下茶杯,望了张文喜教授几分钟,说:“我都快三十岁的人啦,家里绊着,也不好去耽误老师啊。”

    “那就作罢吧。”张文喜教授轻叹口气,当年她最看重这个学生,他的天赋在这个领域,那份热爱实在难得可贵。如果没有旁的什么牵绊住,或许在这个领域早有成就。她仍然记得但正西毕业那年拜托她看的论文,虽然只是初步设想,但研究下去,很快就会有结果的。可是,短短几天时间,但正西便消失了,杳无音讯。

    他们又聊了些当年的事情,提起但正西在学校里的人气,张文喜教授便觉得好笑。女孩子们一边说着理工科的男生不懂浪漫,整天围着数学打转,一边热烈的追求着理工科的男神。当时以但正西为首,少女们为了爱情,并不在乎但正西的病症可能会遗传的问题。因为这个事情,但正西还同张文喜教授诉过苦。

    张文喜教授突然又提起林佑:“正西,林佑晚些会来这里,你联系我的时候,他也在,说什么也要来见你一面,我也认为你们应该见见,他大概十点钟过来,你认为呢?想见见吗?”

    林佑和但正西是大学同学,从本科到研究生一直都在一起,因为樊余烬的原因不告而别至今,也是多年未见。严页起初不知道林佑的存在,但经过张文喜教授如此说,隐隐也有些猜测,多半是挚友知己,否则但正西的消失,普通朋友是不会特意去找张文喜教授询问的。朋友零落实在常见,成年人是不会大费周章非要联系的。新朋友总是源源不断而来。

    “我也想和他见一面,只是当初走得匆忙,也没有机会联系他,谢谢老师如此关照学生。”

    张文喜教授笑了下,也不说什么,严页起身为她斟茶。

    约莫十点钟,张文喜教授便离开了,严页送她上车,她意味深长地望着他,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说:“我们学习一些猜想的时候会因为它的深奥纵容它深奥下去,不再去学和证明吗?”

    严页听见但正西的声音,坚定地答道:“不会。”

    在此之前,严页认为但正西不是符合公司要求的‘孩子’,他伤害过别人,也被人伤害过,他是典型的成年人,对社会和错误负责,无可奈何的可悲的人,心中千千愁,梦想和热爱都暂停于爱情中,怎么能算‘孩子’呢。

    他说不会,让严页恍然,抹开虚浮的一切,心有炽火,希望着所有的希望降临,盼望人间永远灯火通明,如此磊落,怎么不是‘孩子’。

    “谢谢老师,慢走。”

    载着教授的车辆驶远,严页才返回茶馆等待林佑到来,离但正西的生活越近,就会觉得更痛苦几分,被勒住,窒息般的喘息。

    林佑匆忙跑来时,正好看见但正西在柜台结账,白发高束,戴副银边眼镜,笑盈盈地和柜台后的女士说什么话。远远地望着,他发现但正西变了很多,又好像没有,平静的,夺目的,甚至于温柔的,他还是那株牡丹,白牡丹,惊才绝艳。

    “正西。”

    严页听见有人唤他,回首望去,与之对视,随即双双笑出声来:“好久不见了,林佑。”

    “是啊,我的牡丹,总算又见面了。赏脸和我一起吃个饭吗?”林佑似乎还没有长成固定的沉稳的大人,数学给了他永恒的童心和热情。

    “当然。”严页主动过去与他拥抱,朋友之间的,互相拍抚背部的拥抱,都觉得这一刻弥足珍贵。

    林佑搂着严页同去,说今天不论如何也要和他一起吃午饭。严页笑盈盈地跟着他闹。身体里潜伏着的依恋和信任,让严页觉得心中充斥着温柔的欣喜。

    他们在饭店面对面坐着,林佑亲自给严页点烟,云烟旗下的神秘花园,淡淡花香裹挟烟草气息翻涌,严页冲他眨眼,偏了头,手指点点桌面。

    林佑开了口,轻叹般说:“你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给我留,我不太愁,闲下来才愁你,拖了很多人找你。一眨眼都三年了。你和那个小孩,怎么样了?”

    “还行。”严页说。

    “当年你们闹得那么凶,我还真没想到还在一起。”林佑皱眉,有些不认同的委屈的神情,“还一跑就是三年多。”

    严页拿下烟,问:“怎么就闹得凶了啦?”这些事他不知道的,听林佑说了,心里有底。

    林佑看他一眼,猛地撇嘴,说:“记吃不记打的玩意儿。诶那崽子都敢拿那种眼神看你了,咱院里和你玩儿得好的谁没和他碰撞过。周伊伊你还记得吧,你俩本来都快成了,崽种一插手,你就跑了。还有他毕业那年,特重要一比赛,嘿给你关阳台一天两夜,来找着我的时候,高烧39°。哥几个真的觉得他对你不好,但是都是大人了,冷暖自知,咱也不能非叫你们分手。我记得你研究生毕业那天还是有那一出的吧,还是我陪你去的医院,毕业典礼之后,你就不见了。”

    严页半阖着眼,撑着脸颊将烟捻灭在烟灰缸里:“都是些陈年旧事,你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也是,人不能总翻旧账,只看见坏了。”

    菜还没上全,樊余烬的电话先一步来。林佑不高兴他和樊余烬来往,对其印象之差,若非法制社会,共和为前提,林佑和章丘早把樊余烬隔离,带但正西沉入数学的知识海。见着是樊余烬的电话,恹恹地趴下,手臂盖住耳朵,不想听到樊余烬的声音。

    “在哪里?”樊余烬应该在炒菜,油滋滋喇喇的飞溅声,炸耳朵。

    严页用筷子敲一下碗边:“听听,我今天要在外面吃——”

    那边传来哐哐声,好一会儿才听见他说:“和老师?”

    “诶!”严页把筷子放回桌上,“你怎么知道,你偷听我讲电话,我不高兴了。”

    林佑惊诧地看向他,小声问:“妈耶?你在撒娇?”

    Email
    lovenovelapp@gmail.com
    Facebook主页
    @Lovenovel
    Twitter
    @lovenovel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