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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难负

    有些抵死缠绵的情丝,在每一个孤单深夜,喧嚣成上古的洪荒猛兽,把顾成欢从混沌里撕裂。 唯有日光能按耐下这种躁动,却在下一个黎明前,无声摧枯拉朽。 懵懂哈士奇转撒欢狼狗攻。 顾成欢。 鲜衣怒马少年,踏遍繁华长安。直道十丈软红酥人骨,不识人间愁滋味。 他爱精致衣帛,爱笙歌燕舞。就连沏茶的水,都必须是城外十里处鹤山寺里的泉水。 人间繁华转瞬空。昔日名门一夜落魄,落得个家破人亡凄惨境地。 他被流放边境,五年征战,终于再回。 纵马沙场的少年尝透人间离殇,远离纯粹的血与火,把自己卷进权利旋涡,只为了满门公道!他心怀怨恨,他手握权柄,他杀伐果决!唯见一人,柔和了眼神:“这些年,你还好吗?” 至于荀游.... emmmm.... 职业遛狗。 撰书《与二哈和平相处宝典》,荣登涪陵城233年畅销书榜首。 《狼狗与我的快乐人生》,此书一经刻版,涪陵纸贵。 涪陵城路头社,王大娘报刊,时尚男士和恋爱卫视纷纷前来采访。 一时侯府门槛踏破。 #不亲不抱不让睡 #会撒娇能吃醋

    第二十四章 我可以是你的人

    小说: 情深难负 作者:白骨妖娘 字数:3217 更新时间:2019-09-22 07:24:22

    兄弟出了事,自然不能这么晾着,荀游几乎将谢家当了半个家,常常守着谢珏就是一宿。谢家见他情深义重,又颇多感慨,谢家老子一激动之下,直接认了荀游作干儿子。

    何淼倒是不知道倒腾什么去了,匆匆露面几次,都是非常疲倦的样子。看谢珏一口气吊着暂时死不掉,送了好多金贵东西。

    谢傅一夜之间白头,若不是荀游时不时替他撑着,谢珪还在,一口老气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背过去了。玉河郡主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最后竟是和谢夫人碰不得面,两人一见,免不得回回都得哭晕过去。

    再大的悲伤,飞纵的时光也载走了。谢珏行事疯癫好些日子,就在大家都以为他好不了的时候,突然醒了。早安问理,饮食住行竟同从前别无分毫差别,如果不是时不时会去郡主府,简直就像顾清安未曾出现在他生命中一样。

    荀游很是绷了一阵子心弦,见无甚二别,到底渐渐松下来。二人一同备起文试,顾清安的事,却是没人开口再提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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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给老子进去!”邓文看着站在门口面色铁青的顾成欢,气不打一处来,是,他是家境遭遇令人同情,但是大老爷们儿,打断骨头连着筋,打碎牙齿和血吞!天塌下来的事情也该挺直脊梁挺过了!这都一年多了,怎么还跟条游魂似的!

    只有一个解释——身体寂寞灵魂空虚!未尝过人间销魂蚀骨味,才会每天端着老和尚的堪破红尘,少年正该是精气旺盛的时候!

    邓文一脚蹬过去,把顾成欢踹进窑姐儿怀里。

    窑姐儿约摸是没见过这种风里来雨里去还透着几分俏模样的,笑得花枝乱颤,抖着一身陈年老膘肉,一手拉开本就没几分布料的衣裳,露出大半截酥胸往顾成欢身上蹭。

    被邓文带来的一拨人见了轰然一笑,各自迫不及待找了老相好。

    顾成欢千辛万难之间抬起头,给窑姐儿脸上刷的白漆一样的脂粉吓得脸都白了,一笑起来脂粉堆叠在一起,叠成比笑纹更深的褶子,随时都会簌簌往下落的样子,顾成欢是涪陵锦绣堆里看着杏花微雨养起来的爷,哪里见过这等犷达阵仗,当下夹着尾巴偃旗息鼓,几乎要摸出脖子上的平安符,镇它一镇这西狄关的妖魔鬼怪!

    西狄关是边塞苦寒之地,大老爷们儿风吹日晒也没个消遣,这边城唯一的窑子就是最爱的去处,个个憋足了要在这温柔乡里溺上一溺,少见居然还有避之不及的,窑姐儿在顾成欢脸上捏一把,仿佛很有趣的笑开了。

    邓文大刀金马一坐,吹胡子瞪眼儿的:“你少把这小子给我吓嘘咯!”

    窑姐儿咯咯一笑,抬手一掩露出的大半截春光,没骨头似得贴上邓文,学着婉约女子的娇羞:“大人发话,奴家哪敢不从。”一拍手,从珠翠串的帘子后面走出一个少女。

    少女身姿娉婷,腰系金铃,步履成韵。满身的轻纱绮罗,坠了金箔贴花,每一步都在脚下盛开金莲。少女错金的额饰间坠了红色的的猫眼石,与异色瞳仁交映成辉。鼻梁高挺,阴影深邃,带着不同于涪陵人的风情。

    少女向顾成欢伸手,镶满了绚烂玉石的金镯衬得蜜色的肌肤几乎都镀上一层金辉,带着流动的光质,几乎产生有甜美的蜂蜜流淌在少女手臂的错觉。

    绕是曾在涪陵三千繁华中将骨子都泡酥了的顾成欢,也不得不暗叹一声好!

    邓文哼哼两声似乎终于满意,那年老的窑姐儿拥着他向里走,讨巧地从他手里顺来一只簪子。

    顾成欢定在原地,近在耳畔的是男男女女的笑骂声,有迫不及待的已经扬起声浪。

    少女美得雕塑般的手臂,就这么悬在半空。

    半响顾成欢压低了声音:“你是谁的人。”

    少女蓦然笑开了,花儿一样又甜又魅惑,她的声音娇俏可人,带着不纯熟的口音:“我可以是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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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文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他花了大价钱下的气力,竟然酿成血案。

    少女面色乌青,嘴角流出黑血,异色的瞳仁盯着黑漆漆的屋顶,还带着笑意。顾成欢的短刀落在一旁,他捂着还在滴血的手腕,眉头锁得死紧。

    老窑姐儿一看捂着胸口就要倒下去,这是她花大价钱买回来的姑娘!就指望着她再让这窑子翻一翻身!那一身金石珠翠,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好家伙,真真是她半个家底子!

    老窑姐儿没来得及发作,顾成欢一句凉嗖嗖的话,让她立时捂着胸口倒下去:“西狄的细作。”

    整个窑子的姑娘都审问个遍,老窑姐儿给灌了两碗参汤才悠悠转醒,一会儿哭天抹泪要顾成欢陪她绝色的姐儿,一会儿又指天对地发誓和西狄没有关系。通敌不是小罪,轻则头点地,重则千刀万剐!

    那少女的来龙去脉在老窑姐儿喊冤声中露出水面——这是西狄商人暗中卖给她的,说是混了涪人的血,杂种,没人要,她贪这少女好皮相,又是调教过的,便买下来。谁知道招来这样罪过。

    顾成欢手上拉了很长一道口子,老医师给缝了七针,邓文审完那边亲自过来探望顾成欢,坐下咕咚咚几大口泡来淡得没味的烂茶叶渣子水。

    顾成欢先开口了:“她身上有阿古库的印记,是西狄的人。”

    “西狄关卖给我们,有官爵有黄金还有……”少女足尖一挑,纱做的裙角飞到她手中,金箔贴花一扯,露出藏在背面的一张纸绢花,“她。”

    顾成欢毫不掩饰警惕,将插在后腰上的短刀横在两人之间,那女子手腕轻盈盈一抖,将绢花掷在刀尖。

    顾成欢身形未动,目光盯在那少女身上,余光下睨,纸绢花上有隐隐约约的人脸,越发觉得几分眼熟就越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那少女轻笑出声:“自己的妹妹都不认识了。”

    顾清安!

    遥远的涪陵旧时光,随着这个名字仿佛被打碎的琉璃盏中的水,一下倾斜而出。破碎画面走马灯似得在脑子中飞速旋转,那些被刻意遗忘的温暖美好刀尖一样刻在他心上。他目呲欲裂:“动她试试!”

    刀尖在少女眼前出现颤动,她满不在乎翘腿坐在一只箱子上,琥珀做的肌肤大方展示出来,大腿侧一道阴影凹陷进去,像刀饮血的槽:“已经试了,还不错。”

    愤怒在顾成欢胸腔中炸开,又一次!阿爹阿娘死的时候他无能为力,顾清安此时不知何总遭遇他仍是无能为力!

    刀尖蛇一样刺出去!

    少女交叠的双腿一抻一换,足尖踢在刀柄处,清亮一道光影在空中划出半圆的弧,落在少女手中。顾成欢手腕发麻,不敢置信他的刀居然被震脱手了!

    “二皇子给你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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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寸疆土一寸血。”任老医师上完药,顾成欢道过谢看向邓文,狠狠摸一把溢到眼眶的泪水,高高扬起头,咬牙切齿地,“我爹拿命拼的地方,死也不能让!这才给她伤了。”

    “消息请邓大人一定传回去!”

    “好!”邓文终于在顾成欢身上看见了他想看见的男人的血性,激动之下一虎掌拍在顾成欢后背。拍得顾成欢胸腔之中血气翻涌。

    就在邓文摩拳擦掌准备找傅军师和郑将军的时候,一个消息传过来——尸体不见了!

    整个西狄关接连一月戒严,掘地三尺不见人影,顾成欢的伤倒是好了个七七八八。

    那封因奏疏而得以附带的书信,也随着热浪快马加鞭奔向涪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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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奏疏激起热议,但这是朝廷的事,荀游暂时还插不上嘴。

    只是那附带的书信,见'荀游亲启'四个字并不陌生的行文笔迹,让他不敢置信几乎以为花了眼,是顾成欢!是足足消失了几年音讯的顾成欢!迫不及待拆开,三个字规规矩矩排在中间——

    '安好,念。'

    这封信被荀游翻来覆去看了许多遍,短短三个字仿佛藏了说不尽的言语。总归活着,活着比什么都好。

    得知消息后,少见的,谢珏脸上也浮起几分喜气——顾清安的消失带走了他一魂一魄,竟是连笑都像画上去的。

    这家两兄弟并荀游,在偌大的书房里一起咬着笔杆子,千言万语一时不知从何处说起,等到沉甸甸一叠信纸写个七七八八,天也黑透了。

    何淼这才踩着星光不疾不徐地踱过来荀游宅子里,心情很好的样子。

    谢珪抱着他一年份的书法,很不相信地瞪着何淼:“当真能全带过去?”捎带一封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就算是搭着何淼面子上的何家商队,也没办法将他们三个这厚厚一摞带走,这点几人都知晓,只是笔杆子一落下来就再也收不住了。

    何淼抱着冰镇的银耳汤,甜滋滋凉冰冰的银耳汤从舌尖爽利到胃里去!被燥热天气蒸腾的肺腑都凉润下来,等嘴里一大口慢慢滑下去,方道:“这趟货我走。”

    谢珏整理信笺纸的手一顿,放下,也盛一碗银耳汤。

    谢珪激动的差点把笔杆子扔出去,兴奋地在屋子里来回大步快速走了几圈,真是更不得立马同他父亲知会一声,跟着商队滚蛋到西狄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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