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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难负

    有些抵死缠绵的情丝,在每一个孤单深夜,喧嚣成上古的洪荒猛兽,把顾成欢从混沌里撕裂。 唯有日光能按耐下这种躁动,却在下一个黎明前,无声摧枯拉朽。 懵懂哈士奇转撒欢狼狗攻。 顾成欢。 鲜衣怒马少年,踏遍繁华长安。直道十丈软红酥人骨,不识人间愁滋味。 他爱精致衣帛,爱笙歌燕舞。就连沏茶的水,都必须是城外十里处鹤山寺里的泉水。 人间繁华转瞬空。昔日名门一夜落魄,落得个家破人亡凄惨境地。 他被流放边境,五年征战,终于再回。 纵马沙场的少年尝透人间离殇,远离纯粹的血与火,把自己卷进权利旋涡,只为了满门公道!他心怀怨恨,他手握权柄,他杀伐果决!唯见一人,柔和了眼神:“这些年,你还好吗?” 至于荀游.... emmmm.... 职业遛狗。 撰书《与二哈和平相处宝典》,荣登涪陵城233年畅销书榜首。 《狼狗与我的快乐人生》,此书一经刻版,涪陵纸贵。 涪陵城路头社,王大娘报刊,时尚男士和恋爱卫视纷纷前来采访。 一时侯府门槛踏破。 #不亲不抱不让睡 #会撒娇能吃醋

    第二十三章 强扭的瓜不甜

    小说: 情深难负 作者:白骨妖娘 字数:2513 更新时间:2019-09-22 07:24:21

    强扭的瓜不甜,尚书大人深谙此理。周姨娘巴不得荀游早早从尚书府滚蛋。于是当荀游提出,要在外边的宅子安心念书的时候,几乎不费什么劲就得到想要的结果了。

    这一晚他留在家,同冯元和分睡两处。第二日给孩子取名荀然入了谱,周姨娘一见是长子长孙,差点晕过去。

    在家拜祭过阿娘,荀游收拾收拾东西,特意交代他房间里的东西不能乱扔之后,两袖清风走了。

    这一下照顾冯元和的担子,周姨娘得接过大半,她暗地里牙都几乎咬碎!

    这个小杂碎!她的儿子是庶出,以后连孙子也比不过吗!

    埋头书海,时光飞纵,等荀游回过神来的时候,一纸红笺搁于手畔,转眼间那个圆圆小小一团的顾清安也成长为落落大方的姑娘家了。颇有些感叹。

    顾清安出嫁,那势头,真真是涪陵城头一遭。红妆洋洋散散铺了两条街,大姑娘俊媳妇儿瞅着直了眼,绫罗绸缎自是不必提,珠罗翡翠不值价一样,沉甸甸装了好几个箱子。据说圣上也特地允了皇恩,私库里挑了好几样好东西,陪嫁里居然还跟着成双的粉玉珊瑚!比一个成年男子还高,日光下光华流转,凝艳欲滴,匹自独独立在那,自是莹莹生辉,当真是开了眼了。

    顾清安哭嫁那是真哭,出嫁前一夜就没能睡着,粘着玉河郡主抽抽噎噎大半夜,临了出门又是一阵泪如雨下。

    荀游看着喜气又高兴。这要认真细算起来,一个顾清安,一个谢珏,也算是打小玩起来的玩伴。称一声发小也算不得过分。如今看谢珏守得云开见月明,说不出的欣慰。

    荀游代替荀家来的,冯元和自是跟着,小孩儿一岁余,平日里见不得荀游几回,看着他倒是乐淘淘笑咿咿哇哇着要爹爹抱。按理说没有带着家中宠物出门吃喜酒的,但是因着几人一层特别亲昵的关系在,七杀跟着摇头晃脑进了大门。

    新娘子领进门,要坐在洞房候着,谢珏怕她无聊,特央冯元和携了七杀,去逗逗她。末了还是不放心,怕顾清安饿着,又悄悄塞了几块糕点给冯元和。

    冯元和嘴角绷了又绷,还是没忍住翘起个头。

    荀游这桩亲事,一度沦为涪陵城大街小巷茶余饭后的热意,开头开得那样热烈,最后却是未过几日又跑出去住了。竟是不过三月,还诞了一子!此刻见他彬彬有礼携了冯元和,看客各自心有揣摩,只有一点是相通的——都怀一分看热闹的心思。

    华灯初上,场子一点点热起来。冯元和不便在新房多有逗留,留下七杀便到前面来。荀游携了她坐一旁,小孩儿给奶娘带下去了。两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怎么看也不像是喊打喊杀不共戴天的样子。

    荀游深深浅浅同冯元和接触过几次之后,发现此人绝非淫.荡纵欲之女,也并非端着温良恭俭让的皮囊,暗中另有心思。她是真真正正的大家闺秀,知书达理温言软语,饶是处境不堪,也不卑不亢云淡风轻。于是荀游越发思忖那孩子来历非同寻常。

    荀游是被逼娶,冯元和是被逼嫁,两人又都饱读诗书,大概是找着同病相怜的影子,淡淡处之,竟还几分投机。

    到了饭点,七杀也被赶出来。乖乖守在荀游身边,谢珪这个不怕事的,趁着日子特殊他老子不会揍他,眼巴巴端了一缸酒过来,放在七杀面前,循循诱导:“好东西!”

    酒香浓郁醇厚,带着丝丝清甜。荀游惯是不爱喝酒也知道这是好东西。七杀那鼻子更灵,闻着味大嘴巴一猛子扎下去!一口气没了半坛!

    这么猛!?

    谢珪目瞪口呆看着牛饮的七杀,扒拉着酒坛不敢置信,

    就见七杀站起来,醉眼如丝,走两步,左飘一下,走两步,又飘一下,用爪子去刨扒着酒坛的谢珏。突然想起小主子还在背后,又舍不得那个香香甜甜的东西,很是纠结。看着荀游一步三回头,摇头晃脑,前爪绊后脚,噗通一声栽下去,嘴里还流着亮晶晶的涎水。

    座上都没忍住,一乐。七杀耸着屁股眼冒金星看向荀游,荀游一手把狼媷过来,将七杀这副丢人显眼的模样藏在身后:“管教不严,见笑。”

    这酒席吃得热闹,荀游醉得彻底,路都走不利索。只是谁来拉他都笑,也不闹事,一狼一人,醉在一起还意外得乖憨。

    冯元和自从认识他,荀游就是亲和而疏远的,总是以礼相待,端着三分拘束。今晚荀游是真醉了,谁来冲谁乐,毫无心防小孩子一样,眼神飘忽不定,眼睛亮晶晶的。背脊挺得笔直,潇潇飒飒,端方的竹一样,只是这人酒气熏染脸颊,面如凝脂染霞,倒是似陪嫁的粉玉珊瑚多一些。

    冯元和那心里边,突然就陷下去一块。

    早知道会疯掉一批人,谢家准备周全,那么热热闹闹洞房一闹,就请走不动道的都在谢家歇了。

    “婉儿。”这是谢珪第一次从嘴里念出顾清安的小名,心心念念的,缠绵悱恻的。

    大红霞帔中的顾清安,格外安静温婉,羞怯怯一双眼,女儿家的娇态头一次这么鲜明地出现在她身上。她嗔一眼,似羞似恼。粉白一段脖颈露出玉壶柄般的光泽。靠近了,女儿家独特的香气,穿透一切脂粉熏香,勾魂摄魄地飘进肺腑。

    谢珏觉得,他是真的醉了。

    “新娘子不错啊!”

    闻言谢珏浑身一哆嗦,被酒浸润的脑子来不及做出寰转,后腰一阵刺痛,便被塞了口。

    黑影一样的男人扛起惊慌失措的顾清安,眼袋戏谑看着谢珏,就像屠夫看一条狗。被黑色面罩遮住的鼻子,隔着一层在顾清安脖颈上用力一顶,露出迷醉的神情:“真香…”

    “玄渊——!”顾清安面目血红,血红的喜床,血红的喜烛,血红的喜服,还有血红…鲜血。

    谢珏双手被缚,目眦欲裂眼睁睁看着黑衣人将顾清安掳走!

    荀游枕着七杀睡得香甜,半夜谢家一阵喧哗,吵吵嚷嚷不休,硬是将他沉在睡梦中的魂魄扯醒了。

    披衣遇出却被挡在门口,着官府服的人一脸冷硬:“官府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谢家大公子在新婚之夜被人捅了后心窝子,据说是活不成了!”

    “这谢家怎么这么倒霉,那被贼人掳走新娘找到了吗?”

    “听说惊动皇宫了,那人一拨拨出去,没个好消息!”

    “作孽哟!”

    “你说就算找回来了这谢家还敢要吗?”

    “什么敢要不敢要啊,你看看那荀家的大公子——”

    “嘘,小声点,官差看过来了….”

    “.…”

    谢家大公子在新婚之夜,差点被人捅死在新房里,新娘亦被掳走!

    谢傅是朝廷三品官员,玉河郡主那是当今皇上的亲侄女儿!这事一闹出来,整个涪陵城戒严,当晚所有来往过谢家的人,都被严查。饶是如此,十日过去,仍是一星半点风声也无。

    这事丞相主持,三司配合。就连皇帝亲卫军都动用了,毫无头绪。龙颜大怒,砚台砸得丞相额角流血,其余人更是风声鹤唳,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荀游将没用上的冰雪蛇毒丸和玉河郡主赠的千年山参,带去谢家,谢珏勉勉强强捡条命回来,魂儿都没了,院子里的花石草木全换成顾清安喜欢的芍药,只要醒着,就笑着要去找婉儿。

    所有人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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