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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难负

    有些抵死缠绵的情丝,在每一个孤单深夜,喧嚣成上古的洪荒猛兽,把顾成欢从混沌里撕裂。 唯有日光能按耐下这种躁动,却在下一个黎明前,无声摧枯拉朽。 懵懂哈士奇转撒欢狼狗攻。 顾成欢。 鲜衣怒马少年,踏遍繁华长安。直道十丈软红酥人骨,不识人间愁滋味。 他爱精致衣帛,爱笙歌燕舞。就连沏茶的水,都必须是城外十里处鹤山寺里的泉水。 人间繁华转瞬空。昔日名门一夜落魄,落得个家破人亡凄惨境地。 他被流放边境,五年征战,终于再回。 纵马沙场的少年尝透人间离殇,远离纯粹的血与火,把自己卷进权利旋涡,只为了满门公道!他心怀怨恨,他手握权柄,他杀伐果决!唯见一人,柔和了眼神:“这些年,你还好吗?” 至于荀游.... emmmm.... 职业遛狗。 撰书《与二哈和平相处宝典》,荣登涪陵城233年畅销书榜首。 《狼狗与我的快乐人生》,此书一经刻版,涪陵纸贵。 涪陵城路头社,王大娘报刊,时尚男士和恋爱卫视纷纷前来采访。 一时侯府门槛踏破。 #不亲不抱不让睡 #会撒娇能吃醋

    第二十二章 父亲,孩儿要参加文试

    小说: 情深难负 作者:白骨妖娘 字数:2102 更新时间:2019-09-22 07:24:21

    三月后的一晚,整个尚书府灯火通明,浑身是血的婴孩呱呱坠地。是个小男孩。

    尚书大人自知这件事对荀游做得过了火,三番几次发作寻不得人也就不寻了,令人挂了信在那宅院大门。谢珏路过来看他的时候,顺手摘下来。

    两人一看,都气乐了,这是要荀游回去把绿帽子带到底,认了这孩子做荀家人。

    谢珏捏着那封仿佛通告一样的信,上下翻看似乎能看出花儿来:“你准备怎么办?”

    “跑得了初一跑不过十五。七杀你帮我顾几日。”这段时间以来荀游也想通了,那个地方好歹是他生长的地方,总不能一直都不回去。何况阿娘还在里边儿呢。

    七杀听见荀游叫他,垂垂摇着尾巴,憨乖地趴在他膝盖上,仰头看着荀游,耳朵于是往后一竖,从荀游那角度看去,就留个毛绒绒的脑门儿和尖尖的嘴巴。

    忍俊不禁撸上七杀颈项,七杀舒服地半闭起眼睛。

    进了府只得一下人,领了荀游一路入了他原本的宅院。一路上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荀游并不认为他何时在府中有了这等威严,想来是有人提前打过招呼了。

    “夫…夫君。”冯元和冲荀游羞怯怯一声唤,掀开锦被。她原本是瞧不起荀家做派的,然而…此时是她有求于人了,姿态不得不压低。周姨娘在荀游离开的时候对她作虎作威,这个女人清楚,冯家把她扔出来就不会保她。原本以为荀家看在冯家的威势上,会对几分畏惧。未曾想——这个荀游居然一声不响跑出去了!

    她在新婚那夜拿捏的架子拿错了。

    直到孩子降生的那一瞬间,她突然清楚所处的境地,是她有求于人!不是荀家有求于她!若是荀游真忍不得了,暗中处理了她,回报相府一句‘暴毙’又能如何?冯家还能为了一个本来就不想要的女儿,和荀家撕破脸皮吗?不可能!

    她是被丢出来的,不要的,败坏冯家门风的耻辱!

    早该想清楚的…她本也不是什么捏得住架子的人…

    “不必多礼。”荀游抬手止住她,“好生养着。”纵是新婚那夜,荀游也未曾好生看过他的新娘,此刻冯元和眼圈深重,脸部水肿,嘴唇干得泛起白皮,但那一顿首之间,仍是明媚可人。她似是终于知晓知有愧于荀游,这倒是出乎荀游意料之外。

    未婚孕子,还能腆着脸面揣着小的嫁人,荀游曾一度以为这是个不知道德廉耻为何物的女人,明艳动人只是她迷惑世人的外物罢。此刻见状,又似不是,到底是太能装蒜还是…

    荀游替她倒来一杯热水,问道:“孩子呢?”

    冯元和受宠若惊接过水,飞快瞄一眼荀游别过视线,显得有些惴惴不安:“奶娘带着。”

    唤来奶娘,孩子小小一只裹在襁褓里,脸红红皱巴巴的,像只才出生的小猴子,眼睛睁不开,呜呜哇哇乱叫。斥退奶娘,荀游依着奶娘的样子,抱住孩子,抱到冯元和跟前。

    冯元和犹疑一下,满目慈爱,手指轻轻拂过孩子黑亮亮的胎毛,同荀游挨得极近。

    两人之间静默许久,几乎就要流淌出一种名为温情的东西,荀游冷不丁问:“他父亲姓什么?”

    冯元和手猛地瑟缩一下,杏眼里满是惊恐,去抢荀游手里的孩子,却只抓住荀游一片衣角,她惶惶然惊道:“你想做什么!”

    荀游站着居高临下,眼神刻薄而冰冷:“不出意外,我将是这孩子的父亲,我连他的来历,也过问不得吗。”

    “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他!他什么都不知道!”冯元和猛地从床上翻下来,跪在地上几乎趴在荀游脚面上,一个劲儿哀求,那张如花似玉的面容,呈现出一个母亲即将失去孩子的惊恐扭曲。

    奶娘听见动静闯进来,荀游让她将冯元和扶回榻上,又赶出去了。

    冯元和知道荀游定然来者不善,但是他看起来斯斯文文,就连新婚那夜也没发火,只是很淡然地让她睡了,又心怀希望。此刻内心七上八上,双手不自觉攥紧锦被,等待着荀游的审判。

    荀游看着那张小小丑丑的脸,皱得一点美感也没有。说不上什么感觉。这会是他的孩子?该怒吗?该惊吗?该恨吗?生命诞生伊始总是最最纯白无瑕,这个不知自己如何诞生又将面临怎样残酷人世的孩子才是最无辜的。

    长叹口气,荀游还是硬不起心肠:“你很爱那个人,为什么还要选择嫁进荀家。你其实一点也不稀罕荀家的。”如果稀罕,就该表现出对这个孩子无所谓的态度,甚至应该在孩子诞生下来的一瞬间就掐死他。这虽然残忍,但是如果她想应得作为“夫君”的荀游的谅解,或者真的想要在荀家宅院站住脚跟,应该表的态度,可是没有。她甚至非常非常害怕这个孩子在荀家遭受到一点伤害。

    似乎是没有意料到荀游会突然如此好说话,几番斟酌,冯元和开口道:“总有人想把我挤出来,哪怕看看笑话也好。”

    “老实说,看得出来你不怕我,也没有寄人篱下的惶恐。”荀游将孩子交到她手里。冯元和立刻牢牢将孩子抱在怀里,有些意外地看向荀游。

    在她的认知里,没有任何一个男人遭遇这种事情会心平气和。荀游是被迫的。那么他就更有理由发火发怒,可是荀游并没有。

    “不管你怎么想,也不管你怎么看待荀家。你落在荀家是事实,现在名义上是我的妻,也是事实,这个孩子不论是我想不想认似乎都没有选择。你在荀家可以过得很好,但是要更多的,我给不了你。”荀游字字句句说得诚恳。

    冯元和没有料到荀游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要打要骂她都认了,可是…眼眶一热,眼泪啪就砸下来。

    荀游叹口气,递出贴身的手帕:“我不会常回来,你好自为之。”

    “谢夫君。”

    冯元和不便下床,晚饭仍旧是那样一家人吃着。周姨娘话里话外都透着点刺,尚书大人脸色也并不好——荀游埋头苦吃,竟是谁说话也不理。

    最后一口汤喝尽,荀游擦擦嘴角:“父亲,孩儿要参加文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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