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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难负

    有些抵死缠绵的情丝,在每一个孤单深夜,喧嚣成上古的洪荒猛兽,把顾成欢从混沌里撕裂。 唯有日光能按耐下这种躁动,却在下一个黎明前,无声摧枯拉朽。 懵懂哈士奇转撒欢狼狗攻。 顾成欢。 鲜衣怒马少年,踏遍繁华长安。直道十丈软红酥人骨,不识人间愁滋味。 他爱精致衣帛,爱笙歌燕舞。就连沏茶的水,都必须是城外十里处鹤山寺里的泉水。 人间繁华转瞬空。昔日名门一夜落魄,落得个家破人亡凄惨境地。 他被流放边境,五年征战,终于再回。 纵马沙场的少年尝透人间离殇,远离纯粹的血与火,把自己卷进权利旋涡,只为了满门公道!他心怀怨恨,他手握权柄,他杀伐果决!唯见一人,柔和了眼神:“这些年,你还好吗?” 至于荀游.... emmmm.... 职业遛狗。 撰书《与二哈和平相处宝典》,荣登涪陵城233年畅销书榜首。 《狼狗与我的快乐人生》,此书一经刻版,涪陵纸贵。 涪陵城路头社,王大娘报刊,时尚男士和恋爱卫视纷纷前来采访。 一时侯府门槛踏破。 #不亲不抱不让睡 #会撒娇能吃醋

    第六章 最是年少不更事

    小说: 情深难负 作者:白骨妖娘 字数:2234 更新时间:2019-09-22 07:24:19

    赶着灯会的新鲜劲儿过去,几个男孩子嘿嘿一笑,彼此之间交换一个大家都懂的眼神。何淼斜挑起一边眉毛,用眼神勾着顾成欢,对他一个劲儿指着几乎要把眼珠子贴上花灯的顾清安。

    荀游视而不见,放远目光,满目的欢喜绚烂,对他来说,这是极新鲜的。

    顾成欢两头为难,这一难嘛,是他确实想去看看醉仙楼的花娘,二难嘛,就怕荀游这么个清清白白的人,给那些花娘占了便宜。顾清安他倒是不担心,何淼在醉仙楼有个相好的,让她引到雅苑,单独陪着小表妹吃吃茶,听听琴,也是顶好的。

    至于为什么不愿把小表妹同荀游扔作一起,顾成欢没有深究这个问题。

    所以,罕见地,顾成欢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何淼挤眉弄眼的邀请,坚决要陪小表妹去放河灯。小表妹不去,谢珏也不去,哥哥不去,谢珪也不去。这人一下子少了一半,去了也不好玩,何淼只得悻悻作罢。耸耸肩,就当消食遛弯了吧!

    月将残未残,将盈未盈,清清白白挂在深蓝天幕上,一颗启明星映得黯淡。顾清安捡了只粉白色的小兔子花灯,捧在手心里,仰着小脸,惊诧道:“你们看!花神!”

    巨大的女神花灯悬浮在涪陵河上空。妙龄女子一手持花,一手端火。端火的手臂,火势顺着胳膊蔓延,烧到花神下巴,而花神却面目慈悲宁静。在涪陵城的历史记载上,它曾在百年前险些毁灭于一场大火,是供奉在小龛里的花神显灵,吸引火势,引火烧身,方拯救这一方土地百姓。

    重新繁荣起来的涪陵城,为花神塑了一座金身像,放在特地建造的花神庙,终年香火旺盛。涪陵城的人们都说,花神是掌管涪陵城这方水土的女神,谁带着心愿诚心去礼拜她,女神就会降下福泽。

    从小在花神故事里长大的孩子们,都忙低了头,虔心躬身一拜,看花神在和风中,越飘越远,越升越高。

    荀游捧着一只荷花的河灯,看着远去的花神怔怔出神。

    “还看什么呢!”顾成欢扯了他一下。

    荷花的河灯差点失手掉在地上,荀游手忙脚乱捧稳河灯,还有些失神:“你说,真的有花神吗?”

    何淼摇头晃脑插一脚:“当然有了。”端起一副‘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的说教模样,“相府的二小姐,可是向花神求了一桩好姻缘呢!哈哈哈哈你们说是吧!”

    谢珪闻言涨红了一张脸,闷闷憋出一句颠三倒四的话来:“我看才不是呢!我那不…”是因为看她长得像小仙女嘛….

    大家立马又哄笑一阵,于是谢珪后半句话便晦涩得听不清了。谢珪嘛,前两个月给相府家二小姐递红梅,给他老爹谢傅撞得正着。没想到自家居然出了这么个登徒子!谢傅也是跟着定远侯平过西部战乱的人,下手揍起人来绝不含糊,打得谢珪满大街乱串。

    吓得二小姐的母亲,隔天就去了花神庙,为她求了一桩姻缘。第二天,茶楼酒肆都是榭参领满街揍儿子这事儿。相府二小姐也算在涪陵城出了大大一笔风头——若不是天生丽质,哪能招来参领儿子这般青睐?

    这消息是顾清安带过来的——女孩嘛,谁要求姻缘啦,谁要下聘啦,谁又看上谁啦…姑娘家家凑在一起,话题永远是不变的那些,偏偏又叽叽喳喳说个没边没际。相府夫人有心瞒天过海,可是涪陵城这么双好奇地眼睛盯着呢,消息从一个女孩嘴里传到另一个女孩嘴里。于是整个涪陵城,都知道了。

    谢珏跟着失笑,拍拍自己兄弟肩膀,语重心长:“天涯何处无芳草,啊!我看咱们清安小妹未必输了相府二小姐!你们说,是不是!”

    轰!换得顾清安红透一张小脸,羞羞怯怯垂下睫羽,嗔怪道:“再胡说,我告阿娘撕烂你的嘴!”一跺脚,转身匆匆走了,

    谢珏大笑一声,赶忙追上去。

    顾成欢一抬脚,原本也要追上去,突然想起荀游,迈出去的步子一顿,转头:“别丢了。”撞进荀游一双微微笑起来的眼睛里,映着温暖的火光,温柔又安定。红色的狐狸毛簇拥在脸颊周围,脸上仿佛真的有了血色。鼻尖尖上一点,因为火光,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唇角微微上扬,在狐狸毛中,露出上挑的两端。素净、端庄、柔和,竟是个会笑的雪娃娃了。

    顾成欢呆了。这张脸他已经看了快第三个年头,可是荀游总能时不时让他惊艳出神,那一瞬间,面前这个人仿佛又不是认识的那个荀游了,再一眨眼,荀游还是那个荀游。

    “顾成欢?”拉过勾,在顾成欢行成人礼前,再不唤他的字。

    顾成欢听见那疑惑的尾音微微上翘,心神忽地一荡,忙不迭笑嘻嘻凑过去,在荀游脸上胡乱抹了两把:“再不走就没地儿给你放河灯咯!”抓过荀游手里捧着的荷花灯,拉着他小跑起来。

    等追到顾清安一行的时候,河灯已经顺了一排晃晃悠悠顺水而去、水波粼粼有色,把光晕荡开在河面,载着一个个心愿,去到它都不知道的远方。

    同行的另一个女孩子远远望见他们,踮起脚尖用力挥手。顾成欢反倒不急了,开始一步步踱着步子,看荀游喘着气调整呼吸,痛心疾首道:“你怎么这么点路都受不了。”

    面上薄薄一层汗没来得及挣扎着发出一点热量,冷风一吹,贴在肌肤上变得冰凉。然而体内的热度又源源不断叫嚣着寻找一个出口,憋得难受极了,身上倒是流得痛快。看荀游难受得蹙了眉心,顾成欢后知后觉掏出手帕递给他,摸摸鼻子,道歉的话说不出口。

    也就这会儿功夫,两人走到众人面前。谢珪一直帮顾成欢拿着花灯,那是一匹小小的马,跟去年爹爹送给他的那只乌都鲁尔马可像——通体雪白的骏马身上,额间一点黑,形状是一个小小的菱形。

    “真磨蹭!”何淼不轻不重埋怨一下,倒是替他们把河灯里的蜡烛都点亮了。

    “你许的什么愿?”在放下河灯的一瞬间,荀游突然不知所措——他似乎并没有什么愿望。

    顾成欢嘿嘿一笑:“告诉你就不灵了——我替你许了桩好姻缘,娶个好媳妇儿!哎哟!”

    顾清安一脚踹在他屁股墩子上,替荀游愤愤不平:“啊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河灯离手,顾成欢想着小表妹连连讨饶。荀游看他们嬉闹,愣了愣,闭上眼睛,许上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念头。放走这只荷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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