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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难负

    有些抵死缠绵的情丝,在每一个孤单深夜,喧嚣成上古的洪荒猛兽,把顾成欢从混沌里撕裂。 唯有日光能按耐下这种躁动,却在下一个黎明前,无声摧枯拉朽。 懵懂哈士奇转撒欢狼狗攻。 顾成欢。 鲜衣怒马少年,踏遍繁华长安。直道十丈软红酥人骨,不识人间愁滋味。 他爱精致衣帛,爱笙歌燕舞。就连沏茶的水,都必须是城外十里处鹤山寺里的泉水。 人间繁华转瞬空。昔日名门一夜落魄,落得个家破人亡凄惨境地。 他被流放边境,五年征战,终于再回。 纵马沙场的少年尝透人间离殇,远离纯粹的血与火,把自己卷进权利旋涡,只为了满门公道!他心怀怨恨,他手握权柄,他杀伐果决!唯见一人,柔和了眼神:“这些年,你还好吗?” 至于荀游.... emmmm.... 职业遛狗。 撰书《与二哈和平相处宝典》,荣登涪陵城233年畅销书榜首。 《狼狗与我的快乐人生》,此书一经刻版,涪陵纸贵。 涪陵城路头社,王大娘报刊,时尚男士和恋爱卫视纷纷前来采访。 一时侯府门槛踏破。 #不亲不抱不让睡 #会撒娇能吃醋

    第七章 打脸上章

    小说: 情深难负 作者:白骨妖娘 字数:5561 更新时间:2019-09-22 07:24:20

    “荀游荀游!”顾成欢怂着屁股在树杈子上叫唤,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几分欣喜。荀游素白着一张脸仰头看去,小小一个鸟窝,两只白鹡鸰脆脆叫唤,扑朔的翅膀挡住了顾成欢大半张脸。

    “出来了!好丑!”鸟蛋破碎,周身布满密密匝匝的细缝,新生的鸟儿又红又小,支棱着小怪物一样的脑袋,木木呆呆。顾成欢第一次见到新生的小鸟,顿时嫌弃得压低眉心。

    荀游不以为然,招呼顾成欢小心。顾成欢看着荀游那小身板嘿嘿一笑,“爬过树没?”

    荀游摇头摇到一半,看着顾成欢垂下来的手,犹豫再三,抓住了——他也很想看看这窝宝贝鸟蛋嘛!

    两人在树上挤作一团,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顾成欢指着那两只小丑鸟,皱着鼻尖转头看荀游:“没骗你…”吧。

    荀游的脸在顾成欢眼前无限放大,少年好闻的那股子清雅气充斥肺腑,柔软润泽的唇是无与伦比的触感,催化加深了每一个感官的敏感。荀游羽睫纤长,眸子一直带着茶色,此刻在日光下却是变浅了许多。那曾经被顾成欢赞叹为‘玉砗磲’的肌肤,通透白皙,甚至连薄薄皮肤下蔓延的那一线线的红色都变得清晰。

    顾成欢手足无措地推开荀游,又害怕他摔下去单手揽住了,支支吾吾:“你你你…干什么!”这质问明显底气不足。对面人呼出的气息温热地洒在他脖颈间,如同某种预示,某种挑逗。少年未经人事,尚不知何为神魂颠倒,只觉此时气血翻涌,恨不得逃离,又舍不得逃离。

    荀游身上那丝丝扣扣的味道,无孔不入一般将他包围,每一个舒张的毛孔都叫嚣着陌生的冲动。是危险,是禁忌,也是隐约的渴望。

    荀游看着连句整话都倒不出来的顾成欢,低低笑了,那笑容清澈微甜,似乎有春日李子树开花的香甜。弯弯半阖的眸子里流光溢彩,琉璃一样夺目,却又摄人心魄。他仗着这逼仄无法腾挪的空间,抖动着睫毛小心翼翼靠近,这一次,更为清晰,更为轻柔,却也更为…深入。

    顾成欢作为被攻城掠地的那方,整个人如被雷劈,呆若木鸡,荀游灵窍的舌尖柔情蜜意扫荡着他的唇舌,交缠,吮吸,追逐。某种无法言喻的躁动轰然炸开,顾成欢脑子里一片空白。

    等到意识再次出现的时候——少年劲瘦苍白的身躯带着几分孱弱

    呓语般的讨饶,带着小兽撒娇一样的讨好,潮湿黏腻又磨人万分。契合一开始并不那么默契,厮磨开了,就像煮沸的水,扑腾腾翻涌起来,荀游几乎受不住要哭出来。

    顾成欢发了狠要荀游哀哀讨饶,欺负得他小声啜泣,竟是只能发出猫儿一样的鼻音。忽地身下人一哆嗦,顾成欢使坏,听到荀游一声短促而绵软的抽泣。

    荀游窄窄的腰身被顾成欢掐在手里,绷紧的腰线和浑身止不住的战栗,像狂风猛浪中的孤舟一样,无处可依,顾成欢就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每一次冲击都仿佛被风浪顶上去,又重重砸回去。

    热烈在激烈中爆发,荀游也终于得到解脱,脏了顾成欢满手。

    顾成欢坏笑着将一手污浊给荀游看,故作疑惑:“这是什么?”

    荀游咬紧被厮磨充血的下唇,眼底红红一线,兔子一样委屈又可怜巴巴,臊得满脸通红,屈膝去顶顾成欢,却又仿佛感到不适,轻轻嘶一声。顾成欢用眼神,将荀游一寸寸扫下去,额头..眉毛..鼻梁..最后定格在嘴唇。他伸出舌尖,缓慢而慵懒地舔舐着手指上的东西,看荀游眼中一点点升起羞愤,欢乐得无以复加,一下吻下去——

    “小侯爷,日头不早了!”

    顾成欢浑身一哆嗦,从酣畅淋漓的余韵中坠入深不见底的黑暗,像要濒死的鱼,呼吸一窒,那坠落的魂魄猛地刹住,晃晃悠悠飘回身体里。日光压在眼皮上,如坠千钧,顾成欢几番挣扎,终于有那么一缕魂魄遁入灵台,找寻回清明,慢慢睁眼。

    侍女三三两两挤作一起,低声嬉笑。她们几乎是懂事的年纪就被招揽来侍候小侯爷,惯是不怕他的,此刻并没有觉出哪里不一样,有人扬手就去掀他被子。

    顾成欢迷迷瞪瞪,任着侍女摆弄他。忽听得一声低低惊呼,顿时周围安静下来。觉着不寻常,顾成欢方怏怏捡回些力气,顿觉两腿间凉飕飕黏糊糊,一下彻底清醒了。却见周围一圈在他面前放肆惯了的侍女,都垂头红着脸。有个激灵的反应快,唤了大丫鬟来。

    这事儿传到侯夫人耳朵里,特请了老嬷嬷亲自给顾成欢嘱咐许多。

    顾成欢心底七上八下,迟钝如他也发觉院子里的丫鬟们看他的眼神不一样了。那些女孩儿都年长顾成欢几岁,若非穷苦人家的孩子也不会卖到别人家来吃当丫鬟的苦,懂事都早,晓事甚多,自从她们被派到顾成欢院里,就知道大家等小侯爷醒事后,都是有机会做填房的。原本少年少女家的打闹顿时收敛起来,规矩地不像话。

    顾成欢能察觉出一点女儿家的心思,照平时非要逗逗两嘴,可是现在却来不及顾及。他满脑子都是乱麻——

    “若…若是泻阳之时,我有所思之人呢?”

    “小侯爷可否告知老奴哪家小姐这样幸运?若真心怜惜,必可求娶。”

    ………

    哪家小姐?他脑子里的是荀家大公子!

    花灯会开三天,涪陵河周边热闹得不像话。头天晚上才放肆到各家来人找的半大孩子们,第二天晌午一过,又聚在一起了。接触得多了,荀游少有得显露出些少年的鲜活劲儿。大家才惊然发觉——这也是个损嘴皮子的!

    “小表哥小表哥!”顾清安一叠声唤着顾成欢,“中了!”

    一只青色的玲珑色子,稳稳落在一只花灯中央。这是涪陵城历来的祈求福气的法子。人站在河岸两端,往顺流而下的花灯上扔玲珑色子,若能打中,就是保一年吉祥福气;若是色子能落在荷花灯上,花神便会实现他一个愿望。

    顾成欢有些怔神,他这一掷纯粹是乱扔的,经今早那一事之后,整个都心不在焉,神思飘忽。是谁都好…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荀游?

    许愿…什么愿?和所思之人携手吗?

    “啊——飘走了——!”顾清安拉着顾成欢衣角,很失望地样子,“你再不许愿花神就听不到了。”

    顾成欢心头一跳,花神…他刚刚一闪而过的念头…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荀游的声音惊得顾成欢一个激灵,一下子跳起来,离他三丈远:“没有!”

    何淼莫名其妙看过来,将手里一把玲珑色子都扔了出去,五光十色压在同一只花灯上,也不知他低头喃喃许了多少个愿望。

    顾成欢焦灼地绞着手指,避眼不去看疑惑的荀游,可是一听到荀游的声音,昨日夜里,那害羞又软糯的少年便经不住浮现出来,修长热情的身体,软豆腐一样,手上还残留着不真实的触感。

    荀游见顾成欢使劲搓着十指,伸手去掰他,未料及顾成欢‘啪’一声将他打开,手背上立时红了一片。顾成欢逃也似的蹿到何淼背后,涩声道:“你何家明年一定发大财哈哈哈….”

    原本众人没瞧这处看的,顾成欢这么尴尬地一作弄,倒是所有人都将目光聚过来了。荀游看一看拍红的手背,将手缩进斗篷里,略略偏头有些疑惑地看了两眼顾成欢,走到另一边去了。

    顾成欢心里松口气,同时却又难受起来。他同荀游明明那么要好,怎么会成这样。那见不得光的心思!

    不敢靠近,可是顾成欢又时时处处在意着荀游,索性落后所有人一步,跟在荀游身后。看荀游一个人走着,心底又难过,人明明是被他拉出来的,现在倒好,没个说话的人陪着,难不难受哇。可是要说走近了,顾成欢心里又惴惴的,光是这样看着他的背影便要脸红心跳,若是靠近…那从未在意过的,独属于荀游身上的气息,此刻却变得鲜明起来,几乎就近在鼻端了!

    顾成欢猛一个激灵,眼珠子一斜魂都快惊飞天际了!荀游不知什么时候放慢步子,也落下来,怪他想得太专心,竟没发现!拔腿就想逃,可是能逃都哪里去?只能扯着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荀游不着痕迹沉了眉心,沉得顾成欢一阵心虚。

    “挨揍了?”荀游意有所指地看着顾成欢攥紧的双手,不明白他今日为何如此神思不定,竟像是有点故意避着他。

    “呃…没…没有…”顾成欢此时心眼还没长出来,说的是实话,可是心里是发虚的,结结巴巴目光四下散乱,倒像是被荀游猜中了般。

    荀游不由分说逮了他双手看。

    顾成欢抽一下没抽出来。

    梦中少年青涩情动的声音,没预兆地响在耳边,应着此时搭在他手上的触感,顾成欢小腹一紧,一股子燥热朝着不可言说的地方涌去。

    花酒吃了不少,男孩子之间这也不带遮掩的,泻阳之前便早知是个什么事情。如今真真切切落在身上,顾成欢却像是被扔在沸水里煮,抓心挠肝的难受,荀游羽翼般轻柔的触碰,从手掌心一直痒到心里去!

    顾成欢口干舌燥,很有将荀游那双好看的手抓起来狠狠摸两把,放进嘴里咬一口才能纾解一二的想法。

    荀游在顾成欢手上没看出什么门道来,冷不丁抬起头来,却见顾成欢眼珠上布满了细细的血丝,喘着粗气,一探额头竟有些不正常的烫,于是非常肯定下出一个结论:“你生病了。”

    顾成欢立时捡着救命稻草一样顺水推舟,逃也似的溜回家了。

    荀游看着顾成欢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如此矫健不娇弱,不符合他时不时就要爆发的公子病。

    “嗯~哈….”顾成欢闭了眼,手上似乎还残留着荀游的温度,难耐地仰起头,荀游丝丝入扣的气味几乎还扣在他身上,一想起他偏凉的体温,和手指轻柔的触碰,手下便禁不住又大了一圈。顾成欢一边憎恨着这念头的龌蹉,一边又仿佛魔怔般禁不住地勾勒出那张脸,那身型。

    直到禁不住泻了满手,顾成欢开始笑起来,那笑容越发苦涩,若是荀游知道,该不理他了。可是他已经揣了这样恶心人的心思,还敢再见荀游吗?

    一想到这,顾成欢心里就莫名空一块,抽搐着生疼。

    爆竹一炸,风一吹,那日头清清朗朗照下来,年到底是热热闹闹过完了。

    突然冷清起来,荀游却觉得别别扭扭不习惯了。他呵了口气在手上,搓搓掌心,盯着面前那副墨迹未干的画轻轻笑起来。笑着笑着目光不自觉飘向那窝李子树——顾成欢倒是好几日没过来,也不知好些没有。最近定远候府冷清了许多,倒是反常得紧。荀游就是有心问,也翻不过去院墙。

    收回心神,荀游捧起一卷《驯思赋》,不过一盏茶功夫,放下了。看不进去,满卷的小字从没如今这般枯燥过,流水一样从眼前划过,一个都进不到脑子里去,往往一个词儿都能拆成两字看,如今怕是终于晓得顾成欢念书时的一二感受了。捏捏眉心,有种不安的感觉萦绕在心头挥散不去,没着没落的,说不清道不明,空涩得紧。

    荀游站在那只威风凛凛的老鹰风筝面前——被他捡回来挂在墙上了,伸手抚了抚,不安的感觉更重了。

    “劳请通禀你家小侯爷一声,就道,荀游求见。”荀游到底放心不下,连汤婆子都没端,冻着一双手就出来了。

    看门的面露难色——整个定远候府谁能不知道,小侯爷时不时就得翻墙去找隔壁的尚书公子玩?几乎从不走大门。侯爷,侯夫人知道也从不拦着,当真怪得紧。

    “咱们夫人特地打了招呼,说是大公子的朋友,一个也不能放进来。这些日子侯府乱得紧,天冷,小公子莫冻着,请回吧。”

    “侯府怎么了?”荀游脱口而出,发现自己居然急切非常。抿紧薄唇,有些失态了。看着言辞闪躲的守门人,知道问不出什么,荀游点点头,“打扰了。”

    守门人忙不迭‘哎’一声,“折煞了,公子慢走!”。如今倒是很难见到对下人都如此客气的大家公子了,长得模样又标志,真不知还有没有再见到这位公子的机会了。哎——

    刚跨进尚书府门。

    “哪儿去了!”上朝的父亲应该是刚回来,朝服还未来得及脱下。周姨娘带着桃枝殷殷接过父亲摘下的管帽。

    “父亲。周姨娘。”荀游不徐不缓行个礼,刚刚躬下身,膝盖后窝子突然狠狠挨了一下,冷不丁一下跪在地上,声音大得山响。整个膝盖都麻木了。

    “哼!逆子!逆子!”礼部尚书气得浑身发抖,在堂前来来回回踱着急步,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指着荀游脑袋尖儿骂,“我荀家,祖祖辈辈兢兢业业,哪个儿郎不循三章礼法!哪个妇人不遵天地纶纲!你——啊——怎么不要脸到做出这等腌臜事儿!还巴巴跑到侯府门口去!”

    荀游不敢抬头,乖乖伏在地上,声音倒是听不出几分波澜:“儿子扪心自问,行端坐直,未曾半点不孝父亲,未曾半点不敬家庙。还请父亲明示。”

    “还敢狡辩!”礼部尚书狠狠一拍案桌,杯子都跳起来,“你姨——有人都同我说了——”

    “你当尚书府的都是死人?!半夜三更侯府的小崽子出现在你的院子里,行端坐正怎得不走正门!我尚书府的门槛他小侯爷看不起,偏偏瞅上那破院墙?!”

    “呔!看看这是什么!”

    荀游看见砸在面前的东西,支撑老鹰风筝的木头架子散开了,一截断开的木头茬子戳在他额头上,有温热的东西滴下来,落在地上,晕开刺眼的红。

    荀游闭着眼睛,心中叹口气,这姨娘,幺蛾子越发多了。于是把头伏得更低。

    “前些日子我见这只老鹰还飞在侯府上边,怎么眨眼的功夫就挂在你的院子里了?啊!你当真好的很啊!芷兰,家法伺候!”

    “老爷——子蕴身子骨——”

    “父亲!”荀游高声打断姨娘的惺惺作态,抬起头,从被质问开始第一次正视他的父亲,“'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这是父亲你教我的。我自幼没个玩伴,又三天两头灌些汤水,怕病气染了弟妹,也不敢亲近。就这么一个顾成欢,不怕我这个不祥不吉的病秧子晦气他。”

    “侯夫人管的严,大晚上没地儿给他偷酒吃,才做出翻院墙这等事。侯府耳目众多,顾成欢又是定远侯的独子,咱们尚书府知道的事,侯府还能不知道?若我二人真如父亲所言,那定远侯,侯夫人必然是要打断他的腿!”

    “千经万典,孝悌为先。子蕴一室书卷,并非白读。只是,小人成人之恶,万望父亲明鉴!”句句铿锵,字字有力。

    见礼部尚书一张脸阴晴不定,闭口不言。周姨娘心中七上八下,连忙打圆场:“子蕴怎么说话的!呸呸呸!什么不详不吉,你既是姐姐……哎!说这个作甚!弟妹见你不来找他们,还嗔我这个做娘的不是,以为哥哥不喜欢他们呢!”

    周姨娘见风使舵的本事还是那么好,不轻不重戳在人痛处,想忽视偏偏又顿顿的痛。

    “子蕴。”礼部尚书缓缓开口,“你肖母。”

    周姨娘噗通一声跪下,咬着唇楚楚可怜:“怪我!不该提起姐姐,又害老爷伤心……”桃枝早不知何时离开了。

    礼部尚书一手扶起周姨娘,一手扶起荀游,面上浮起一丝沉痛,拍拍荀游后背:“你既是夷玲的孩子,便做不出这等事。去看看你母亲吧。”

    “是,父亲。”

    “阿娘……”清冷冷的家庙冷得骨头都在隐隐作痛,“好痛啊……”只有这个时候,荀游才会表现得像个需要人爱护的孩子。他把脸贴在冷冰冰的排位上,眼泪肆无忌惮流下来,沉默着。可是再难也得活下去,因为这世界上,曾经有个女人,拼了命,让他看见这个并不完美的天地。

    哭过了,也累了。

    荀游绕回大堂,意外地发现那只破破烂烂的老鹰还在。他扯扯嘴角,捡起来,一步步往小院走去。

    竟然有烛光!

    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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