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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执对孤僻

    主攻,慢热,多CP。 截取情节(会根据后续发展进行修改) “君子端方,既名为清,便愿你道心常清明。!端清,你看看你今日言行举止,可有一丝一毫对得起你师尊为你取下的名!” “端清之名,从来只为‘仪俞上端明,上宛唯一弟子的端字,宛宛清河曲的清’之意。”

    【054】心动卷煦声远

    小说: 偏执对孤僻 作者:伊承 字数:5053 更新时间:2023-09-05 23:46:51

    054:温煦春光最易逝

    叶篱槿愣住,回神后轻轻摇头拒绝:“小衣,喜欢并不等同于爱,你要嫁的应是你心爱之人,哥哥只是哥哥。”

    王添衣闻言也不失落,脉脉含情地看着叶篱槿,重复道:“我心爱之人便是是哥哥,我想与哥哥一同走这漫漫修仙路。”

    叶篱槿仍是摇头。

    王添衣也不气馁,依旧笑道:“我会一直等着,直到哥哥同意。”说罢,她突然朝着院门外怒喝道:“谁?竟敢擅闯桐院?”

    院门外,黑衣人一脸阴霾。

    叶篱槿见了,神情自若地唤道:“陶陶,你回来了。”

    杨陶一脸冷漠:“哥哥,阔别五……八年,难通书信,若不是偶然回家一趟,我怕是都不知哥哥与添衣妹妹好事将成。”

    叶篱槿微微蹙眉。

    杨陶见了又忽然笑了起来,满脸阴霾:“哥哥,我可都听见了。原来哥哥你当年捡的不是妹妹而是媳妇。哥哥,添衣妹妹在向你示爱,肥水不流外人田,哥哥为何不答应?”

    王添衣听杨陶这般满含嘲讽的话,顿时怒不可遏,抢在叶篱槿开口前说道:“杨陶,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朝哥哥发火算什么。”

    杨陶对着王添衣全无好脸色,呵斥道:“我在和哥哥说话,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插嘴?”说罢,扬手便用一道剑气封住了王添衣的嘴。

    杨陶随后笑吟吟地看着叶篱槿,“哥哥?陶陶好想你,可是你却这样对我,你骗了我,我快要讨厌哥哥了。”

    待杨陶话音落罢,叶篱槿便淡然道:“陶陶,刚出关应先巩固灵力,稳定心绪。”

    见叶篱槿眼中不参假的担忧与关怀,杨陶心中喜悦,话中却仍是自嘲:“哥哥都要与他人喜结连理了,竟还有时间来管我这难得相见的弟弟的闲事吗?”

    “事关你的修行,并非闲事。”叶篱槿态度强硬地扯着杨陶往房中走去,顺手解开王添衣的封印并道,“小衣,这几日,你先自己修行,我要帮你陶哥哥稳定修为。”

    杨陶便借机回头冷冰冰地看了一眼王添衣,以唇作语道:这是我的哥哥。

    见王添衣难看又愤怒的神情,杨陶便愉悦地轻笑起来。

    房中。

    虽是事关杨陶修为,但他却浑不在意,只低笑着,不停向叶篱槿发问。

    “哥哥,陶陶也结金丹了,道号晏乐,哥哥呢?”

    “哥哥,你和陶陶有多久没见了?”

    “哥哥,我那么想你,你为何就要娶妻生子了呢?”

    “哥哥,你若想要娶妻生子,世上多的是女人,为何偏是那个野……丫头?”

    “哥哥,你为何不理我?”

    叶篱槿抬眸,收起琵琶,冷静答道:“哥哥道号煦声、你我兄弟二人时隔八年未见、哥哥也想你、我并未娶妻生子、小衣是王伯母的女儿,是你我的妹妹……哥哥方才无暇回话。”

    “君子之宴,陶陶相且。”杨陶闻言突然高声大笑,“哥哥,还记得吗?”

    叶篱槿从容答道:“当然记得。”

    “晏乐佩君子相且剑,居且峰。”杨陶道:“那哥哥的煦声又何含义呢?”

    叶篱槿淡淡道:“此事我已在数年前寄予陶陶的书信中言明。”

    杨陶突然靠近叶篱槿:“陶陶就是想听哥哥亲口说而已。”

    “陶陶如今不开心,又何必给自己添堵。”叶篱槿低声道,“既然修为稳定了,便随我去见府主。”

    “哥哥既然知道陶陶知道了会心中添堵,又为何要取下这个道号?”杨陶颇有些得理不饶人的意思,见叶篱槿避而不答越发嚣张肆意。

    “哥哥今日若不仔细回答这个问题,我便每日都问一遍,反正现在我已经结丹,师尊允我自由历练。晏乐如今闲暇散人一个,多的是时间,就是不知忙碌如煦声真人,是否有足够多时间来承受晏乐打扰了。”

    叶篱槿蹙眉。

    杨陶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哥哥,以为如何?”

    叶篱槿妥协道:“道号原是因我忙碌忘记择取,恰好小衣想出一个,便用了。”

    叶篱槿复而又道:“陶陶,小衣懂事聪慧,你为何如此不喜小衣?她是王伯母的女儿,是你的世妹,你们之间没有仇恨冲突。”

    “哥哥,从小我便说过,我只要你这一个哥哥,不需要妹妹。十五年前,我亦是说过,我不喜欢那个丑东西。”

    “罢了。”叶篱槿无奈道,“此事原是我的错,陶陶心有不满莫要朝旁人发泄,怪我。”

    杨陶笑嘻嘻地道:“哥哥,你应我几件事,我便就再不计较此事。”

    叶篱槿:“你且说。”

    “哥哥仙号要由我取,哥哥妻子要由我选;当然,我的仙号和妻子也由哥哥选取。”

    “荒谬!”叶篱槿闻言,立即斥道,“你的妻子理应由你自己选,此事我万不会答应。”

    杨陶故作委屈地说道:“哥哥不答应陶陶,那我便还是要与哥哥计较。”

    叶篱槿无奈,微叹道:“随你罢。”

    次日,园中。

    杨陶一见王添衣的面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王添衣,你脸皮可真厚,竟敢妄想染指我的哥哥。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做我嫂嫂,做这偌大平湖府未来府主夫人的!也不看看自己,修为、容貌、家世,有哪一样配得上我的哥哥。”

    王添衣听着杨陶这些贬低之语,脸色很是难看,浑身因愤怒而微微发颤,厉声反驳道:“我喜欢哥哥,想做哥哥妻子,我将我的心愿讲出来有错吗?杨陶,你与我一样,都不过是叶伯伯的世侄而已,你凭什么嘲讽侮辱我?你凭什么自觉高人一等?”

    杨陶嗤笑不止:“同为世侄?你睁开眼睛看看你我区别。”

    见王添衣不语,杨陶又冷笑:“昔年若不是我同意,你以为你会留在哥哥身边?”

    “王添衣,我告诉你,即使你我同为哥哥的兄弟姊妹,你仍是比不过我!偌大平湖,你永远微不足道!平湖是我和哥哥的家,不是你的,这里没有你的份!”

    王添衣瞪着杨陶,张唇想反驳却似想起了什么似得,蓦然又沉默下来。

    杨陶趁机恐吓道:“王添衣,你信不信,即使我今日将你诛杀在此,叶府也不会有人因此而寻我一点麻烦!哥哥更是不会因此而多看你一眼!更甚至,哥哥都不会为你的死亡而多流一滴泪!你信不信?”

    王添衣看向从房内出来的叶篱槿,忍不住高声哭诉道:“哥哥,你听见了吗?杨陶他想要杀我!”

    “小衣,不会的,”叶篱槿迅速至两人身边,下意识安抚王添衣,“我绝不会让这件事发生!”

    “哥哥,杨陶想要杀我!你为何还是维护他?”王添衣神情既凄然又绝望,“我也是你的妹妹,你为何不肯为我多做一些事呢?哥哥。”

    叶篱槿见王添衣此时情况特别不稳定颇为忧心,不住安抚道:“小衣,不会的。”

    言语多么无力。

    王添衣倏然冷静下来,反问道:“哥哥口口声声唤我小衣,唤我妹妹,可是你当真在意我这个妹妹吗?”

    她抬头望着叶篱槿,落泪控诉道:“若在意,为何会纵容杨陶三番四次对我出手?并且也从不出手教训那些欺负我的人?”

    叶篱槿闻言立即看向杨陶:“陶陶,你做了什么?”

    杨陶不屑的神情藏都不愿隐藏,径直道:“哥哥,我能对她做什么?她先前说要与我比试,我应了,谁知我下手重了,不小心伤了她,她输了便告状。她的心机着实有些深重,实在令人厌恶,难以忍受。”

    叶篱槿淡淡道:“小衣由我一手抚养大,哥哥深知她的为人,陶陶你不必掩盖事实,全都说出来吧。”

    杨陶闻言却有些委屈道:“哥哥,你不信陶陶?”

    叶篱槿平静道:“陶陶比小衣年长,应更懂事明理,我只想知道事情真相。”

    杨陶突然愤怒,道:“反正你就是不信任我,我没什么好说的,事情就是我方才说的那样,信不信随哥哥!”

    “他撒谎。”王添衣恨恨道,“哥哥,他撒谎!他不想与我比试,他只想杀了我!”

    见叶篱槿并不动作,王添衣又道:“哥哥,难道你今日又要因为那个原因而护着他吗?即使他今日想要杀了我?”

    叶篱槿重复道:“小衣,哥哥答应你,一定不会让此事发生。”

    王添衣大遭打击,红着眼顿时便有些口不择言,胡乱道:“哥哥!小衣不是从前的小孩了,我不会再信你的话了!”

    杨陶顿时面露杀意,王添衣见状情绪越发不宁,急切而胡乱地道:“哥哥,哥哥你看,杨陶想杀我。你看,哥哥,你都看见了,哥哥,他都想杀我了,你为什么还要护着他?为什么?”

    叶篱槿一边小心谨慎地用灵力安抚着王添衣,边轻言细语道:“小衣,哥哥答应你,一定不会让他人伤害你的。”

    王添衣哭得越发凄厉,哀戚又癫狂道:“他已经伤害我了。”

    叶篱槿满脸颓然,态度坚定道:“小衣,哥哥发心魔誓向你保证,此事绝不会再有。”

    王添衣尖声打断叶篱槿的言行,厉声指责道:“不要叫我!我没有这种不会维护我的哥哥!”

    她记得叶篱槿曾经微笑着对她道:衣衣二字唤来旖旎缱绻,便留给小衣未来夫君唤,而小衣二字唤来亲昵,由哥哥唤出最适合不过。

    世上无人唤小衣,从此天涯别依依。

    叶篱槿闻言一顿,立即改口劝道:“小……衣儿,莫激动,都是我不好;你过来,我帮你梳理灵力。”

    王添衣毫不理会,只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愤然道:“我不要待在这里了!这里毫无温暖,你偏心极了,我要离开你,离开这里,离开平湖,我不会再回来。”

    “叶篱槿,我讨厌你这个自私自利,假情假意的人!”

    “你要离开不如将命留下?”杨陶毫无征兆的便朝王添衣出手,王添衣察觉到身后危机,悄然闪身。

    一缕青丝从半空飘下,王添衣见叶篱槿面上惊愕与他毫无动作的双手心中越发失落,空手便跑了出去。

    叶篱槿提步欲追,却突然被杨陶拽住,“哥哥,你不许走。”

    叶篱槿面色夹杂着愤怒与失望,道:“杨陶你可还记得你曾说过,刀剑锋芒只对外人?你看你现在在做什么?无论你承认与否,衣儿始终是你的世妹。”

    “哥哥。”杨陶红着眼,似是被王添衣的举止影响,他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直言不讳地将二人心照不宣的事情与他自己的心思逐一揭露并表述出来。

    “本该是我与你一起长大,可是我却误入兰剑!我们没能一起长大,这是我一生的遗憾。我从小就仰慕你、爱戴你、尊敬你,可是哥哥呢?哥哥因为她,不信我、欺骗我,疏远我。”

    杨陶越说越难过与愤怒,控诉道:“哥哥今日为她责问于我,如果再让你们继续相处下去,保不准那一日哥哥便要为她对我出手。哥哥,我绝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所以我才对她动了杀心,我只是想以绝后患。”

    叶篱槿见状只狠狠摇头,声音平静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悲凉之情:“我自问待你二人不偏不倚,却从来不知你与衣儿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若早知你二人无法和平共处,我又怎会犯下如此大错。”

    “我去寻衣儿回来,杨陶,你若还当我是兄长,这些日子便在家好生反思。”说罢叶篱槿拂袖便想要将杨陶击退。

    这一击分明很轻,可杨陶心底一痛,猛地松手,接着又紧紧攥住叶篱槿,狠声威胁道:“哥哥你不准去,你要是去了,我现在就自绝于此。”话音尚未落,杨陶便立即召出长剑径直横于自己脖颈,一双眼固执地望着叶篱槿的背影。

    叶篱槿一怔,随即道:“杨陶,莫要威胁我;今日之事,你本就有错;现在你松开手,让我走,为时未晚。”

    见状,杨陶神情越发脆弱,哀声道:“哥哥,明明陶陶也没了父母,这么多年,为何就不见你维护陶陶至此。”

    叶篱槿闻言猛然一怔,霎时停下前进的步伐。

    杨陶靠近叶篱槿,亲昵唤着他哥哥。

    叶篱槿闭目不看他,拨开他的手,声音与神情满是疲惫:“杨陶,我不配做你的兄长,你走吧,以后不必再来见我。”

    杨陶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满脸失落道:“哥哥,我早已没了父母,如今你要因为一个外人而不要我了吗?”

    叶篱槿扯开话题道:“你还记得我从前与你说的话么?”

    杨陶茫然,下意识反问:“什么?”

    “世事万物不过求一真,我做不到,便只能寄情于他。”叶篱槿淡淡道,“你与衣儿在我看来都不过是没长大的孩子,所以我能容忍你们的任性妄为,但是,视人命如草芥的小孩,我如何能喜爱。”言至此,叶篱槿眉心便带了些许倦意。

    叶篱槿看了一眼四周结界,闭目道:“我答应过你杨伯母要照顾你,但如今我觉得没这个必要了。你之后便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他人容得下你的性子,我却不能。”话一说完,叶篱槿便转身而去,身后的门关了一扇又一扇。

    杨陶失魂落魄地站着,猛然便想起从前某日,他与王添衣二人齐齐问叶篱槿,哥哥,你最喜欢什么?

    叶篱槿笑答:垂髫。

    王添衣一脸疑惑。

    杨陶则满脸不屑:“哥哥,这种脆弱的存在有什么好喜欢的。”

    叶篱槿道:“稚子素心,难能可贵。世事万物不过求一真,我做不到,便只能寄情于他。”

    杨王二人闻言似懂非懂,最终皆剑走偏锋地理解成了叶篱槿偏爱小孩子。

    数日后。

    叶篱槿在门口看见了杨陶留下的书信。

    信不长,只三言两语,但字迹工整,一看便知写信之人是下了心思的。

    哥哥,对不起。我会向王添衣道歉,也一定将她找回来,请哥哥原谅陶陶从前的鲁莽。

    一年后。

    叶篱槿接到了一封署名王添衣的信。

    阶桐哥哥见字如晤。

    衣儿远走他乡,历练颇有心得,忙于修行,一年来未有时间与兄长通信,还望兄长见谅。

    数日前,杨哥哥与衣儿一一述明当年事情。衣儿心知自己昔日也有错,如今衣儿与杨哥哥和解,然昔年事累及兄长,使得哥哥被关禁闭,衣儿心中有愧,但此时有要事在身不能归家,还请兄长见谅。

    衣儿如今游历四海,很是自在,请兄长勿忧心;假以时日,衣儿便会还乡,望兄长万勿挂念。

    妹妹王添衣笔。

    兰历捌九九八年,远走五年的王添衣悄然还乡。

    叶府桐院。

    似是因为在外游历过久的缘故,王添衣的言行全然没了昔年的直白与大胆,只微红着双眼,站在不远处低声唤道:“阶桐哥哥。”

    叶篱槿听着,抬眸瞧见了她眉眼间深深的倦意,目光又转向王添衣从前常坐的位置上,温声道:“坐吧,属于衣儿的从未改变。”

    “哥哥。”王添衣闻言霎时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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