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录
  • 简介
  • 收藏

    偏执对孤僻

    主攻,慢热,多CP。 截取情节(会根据后续发展进行修改) “君子端方,既名为清,便愿你道心常清明。!端清,你看看你今日言行举止,可有一丝一毫对得起你师尊为你取下的名!” “端清之名,从来只为‘仪俞上端明,上宛唯一弟子的端字,宛宛清河曲的清’之意。”

    【045】心动卷浮青剑

    小说: 偏执对孤僻 作者:伊承 字数:6210 更新时间:2023-09-06 00:05:17

    045:桐叶无声荫万物

    王添衣也不在意谢曲阑语气嘲讽,亦未多加解释反而轻笑着问他:“你是不是曾经觉得他很虚伪。”

    谢曲阑沉默,有种被戳中心思的难堪感。

    王添衣见状便冷淡道:“谢曲阑,既然不肯承认自己内心想法,便回去。”

    此时谢曲阑却好像改变了主意,走近王添衣,冷脸应是。

    王添衣:“想继续听?那就坐下。”

    谢曲阑席地而坐,王添衣看了一眼便接着道:“我以为阶桐哥哥最疼爱我,若我受苦了一定会和那人拼命,可是遇见了杨陶,我才知道那只是以为。”

    “杨陶伤我,阶桐哥哥都只会嘴上训几句,从不动手,杨陶被骂就笑嘻嘻插科打诨过去,下次又故技重施。”

    “次数多了,我便觉得十分烦闷和委屈,就想,同样是弟弟妹妹,可为什么口口声声说都是亲人的叶篱槿总是偏心杨陶?”

    “为什么他答应照顾我保护我,但是每次杨陶欺负我,他都只是不轻不重斥责几句,从不出手,这算什么照顾!这不算,所以我只能觉得叶篱槿不是无能便是虚伪。”

    谢曲阑闻言面上浮现讶异,他似乎没想到看起来温柔的母亲,曾经竟也会有和自己一样想法,顿时便对这段过往产生了好奇。

    王添衣感受到谢曲阑的目光,轻轻看他一眼,缓缓解释道:“但其实这一切都有原因,一诺千金,杨陶双亲为流阶桐哥哥而亡,阶桐哥哥则发誓,此生无论杨陶做了什么,他都不能与他动手。”

    “再者,如果某天杨陶真要杀你,而阶桐哥哥因为要护你从而与他动手的话,我敢保证,在背誓惩罚降临前,杨陶立刻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将你先杀死。”王添衣说至此突然顿了顿,既无奈又有一点羡慕,“杨陶不会让那个誓言惩罚实现,他也不会让任何人取代他在阶桐哥哥心中最重要的地位。”

    “其实杨陶做了什么,与阶桐哥哥有什么关系?我当初不过是……嫉妒杨陶能得阶桐哥哥独一无二的偏爱,但最后这偏爱,我发现都只是海市蜃楼。”

    王添衣说到这里神情有些惘然若失,谢曲阑揣测不出她的想法只得沉默,他感觉这些话语如石头一般沉沉砸进自己心中,心湖的动荡不安只有他自己知晓。

    他望着王添衣,闷声问道:“母亲,您和我说这么多做什么呢?”

    王添衣看着他,神情透着哀恸:“只是希望你能反思罢了。”

    谢曲阑再次听见王添衣所说的反思时,心中有些挣扎但神情却渐渐变得迷茫。

    “希望你不要被假相迷了眼,以为他既虚伪又无能,他当年为救你我母子二人损耗太多,与人斗法早已有心无力,而且谢曲阑,阶桐哥哥他从不欠你,欠你良多的是我。”

    王添衣收回目光,满脸颓然:“是我将你送到他身边,你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

    “谢曲阑,你若要恨也别恨错了人,你自己要多用心去看,”王添衣声音中满是疲惫,口中叹息着呢喃道,“衣儿对不起阶桐哥哥,衣儿的儿子也对不起阶桐哥哥。”

    谢曲阑下山时,天上星子闪烁。

    他睡在谢府,不得安生,依旧是个不眠之夜。

    更深露重。

    王添衣坐在谢延庭坟前,一脸漠然,麻衣渐渐被风露打湿。

    她凝视着谢延庭刚立下的碑,神情恍惚间透着一丝冷漠,似是想起了一些事她又轻叹着缓缓摇了摇头,松散插于鬓边的孝花便随着她摇晃的动作陡然从发髻上坠落。

    王添衣伸手将孝花拾起而后轻放在谢延庭坟上,召出长剑将剑化作一支簪,簪起长发,转身从容离去。

    身后风吹了一阵又一阵,颤颤巍巍立着的孝花,飘飘摇摇地被风吹至平地。

    叶府。

    王添衣沉声道:“谢王氏添衣,求见晏乐真人。”

    家仆似是早就得到杨陶的吩咐,闻言只一板一眼道:“谢夫人,真人在桐院。”

    王添衣道谢,随即便径直走向桐院。

    一路上,望着草木萧瑟的庭院,她心中难过一如那日。

    杨陶站在寒冷的桐院中,神情不复往日的冷肃,似是察觉到了王添衣的到来,便道:“王添衣,让谢延庭平安下葬便是你要给我的结果?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接受?伤害哥哥的,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为惜。”

    王添衣停在杨陶身后不远处,亦是冷淡回道:“杨陶,还有时间,你不必着急,我自会给你一个满意答复。”

    杨陶转身盯着她一字一句道:“王添衣,哥哥待你不薄,你的好夫君和好儿子做出的事,你最好给出一个让我满意的处理。”

    他虽不如往常一般话中带刺,但明眼人却可清晰感知,二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恶劣到难以言说的地步了。

    从前便是势如水火,何况如今也没有能让这两人掩饰本就不和谐的关系的理由了。

    王添衣一脸平静:“不劳你提醒,我自然知晓阶桐哥哥待我不薄。”

    “那你便滚吧,桐院……”杨陶说至此又蓦然收声,生硬的转移话题,“三日后,我没看到让我满意的结果,我便拿你儿子的人头祭奠哥哥。”

    王添衣没理会杨陶所说狠话,只是深深看了一眼寂静清冷的桐院,而后转身离开。

    杨陶看着自己早已发红的指尖,心中有失落难过,也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恨。

    桐院自他主人离去后再无生机,时间恍若在此停滞。

    花残粉褪,叶枯绿落。

    四周景象似深秋,寒冷却更上几筹,如雪消冰融之际的刺骨阴寒。

    衰败落寞之景、入骨的阴寒、凝滞体内的灵力皆在告知众人——他死了,以后便没人能在此居住。

    杨陶握手成拳,他不明白甚至有些愤怒,为何自己从前常来的庭院会变成如今这样,生机随哥哥而去便罢了,但为何会将我也一并阻拦在外?自己明明是哥哥最重要的人!

    谢府。

    谢曲阑此时有事想问王添衣,加上昨日她那番话,他只觉难以继续保持那种令人见之生厌的态度,陡然开口倒是有些磕磕绊绊,“母,母亲。”

    王添衣并不在意这些小细节,只掀起眼帘漫不经心扫他一眼,问道:“想明白了?”

    谢曲阑摇摇头,他似是有些害怕平静的王添衣又有一种莫名的心虚感,低声道:“母亲,‘孔雀九祝’是什么?”

    王添衣垂眸思索,谢曲阑看了她一眼又补充道:“我寻遍典籍都没找到记录,故前来询问母亲。”

    王添衣回神摇头道:“我不知,你可以去问问杨陶。”

    谢曲阑闻言一怔,又觉王添衣的回答在自己意料之中,躬身道了谢便离去。

    王添衣望着远去的谢曲阑眸光有些深沉,手抚上长剑化成的发簪,神情有些难以言喻的烦闷。

    叶府。

    谢曲阑站在门口似是在考虑该不该进去,杨陶似是感知到了谢曲阑的存在,迅速走出桐院,狠狠瞪着门外犹豫不决的谢曲阑,怒道:“你来作甚?”

    他知晓哥哥是自尽的,但是他仍旧忍不住迁怒,毕竟若不是三番四次救谢曲阑,哥哥也不会因为过度使用灵力而产生巨大耗损,以致修为再难精进;若不是因为这些耗损亏空了他的身体,他的哥哥又怎会因为除魔小小一事而于荒郊野岭陨落。

    他恨他们一家人,可是哥哥他偏偏又格外关照她们一家人,想杀不能杀,他愤怒,积郁满腔无处发泄。

    谢曲阑感知到杨陶露出的杀意,下意识满脸防备地按着剑。

    杨陶见状收起心中溢出的愤怒,嗤笑道:“我若真想杀了你,你不可能还站在这里。说吧,找我何事?”

    谢曲阑:“什么是孔雀九祝?”

    杨陶闻言神情一凝,猛地将长剑刺向谢曲阑,果不其然又被谢曲阑身上若隐若现的绿色灵光拦住,见状他心生酸楚,颓然收起长剑。

    谢曲阑见了杨陶这般那还不明白,下意识跟上杨陶,忙问道:“你知道孔雀九祝,能告诉我吗?”

    杨陶背对着谢曲阑,冷声道:“你和我去一趟桐院,我满意了再考虑要不要说。”

    谢曲阑想起杨陶想杀他这个事,但他实在太想知道这个东西了,思索片刻点头应下。

    桐院萧瑟一如既往,并未因谁到来而减少寒冷。

    杨陶看着身边冻得浑身直打哆嗦的谢曲阑,心头浮现满意,方才的不悦也霎时平息,面上反而浮现一丝笑。

    谢曲阑看着只觉诡异,缓了许久才颤声问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孔雀九祝是什么了吧。”

    杨陶闻言心情似是还不错便未再为难谢曲阑,随手将一张纸丢下,道:“看吧,看完便滚回去告诉王添衣,我不要她的结果了。”

    谢曲阑对着杨陶这般有些侮辱意味的举措有些不满,面带挣扎,片刻后,还是忍着满腔屈辱拾起那张纸。

    琵琶传世积修行,千花万叶听一令。

    若将灵力授外人,孔雀赠以九尾翎。

    谢曲阑见了瞳孔陡然一缩,口中下意识重复着那句若将灵力授外人,孔雀赠以九尾翎。心中有些懵懂茫然但更多的却是惶恐,所以……叶篱槿他是早就存了死志?是因为自己那天对他说的话吗?谢曲阑有些不确定地想道,脑中回想起从前却是沉默无言,浑身宛若失去所有力气一般,颓然跌跪于地。

    他觉得手中轻薄薄的纸张在此刻越发变得沉重,重到他觉得自己的手已经颤抖到不能再拿起它;不仅是身体,他觉得自己的心也在钝痛,心中只觉不敢置信道:叶篱槿他到底在想什么?他是疯了吗?

    忽然心底又有个尖锐的声音在反驳道:他没疯,疯的是你,是你让他去死的;十四年里,你总是想方设法针对他,让他心痛心累心碎,让他为你耗费灵力精神;谢曲阑,是你害死他的。

    谢曲阑疯狂摇着头,试图想将那个尖锐的声音摇出脑外,但无果。

    他似是无法接受这个想法,有些疯癫,猩红着双眼奔向杨陶,怒道:“杨陶,你杀了我,杀了我,你快杀了我!”

    杨陶狠狠将他踢开,愉悦地笑了起来:“滚!我才不会在哥哥的地方杀你,脏!”

    谢曲阑似是生怕激不起杨陶的怒气一般,红眼恶狠狠道:“杀了我!杨陶,你是不是没胆!”

    可杨陶闻言却只是戏谑地看着他,“你当我傻?我才不会中你的激将法,我说不杀就不杀,滚滚滚。”说罢便差人将谢曲阑拖走。

    谢曲阑甩开仆人的手,倔强地望着杨陶,一字一句坚定拒绝道:“我不走。”

    杨陶闻言冷冷看他一眼,嘲笑一声转身用灵力封上桐院的门,拂袖而去。

    谢曲阑失魂落魄地站在紧闭的院门外,神情茫然又痛苦,蓦然想起数日前王添衣与他所说的推心置腹之言,手指屈起紧握成拳。

    反思?自己需要反思什么?明明是叶篱槿的不是,为什么受谴责的却是我?明明是他不是,是他贪心想要子嗣伴身,怎么就变成了我的不是呢?谢曲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握拳狠狠打在门上,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门上杨陶所留下的灵力将他的手震开,谢曲阑看着自己拳面上的血痕,难过地撇着唇而后颓然松开手,神情无措地跪坐于地。

    可是谢曲阑,你扪心自问,叶篱槿可曾亏待你?叶篱槿可曾说过要收养你?可曾斥责过你?可曾殴打过你?可曾……叶篱槿对你有求必应、事必躬亲……叶篱槿对你万般好,你怎么就恨上他了呢?明明将你送人的是你的母亲,承受你怨恨的却是叶篱槿,待你如珠似宝、万般呵护的叶篱槿。

    谢曲阑感觉自己心头涌上一阵阵难过,红着眼,手指狠抓着面前的土地,枯叶飘落覆盖于手背,太寒冷了,凉意激得他浑身颤栗。

    他闭上双目,脑中不期然闪过与叶篱槿相处的十四年。

    记忆如寒冰渐渐消融,纷纷扬扬的回忆化雪落进心脏深处,积雪落在温热的心脏上又化作点点滴滴的雪水,他感觉自己的心传来一阵又一阵凉意,透骨入髓,神智从未有过如此清醒的时刻。

    是的,除了在杨陶身上,他那里还受过其他苦?可母亲却告诉自己,就连杨陶,他所做的便是他能做到的最好的程度了,他还能怎样,已经对自己倾尽所有了。

    如果,如果当初自己没有一直无理取闹该多好,至少那样,他也不会早逝;我与他,其实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谢府。

    谢曲阑突然走上前去拦住王添衣,抬眸哀哀地望着她,声音嘶哑:“母亲,您花了多久时间平息怨怒?”

    王添衣见状便了然,伸手抚上谢曲阑的发顶,像是在转移话题又像是有感而发,轻叹道:“曲阑,你怎偏偏继承了长月与我的劣处呢?”易怒易妒。

    谢曲阑闻言沉默片刻,随后喃喃自语般低声不知在向谁道着对不起。

    “谢曲阑,为时已晚。”王添衣道,“我答应了杨陶将你交予他处置,你既知晓错了那便去找杨陶罢,你唤我一声母亲,我便索性送你最后一程。”话音落罢,她便走到谢曲阑前头。

    谢曲阑道:“不必去了,先前我求他杀我,他都不愿意。”

    王添衣闻言顿在原地。

    数日后,叶府满座,熙熙攘攘,倒是好生热闹。

    杨陶冷眼看着众人:“你们说平湖府不可一日无主,所以今日,你们是要推举新任平湖府主么?”

    青衣人抬头看着面带冷笑的杨陶,又忆起往日他的喜怒无常性子,心觉不妙硬着头皮低声讨好似地道:“晏乐真人,您看这偌大平湖府若无人管理岂不乱成一团?煦声真人逝世已久,若是让府主之位一直空着,着实不利于平湖安稳,也有悖于煦声真人之愿。”

    “哥哥素来待诸位不薄,如今哥哥尸骨未寒,尔等便谋平湖府主位,可有半分将哥哥放在眼里?我看尔等都是马牛襟裾之辈。”杨陶冷嘲热讽一番,见众人脸色有异又道,“不过,我可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我只遵从哥哥的安排。若哥哥选了下任府主,让那人继任便是,若哥哥未选便空着,我可由不得你们放肆。”

    那人闻言顿时冷汗淋漓,但如今话已说出口,亦只能强装镇定面对,道:“晏乐真人,并非我等忘恩负义,而是府主不定,平湖不宁,推立新任府主一事实在迫在眉睫,此番冒犯煦声真人实属无奈,还望晏乐真人谅解。”

    “谅解?好啊!”杨陶闻言冷哼一声,遂逼问道,“那我问你,你觉得十世家内何人能担此位?张?陈?亦或是李?叶家凭何居首位,诸位可莫要忘了,纵然今时今日平湖琵琶被封印,此位亦不是你们可以肖想的!”

    人群之中突然传出一个满是满不赞同的声音,“晏乐真人此言差矣。”

    来人轻笑道:“平湖素来以音闻名于世,煦声真人昔年修为不过金丹,便被破格升为府主是何原因,晏乐真人求学在外许是不明,但我等却熟知,乃是因煦声真人琵琶曲一出,平湖生灵以命相随。”

    杨陶张唇欲语,熟料那人越说精神越发振奋道:“平湖琵琶与留溪琴皆道器,如今琵琶被封印,留溪琴又恰巧在此时出世。”话音落罢,他便直勾勾地盯着杨陶。

    杨陶明知故问:“那又如何?”

    那老者见状突然改变了谦逊的神色,眼中精光毕露,扬声道:“如何?晏乐真人,你身为兰剑弟子,须知此处是平湖而并非兰剑,平湖虽挂名于兰剑但实不归兰剑所管,平湖有平湖的规矩,平湖府主必修音道。”

    那人顿了顿,看向其余人道:“我与诸家主看在你为兰剑弟子,且是先府主煦声真人好友这两层身份上敬你三分,尊你一句真人又询问你之意见,但阁下可莫要因此得寸进尺,失了自知之明!”

    杨陶生怒便欲发作,只听此时门外传来王添衣讶异的声音:“我道今日叶府为何如此热闹,原来诸位叔伯在此商讨平湖府主一事呢,只是怎无人与添衣报信?平湖十世家,即使添衣嫁于谢家不修音道了,但再怎么说,谢家也算十世家之一,商讨这事应该也有我谢王氏一份吧?诸位叔伯以为如何?”

    众人循声望去,王添衣便领着谢曲阑翩然走进堂中,而后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老者见王添衣这番毫不见外的举措面色有些不自然,便带着笑明褒暗贬道:“谢夫人自然能参与商讨,只是我等以为夫人丧夫不久,怕是无心故未行通知;谁料谢夫人竟如此心系平湖安稳,丧夫之痛未平便忙着平湖府主继任之事;此事原是我与诸家主考虑不周,还望谢夫人莫要见怪。”

    王添衣巧笑嫣嫣:“张伯伯,谢家身为平湖世家之一,自然处处要先为平湖打算。夫君逝世,添衣暂代谢家家主,虽痛不欲生但亦是深知不可就此颓废,不可枉顾平湖要事,故拖着一身病痛参与商讨;再者,张伯伯您是长辈,添衣知您年老体衰,多有精神不济之时,处事不周之处自不会见怪。”她说着说着便突然咳嗽了起来,一手撑在案桌上微微扶额,面白如霜。

    一时之间,众人神情各异。

    张姓老者闻言顿时沉下脸,面带恶意满满的笑:“我等年迈无能,那不知谢夫人对此事可有什么妙想?”

    王添衣对着老者如有实质的恶意只付以一笑,缓缓道:“添衣想,既然煦声真人未立新主,且叶家也暂无人可继位,不如便以修为论资格?诸位叔伯以为如何?”

    老者看了一眼四周的人,道:“谢夫人此法甚好,不过,老朽有一事不得不言。”

    “张伯伯有话直说便是,添衣又并非不明事理之人。”

    听着王添衣意有所指的话,张姓老者轻哼一声,胸有成竹道:“既是要决定平湖府主之事,那比的修为必是音道修为。”

    王添衣闻言抬眸定定看了一眼老者,扫视众人,扬声问道:“诸位叔伯以为如何?”

    众人并无异议。

    王添衣便突然起身朝着众人扬声道,“既然诸位叔伯并无异议,且添衣见诸家才俊皆在场,比试一事择日不如撞日,便在今日如何?”

    “不可,事关平湖府主之位,怎可如此仓促,这于理不合!”人群中突然出现一个高昂激烈的反对声音。

    Email
    lovenovelapp@gmail.com
    Facebook主页
    @Lovenovel
    Twitter
    @lovenovel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