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灯节,你是不是很紧张
小说: 将军总想对他图谋不轨 作者:躺平的咸鱼 字数:2099 更新时间:2022-02-04 00:26:05
“公子,这是褚将军给你的信,还有玉佩。”司徒赋将东西奉上,王泓砚看着信上躺着的羊脂对玉,微微一愣。
他接过,开了信封,展开信纸,里面只有十一个字。
戌时,千灯节,辞念河,盼君至。
王泓砚捏着信纸一角,眼角微红,他将信折好放进信封中,进了书房,打开一个檀木盒,里面装着是整整一叠的信。
这些都是褚庚写给他的信,他细心珍藏多年。
如今,这怕是最后一封信了。
………
一曲笙歌春如海,千门灯火夜似昼,皇城大街上人声鼎沸,酒楼里觥筹交错,茶馆热火朝天,商铺叫卖此起彼伏,杂耍卖艺喝彩连连。
风清月朗下,石桥边处,垂柳依依,轻拂桥下的水面,河中花灯璀璨,疏疏密密地飘荡着,随着河水波光缓缓流去,河岸边的青年才俊,闺秀佳人相约此处,幽会祈福。
石桥上,一袭红衣男子摇着手上的折扇,风流潇洒,一双似能撩拨人心的桃花眼角有颗盈盈的泪痣,妖艳倾城的容貌让女子都自叹弗如,无论是桥下还是过桥的人都忍不住偷看他几眼。
红衣男子促狭的看着他旁边冷峻的墨衣男子,嗤笑道:“你说待会儿那王公子来,迷上我的这一等的美貌,不接受你的心意可怎么办?”
褚庚冷冷地看了红衣男子一眼,又颇为骄傲道:“我家阿砚才不是以貌取人的人。”
红衣男子很欠揍道:“这可不一定,万一他对我一见钟情,毅然抛下你,与我双宿双飞,恩恩爱爱......”
“公孙容!你是不是对这人世间已经没有眷念了!”褚庚咬牙切齿,拳头已经捏紧了。
“好好好,我闭嘴,还请少将军息怒,”即使是这么狗腿的话,可从公孙容嘴里说来,就像是在迁就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褚庚太阳穴突突的跳,果然,出门在外,就不该带着这个狗头军师。
这位刚说要闭嘴的公孙容又开口:“少将军,你是不是很紧张?”
这不废话!
褚庚手心全是汗,他筹备了这么久,从三年里战场厮杀求得功勋将位开始,只为他能更好护住那人,他幻想今日很久了。
他望着上空的皓月,自顾自道:“阿砚说过,他喜欢烟花,虽然稍纵即逝,但它却把自己最灿烂的一瞬留在夜空中,即使消失,也再无遗憾。”
“我想在盛世烟火下,千灯万火中,迎接我的意中人。”
红衣男子用扇遮住自己微微抽搐的嘴角,说实话,他没有感动,甚至想笑。
这世上哪有什么你侬我侬,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沉浮的官场中,王泓砚和褚庚又都身居高位,褚庚的赤子之心那就是天真,说白点就是蠢!
他可不信三年官场的淫浸,王泓砚对褚庚的情意是纯粹的,也只有这呆傻的少将军还陷在自己的幻想中。
可为了不被褚庚扔进河里喂鱼虾,他只得缄默,心底为褚庚同情一番。
“为什么阿砚还没有来?”褚庚一直算着时间,却未见那抹熟悉的身影。
本是意料之中,可为了配合这位少将军,公孙容只得故作惊诧:“王公子这是要失约了?”
“阿砚才不是这样的人!”褚庚恶狠狠地瞪了公孙容一眼,大有对方再说一句话,就和他拼命的架势。
公孙容:“......”
“褚将军。”身后一道恭敬的声音响起,褚庚回头一看,发现竟是司徒赋。
“阿砚呢?”为何只有他过来了?
司徒赋拱手一礼,却没有回答褚庚的询问:“这里鱼龙混杂,不是说话的地,还请褚将军随我去对面的巷口。”
公孙容摇着扇,悠悠道:“我们凭什么要相信你?万一你在那里设了埋伏怎么办?”
褚庚急着见王泓砚,粗声粗气道:“他是阿砚的下属,有什么理由害我们?何况动起手来,他也不是我的对手。”
公孙容被怼得哑口无言,他看着褚庚屁颠屁颠的跟在司徒赋后面,恨铁不成钢!
远离闹市,司徒赋拿出一封信递给褚庚:“这是公子写给你的。”
褚庚接过,迅速撕掉封条,可在拿出信的动作一顿。
他不敢看,坠落未知的深渊只差一步,褚庚把心一横,将信纸拿出来,他微颤的手打开信纸,下一刻,森森的寒意渗透他的血肉骨髓。
君之情,吾不敢受之,愿君缘遇相守之人,往后顺遂无忧。
“不,不可能,这不是阿砚写的!”这确实是王泓砚的字迹,可褚庚不信,“字迹是可以造假的!”
司徒赋从长袖中拿出那块对玉,一点点击毁褚庚的防线:“还有这对玉,公子也说了,这玉太贵重,他承受不起。”
褚庚看着面前的羊脂对玉,心一点点发冷:“你在骗我,不可能的,阿砚他……他不会的……”
“他在哪?他是不是还在府内?”褚庚质问,双目泛红,“我要去找他!”
可司徒赋却用身体挡住褚庚离开的动作。
褚庚怒不可遏:“让开!”
“公子并没有在府里。”司徒赋缓缓开口:“公子说了,若是褚将军还不信他说的话,就让我转告将军,他一直把你当做挚友,在得知您对他的喜欢时,他整日惶惶不安。”
“他是王家的二公子,恪守王家的清正家规,日后当遵循家族联姻,娶妻生子,他还是晋国的大理寺少卿,怎可冠上龙阳之好毁掉自己的前程?”
“若是将军还要纠缠至此,他当忍痛割断昔日你和他的所有情义,从此天涯路远,相遇即是路人。”
司徒赋发誓:“以上若有半字说谎,我将不得好死,将军可愿信了?”
“褚庚不信,我是信的。”公孙容见证了这场好戏,好整以暇道,“王二公子确实是清醒实在的人,且不说什么情什么爱的,单看王褚两家的关系,王泓砚就不可能会和你褚家大公子一起。”
司徒赋循规蹈矩地一礼:“府中还有许多杂事需要打理,我先告退了。”
公孙容盯着司徒赋离去的背影,打了一个响指:“来人。”
两个黑衣者如鬼魅般出现,他们下跪道:“主上。”
公孙容眼眸微眯,下达命令:“给我盯紧那人!”
黑衣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