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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瘟神又被揍了

    🌞这本签给豆腐了肯定不弃文,放心【收藏】~ 更得慢,但会写完。    杜家世代忠良五代单传,族人皆以身殒沙场为荣,传到杜呈然这,披甲上阵前一夜闹了失心疯。    以往只道杜家无匹夫北疆太平之,现下杜家大公子成了疯子着实扇了众人一耳光。    天下人敢不敢扇杜呈然不知道,但大宦官钟时顷被杜疯子当街扇了一耳光着实震惊朝野。    跟疯子计较?有失偏颇身份掉价。    忍一手?他钟时顷没干过亏本的买卖,就算是疯子,也要从疯子身上扯下二两肉来。 这谁能想到谋权篡位的是五代忠良大将军,恪尽职守的却是天下人嗤之以鼻大宦官。 权谋向 非正史 别带入历史 避免时空混乱。 强强 攻受文中找 不到最后一刻攻受不分明!钟时顷不是太监!假的!

    第九章

    小说: 那个瘟神又被揍了 作者:那个谁阿 字数:2191 更新时间:2021-06-30 18:47:47

    七月烈阳灼得人难耐不堪。

    城楼上巡逻将士打着哈欠,恹恹地从腰间解下通隘令,交与换岗同僚。

    照例寒暄两句后将士归了兵器,有一下没一下的捶打发酸大腿,眼睛皮耷拉重得走路都打偏。

    将士下楼还没走出两步,重物落地砸出的闷声给他吓一激灵,呆呆的望回扭头,方才还在谈吐的同僚此刻正躺在自己跟前,眼神已经失了焦距,喉管不停呕涌积血,左肩插着一支羽箭。

    将士本能往城楼上看,一阵箭雨从城外飞来,挨垒近的小兵中箭直坠城下。

    “匈奴人来了!”

    将士还没反应过来,报信的小兵被一支羽箭正中喉头,惯性下跌,眼睛没来得及闭,像遗愿般勾勾地望着城内。

    离得近的街市炸开锅,跑的跑,躲的躲,小贩还在犹豫是守摊还是逃命,妇儒哭喊声伏起,将士这才回过神。

    他避开人涌杂群,艰难挤出路,不知谁家扁担误伤了小将士,盔帽应声落地滚了好几圈,被人来回踢踩。

    将士顾不得捡,回头望一眼正被什么东西撞击着摇摇欲坠的城门,抢过扁担驱人群。

    再、再快一点。

    军营还没收到消息。

    终是晚了一步。

    城门直面而倒,十人合抱的大树桩占了半个隘道,匈奴左贤王率先骑马掠进,扬鞭击得裂声作响。

    左贤王庭部紧随其后,持刀冲入人群大肆侵略。

    “呼!呼!呼!”

    左贤王高举左臂,部下像是得到了鼓舞,杀肆间更加张扬,血溅在白绒帽上更是激起了这些匈奴人的杀性,右贤王庭部似乎不满慢人一时,举左臂抗呼。

    小将士逃窜时被一匈奴兵挥刀迎面砍来,躲闪不及左眼挨了一道血口,从额一直延伸到左耳垂。

    将士在地上翻了几个滚,匈奴兵骑马在后面追。将士慢他也慢,将士快却也快不过马蹄,可这匈奴兵故意保持那么一点距离,高举佩刀环呼驱赶着将士,像是放牧。

    将士爬到一处树墩残喘,匈奴兵发现牧羊不跑了,伸刀叽里咕噜几句泄愤不满。将士冷笑努努嘴吐出一口血唾沫,覆上一根细线全力一拉,连接到军营的铜铃顿声作响。

    匈奴兵慌张望了圈周围,果然有骑兵从军营赶来。意识到自己的羊儿在求外援后心生愤恨,扬刀砍了过去,将士的脑袋在地上滚了几圈眼睛扔盯着匈奴兵看,像是要把这索命人一同带上黄泉。

    匈奴兵拽起缰绳往回扯,马儿还没跑起来一支利箭从背部没入正中心口,坠马打了几滚不偏不倚正好滚到小将士未瞑目的头颅前。

    杜呈然紧攥落日长弓,山丘的另一面火光四起,孤烟直上云霄。夹促马腹,紧咬的牙关越发用力,匈奴人的再次提前确实打了北疆军一个措手不及,但也不至于这般狼狈,他眼下只想生吞活剥了这些异族人。

    街巷集市早已乱作一团,石子路硬生生被血染成霞色,于天间暮色倒也相印。匈奴兵还在烧杀抢掠,像一个个索命阎王在北疆叫嚣。

    一个匈奴兵举刀正要落到老妪身上,杜呈然驰马纵前持刀横过,利刃煞喉,尸首两异。

    首领被匈奴人簇拥着迎进城门,马背上那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像是这个天下的赦主,高昂着身躯驾马缓慢入城,扫视了周遭似乎没有一处值得他施舍目光停留。

    乌振单于。

    杜呈然认出他了。

    杜呈然归队,昂扬立于队伍最前方,单手揭开面上皮具,双目视线始终没有从乌振身上偏移过。他要用杜家人的脸,手刃弑父仇人。

    高举左拳,亢声道,

    “众将听我号令!

    新婚未过三别者,归。

    家无长兄幼弟者,归。

    高堂难自食力者,归。

    余下的,

    犯我北疆者,杀!”

    “杀!”

    “杀!”

    “杀!”

    三鼓擂,一声呵下,天地俱裂,纵马直前。

    风卷残云,七尺男儿铁骨铮铮,不问归期护我妻护我儿护我家国!

    豪气直迈,刀刃饮满血寒气烁灼,少年志气兑现前乾坤皆为当下!

    两眼朔朔,铁马踏我山河闯我境,晋魂吾辈尚守之何惧白布相裹!

    两军奋然交战,血光四溢。大晋男儿用六寸战刀守身后一片安详,昔日辉煌皆在这黄沙遍布中涅槃重生。

    生死何惧?

    “江远!”

    江远杀红了眼,应声回头时一个硕大身影挡在自己身后。

    魏之渊来不及转头,挥刀便是一记回砍。匈奴兵倒下之际魏之渊跌跪在地,江远迅速解决了身前障碍,回身接住。

    “怎么样?”

    魏之渊咬紧牙骨甩开江远搀扶过来的手,刀刃杵地撑着想站起来继续厮杀,身子颤巍一头栽下。

    江远慌搂过魏之渊无助往周围察看,哪还有援兵。

    像魏之渊这般拖着残躯还在奋战的大晋将士比比皆是,手断了?还有脚。脚没了,还有半边残躯。还剩一口气,这片天就还姓晋,妻儿都还能安康。

    江远感觉自己头顶被一道人影笼罩,紧接着是兵刃相接。

    “发个屁愣!送他回去!”

    杜鸣亢骂一声,踢开面前匈奴兵,转身换方向往外围替江远开出一条血路来。

    杜鸣返战回头时,杜呈然已经是第三次跪倒在地。

    杜呈然攥着刀柄欲起身,却被身前的高大男人再一次踢倒在地。

    “你跟你父亲一样没用。”

    乌振用刀尖挑起杜呈然下巴,杜呈然从未觉得中原话从一个人的嘴里说出来也可以这么讽刺。

    杜呈然冷笑,胸口扯起一阵浮动腥血在腔内翻涌,喉咙像是早就挤满再容不下更多,几声咳嗽血星沾了颔前白刃。

    乌振抽回刀,蓄力仿佛在回忆当初杜竞是以怎样的姿势死在自己刀下,不如给这父子俩一样的死法。

    歪嘴不知从哪跳出来直扑男人,死死压在乌振身上高声道,

    “杜将军!逃啊!”

    乌振像是受了奇耻大辱,一脚把不知死活的卒子踢开,翻身一刀捅下。

    歪嘴两手钳住乌振领口,嘴唇微微张合,临死还在给杜呈然争取逃跑机会。

    逃......啊。

    杜呈然奋力跃起,六寸刀刃从乌振背腹只捣胸腔。

    杜呈然脱力,刀刃勉强支撑,乌振面上不似将死者应该有的绝望,而是茫然占据了大半。

    胸前刀尖顺血凝聚而后滴落,匈奴旌旗不知被多少晋国人踩过,破烂不堪。斜阳映照,乌振反倒释怀,原来晋国的晚霞也同牧原一样,光彩照人。

    盔甲已浸染,身后黄昏路茫茫,杜呈然柔望向这那红辉中的远方。

    仇,他报了。

    晋国,守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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